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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边啼先生的遗体这边建议您做好心理准备。”
焦姐站在停尸柜前，看着这个包裹的很严实的女士，善意地提醒着。
她感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刚刚这个女人在看到自己老公尸体的时候竟然脸上浮现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只是几秒，她一晃神就没看到了。
秦慈站在不远处盯着孙若兰，她的小动作和神情都落入了她眼中，这女人看着自己老公的遗体，脸上带着笑意，右手却被左手紧紧攥着，似乎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某种情绪，这种强烈的情感似乎有些复杂。
嗯？难道自己漏掉了什么？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儿子。”
孙若兰声音颤抖着说，攥着自己手的动作更紧张了一些，哽咽着，感觉心都在颤抖。
回来的这一路上她都忐忑不安，原本那个老的死了，影响还不是那么大，有些事情还可以做，现在儿子也死了，那个生意可怎么办？
这事情发生的几乎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她恨的牙都要咬出血了。
秦慈看着她，歪着头，没有做声。情绪的表达方式有很多种，但是太过刻意就会显得有一些假。
孟启看着焦姐缓缓拉开停尸柜，孙若兰看着自己儿子的模样，直接晕厥了过去。
“这……”
焦姐不自觉眉心跳了一下，刚拉开，她看清楚了吗？就……晕了？
“送医院吧，可能需要医生检查一下。”
秦慈冷声说。
只是话音刚落，女人被孟启搀扶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孙若兰见警察这么不好糊弄，有些生气地干脆摘下了墨镜说：
“我需要休息，我不看了，我不想配合你们了，让我走。”
秦慈眯着眼睛看着这张脸，心底不自觉冷哼一声。
孟启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也是一愣，看资料的时候虽然算是保养的姣好，但是也没有到这种程度，她的脸简直比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还要嫩，这可是一个年近六十的人啊。
他余光瞥见秦慈挡住了法医室的门，沉声开口：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和本案有关，你就是相关嫌疑人，孙女士，移步吧。”
“你们说什么？我们当事人……”
等在门口的律师听到了里面的对话，敲敲门就想要进来和警察交涉一下。
律师的余光瞥见门口秦慈冰冷的目光悻悻地闭上了嘴。
“我劝你说话慎重，这关系到一起连环杀人案。”
秦慈声音不大，但是说完明显能看到律师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你们警方现在需要别人配合调查，都是用恐吓的方法吗？”
孙若兰见状也没有了刚才羸弱的模样，趾高气昂地看着门口的秦慈问道。
秦慈没说话，只是转头扫了她一眼，旋即走了出去。
“秦慈，审讯室。”
孟启在后面说了一句，然后微笑着对孙若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市局审讯室。
白色的灯光吊着，映着女人这张不符合年龄的脸。
孟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面前的女人，想到她的年龄，越发感觉到有些瘆得慌。
普通女人到了六十岁，脸上哪有不长几条细纹的，岁月总会留下一些痕迹的。
“还真是衙门口八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怎么，边家出事了，抓我儿子审完，还要抓我审，你们不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再不济，我也比那些野种有钱吧？”
孙若兰看着手上的手铐，打量着证件审讯室，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坐直身体对面前的两个警察说，
“你们怀疑我有作案嫌疑，简直笑话。”
孟启没有着急说话，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的孙若兰不自觉在心中冷笑，还真是母子两个，坐在这椅子上，还真是一样的蛮横无理。
秦慈看着记录员一旁记录，对于孙若兰的这个行为，可以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叫什么来着……青面獠牙？
孟启余光瞥见秦慈眉头紧锁眼神冰冷的模样不自觉坐直了身体，这孩子怎么了？
“孙女士别急，边少爷的案子即便我们要找凶手也不会瞎冤枉。只是您先前和我们说在国外动手术，什么手术啊，好像去了很久。”
孟启看着网侦刚刚发送给自己的资料，脸上的笑意有些僵住了，抬眸看着孙若兰客气地问。
“个人隐私，不方便透露。”
孙若兰闻言，甩了甩头发，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阿~您这张脸保养，花了不少费用吧。看着真年轻，我们局里的警花们皮肤都没有您好。”
孟启也不急，点点头笑着说。
“有些事情，可不是光有钱就能办到的。”
孙若兰脸上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一些，显然对于孟启的夸奖十分受用，不屑地说着。
“是啊，您自主创立的美容院线品牌注册在国外，顶奢套餐百万起步，引得许多女性疯狂砸钱消费，其中都是些名媛贵族阔太太之类。”
孟启语速很慢，仔细观察着孙若兰脸上的表情，
“这个项目，能大概和我们说说是什么吗？”
“不能，商业机密。再说，你们消费得起吗？没有说的必要。
你们到底要问什么，能不能快一点，我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很累的。”
孙若兰听着孟启的话，不自觉攥紧拳头，声音微微提高着问。
秦慈看着孟启递给自己的资料，这个孙若兰的美容品牌和边啼的情人郁诗也那个毛毛虫计划……这个美容品牌竟然是毛毛虫计划的注资人之一，也是最大的股东。
毛毛虫计划分成两个板块，一方面是帮助解决女孩子‘月经贫困’问题的，还有一方面是定点资助贫困儿童上学。
乍一听似乎是个很好的项目，这两件事情是怎么联系起来的呢？
“孙女士，我们那天啊，在岛上救下来二十多个女孩子，这些女孩子经过我们同事不懈的努力下，终于挖到了她们一个十分隐秘的共同点，她们每一个，都拿到过毛毛虫计划的资助金。”
孟启看着面前焦躁的孙若兰，直接把问题的核心抛了出来，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看着对面的女人，
“孙女士，请详细解释一下，这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