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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受到了刺激从而爆发,或许是这只千年仙灵身上本就带伤,江左儿几乎没费多少力就割破了这只仙灵的喉管。
因为江左儿此前没有进行过战斗,整个人的状态极佳,原本的碾压式战局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剩下的几只仙灵在见到他一剑割破一只仙灵的喉管后,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警惕地观察着江左儿,但依旧没有要放过他们的意思。
它们太饿了,在下一次危机到来之前,它们必须保证自己有充足的体力,才能活下去。
江左儿手持利剑,眸中寒光乍现。眼见这些仙灵将江小芒伤得如此之重,他现在已经处于出离愤怒的状态,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浓厚的杀气。
灵力灌注在长剑之中,剑身随之迸发出朵朵雷电,噼里啪啦的声音象征着极度的危险,也代表着江左儿此刻的内心。
几只仙灵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比起江小芒来说算轻,但比起全盛状态下的江左儿来说,着就算是重伤了。它们有些畏惧地往后退了几步,但依旧没有选择逃跑。
密林中心的捕猎者正在渐渐苏醒,比起中心的危险,一个江左儿,还是值得它们冒险一试的。
一只受伤最轻的仙灵率先朝江左儿扑了过来。
江左儿长剑一挥,剑尖所指之处爆发出巨大的雷电,打在那只仙灵的身上,虽然没能一击致死,但仙灵的身上留存下来了电力带来的痕迹,皮毛化为黑灰,皮肤则呈现出焦黑的状态。
仙灵哀嚎一声,一时动弹不得。江左儿一个闪身便到了它面前,利剑刺出,正中大脑,这只仙灵瞬间毙命。
他将剑抽出,身上的杀意因为又斩杀了一只仙灵而得到加持,剩下的仙灵能够明显感觉到他给自己带来的巨大威胁。
它们现在才萌生了退意,可已经晚了。受伤最轻的仙灵都被江左儿轻易斩杀,何况剩下的这几只?就算它们想要逃跑,江左儿也不会留给它们机会。
战斗结束之时,最后一团雷电球炸响,带来的光亮照亮了全场。江小芒微微抬头,看见面前的人回过头来看她,看见他脸颊沾上的殷红鲜血,也看见他的目光触及在她身上之时,瞬间变得柔和无比。
江左儿收了剑,来到江小芒身旁将她扶起。知道她伤得很重,但因为刚才情况紧急,江左儿来不及为她检查,现下也不顾密林里危险重重,拿出一颗渚石来照明。在看见江小芒身上的伤痕,尤其是右腿的伤后,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我给你上药。”他在和江小芒说话的时候,声音明显放柔和了,但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他的声音里却多了几分领队者的威严,“其他人也赶紧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原地恢复灵力,待会就要离开这里了。”
江小芒受伤过重,此刻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他作为在场修为排行第二的灵师,又是各位的师兄,理应负担起继续带领团队的责任。
“左儿师兄,这里太危险了,我们不应该先离开这里,待会再找地方整顿吗?”有人提出了质疑。
江左儿看过去,脸色因为江小芒受伤而变得很不好,乍一看还觉得他在瞪别人:“这场战斗的胜利者是我们江府,你觉得其他仙灵会在这时跑过来找死吗?”
其他人都不做声了。江左儿虽然修为排行第二,但刚才之所以能那么轻松地斩杀几只仙灵,完全是因为其他人在此前已经削弱了它们的实力。不过,无论事实如何,能够在那一瞬间给周围的仙灵带来足够的威慑力,那就是一件好事,所以其他人只是小小的抱怨了一下,最终还是乖乖听从江左儿的调度。
谁都知道,江左儿和江小芒向来关系密切,他们既是此次江府参赛者里修为排名第一第二的弟子,也是调查邪气事件的主力军,想要顺利度过这一个月,其他人就必须依靠他们。
江左儿快速地为江小芒处理了伤口,整个过程眸色越发阴暗。江小芒的伤比他想象得还要重,在接下来的初试中,恐怕没办法发挥自己原本该有的力量了。
这对江小芒来说无疑是一个坏消息。她天生具有领导能力,在面对危机的时候,也会选择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战友,但从现在开始,她失去了战斗能力,这既是对于一名灵师来说的噩耗,也是对于一位领队来说的挫败感。
江左儿看她痛得难受,便握住她的手,想要给她传导一些灵力,以缓解她的痛哭。但江小芒即使是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也下意识地将手抽离,拒绝了他的好意。
“保留实力,带着大家走出去……”江小芒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继而陷入了完全的昏迷。
其他人多多少少地恢复了一些体力,江左儿背起江小芒,看向他们:“我们现在出发,路上把情况汇总一下。”
用于照明的渚石被收起来,四周再度陷入一片黑暗。所有人都紧随江左儿的脚步。
……
兽吼声从两三个不同的方向传来,在原本死寂的密林里显得尤为突兀,其中的悲怆意味再明显不过。
在某一个起点附近,一名身着藏蓝色皇室服饰的男子静立在原地,手中的双刀微微颤动着,似乎十分期待着品尝到今晚的鲜血。
“六殿下……”一个女声在他身后响起,显得有些胆怯,“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多久?”
女孩身材娇小,身着雪青色的衣裙,裙摆垂落到脚踝以上的位置,袖子也是窄袖设计,衣服上没有任何纹饰装扮,一头长发全悉高高束起,没有戴一点发饰。
她的装扮看起来十分利于战斗,然而雪青的颜色却削弱了灵师身上该有的飒爽气质,使她看起来更像一个柔弱不禁风的小女儿家。
她的眉间显现出一丝胆怯和不确定,不像是对密林里残酷环境的畏惧,而是对君玺的天然畏惧,和些许的卑微。
“柳小姐,这不是你第一次参加法阵师大赛了,有什么好怕的?”君玺皱起眉头,显然从未意识到她的畏缩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