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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殿内。
袅袅清香氤氲，淡云在殿外盘旋，洁白的颜色，纯粹纯洁，恍若虔诚。
“你要为了一个甚至不会存在的小丫头，颠覆六界？”白瓷如天使的脸庞，看不见一丝毛孔, 细腻光滑，女子身披白色轻纱，容貌端的是风华绝对，只是，一双杏眸略显犀利，“御遂, 你疯了？”
御遂淡飘飘瞥过去, 女子侧倚在椅上，姿势洒脱不羁, 他扯出一抹弧度，略显薄凉，“不会存在？你和那小白脸在三十三天胡来，那只有你血脉传承的小狐狸怎么会不存在？”
以他们的修为，那两只小狐狸的来历，他们看得清清楚楚，只可惜，窥不见她神魂记忆。
至于疯？
他再疯，也不会有九初这个女人疯！
九初杏眸收敛，黑眸流转亮光，锐利之色直逼御遂，“我们家小凤凰不是小白脸，御遂，你若是再胡言乱语，本尊就去掀了你的魔界。”
“小凤凰？”神帝凤弈笑眯眯插嘴, “这六界除了我们神界, 哪里还有小凤凰？话说，你的小白……小凤凰, 是哪里拐来的？”
九初定定扫了凤弈一眼，移开视线，看向殿门的方向，温吞出声，“你侄子。”
凤弈：“？？？”
她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侄子？
她刚才是说了侄子吧？
她刚才说是他侄子？
凤弈反应了好一会儿，回过神后噌地跳脚，没注意时，衣袖将桌上的酒杯打翻，手指哆哆嗦嗦指着九初，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九初！你多大年纪你不清楚？你祸害本帝侄子？！”
“凤栖他去年才化形！你要不要脸？！他还是个孩子！”
“呼——”
凤弈拍着自己胸脯，脸气得通红，手指发颤，眼睛死死盯着九初。
九初轻飘飘扫了一眼，“本尊和冥婳是至交。”
“……”
凤弈卡壳，默默收回自己的手指，磕磕巴巴道, “那……那你……你好好对凤栖。”
冥婳是他的小花花，不能被九初这疯女人忽悠, 万一小花花被忽悠的不喜欢他了, 神界可就没有神后了，这可不行！
那就辛苦小侄子吧！
刚化形就能有媳妇，小侄子应该会很开心吧！
真好！
御遂斜睨一眼，无声观看凤弈和九初的闹剧，他要做的，他们必定会跳进去，他们不可能抵抗得住那个诱惑。
那只小狐狸，长得对他胃口，可惜，待到大业成时，小狐狸会不会存在还说不准。
御遂手指轻抚下巴，眸光转向殿外，唇边弧度若隐若现，嗜血薄情掩盖在伪装的柔和下。
他啊，可是魔。
怎么会为了一个陌生女子的喜欢，放弃他追求的大道？
月明殿外，六界大宴上，轻歌曼舞，清酒飘香，衣袂翩翩的古神们来来往往，互相畅谈。
祁愿和九玉坐在魔界的位置，啃着上百万年前，灵气最为丰盈，味道最为甘甜的仙果。
“姐姐，有些叔叔姨姨好眼熟。”九玉手里捧着一个红果子，脸颊边也沾染了果子的红汁，“那是凤栖叔叔吗？好年轻！”
祁愿顺着九玉的视线望过去，正巧与青涩稚嫩的少年目光相撞，少年弯唇软软一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祁愿面无表情，语气肯定，“是他。”
笑得比哭还难堪，就是凤栖神尊。
至于凤栖神尊为何不改名换姓，大概是——六界以为，‘凤栖神尊’是三十三天尊者的神号，每一任神尊都被称为凤栖神尊……
这九悲长河的古怪，她大概是摸清了，那些古神各个都会‘死遁’，每段时间‘死遁’一次，换个身份继续出现，为的怕是掩盖‘永生’这个秘密。
她揣着这个秘密，尚且不知能不能离开这九悲长河。
说到底，如今的九悲长河不仅是神史回溯，更像是——
错位时空。
牵一发而动全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