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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哥是一个很热心肠的人，怎么会……”
女孩秦慈对视的一瞬间，眼眸轻颤低下头抹了抹眼泪继续说，
“这边像王哥这个年龄的，哪个不是牌桌上坐着，小烟儿叼着，大酒喝着。只有他每天还都去父亲店里帮忙。”
“陈小姐，感谢你的配合，那……我送您先回去吧？”
卢米看着这个女孩肩膀一抖一抖的，觉得她有些可怜的，大概需要休息，轻声建议着。
最重要的是这房间里的酸臭味，让卢米的鼻子受到了严重的攻击。
陈江雪点点头，余光扫了一眼疏离地站在不远处的秦慈，起身往外走。
秦慈看着地上有女孩刚刚丢弃的纸团，这个纸巾应该是卢米给她的，因为上面还有卢米喜欢的机器猫图案。
她看着卢米将人客气的送出去，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纸巾，展开却发现，纸巾完全是干的，只是被抓着揉作一团而已。
秦慈带着手套的双手撑开纸巾，脑海中第一反应就是，装哭。
可是为什么呢？
她环视整个房间，地板上面还有沾着血迹的脚印，应该是刚刚陈江雪进来时候踩上的，这个房间里有一股难闻的气味混杂着一点香味。
香味……秦慈闻到这个味道整个人都警觉了起来。
这味道……
她仔细地观察着整个房间每一个角落，此时桌子上一条奄奄一息的小金鱼引起了秦慈的注意。
圆形的小鱼缸里面铺着大大小小石头，里面还零星放着几根水草。
这鱼……为什么放卧室里？
“小慈慈，你抱着一缸鱼发什么愣呢？”
阿耀刚检查完另一个房间，看着卢米走进来也探进头来看着秦慈捧着一个鱼缸在观察的模样，疑惑地问。
“秦慈，这个鱼缸有什么问题吗？你怎么也抱着看。”
卢米疑惑地看着秦慈问。
“还有谁碰过？”
阿耀和秦慈对视一眼，不自觉站直身体警惕起来问。
“刚才出去那个报案人，不过这个鱼她说谁都喂，这鱼缸上的指纹刚才梁主任看了一下已经采集回去了，看这个八百年没有擦过的样子，估计谁都摸。”
卢米抱着胳膊盯着秦慈手上的鱼缸有些无奈地说，这个东西上面能有什么线索，秦慈难道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阿耀疑惑地看着秦慈专注盯着一条半死不活的鱼的模样问。
“这没有手指头长的小金鱼，总不能是杀死门口那躺着好像猪躺下了一下的大哥吧？这鱼应该是农村集市上买的那种，只能活一礼拜的。”
秦慈看着这原本浑浊的水，似乎有被人搅动过得痕迹，鱼的排泄物还有细小一些的沙子没有完全沉下去。
有人在短时间内应该动过这个鱼缸，搅和鱼缸干什么？
还是从里面藏了什么东西被拿走了？
“都围在这干嘛呢？不用干活吗？”
萧城暮看着卢米和阿耀盯着秦慈看，秦慈盯着鱼缸看，走过来不悦地问。
“啊~老大我马上去。”
阿耀根本没有听到脚步声，不知道什么时候队长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了，听到这个声音慌乱地打了个激灵，原地转了一圈就去痕检帮忙了。
卢米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冷着脸的队长，跟着阿耀离开了。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了秦慈还在盯着鱼缸眉头紧锁的模样。
萧城暮手上拿着袋子里的凶器，一把黄色刀柄的水果刀，下意识放在身后看着秦慈不解地开口：
“你觉得这个鱼缸有什么问题?”
“你闻闻，空气里。”
秦慈把鱼缸放下，看着萧城暮认真地说。
“嗯？”
萧城暮认真地嗅了嗅空气里，满屋的血腥气，走到这个房间虽然淡了一些，但是这个房间里满是一股汗臭味夹杂着烟味，他狐疑地看着秦慈。
她闻到了什么？
“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秦慈的鼻翼动了动说着，但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味道。
【词穷ing……】
萧城暮嘴角不自觉抽动了一下，这家伙怎么在这么混杂的味道里竟然还分辨出来了香味？
他微微低下头仔细辨别了一下这个味道，感觉自己胃里一阵翻腾。
“队长，干嘛呢？”
孟启走过来，看着俩人对着站在这，有些不放心地看了里面的秦慈一眼，笑呵呵地问。
“你闻闻这房间里的味道。”
萧城暮扬了扬下巴对像好奇宝宝一样的孟启问，看孟启这表情就知道这个老妈子担心自己又骂秦慈才走过来的。
“我闻半天了啊，刚才那个报案人陈江雪就是在这个房间里面录得口供啊。”
孟启一边说着，一边把头探进去又闻了闻这个味道，整个人闭上眼睛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生无可恋地说，
“就是说，‘不羡鸳鸯不羡仙，只羡房子画个圈，拆字写在圈中间，从此快乐每一天。’这居住环境，怎么快乐起来呢？”
“你们的小慈慈说里面有股香味。”
萧城暮看着孟启这夸张的神情，半调侃着说。
“开着窗，淡了很多。”
秦慈看着半开着的窗户，舔舔唇蹙眉说着。
“开着窗还这么大味？”
孟启用胳膊蹭了蹭自己的鼻子，看着还站在里面的秦慈，
“小慈慈，你快出来吧，这屋里就一张桌子一个床的纯狱风，那鱼缸待会让梁主任给你带回去慢慢研究。”
孟启看着秦慈抱着鱼缸走出来，无奈地看着秦慈呆兮兮的样子，这小家伙干活是一把好手，就是有人费她自己。
“孟老妈子，你这中央空调当的不错啊。”
萧城暮看着孟启和秦慈对视的模样，心里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转身一边摘下手套一边往外走，沉声说，
“痕检继续勘察现场，其他人收队。”
“啥呀，哎……”
孟启不知道萧城暮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一句，是刚才自己在房间里酸臭味闻多了？
秦慈看着萧城暮沉着脸离开了，歪着头，把鱼缸交给了孟副，抬脚就追了上去。
“有事？”
萧城暮转头看着追出来的秦慈，挑眉问。
她刚刚看着孟启的眼神太专注了。
秦慈摇摇头，他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看起来有点生气？
精英的小情绪有点复杂啊……明明之前挺稳定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