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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不仅是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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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剑锋受马杰提示,平日里在技术科,有别人的时候,很少跟张**流,等到科里没别人了,他便一口一个学长的向张群请教。

    张群告诉李剑锋说:“你这么做就对了。”

    张群最初这么说,李剑锋难免感到有些烫脸,接下来几次,张群主动告诉他说:“我在车辆段是拆了茅房盖楼房,整个一臭底子,你别跟我吃瓜落了。”

    既然张群这么说了,李剑锋当然要问上一句为什么,张群说:“我这辈子就吃亏在口无遮拦上了。”

    李剑锋不敢再问下去了。

    有个笑话说,一个手指杵墙,那叫唬,两个手指杵墙,那叫彪,三个手指杵墙,那叫精神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何苦呢?

    “人活着不敢说真话,非要阿谀奉承,去谄媚当官的,太可怜了吧。”张群不隐瞒自己的观点,李剑锋虽不敢苟同,但也不想就这个话题,跟张群探讨下去。

    李剑锋感谢马杰的及时提示。

    顾小燕成了技术科的常客,她几乎每天上下午各来一次技术科,坐在那里拿上一张报纸,哪怕把报纸拿倒了,也要假模假式坐在那,时不时的跟李剑锋聊上几句。哪怕李剑锋对她带搭不理的,她也要在李剑锋面前坐上一会儿。

    她一次两次来技术科,谁都不介意,等她成了技术科每天必须的一道风景了,不用李剑锋作出解释,张群就主动提醒他说:

    “小燕这孩子很单纯,活得轻松愉快,长得也很漂亮。如果你也喜欢她,不妨跟她发展一下。”

    李剑锋只能一笑了之。

    这就是李剑锋眼中的张群。

    顾大海为了一盘棋,就跟他吹胡子瞪眼的,还动用贾蓬勃的力量,叫停了中午的娱乐活动。

    张群非但不计较顾大海,还主动为他和顾小燕牵红绳。

    机关科室的人,与现场工人所不同的,不只是每天坐在机关里,喝茶水看报纸。看了不说,或者一看就懂,是他们的必修课。

    顾小燕就是为李剑锋而来,这已经是全机关的公开秘密了。

    赵君对此极度反感。表面上,还要装作没事人似的,有时候路过技术科,看见顾小燕坐在那里,她还要站在门口,跟小燕打声招呼,赞许她的衣着打扮,顺便撇一眼李剑锋的反应。

    每当这时,李剑锋起身便走,他在向赵君表明一种态度。

    李剑锋的技术改革方案基本成型了,他在一天下班后,跟范世林正式提到这个话题。

    “什么时候开始动手呀?”李剑锋话说的非常直白,范世林犹豫一会儿说:“再等等吧。”

    范世林发觉自己做了一件错事,不应该多嘴,跟李剑锋说技术改革的事。

    这个话题源自李剑锋来车辆段不久,范世林接到分局技术处一个电话,说明分局要在近两年,开展一次技术改革活动。希望基层各站段技术科,先对本站段的技术状况,经行摸底调查,着手做好这方面的准备工作。

    范世林希望李剑锋能帮他,做好摸底调查工作,为接下来要开展的活动做好准备,他没想到李剑锋如此较真儿。

    范世林跟马杰提到这件事,他很为难,希望马杰能替他打个圆场,让李剑锋知道,这只是一个准备工作而已。

    “当初你就应该跟剑锋把话说清楚。”马杰挤兑范世林,那是张嘴就来。

    她没细心琢磨一下,李剑锋为啥对这件事如此上心,也不知道该怎样说,才能满足范世林的要求。

    下班后,马杰把这事告诉赵君,希望赵君能给她出个主意。

    “我帮你问一下。”赵君从来不爱管闲事,这次突然热情爆棚了。

    “太好了。”马杰忍不住,扑过来就要亲赵君。

    “滚。”赵君推开马杰说:“你把范世林调走,我好好替你审一下李剑锋。”

    这才是赵君的真实意图,也给了马杰一个提示,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马杰也学乖了,面对赵君的别有用心,她也学会了装傻,并按照赵君的要求,叫上范世林,去舅舅家吃饭了。

    李剑锋吃过晚饭,回到宿舍,赵君紧随其后跟进屋里。

    李剑锋先向赵君身后看了一眼,没看见马杰,他关好房门,把赵君搂进怀里。

    赵君没有拒绝,李剑锋也是饥渴多日了,他长驱直入,赵君积极配合,一曲终了,两人才开始聊正事。

    “我真拿顾小燕没办法。”

    李剑锋主动表明自己的无奈,他不想给赵君造成任何错觉,更不想听到赵君的抱怨。

    他刚来车辆段,就因为顾大海的粗俗,对顾小燕产生一股排斥力。

    经过一个阶段的接触,特别是顾大海为了一盘象棋,就以高压态势,取消了中午的娱乐活动,在他看来,简直不可理喻。

    顾大海偏偏要把这个看成是权势的象征。

    这父女俩轮流来技术科坐庄,不用听别人做出评价,李剑锋就厌恶之至了。

    “她愿意去就去吧,反正有其他人在场,你们之间不能出现误会就行。”

    赵君言辞谨慎,人情味十足,她给李剑锋限定了最低范围。前提是,必须有别人在场,李剑锋才可以跟顾小燕有接触。

    这番话,还可以从另一个层面来理解,她出于对李剑锋的关心爱护,才做出的善意提示,谨防李剑锋和顾小燕再发生误会。

    在办公室能发生什么误会?

    赵君的言外之意,也带有敲打的成份,你小子给我注意了,别像跟我在一起似的,动不动就有非份之想。

    我们暂且将赵君这种心态,理解为自我保护意识。

    “如果小燕去了,没有别人在办公室,我该怎办。”

    李剑锋真心向赵君请教,顾小燕脸大不害臊,他还要顾及自己的面子。

    赵君支吾几下,没回答上来。其实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只是她在没想好之前,不能信口开河。

    她不能因为跟李剑锋谈恋爱了,就不许李剑锋,跟其她女孩子接触,尤其是顾小燕。

    赵君和李剑锋都不想跟顾家父女俩,把关系弄僵了,这是两个人早已达成的共识。

    “谁让你长得真帅了。”

    赵君所答非所问,她调侃李剑锋的长相,还忍不住在李剑锋脸上掐了一下。

    一提到长相,李剑锋不免要长吁短叹。

    他从小到大,也没把长相看的那么重要。在遇见周倩后,他才意识到自己长相的商业价值。

    五年的大学生活,他至少为家里节省了一万块钱的费用支出。

    李剑锋是来车辆段创业的,如今事业毫无起色,倒因这个长相,面临顾家父女的挑战。

    如今他对自己的长相,谈不到恨,至少觉得太招风了。

    李剑锋需要考虑,有一天顾小燕对他彻底死心了,顾大海可能要采用怎样的手段,对他打击报复。

    凭他对顾大海为人的认识,顾大海不会白白丢掉这个面子的,而且报复手段肯定很直接。

    为了避免这场毫无意义的纷争,李剑锋真心希望自己马上忙起来,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技术改革活动中,用上几个月,或者半年时间,忙得脚打后脑勺,让顾小燕根本凑不到他身边。

    到那时,顾大海即使恨他恨得牙根儿疼,也张不开嘴,说他一个不字。

    弄到好处,他还能借此机会,调回省城去工作。李剑锋把技术改革,视为他腾飞的起点。

    “听说你要搞技术改革呀。”赵君突然转变了话题,表情也很严肃,李剑锋心里“咯噔”一下,赵君是有备而来。

    赵君受人一托,当然要替马杰办事了。她不知道李剑锋把技术改革看的这么重要,只想完成马杰的嘱托说:“你别把范世林说的话太当真了。”

    赵君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发现李剑锋突然瞪起了眼睛。

    “你怎么了?”

    赵君不敢再往下说了,好心劝人,反被误解,她不能挨累不讨好。

    可惜为时已晚。

    “范世林还让你说什么了!”李剑锋直呼范世林的名字,内心涌起一股无名火。

    最近这段时间,范世林对他的冷漠,以及每每看到他和张群在一起,范世林那警觉地眼色儿,等等若干个不称之为是非的过往,这会儿一起涌上李剑锋心头。

    李剑锋觉得,应该就这个话题,跟范世林进行一次正式谈话,哪怕可能撕破面皮,他也在所不惜。

    李剑锋要让范世林知道,别看他是一个刚走出校门的学生,但不是任人戏弄的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