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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周安鸣大步上前,站在晏溪母子身旁,视线落到侯夫人身上,冷淡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寒意。
继而对威远侯道,“倘若府中容不下我们一家人,那便请父亲做主将我们一家分出去。”
此话一出,侯夫人眼底飞快闪过一抹精光。
倘若周安鸣坚持分家,侯爷若是答应,那世子之位就非她儿子莫属。
那时,外面的人也只会说周安鸣被一乡野女子迷了心窍,竟然主动放弃威远侯世子的位置要求分家,绝不会有人说她这个继母半句不是。
想到此,侯夫人心中热血澎湃,第一次觉得周安鸣这张脸顺眼起来,巴不得他再多说几句,最好是能说服侯爷当场分家才好。
“住口,这分家之事岂能乱说?”威远侯怒喝道。
而后语气稍稍缓和几分道,“你母亲不是那等不讲理之人,这其中必然有误会……”
“什么误会能让初次见面的人,对两个年仅四岁的孩子恶言相向?父亲,您要维持一个家的和平我不管,但我既然已经为人夫为人父,我便要保护好自己的妻儿。我归家后许多事都不愿让父亲为难,还请父亲也莫要为难我。”周安鸣知晓,倘若自己因为父亲威远侯轻飘飘的两句话,就将此事揭过,那以后晏溪和两个孩子在府中必将更寸步难行。
他与晏溪本就商议过,等她熟悉侯府情况之后,再有别的动作。
不过,既然有人一天都不想让他们好过,那他们也就无需顾虑其他。
“分家之事切莫再提。今日之事,我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威远侯不悦的视线从侯夫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到小女儿周玉晴身上,皱眉道,“玉晴不敬长嫂,辱骂晚辈,罚你禁足一个月。”
“爹,我不依。”周玉晴一听竟然要将自己禁足一月,当即不满的叫道。
侯夫人赶忙给自己身旁的嬷嬷使眼色,让那嬷嬷过去劝住周玉晴,让她赶紧认错莫要说话。
同时,侯夫人也赶紧代替周玉晴跟侯爷认错,“侯爷息怒,晴儿年幼不懂事,我日后定会好生教导她。我在这替晴儿跟安哥儿夫妇赔个不是,还请你们莫要跟她一个孩子计较。”
听侯夫人这般说,威远侯便有些心软了。
周玉晴毕竟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孩子,因两句话便处罚她着实也有些不舍。
“那就……”威远侯刚要说那就将禁足时间改成十日,可他这话还未说出口,便听到周安鸣道,“既然还年幼不懂事,那她议亲的事也暂时别提了,过两年再说。稍后我便让人把消息放出去,等什么时候夫人将人教导好了,再谈议亲之事。”
“不可!”侯夫人一听周安鸣竟然要毁了她女儿的亲事,心中一急,脱口而出。
喊完之后,侯夫人也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太着急,赶紧说,“我的意思是,此乃家事,莫要传出去让人看笑话。晴儿我会好生教导,还往安哥儿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
“我见她并无半分悔改之意,又何须我给她改过的机会?”周安鸣视线从周玉晴那张愤愤不平的脸上扫过,语气淡然。
侯夫人此刻也顾不得其他,快步走到周玉晴跟前,咬牙扬手打了她一记耳光,怒声道,“做错事还无悔改之心,你该罚!稍后你便去佛堂抄写经书,什么时候你大哥大嫂原谅你了,你才能出来。”
“娘……”从未挨过打的周玉晴捂着脸,眼中满是震惊的瞪着她娘。
侯夫人狠心道,“莫要叫我,快些给你大哥大嫂赔礼道歉,否则你日后就不用在出你的院子。”
“不出便不出,我再也不要理你们了。”周玉晴捂着脸哭着跑走了。
“晴儿被我们宠坏了,我稍后便让她去给你们赔礼道歉。”侯夫人一脸歉疚的对周安鸣道。
便听到晏溪问她,“母亲方才的话可是当真?”
“自然是当真。”听到晏溪的话,侯夫人行咯噔一沉,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便听到晏溪说,“母亲对妹妹也莫要太严厉了,她年幼不懂事,罚她禁足一个月抄写佛经就够了,莫要关她太长时间。若是母亲不放心,那就等一个月之后看看妹妹是否真心改过。倘若已经改过便取消了她的禁足,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总不能一直被关在院子里,传出去恐对妹妹的名声不好。”
“母亲先前也说了,妹妹的教养是极好的。母亲的话肯定没有错,跟妹妹议亲的人家想必也是跟妹妹一样教养的人,妹妹的名声肯定不会受到影响。”
侯夫人袖子里的手攥得很紧,当真是吃人的心都有了。
晏溪这是什么意思?
接着就听到周安鸣道,“原来夫人都是这样教养府中女孩的。”
说完之后,周安鸣还煞有其事的对晏溪道,“往后糖宝你便多费心自己教导,可莫要让她学了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夫君放心,我肯定会好好教导女儿,不让她学侯府千金的做派。”晏溪点头应道。
两人一唱一和,就差没直接说侯府的教养是个狗屁了。
本来心软的威远侯听到他们夫妻的话,刚想出声呵斥两句,没等他说话就听到六皇子派来的那位公公开口道,“原来威远侯府上是这样教养府上千金的,着实让人涨了见识。”
“误会,都是误会。”威远侯这才想到此刻眼前还有一位外人在,这人还是六皇子派来的,这事倘若传到六皇子耳中,那等同于整个京城都知晓,那时候他侯府的脸面才当真是丢光了。
思及此,威远侯当即怒声对侯夫人道,“你就是这么管理府中的吗?简直岂有此理,今日起,你也禁足半月好生反省。传我的话,三小姐禁足三个月,没经过我的允许不准踏出院门半步。”
“是,侯爷。”侯夫人知道威远侯此刻正在生气,自己说什么都于事无补,还极有可能激怒他。
眼下最好的便是什么都不说,等他气消了再求情。
至于周安鸣夫妇,她记下了。
这笔账,日后她慢慢跟他们夫妇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