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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妍一脸懵逼，系统空间里还有人做这行？
“不洗脚，谢谢。”
“不 不是那种，”玩家反应过来脸颊爆红连连摆手，“我的意思是那种那种……能让你睡个好觉……”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越描越黑吧，姜妍看他头顶似乎冒出了蒸汽，最终整个人沮丧地抱腿面壁去了。
“是技能效果吗？”
“啊，对的，据说这个时候出来的玩家睡眠不好，尤其是脸色苍白的……”
玩家瞄了一眼姜妍的脸色。
“出租技能去中心广场，交易大厅里面有介绍系统空间的手册，买一本看看吧。”
这倒霉孩子八成是被骗了，姜妍顺便点了他两句，谁还没个青涩的萌新时期呢？
幸好她的新手副本是单人的。
中心广场那么多玩家并不都是进副本的或者摆摊的，有的队伍临时需要感知或者治疗方面的技能，就会提前找好有相应技能的玩家，时间到了一起进本。
这孩子居然能来“站街”技能应该还不错，只要脸皮够厚不至于饿死在系统空间。
“啊？哦，好的，谢谢……”
没逛多久，又遇到一个主动来搭话的玩家。
“你好，醉江月餐厅今天有八折优惠，来试试吗？”
姜妍看了看面前的传单，上面的菜看着不错，价格也不算贵。
“店在哪儿？”
抱着传单的女孩愣了愣，似乎没想到真的拉到了一个人，随即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请跟我来。”
跟着对方七拐八拐，到了一个颇有古韵的餐厅前。
“客人您请坐，吃点什么？”
女孩把她领进餐厅，从推销切换成服务员。
姜妍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餐厅，知道对方马上会切换到厨子的身份。
姜妍随便随便点了几道菜。
没过多久，菜就上齐了。
餐厅里的碗是类似于泡面碗那种，米饭堆的冒尖尖，菜的份量也很足，在现实世界中两个人一盘菜绰绰有余，因此四个菜就摆了大半张桌子。
之前还不觉得，闻到饭菜的香味之后，姜妍的肚子应景地发出咕噜噜的叫声。
一顿风卷残云。
没多久，四个菜就全部进了肚子，只剩了些汤汤水水。
现在的饭量简直是在现实世界不敢想的。
姜妍满足地瘫倒在沙发上，这姑娘手艺不错，比上次那家餐厅好吃。
吃饱了就犯困，姜妍喊人结账，打算回去再睡一觉。
“一共四十积分，客人，方便评价一下吗？”
“味道不错。”
姜妍诚恳说到，付完积分起身出门。
“……谢谢。”
老板兼厨师兼服务员兼推销员的女孩愣了一下，账单下面的调查问卷没来得及拿出来。
不过她可不敢拦，玩家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三天两头下副本的副本玩家，一类是一直苟在系统空间的常驻玩家。
她们这些常驻玩家虽然可以付少量积分停留在系统空间不进副本，但停留时间到三十天后需要的积分会增长一倍，因此她们一般会三十天进一次副本。
以她们渣渣的实力抱大腿苟过基础任务就是极限了，要是遇上一个得罪过的副本玩家那就是当场去世，所以一般来说还是陪着笑脸客气一些比较好。
出了餐厅姜妍又去了一趟中心广场，人多了很多，摊子上只剩下两件效果一般的白色道具，姜妍懒得再卖，把道具收起来。
收摊收摊，回家睡觉。
“等等，这道具能便宜点卖我吗？”
“多少？”
“五百积分。”
“不卖。”
姜妍转身走人。
白色道具本来就卖的不贵，她这几件都是能量武器，不管是普通副本还是灵异副本都能用，每件还付了一百的“托运费”，现在五百就想拿走只能说想得挺美。
“就几百积分，你们副本玩家又不在乎，便宜点卖我怎么了？况且白色品质的能量武器攻击力本来就不怎么样，你这两件剩下的不卖我留着发霉呢？”
玩家盯她的摊位有一段时间了，基本都是白色道具和技能卡，看着又是个新面孔，他猜测是个一级副本的新人。
这种刚来系统空间的新人最好骗，一般说话强硬点就同意了。
姜妍不理他，继续向前走。
吃饭的时候她摊位上的东西陆陆续续都卖了出去，给她带来了一万五左右的收入，但就算她现在腰包鼓了起来，这三百积分也不给他少。
但姜妍也没打算怼他，她现在心情不错，想多保持一会儿。
“切，不就两件白装，装什么呢……”
姜妍身材不高，看着没什么威慑力，玩家感觉落了面子，讪讪嘟囔两句。
声音不大，但玩家哪个不耳聪目明。
姜妍的心情无异好不容易等到周五，晚上刚下班就被通知周末回公司加班。
伤害性不大，纯恶心人。
借由冥想技能平复下去的声音画面感应到她心情蠢蠢欲动。
姜妍停下脚步，转身。
火球术。
心中默念，身体里的能量被抽出，丝丝黑雾在空中旋转凝成一个巨大的黑色火球。
火球越来越大，很快直径就超过了五米。
漆黑的发丝和斗篷顺着气流在半空肆意飘扬，黑雾在身周弥漫，她苍白的皮肤上嵌着的金色瞳孔越发明亮，成为这片黑白中唯一一抹彩色。
中心广场刹那间一片安静，周围的人默默让开一片空地。
“你……系统空间不能……”
玩家看见那个悬浮在空中的巨大球体，腿一软瘫坐在原地。
轰！
黑色火球砸在他身上，一层透明光罩一闪而逝。
“检测到玩家在系统空间攻击他人，罚款积分一千。”
黑雾丝丝缕缕回到姜妍身体里。
“你应该庆幸这里是系统空间。”
姜妍再次转身离开，这次，那个玩家没再嘴欠。
周围的静默没持续多久，玩家们继续买卖，偶尔夹杂着讨论声。
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对着另一个当事人挤眉弄眼，幸灾乐祸。
“可以啊，下次进副本之前记得吃顿好的。”
“怎么说话呢，说不定人积分多，能在系统空间躲一辈子呢哈哈哈。”
“笑死，为了几百积分得罪一个大佬。”
“活该，真tm嘴欠，人家都要走了还嘲讽，当在现实世界呢，哪来的沙雕，就这智商怎么活过新手本的。”
“我记得之前那个摊位上还摆了件蓝装，可惜来迟一步被万彩截胡了……”
“蓝装？那得是三级本的大佬吧？”
“你重点搞错了吧，甭管是不是，万彩可是常驻三级本的队伍，想弄死一个一直苟在系统空间的废物，啧啧……跟捏死一只蚂蚁也没什么差别了。”
也有他认识的人，也就站在不远处说声他糊涂了表达一下同情。
怎么会这样？三级本的玩家……不，不可能……怎么办……对了，去找那个人……
男人听着周围的幸灾乐祸的议论声脑袋一片空白，终于他似乎终于想到了救星，爬起来从人群中挤出去跑走了。
另一边，姜妍已经回到了房间。
付了一千积分让系统扩展房屋空间，加了个训练场买了些靶子安在里面，她第一次使用火球术有些感悟，打算乘热打铁多研究研究。
使用技能时，能感觉到先是引动身体里的能量作为“火苗”，随后吸引周围的元素聚集而来。
不过她聚集的不是火元素而是暗元素。
扔出去也不具有燃烧特性，而是纯粹的腐蚀。
应该是和她体内的能量属性有关，这种最简单的法术技能包容性很高，不管是什么能量都可以用，因此也可以根据吸引来的不同元素改名成“水球术”之类的，不过鉴于叫“暗球术”实在太难听，姜妍打算叫原本的名字就好。
在不特意控制能量的时候，火球的直径在十秒内可以达到五米以上，速度略慢，至于最大能到多少，姜妍没试，她的训练场怕是装不太下。
试着控制能量的输出，最小可以让直径保持在二十厘米，一秒内就可以完成，不过释放距离有限，最多扔出去二十米，元素就会自动消散。
没攻击到对象的话黑雾会自动回来，攻击到了则会消耗一部分。
具体比例和材质有关，她买的合金靶只够腐蚀一部分，而且黑雾也不会腐蚀完，在能量不够的情况下腐蚀穿靶子就会消极怠工。
总体来说这技能不错，就是控制体外的能量她不太熟练，只能手动扔出去，力量大小决定了攻击速度，至于攻击准头，随缘。
接下来还需要在实战中完善。
姜妍伸展一下身体洗漱之后盘坐在床上进行冥想。
世界渐渐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