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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杜敏？”
萧城暮疑惑地看着秦慈。
秦慈点点头，拿出手机放在桌子上，坐直身体认真地说：
“煽动情绪，转移注意力。用你。
还有，受益者。”
萧城暮看着手机上面是自己上热搜的事情，他看看秦慈认真的模样，低头看着手机上网友的评论区，自己倒是忙的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他看着秦慈继续缓缓说着，
“周才生死了之后，最大的受益者是杜敏，但是为什么杜敏一开始的时候那么冷漠，态度几乎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王善既然是在那里出来的孩子，为什么只有他还在附近流浪呢？”
“哎哟，你们两个还猜，王善是周才生的私生子啊。钱不都是王善的了吗？”
老板娘一直听着两个人说话，趁着自己老公不注意，凑过来撤碗的时候小声说着。
秦慈有些吃惊地看着老板娘的背影，这个老板娘真的是顺风耳啊，深藏功与名的群众啊！
“姐，你该不会连附近小野猫下了几个崽都知道吧？”
刚才和老板娘聊天的女人一边擦桌子，一边打趣道。
“哎嘿，老娘还真知道。”
老板娘洋洋得意地说。
萧城暮看着秦慈平静的眼眸，两个人离开了。
“不用送。”
秦慈站在门口看着大雨还在下，侧目看着已经点燃一根烟的萧城暮，轻声说着，
“谢谢你的，面。”
“不用谢，从你外勤津贴里扣。”
萧城暮看着秦慈抬眸盯着自己，她似乎很在乎她的工资。
秦慈看着萧城暮的模样，果然是个麻烦精领导，真难搞。
不过自己确实欠他钱，扣就扣吧。
秦慈认命地点点头，转身垮着肩膀打着伞走进了雨幕中。
“帅哥，你女朋友真漂亮啊。”
老板娘以为俩人是情侣闹别扭了，凑过来笑着说了一句，
“不过看着可爱的。话说，你们是警察吗？”
“怎么看出来的？”
萧城暮抽烟的手一顿，烟灰随风打着旋飞进了雨里。
“嗨，你这一身正气先不说，那孩子一个人吃了四碗面，正常小姑娘谁吃那么多？
你们和我们这里的警察不太一样，好好查查这个福利院吧。”
老板娘露出一个担忧的笑容，递给萧城暮一把伞，转身回店里去了。
萧城暮熄灭了手中的烟，看着外面的大雨越来越大，阿耀从福利院周边走访，全都对这夫妻两个赞不绝口，而这个面馆只是隔了一条街。
老板娘的话却大相径庭，还有老板的腿，看来事情果然不简单。
他看着手中的伞，小心地放在了面馆门口的架子上，只身走进了雨中。
秦慈到家的时候，洗漱完躺在床上，胃里还感觉暖呼呼的，来了两天了，终于吃了一顿饱饭。
只是怎么上班还没有几天，感觉欠了一屁股债了呢……
她合上眼睛，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梦境插上翅膀，带着秦慈回到了南境边境线的十万万大山边陲的小村落里，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映着斑驳的模样洒在贫瘠的大地上。
小女孩看着满是硝烟的大地上，盛开着妖冶的罂粟花。
这一天寨子里来了一个干净漂亮的女人，白皙的双手拂过她干涸的要裂开的双唇，拂过她粗糙的小手。
在她原本千疮百孔的心中，种下了一颗信仰的种子。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
“阿姨姓秦，你和我姓，给你取单名一个慈，好不好？”
“为什么？”
“慈，爱也。
阿姨希望你在面临抉择的时候，永远心存慈念。
阿姨希望你以后，前路坦荡，学会爱人与被爱。”
“好。”
秦慈睁开眼睛，清晨的阳光穿透了窗帘洒进房间里。
她抬手摸着脸上的泪痕，有些不舒服的揉了揉眼睛。
“秦阿姨……秦阿妈……”
秦慈喃喃地念着，看着时间起身洗漱准备去上班了。
‘嗡嗡。’
“七点半，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秦慈接起电话就听到队长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来。
她刚想开口就听到忙线音，
“嘟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秦慈歪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机，手机上的电子时钟显示现在已经【7:15Am】
她把手机往身后一丢，手机自行360度前空翻托马斯跳接侧身旋转三周半后以720度转体后空翻落回了床上
七点半，秦慈准时站在了自己家楼下看着空空的小马路，疑惑地挠挠头，难道是自己没睡醒听错了嘛？
她走出小区，就看着在小区早高峰车流涌动的时候，一辆纯黑色哑光G65停在小区门口，体型巨大，格外扎眼。
“发什么愣呢。”
萧城暮从旁边小店买了早饭出来，就看着站在车边歪着头表示疑惑的秦慈，他把吃的和豆浆塞进秦慈怀里，自顾自上了车，
“上车，我们要迟到了。”
秦慈拉开副驾驶车门上车，嗅了嗅手里热乎乎的煎饼皮，有点开心地放进了嘴里。
然，现实是这么大的一辆车在早高峰里面完全占不到任何便宜。
几乎完全移动不了。
她吃完早饭，侧目看着十分精神的萧城暮小口小口喝着豆浆。
“那个小男孩丑丑，应该不是自闭症。”
她知道他们是要去心理咨询机构找那两个孩子，昨天萧城暮说过，堵车时间有点长，这样密闭空间让秦慈感觉非常不舒服，
她试探着，继续开口，
“丑丑当时安静下来，是因为他嗅到血腥味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什么样的孩子，会这样？”
车厢内一阵安静，萧城暮也没办法回答秦慈这个问题。
不过，有人可以。
“高攻击性的行为后满足。”
薄越翻动着病例回答了秦慈心中的疑问，说着看向站在萧城暮身后正在和孩子搭积木的秦慈，
“他的确不是自闭症，是反社会人格。”
“可是划伤秦慈的不是姩姩吗?”
萧城暮不理解。
“丑丑如果不进行干预治疗，很有可能长大会变成高功能反社会人格。因为他现在的认知水平和行为测试已经接近成年人了。”
薄越拿出一沓测试数据放在萧城暮面前，
“很危险。”
萧城暮低头翻看着，其实他也看不太懂，只是知道高功能反社会人格对社会的影响会非常两极化，相当有贡献或极强的危害性。
他侧目看着正在和秦慈搭积木的丑丑，一时陷入了沉默。
“按照和给姩姩的测试，姩姩是个正常健康的孩子，只是长期处于不安的环境下，会比较焦虑，必要时候会采取激烈的反抗。
我那天自费还去做了个检测，你有没有有兴趣？”
薄越笑着看着萧城暮脸色越来越难看，清了清嗓子继续说，
“姩姩是丑丑的亲姐姐，他俩dNA是亲属关系。这大概也是，姩姩能够一直陪伴丑丑的原因。”
“你总是看着秦慈干嘛？”
萧城暮闻言点点头，拧着眉头看着薄越问。
“你没发现你们家这个警花，能和丑丑相处的很好吗？”
薄越扬了扬下巴提醒道。
只是没想到两人视线刚看回去，就被秦慈直直地看了回来。
三个人视线撞在一起，薄越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萧城暮听出了薄越话里有话，他的意思很明白，秦慈的心理有问题。
“警花，有没有兴趣做个测试啊？”
薄越放下手，迎上秦慈有些冰冷的目光问。
他感觉到这个警花非常不喜欢他。
“你比燕城公安部的心理专家还要专业吗？”
秦慈看着薄越，薄越那种眼里似乎看到猎物的灼热，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秦慈最讨厌心理专家，没有之一。
此时萧城暮这个麻烦精，都显得有点可爱了。
“什……什么？”
薄越愣住了，侧目看着身边的萧城暮，萧城暮的表情也没比他好哪去。
秦慈没有再说话，此时丑丑坐在她身边拿起了画笔开始画画。
她看着眼前的孩子的画，忽然有了一种匪夷所思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