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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时璟瑟缩了一下，皱着一张脸不开心地说：
“又不是我干的，凶啥嘛，这么豪华的装修，这么大的场子，一层一层下来，来钱不快，那不赔死？
这地方从盖到装修，六个小目标，这是什么概念，你如果单纯干警察三辈子都挣不着的钱。”
“你突然回来到底是干嘛的？”
萧城暮正了正神色，听着萧时璟这个口气有点不对劲，厉声问。
“干嘛，出去上学了家都不让回了啊，国外那饭能吃吗？作为一个资深吃货，召唤我回家的当然是物美价廉的中餐！”
萧时璟理直气壮地说着。
萧城暮眯着眼睛盯着萧时璟的眼睛，看着这家伙没有半点闪躲的意思，无奈地收回了目光，算了，把这家伙想的太聪明了。
这个理由放在这个二货身上一点也不奇怪。
“哥，我说真的，你要是案子和娅澜集团有关系，我建议你还是别查了。”
萧时璟看着萧城暮这一身正气往这一坐，挪了挪身子凑到了萧城暮身边说。
萧城暮看着萧时璟自然明白这家伙的言下之意，只是这个案子哪有那么简单，说不查就不查了，这几年受害的绝对不可能只有赵雯。
“有时候不能太高估人性，《资本论》里面说：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都流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资本是没有办法才从事物质生产这种倒霉的事情，它也不愿意去从事物质生产，它总希望有更快、更轻松的赚钱手段……”
萧时璟看着萧城暮不语，坐直身体长叹一口感慨了一句。
“你这个论调，我听另一个人说过。”
秦慈突然开口冷声说，脑海中浮现出苍舒那张脸。
萧城暮和萧时璟几乎同一时间看向了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的秦慈。
秦慈看着周围不时有女人往这边张望，不再言语。
“小姐姐，这么半天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萧时璟感觉氛围有那么一丝丝尴尬，笑着探着头问秦慈。
“秦慈。”
秦慈回应了一句。
“你想找的那个在午夜场，哥，你确定你要带着秦慈进去吗？”
萧时璟看着酒杯里的冰球，若有所思地问。
萧城暮不语。
“要去。”
秦慈点头说。
萧城暮看着秦慈认真的模样，脸色变了又变，要是太那啥就找个理由让秦慈先出来，打定主意萧城暮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柳新月此时推开顶层阳台的门，看着苍舒澜手中碎裂的杯子心下一惊，余光瞥见摆在桌子上的监控里正是刚刚和萧队来的那个女孩子。
一个身材姣好，性感火辣的美女正跪在地上擦拭着洁白不染纤尘的地砖，红酒好像血液一样染红了手中的抹布，水渍染着红酒好似一串血珠。
这美女的胳膊上文着一只漂亮的蝴蝶，在纤细的手臂上栩栩如生。
她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大气都不敢出。
“萧队来了，送他点礼物吧。就当是，见面礼。”
苍舒澜靠在栏杆上看着夕阳下海面滚滚打过来的浪头，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灼光闻言点点头，侧目看着柳新月，示意她出去说，抬手进来两个人把刚刚在擦地的女人也带走了。
“颂娅，还学会和男生牵手了。你不是，最讨厌别人碰了吗？”
苍舒澜垂着眼眸低声呓语，脑海中满是颂娅黑白分明的眼眸倔强不屈服的神情。从小就是这个讨厌的眼神。
楼下，秦慈此时正安静地听着两兄弟聊天，眼神扫过来来往往的人，忽而看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人群里的一个女孩有点像那天和梅有才一起下楼的女孩。
此时女孩正挽着一个老板，身上的礼服几乎只遮住了重点的部位，言笑晏晏地任由身旁的那人吃豆腐。
“那女孩怎么了？”
萧城暮看着秦慈一动不动的模样，凑过来顺着视线看了过去。
秦慈如实解释。
看着进来的人越来越多了，萧时璟给了调酒师小费，带着两个人准备上楼，心里却有点突突。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外面那辆银色的布加迪，根本不是量产车，自己从来没有在这边见过，这种做私域的会所又是会员制，全国加起来一共就一百来个会员，自己几乎都认识。
可那个车却从来没有听说谁有。
“那女的你认识吗？”
萧城暮朝二号电梯边等电梯的女孩扬了扬下巴问萧时璟。
“新月传媒公司总经理艾艾，前两天死的那个网红就是他们的么，叫啥来着……”
萧时璟挠挠头一时想不起来了，感觉名字就在嘴边上但是说不出来。
这脑子怎么回事，离家出走了吗？
“啊！”
几个人刚一上三楼，卫生间的方向就传来了一声尖叫。
萧城暮和秦慈几乎是瞬间警觉冲了过去。
一个女孩颤颤巍巍地捂着眼睛缩在角落里，卫生间正中央仰面躺着一个被割喉的男人。
秦慈和萧城暮对视一眼，萧城暮立刻拿出手机通知刑警队出警。
“萧时璟，联系柳新月封锁整个会所，警察二十分钟以后到。”
萧城暮说。
“我哥啊，柳老板这还真是……一语成谶啊，这次你真的给她服务了啊公仆。”
萧时璟几乎同一时间已经通知了柳新月，走过来张望了一眼，捏捏自己的眉心。他真的会谢。这萧城暮还真是上哪哪死人。整个一个‘死神来了’。
“我去门口等他们。”
秦慈远远看着这个中年男人的尸体，不自觉握了握拳说。
“不用，你跟着我就行。”
萧城暮沉声说，看着踩着高跟鞋脚步飞快的柳新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
柳新月走过来往里面探头看了一眼，吓得有些花容失色，赶紧蹲下把缩在角落里的女孩扶起来，轻轻拍着女孩的背。
此时一辆冷鲜货车从后院驶出，直接趁着夜色上了沿海公路。
‘咚’
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从桥上被抛入了海中。
塑料袋里蜷缩着一个沉睡的女孩，女孩胳膊上还有一个颜色鲜亮的蝴蝶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