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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还以为这女孩是受到了什么威胁，没有想到刚刚来点单的有钱帅哥竟然就是警察叔叔，本还想着帮忙报警，她脚步一转走回了吧台里面。
萧城暮重新坐下，看着眼前情绪十分激动的符药此时坐在椅子上丝毫不顾在哪嚎啕大哭起来。
他侧目看着正一脸云淡风轻喝果汁的秦慈，算了，指望这个家伙安慰人多收是有点难为她了。
下次这种事情还是要把阿耀带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看着这个情绪几近崩溃的女孩子，萧城暮张了张嘴，这个事情多少也有点难为他了。
“你心底真实的想法是，赵雯的名利和钱财都应该是你的，对吧。”
秦慈注意到萧城暮的神色，放下果汁，交叠着双腿看着符药缓缓开口。
“你……你说什么。”
符药哭的不能自已，隔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确认面前的警察说了什么。
“赵雯有写日记的习惯，她收留你，只是因为那个时候你相信她是被贾震强迫的，你翻墙到出租屋里面，救过她。”
秦慈说。
“这……这不可能。”
符药震惊地抓着纸巾，整个人动作都僵住了。
“你不喜欢欠别人的，所以她把新的东西，拆了封，拆了标签再拿给你，她记得你的习惯。”
秦慈没有理会符药的情绪，拿出当时在搜查时候在日记本拍下来的照片，作为佐证给她看。
“发我的歌，只是因为我说过想要把这个东西传播出去，警醒更多的女孩子要爱自己。哈哈哈，你们不觉得一个剽窃者这样说非常可笑吗？！”
符药整个人都因为生气颤抖起来，她手里秦慈的手机滑落。
秦慈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这都是什么破理由！这你们警察也相信？”
符药站起来，额头青筋暴起，摊开双手大声质问。
“根据我们的调查，你父亲和赵雯的事情，赵雯是被强迫的。”
萧城暮看着符药有些癫狂的模样，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抬起右手往下压了压，示意符药先坐下。
符药看着对面的两个警察，紧紧抿着唇，眼泪的咸苦味刺激着味蕾的神经，她不接受，她根本接受不了。
她脑海中记忆的画面被撤回了学校图书馆屋顶的青草地上，两个女孩在上面一个在啃着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果子，一个正拿着本子在涂涂画画自己的歌词。
“药药，你真的很爱音乐，我就不行。你太有才了。以后华语乐坛必有你一席之地啊！”
赵雯说话的语气十分欢快。
此时才刚入学不久，两人在有些拥挤的校园里，找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哪有啊。我只是希望有一天这个可以被人听到，那样就会有很多女孩子知道，出生并不是她们的错，能够不再被沉重的枷锁裹挟着长大。”
符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颊飞上了两团红晕，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羞怯。
“你很在意这件事吗？”
赵雯狐疑地问。
符药点点头。
“没事，现在自媒体那么发达，是金子怎么都会发光，你不发光，我也想办法让歌发光，我们一起努力呗。”
赵雯笑呵呵地把另一个擦干净的果子塞进符药手里继续说，
“这果子，那些城里孩子都不认识，可好吃了，我再去摘些我们拿回宿舍吃。”
思绪在脑海中流转，无数的画面涌入，符药仰头大口的呼吸着，眼泪却不停地从眼睛里溢出来。
记忆中画面的时间不自觉回到了赵雯死的那一天。
“符药，你别怕，你收拾东西现在就离开，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赵雯敲敲她房间的门，低声说着。
一门之隔，符药根本没有想到赵雯竟然知道她在家。
脑海中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了那一天赵雯在鱼缸中的模样。
秦慈看着眼前逐渐平静下来的女孩子，她安静地等待着，符药那天就在那个房子里面，她一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等她说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视频确实是我买的，也是我先发的，除了这个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那天我在，但只是因为我出门的计划临时取消了。
后来我走了，也只是我看到了赵雯死，我不想有嫌疑。
你们查到的是后门的监控，两个门，前门没有。前门可以走，只是不经常开而已。”
符药瘫坐在椅子上，声音嘶哑地说着，她现在甚至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萧城暮拧着眉头，原来漏洞在这里，他看着符药有些痛苦的神色，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
“这最近你就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有，好像……真的有……”
符药听着萧城暮的问题，空白的脑袋好像卡壳的机器一般慢慢启动，有一种灵魂好像出窍的奇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