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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不答应?以你如今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女子娶不到,何必跟我浪费时间?至于舟舟和糖宝,你若是愿意,便将他们养在你身旁,若是你不愿意养担心他们的存在会妨碍到你娶妻,可以将他们送来我这儿,养他们本就不是你一人的责任。”晏溪觉得周安鸣眼前的坚持,不过是心有不甘,觉得自己主动离开让他丢了颜面。
什么情啊爱的,晏溪觉得都是浮云。
“我有娘子,为何还要娶妻?在你心中,我便是那种抛妻弃子的负心人不成?”周安鸣满脸怒意,眼神中却带着几分委屈。
晏溪:为什么她会有种她是在跟自己撒娇的感觉?
错觉,肯定是错觉。
把心中那点感觉丢开,晏溪才道,“我只是站在客观的角度给你提出建议,你不答应的话可以拒绝,不用生气。”
她的冷静跟周安鸣的怒意形成鲜明的对比。
越是这样,周安鸣越是觉得委屈。
“我方才说,我的娘子只有你一人,你听不到吗?”他真的快要被这个女人气死了,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剖开她的脑子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她会那样倔强?自己好话说尽,道歉哄她都没用,她到底要如何才能原谅自己?
“我们不可能。”晏溪那冷静如常的眼神,叫人看不清她心中的真实想法。
“你……”周安鸣想发火,可触及到她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神时,那股火又消下去,转而道,“行,那我把三个孩子全部带走。皇上先前便跟我提过,想将糖宝许给大皇子,回去我便应下请皇上下旨赐婚。舟舟便让他去给皇子们当伴读,皇子们顶多是脾气差些会让他受些委屈,也不敢太过分,对他日后有好处。至于老三,既然年纪还小就找个夫子来好生教导,还能让他跟二房的孩子多相处相处。”
“你疯了?皇宫那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怎么能把舟舟和糖宝送去?糖宝才几岁?你就给她许人家,还是嫁给皇子,让她将来跟许多女子用一个夫君,你是亲爹吗?有这么作践自己儿女的爹吗?”
晏溪快要气炸了,她真的想一耳光打过去,让他好好清醒一下。
“舟舟哪里对不住你了,你要把他送到宫里去给人作践?你若是不愿养他们,就都给我送回来,我不许你这样作践他们。还有老三,二房都是些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侯夫人佛口蛇心歹毒得很,把他送过去跟二房的人亲近跟把他推入火坑有什么区别?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什么老三?哪来老三?你胡诌什么?”气急之下她张嘴一秃噜把话都给说完了,然后才发现不对劲赶紧补救。
可周安鸣哪里会给她那样的机会,直接就说,“有哥哥姐姐在前,那小团子不是老三是什么?难不成你这回生的还是双胞胎,小团子不是老三是老四?那也无妨,四个全都带回京城我养得起。”
晏溪:谁特么要你养了?
想养你不会找别人跟你生吗?抢我家小团子做什么?
“小团子是我收养的孩子,跟你无关。”为了不让他把小团子带走,晏溪直接说小团子不是自己生的。
他总归不会白白替别人养儿子吧?。
谁知周安鸣却道,“无妨,我养得起。明日我便带他们启程回京,你若是不愿去,就自己留下。”
“你……”晏溪刚开口,还没说话,就听他又道,“但我方才说的并非玩笑,我说到做到,你若是不信便往后看就是。”
他指的是方才说,之后对兄妹三人的安排。
晏溪:狗男人,你怕不是想死。
事实证明,狗男人狗起来真的很狗。
晏溪之后就见不到舟舟和糖宝还有小团子三人。
而周安鸣则是在她耳边嗡嗡嗡的跟只苍蝇似的说个不停,“皇子妃也挺好,只要宽容大度,贤惠能容人便可。毕竟上过皇室的玉蝶,除非皇帝亲允,否则不能和离。先前便有位皇子妃,因为嫡子被害,便大动干戈对府中庶子庶女动手,她娘家人也不为她撑腰,没多久就病逝。”
“当皇子伴读别人求都求不来,除去伴读要替读书不好的皇子挨打受罚外,旁的倒也还好。皇子们年幼,也没什么害人的坏心思,顶多在一起玩闹时会受些委屈。不过那也无妨,男子汉大丈夫受些委屈忍一忍便过去了。”
“那女人佛口蛇心没错,但有父亲和祖父盯着,她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老三。顶多是用捧杀的手段,将他毁掉。不过你放心,有我和舟舟糖宝看着,那个女人的计谋不会得逞。”
……
接下来这半日,周安鸣便不停在晏溪耳边说诸如此类的话。
听得多了,她都有画面感了,总觉得三个小的已经过上被人欺凌羞辱的凄惨生活。
光是想到那样的画面,晏溪都觉得心如刀割。
偏偏这个狗男人还不停的在她耳边说,像唐僧似的不停说不停念叨,晏溪真的是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次日,她顶着两个黑黑的大眼圈,坐上了马车,成为了去京城的一员。
马车中,花婆婆宽慰她道,“你也莫要想那么多,权当是为了孩子。”
“本就是如此。”晏溪咬牙切齿的说。
花婆婆无奈摇头,她一把年纪眼睛有些花了,可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这看着生气不情愿,其实心里未必是真的不愿意去京城。
外头那位瞧着强势,其实处处都在小心翼翼深怕将人给吓着了。
若说最高兴的,便是三个孩子。
虽说她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让晏溪怀着孩子离开,还谎称自己是个死了男人的寡妇。
但她看得出来,外头那个是在乎晏溪的。
至于晏溪,就是钻进死胡同里了,早晚会想明白。
一路走走停停,在一个月后,终于到了京城。
晏溪本想,待到了京城就跟周安鸣分道扬镳。
他回威远侯府,她先租赁个小院子住下,总归是不会跟他去侯府。
他的要求只是她来京城,她来了,他便不要太过分。
然而,没等到晏溪跟周安鸣谈此事,就发现马车并未直接进城,而是去了城外的一个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