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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队,监护机构的人还有律师都来了,递交了一些材料。另外……他的心理顾问也来了,就,薄越先生。”
警员走进来把资料递给萧城暮,欲言又止地说。
“来了正好,直接把薄越抓了。阿耀你去。”
萧城暮扬了扬下巴吩咐着。
“队长。”
孟启走进来看正好看着阿耀出去,和萧城暮打了个招呼看人都出去了继续说,
“这人回家洗洗涮涮出来就去了自己的心理诊疗室,然后边云只的监护机构就联系他,就又来市局了。”
“嗯,辛苦了。”
萧城暮点点头拍着孟启的肩膀说,
“你盯一下这边的审讯,我去看看阿耀那边。秦慈估计还要和这个崽子僵持一会。”
“用进去帮忙吗?”
孟启有些惊讶,此时才注意到,原来审讯室里只有秦慈和边云只,他对于队长的安排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
“不用,看着秦慈别揍他就行。”
萧城暮笑了笑,抬眼看着秦慈歪头盯着边云只的模样,撂下一句话就走了出去。
他出来之后看着阿耀带着薄越进了隔壁审讯室也推开门跟了进去。
萧城暮隐约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秦慈基本都在自己的视线之内,怎么就找到证据了呢?
“萧队,我是来为我雇主进行服务的,你这放了我,该上的不该上的手段都上了,你到底有什么证据一而再再而三的抓我?”
薄越戴着手铐坐在审讯椅上,莫名其妙地看着萧城暮问。
“哎哎哎,别装了,看看这个。”
阿耀听着薄越上来就叽哩哇啦一通抱怨,直接把视频放给薄越看了。
此时萧城暮听着视频里的对话,看着这个场景一时之间也有些错愕。
这是……这是秦慈找到的?
秦慈怎么会找到这个咖啡店?
薄越整个人都仿若被雷劈了一样愣在了原地。
“哎,也不怪你放松警惕,那一片的隐藏监控很多,而且这几个机位比较刁钻,都是商户们怕有麻烦自己安装的。”
阿耀看着薄越的神情,冷哼一声还是保持客气地嘲讽了一句。
薄越良久才反应过来,看着萧城暮的眼底充满了恨意:
“你那天没走?”
萧城暮抬眸看着薄越,没有回答。
他确实没走,但是他确实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说什么,秦慈到底是怎么知道,还仔细分析出来了他们的对话?
难道秦慈跟踪自己?不可能啊,自己的警惕性没有那么差啊。
不对,秦慈去了两次网侦办公室,难道她去找陆勉,就是因为这件事?
“好好好,你早就怀疑我了是吧萧城暮。”
薄越一边笑着摇头,一边冷哼着说,
“你就是这么和别人当朋友的吗?”
“哎哎哎,不要道德绑架,话是你自己说的,你还是老实交代自己的犯罪经过吧,说不定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阿耀看着队长也不说话,直接拍的桌子震天响,木头桌子都要给拍裂开了,无语地说着,这哥们这是恼羞成怒了啊。
“交代什么?”
薄越疑惑地看着阿耀,冷哼一声靠在椅子上,心里此时却十分恐惧,自己还没有去报仇,怎么可以就这样被抓了。
“交代犯罪经过还有犯罪动机啊。你为什么要杀边醇。”
阿耀翻了个白眼,以前觉得他虽然不靠谱,好歹脑子没问题,现在他怎么觉得这人脑子有问题了呢?
“这些都不用了,你有十二个小时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交代一些戴罪立功的事情,没有我就会直接取证移交检察院了。”
萧城暮把手搭在阿耀肩膀上,云淡风轻地说着,
“我保证你一辈子都不要想出来,你这是想报仇出师未捷身先死啊,投名状没交好是吧。”
薄越听到萧城暮的话,整个人胸口不住地起伏着,没一会脸都憋红了。
萧城暮看着薄越的模样,起身来到薄越身边俯身凑到他面前说:
“我要是你,我就把知道的都说了,反正他们也不会帮你复仇了,你又何必保他们?怎么,还幻想你能出来?
你不会不知道故意杀人是什么罪名吧?我还真没想到有一天你会干出这么蠢的事情,找害死你前女友的人帮你复仇。
你脑残啊。”
“不然呢,不然指望你这个伟大的警察吗?多久了,谁还查过这个案子?”
薄越舔舔自己的后槽牙,嘴角抽搐着,感觉整颗心脏都缩紧了,他声音有些嘶哑地质问面前的萧城暮。
“天底下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也不是只有你一家有冤屈,不要说得这么理不直气壮的,怎么,你前女友给你托梦了?让你必须杀了害她的人?”
萧城暮后退一步,看着薄越猩红的双眼,冷着脸问,
“你现在的行为就是对一个想要揭开社会黑暗面,正直勇敢的记者的最大的侮辱。扯着给别人复仇的深情人设,满足你自己的欲望。”
“你!你胡说八道!”
薄越一瞬间呆愣在了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萧城暮。
“我太了解你了,你对于你的专业是痴狂的程度,你只是想去研究不同的心理疾病,你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进入到那个清道夫组织而已。
为什么,难道进入组织的,都是复仇者?”
萧城暮说完余光瞥着阿耀目瞪口呆的表情,抬手把阿耀的嘴巴合上了。
“这都是你的臆测!我是……我是为了复仇!”
薄越不停地摇头,好似喃喃自语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
“谎言重复一千次就会成真,你看你自己都相信了,多可笑。
你知道为什么我猜到了吗?”
萧城暮看着眼前薄越近乎疯魔的模样,眼神中充满了怜悯地问。
薄越过了一会才怔愣愣地抬起头看着萧城暮,眼神中满是茫然的神色。
“因为你从一开始,就对秦慈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并且,一直想要把她变成你观察的对象,你看秦慈的眼神非常狂热,就像看到了一个试验品。”
萧城暮俯身凑到他的眼前,目光冰冷,咬牙切齿地说着。
“不!我没有!我没有!”
薄越越喊越大声,仿佛只有越大的声音才越能让他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