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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给莎莎做训练的时候，姜妍也摸到了些偷懒的窍门。
捣鼓了几个月，做出一个随身法阵，以自己为中心，随时随地自动向周围散发能量波动，用以撬动这一滩死气沉沉的魔力。
转眼间，她已经停留在这里一年了。
之前的任务从来没这么长时间过，姜妍有些心急，但系统回复属于正常情况，而且她的任务进度才稍微动了一点点。
好吧，是她孤陋寡闻了。
还是做好长期待在这个世界的准备吧。
姜妍探查了一圈，发现部落里的新生儿中有一个，体质有微弱的魔力亲和性。
这孩子的父母住在离莎莎不远的地方，约莫是受了莎莎身周散发的魔力影响。
这是个好现象。
莎莎长高了许多，实力也在稳步提升中，最重要的是，她学会了飞行，有了一双女巫标配的巨大漆黑羽翼。
在一片蔚蓝的高空中，
莎莎飞行了一圈又一圈，沉迷于翱翔于天空的自由，魔力几乎耗尽之后才不舍地停了下来。
“莎莎，我准备离开了。”
姜妍看得出来，以莎莎现在的实力，再加上那把匕首，半残的蝙蝠也不是她的对手，在这一片区域活下去不成问题。
莎莎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开口：“好啊，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你不留在这里？”
姜妍有些诧异，莎莎的父母现在对她可以说毕恭毕敬，当个大爷似的供着，如果莎莎愿意，她也完全可以取代领主，受整个部落的供养。
“老师？您是不要我了吗？”
莎莎做伤心垂泪状。
“你现在的力量足以自保，我们的契约已经结束了。”
姜妍不理会她的控诉。
“……可是，我想跟着您，真的不可以吗？”
“如果你真的想清楚了，那也不是不可以。
这两天训练暂停，回去收拾收拾东西，三天后我们出发。”
姜妍原本想着自己慢慢在外面走一走，看看这个世界的风景，顺便把魔力给活一活，遇到合适的人了教一下利用和使用魔力的方法。
多一个人一起也没什么不好。
“好欸！老师您真好！”
莎莎上前抱了姜妍一下，开开心心跑走了。
距离往常训练结束的时间还有一阵子，姜妍等了一会儿，自己出去溜达的小五回来了。
“嗷？”
“莎莎已经学会了飞行，修行结束，三天后我们带她一起走。
那件东西找到了吗？”
“嗷。”
“没事，正好今天闲着，我们上门去拜访一下。”
在姜妍第一次见部落的族长时，她自称“离神明最近的一族”，当时族长的表情有些奇怪，他绝对是知道些什么的。
不过那时候要教导莎莎，姜妍暂时不准备和他撕破脸皮，所以没找他麻烦，只让小五溜达的时候多留意。
在调查过程中，小五还真在不惊动族长的情况下找到了他的秘密。
族长拥有着一块记载了不完整仪式的石板。
他把图案照着描了下来画在了皮质卷轴上，偶尔悄悄拿出来研究。
不知道他的画工怎么样，反正字写得不咋地，哪怕有系统翻译，小五也只认出了上面标注的“石板”、“神明”、“世界”、“仪式”等等几个词语。
相比于拿这个，石板显然更有价值。
不过族长没怎么看过石板，小五自然也就一直没找到他把东西藏在哪里了。
到了地方，姜妍礼貌地敲了敲门。
不过显然，这个世界并没有这样的习俗，族长听到动静出来一看，根本没感受到她的礼貌，只当是来找麻烦的，
他接连后退几步，脸上的表情几经变换，最终定格在一个卑微的笑容上：
“女巫大人，您来了，是莎莎的爸爸妈妈又对她不好吗？”
在莎莎烧了全部落粮食的那个晚上，姜妍过来找了他一趟，之后又陆陆续续来了几次，基本上都是莎莎的事情。
族长心里把之前的事情过了一圈，感慨至少这次没踹门，门保住了。
“这次不是，”
姜妍自认为这次不是来找麻烦的，进屋往铺着的兽皮上一坐，客客气气开口，“听说你有一块石板，能借我看一下吗？”
“石板？那是什么，您是不是听错……”
“嗷！”
小五从姜妍肩膀上一跳落在族长头顶，拍一拍他的脑袋往藏卷轴的方向指。
族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放心吧，我不会白看，”姜妍拿出一个用草扎成的娃娃，“以后遇到危险，我可以保你一命。”
女巫的诅咒大致分为两种，
一种是姜妍这两次使用的，以人偶作为凭依，以鲜血或者毛发作为媒介，把人偶和活人连接起来，远距离操控和杀人必备。
一种就是沟通某种奇特的力量，以语言的形式施加类似于不得好死这种诅咒，使用的时候负担较重，常用于临死前放狠话的场景，至于成功率有多少暂时还不知道。
看族长还在犹豫，姜妍取了他一滴血，然后控制着娃娃走了两圈。
族长也跟着走了两圈，神色先是惊讶再是喜悦，然后又夹杂了些许后怕，十分复杂。
“当然，你还是不同意的话……”
“没有没有，我同意了，您稍等，我这就去拿。”
“好。”
姜妍停下操作，让他自由行动。
看来还算识时务，不需要她揍一顿再问了。
没过一会儿，族长捧着一块长宽约五十公分的石板来了。
上面雕刻的图案充满了岁月的痕迹，笔画断断续续，只能看出大概的图样。
“……看来卷轴我也得借用一下。”
姜妍看向族长。
族长：……
他能怎么办，当然是拿过去。
有了族长的研究批注，对照着石板和卷轴上的纹路，姜妍也拿出笔记本和笔，开始刷刷往上写。
族长对她的工具颇有些好奇，打量了一会儿又悄悄看了一眼上面的字，一个都不认识。
姜妍写了一会儿卡住了，趁着思考的间隙开口：
“我可能得写很久，你自由行动就好。”
刚开始说得是借来看看，姜妍觉得还是在这里该看的看完，该写的写完比较好。
族长答应一声退出去了，临近夜晚，可能是换个屋去睡觉。
姜妍这一写，就写了整整一夜再加一个白天。
有对魔力的了解打底，仪式这东西姜妍自然还是能看出那么一点的。
她大概推出了具体的仪式步骤，只等找个机会实验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