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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虽然从来没尝试过生产高档白酒,但在这个行业耳濡目染,早就掌握了往上升级产品的财富密匙。
白酒在大陆的消费群体,真正在乎口味的只是少数行家,而绝大多数的普通老百姓,在乎的都是摆在桌上的档次面子。
所以不管瓶子里的品质如何,最重要的却是装酒的外包装是否精美。
他们虽然不懂设计,但这是一个成熟的行业,只要拿出不菲的费用,就能找到专业人士做全方位的形象设计。
这种顶级白酒的产品策划,有专门的公司负责,而包装的样式几乎都是现成,只需要打上自己的品牌,就能变成华丽而精美的高端货。
行业成熟的好处,就是一切推动地非常迅速,只花了不到一周,新款的包装就准备到位,而老胡的产品摇身一变,成了超过百元的高端成员。
当老胡还在担心销路的时候,王峰已经拿过来了订货合同,他当然还是走马劲的渠道,和博兰集团下属几个分公司,签署了巨额的销售协议。
这也是选择白酒作为套利商品的好处,白酒是一种很难估算成本,而有巨大利润空间的产品。
比如说出售的是啤酒饮料、或者瓜子饼干,一旦被发现货值大大超出正常范围,就很容易引起怀疑。
而一瓶五百元的白酒,并不违背常识,完全可以当做正常商品处理。
但谁又能想到,这种高档的产品,真正的成本其实非常低廉。
老胡选择的包装,是18元的精美礼盒,这在行业中已经属于高配,但算上酒品本身的价值,一瓶酒的成本不会超过30元。
酒厂开足马力,一年的产量不过二十万吨,这已经是这家小作坊的极限。
但王峰搞来的这份订货合同,将这二十万吨产品照单全收,也就是说,这是一份价值一个亿的订单。
老胡这辈子,从来没见过合同金额上有这么多零。
看着他微微颤抖的双手,王峰还是笑着不揭晓谜底。
因为这合同上的金额,只是为了给博兰集团施以最近一击。
这个庞大的地产帝国,在支付了这笔订单的开销之后,账上再也没有余款。
接下来,王峰可以开始他的第二部计划。
他以暹罗木薯公会的名义,和博兰集团签订了新的木薯供货协议。
这份协议刚刚签订,暹罗那边就在Andy的督促下,给大陆这边的买家装了一大船货。
这是一艘十万吨的超级大船,只有当年和东欧商户合作时,才有过这样辉煌的经历。
而且这船货的单价,超过了150美元一吨,按现在汇率计算,这艘船上装载着10亿元的货物。
可是这就是计划最奇妙的地方,这满满当当的十万吨木薯,其实并不存在。
准备的来说,如果追查起来,这些木薯粉干还在各个贸易企业的仓库里,还并没有真正发货。
而在纸面文件看来,这船货已经装载完毕。
暹罗的海关有些很多漏洞,这些外人无法打通的关节,在常年贸易往来的木薯公会面前,只是打印几张文件的举手之劳。
毕竟先出装货证明,再开始着手装货,这也是行业里经常发生的常态。
其实就是为了防止这种很不规范的行为,博兰集团在暹罗一直委托了一位监理,让他在实地考察装货情况。
只不过,这位负责审核的监理,恰恰不是别人,而是王峰的老朋友陈师。
陈师这边签上自己的名字,就能证明装货完成。
在国际贸易中,卖家的装货结束,通常只意味着一件事情。
买家必须付款。
一般正常情况下,买家会找银行开具信用证,再用信用证办理贷款,这也就是刘百万这么多年来一直玩的把戏。
将国际贸易的账款,获得两三个月的低息贷款,套用银行的钱,来快速发展自己的地产生意。
但这一切的前提,就是能开具出信用证,这必须要先行垫付全额账款,之后才能套借出来现金。
博兰集团的现状,是不可能拿得出10亿元的巨款。
那么从文件意义上,就无法支付本次合同的金额。
将所有的文件组合在一起,木薯已经装货,而博兰集团无法付款,这样就产生了巨额的债务。
为了保证自己的合法权利,暹罗木薯公会委托律师,开始了对博兰集团的追责。
按道理来说,这种国际贸易的纷争,可以说是最困难的官司,这其中牵涉到了太多的法律门类,很容易拖上三五年。
但是木薯却不一样,其本质上是一种粮食,在海轮密闭的船舱里,如果加上烈日的烘烤,很容易变质腐败。
等到官司的第一次开庭前夕,这艘货船,已经在港口外停泊了两个月。
现实中由于并未装货,其实船上空空如也,但在木薯公会的控诉下,船上的“货物”已经开始变质。
博兰集团这下再也不敢采用拖延战术,只好尽力积极展开了应对,因为如果再这样拖下去,这船“货物”肯定会变成一堆废品。
一切都按照王峰的剧本,正稳步的向前推进。
因为就连负责这场官司的律师,也在他的计算之中。
作为博兰集团的常年法律顾问,德高律师所当之不让的负责了这次的诉讼。
而当时签订顾问合同的大功臣,高蓓蓓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被告方的代理律师。
“高小姐,我现在回到蓉城,如果有时间的话,能否赏脸共进晚餐。”
刚刚对着电话说完,王峰就想起来又搞错了。
“对不起,我老是忘了你不吃晚饭,那还是老地方,我们一起喝茶聊天。”
“好久不见,虽然我最近忙一些,但你的邀约我可不能失礼。”
高蓓蓓最近忙得不可开交,光是准备应诉的材料,就已经让她每天加班到深夜。
她只好推出了一晚上的时间,和王峰约在了一个老地方见面。
那是一间僻静的茶室,若非是朋友介绍,很少有人能找到位置。
但王峰却一直记得这里,茶室有着一个文雅到做作的名字。
蒹葭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