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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乌木牌是夺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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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溪本想,之后找机会问韩老六,为何要说是自己指使他杀人?

    奇怪的是,韩老六在被罚了三十大板后,竟然不见了。

    更奇怪的是,竟然没人知道韩老六去了哪里?

    就连动手打韩老六的那些衙役,都一问三不知。

    韩老六的突然失踪,让晏溪开始怀疑这起案子把自己牵扯进来是否另有隐情?

    如此一来,她突兀的出现,韩老六的突然失踪,似乎就有了解释。

    “晏娘子你没走正好,这是大人让我转交给你的东西,说是这次你帮着破案的谢礼。”晏溪满心疑惑的走出衙门,就听到身后有人叫她,转过身便看到追上来的师爷。

    师爷将一块两指宽的乌木牌子递给她,说是县令大人命他转交给晏溪的谢礼。

    晏溪接过这块乌木牌子,拿在手中看了看,发现这就是一块很普通的牌子,上面的图案也是很常见梅兰竹菊中的梅花图,另一面什么都没有,凑近了能闻到乌木牌子上有股檀香味,像是寺庙里的香火味。

    “大人太客气了,劳烦师爷帮我转达对大人的谢意。”晏溪收下木牌,笑着跟师爷说道。

    师爷笑着颔首,跟她寒暄了两句,临走之前意有所指的对晏溪说,“听说这块梅花牌是大师开过光的,可以保平安,晏娘子不如贴身佩戴,关键时候或许能保护晏娘子呢!”

    嗯?师爷这番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

    晏溪想问师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可师爷已经走远。

    她手中拿着那块乌木牌子,皱眉思索。

    是她想多了吗?

    她怎么觉得这块看似普通的牌子,或许另藏玄机呢?

    还有师爷方才的那番话,也让她有种怪异的感觉。

    “娘子,你可是累了?说了这么多话肯定口渴了吧,我带了一壶茶水,还是热的你喝一口润润喉。”晏溪正在想这块乌木牌子和师爷刚才那番话的意思,就听到了周安鸣的声音。

    她这才注意到,周安鸣竟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

    他手中拿着一个水壶,接着见他变戏法儿似的,拿出一个茶杯,从水壶里倒出还冒着热气的茶水递到她面前。

    “你怎么来了?”晏溪诧异的看他,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

    方才说那么多话口干舌燥,加上从衙门走出来冷风一吹身上难免有些发冷,这时候一杯热茶下肚,顿时觉得浑身都舒服了许多。

    周安鸣见她脸色稍稍好了些,嘴角也微微上扬,眉宇间带着骄傲的说,“我听说你出事就来了,刚才我都看到了,你真厉害。”就差用笔墨在脸上写上:“我以你为傲”这几个大字。

    “没什么,正常发挥而已。”他那眼神让晏溪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岔开话题聊起别的,“你出门了,舟舟和糖宝呢?”

    “他们在家,放心,有人看着不会出事。”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周安鸣就派人暗中保护他们,这次晏溪被牵扯进这起案子里周安鸣也是第一时间知道并且赶来。

    他赶到的时候,没看到自己想象中的画面,他只看到在公堂之上侃侃而谈仿佛全身都在发光的晏溪。

    目睹她如何在最短的时间扭转乾坤,找到真正的杀人凶手,还这个案子最终真相,他真的为她而骄傲。

    “那就好。”晏溪点头,并未多问。

    周安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回到家后,晏溪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把身上的晦气洗掉。

    “这是谁给你的?”周安鸣进屋给她倒洗澡水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她放在桌上的那块乌木牌子,脸色顿时就变了。

    晏溪正用干布擦头发,听他问起才抬头,“哦,这是别人送的,你认得这东西?”

    “谁送你的?”周安鸣一听是别人送她的,眉头皱得更紧。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从他的态度晏溪猜到,这块乌木牌子果然跟她想的一样,另有乾坤。

    那她就更不能轻松告诉他,万一他又发病,知道一切后什么都不告诉自己呢?

    自己的事,晏溪不喜欢托付给其他人。

    那种感觉就像是把自己的性命放到别人手里一样,她不愿意。

    “这东西很危险,你赶紧告诉我,听话。”就跟晏溪想的一样,周安鸣并不打算把这块乌木牌子代表的真正意义告诉他。

    在他看来,这种危险的事情她最好不要知道,知道得越少才越安全。

    晏溪翻了个白眼,心说,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她上前从他手里把那块乌木牌子抢回来,拿在自己手上对他说,“我的东西,再危险也是我的。你要是真担心我遇到危险,就告诉我这块乌木牌子是什么意思?不想说,就别问,也别管。”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这东西太危险,你知道越多只会越危险。”周安鸣想说服她,可晏溪却不买他的帐。

    就见晏溪讥讽的笑了一声,扯开自己衣襟,让他看到自己藏在衣裳下面,锁骨下接近胸口的位置那道已经痊愈却还很明显的伤疤,对他说,“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口中说的不危险吗?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我不死,就不算危险?”

    “周安鸣,你瞒了我多少东西,你我心里都知道。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但是你记住了,我的事只有我自己能做主。哪怕是事,我也要死得明明白白,别用你那套不知道就不危险的鬼话来糊弄我,我不吃你那一套。”

    说完,晏溪松手,把自己的领口整理好,再也没看他一眼。

    周安鸣脑中却满满的都是晏溪接近胸口位置的那道伤疤。

    那道伤疤大概有他一个手指头这么长,即便现在痊愈了伤疤看上去也有些狰狞,可想而知她当时伤得有多严重。

    如果那道伤口在深一点,位置在下去一点,或是伤她的那把武器上有毒……后果他简直不敢想象。

    “那块乌木牌子,叫做君子牌,是一个地下组织的信物。收到君子牌的人,如果不能完成那个组织交付的任务,就会遭到追杀。”晏溪转身刚准备走进里屋的时候,周安鸣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