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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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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甲适配度有两个衡量指标。

    第一个,就是精神力的高低。

    第二个,则是对机甲驾驶的熟练程度。

    熟能生巧,即使是精神力较低,也能和机甲有很高的适配度。

    现实中的机甲和虚拟训练场里的有许多不同之处,在虚拟训练场里,只要点击召唤机甲就能进入驾驶舱里,而在现实中,如果没有提前和机甲建立精神连接,就需要踩着机甲旁边的小木梯跳进驾驶舱里,坐好后再合上保护屏障,进而控制机甲。

    这台机甲之前也不知道被多少人使用过,驾驶舱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时烟和机甲顺畅地建立起了精神连接,然后检查了一下炮孔,确认三发短炮都不存在。

    她用机械手戳了戳旁边的黑背心男人,问他:“为什么没有炮/弹啊?武器也不给?”

    黑背心男人反问她:“你想炸赛场吗?”

    时烟:……

    不瞒您说,她挺想的。

    “上五楼才有短炮和任选的武器,这里只有子弹。”黑背心男人说,“要是用不惯可以换下来。”

    “不用了。”时烟对自己打子弹的准头很有自知之明,给她也没用,反而是她行动的累赘。

    她在原地跳了跳,活动了一下机甲的各个部位,确定机甲完好且正常后,才敏捷地走向了赛场,身后跟着同样驾驶着机甲的南希和奥卡西。

    “我们有两次输的机会,”时烟转头对两人说,“如果打不过就跳下擂台,千万不要硬撑,这两次机会就当用来磨合我们,保命要紧。”

    南希和奥卡西点头:“好。”

    三楼赛台下的观众没有一楼那么拥挤,也没有那么疯狂,但他们看向台上选手的眼神一样如狼似虎,随时准备欣赏一场血腥的决斗。

    时烟率先跳上赛台,南希和奥卡西站在她的两边。

    地头蛇站在赛台下,他挤到了第一排,对着时烟大声喊:“加油啊老大!”

    黑背心男人冷漠地吹响了比赛开始的哨声。

    在哨声响起的那一刻,时烟就已经冲了出去。

    她一脚踢飞了离她最近的对手,将他直接踢下了擂台,差点砸到了围观群众。

    台下的人一惊,纷纷往后退了不少,继而抬头。

    南希在时烟出腿的时候就已经反应过来,将枪口对准了另一个对手,枪枪都打在了对方驾驶舱的同一个位置,马上就要将屏障打穿。

    这个人慌乱地用机械手去挡,没能注意时烟朝他走来,被时烟一拳揍翻,飞出了擂台。

    对面的最后一个人在南希射击的时候挑了一个看起来最好捏的软柿子,朝着奥卡西跑去,一边跑一边朝着奥卡西开枪。

    但他的准头和时烟有的一拼,奥卡西的机甲只受了一些轻微的擦伤。

    奥卡西学着时烟的样子,在对方扑过来的那一刻伸出了自己的腿,脚尖朝上,将对方狠狠绊倒,摔出了赛台。

    对方全军覆没,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非常干净利索,直接惊呆众人,他们连欢呼和尖叫都忘了。

    时烟三人一下场,地头蛇冲了上去,对着他们三个输出了一连串的溢美之词,穷尽了自己九年义务教务学到的所有词汇。

    旁边的黑背心男人也愣了一下,表情复杂地从口袋里拿出三枚黑币递给他们。

    时烟从驾驶舱里跳下来,接过了黑背心男人的黑币。

    时烟思索着对南希和奥卡西说:“我总觉得,我好像在地下赛场里和你们合作过……”

    奥卡西沉默两秒,问:“山野之泽地图赛,我是3号?”

    南希接着说:“我是2号。”

    时烟:“我是1号。”

    他们三个齐齐陷入沉默,然后又齐声笑了出来。

    这是什么特别的缘分啊。

    他们三个人和地头蛇正准备离开,就听到黑背心男人叫住了他们。

    黑背心男人将通讯机放回裤兜,对着时烟三人说:“老板让你们上去。”

    他顿了顿,补充道:“直接上五楼。”

    时烟三人对视一眼。

    时烟回头对黑背心男人说:“我们这就上去。”

    黑背心男人立即用通讯机告知五楼的人时烟三人的特征,让同事放他们三个进去比赛。

    地头蛇在前往电梯的路上激动地直哆嗦,他手舞足蹈地说:“我们绝对是上楼速度最快的!在这之前绝对没人能做到!你们真的是太厉害了!”

    时烟看他一眼,走出了电梯。

    如果说三楼还是普通赛台的话,那五楼就和地下赛场的规格差不多了。

    供选手选择的炮火和冷兵器放在机甲的另一边,十几个黑背心男人站在这些东西前,冷冷盯着赛台边的观众。

    五楼的赛台很冷清,毕竟能打上来的人并不多。但是围观的观众并不少,除了一部分看热闹的人外,还有一部分人是过来观察自己未来的对手的。

    时烟三人刚刚走进五楼,观众们的目光就紧紧黏在了他们身上。

    像一群兔子进了狼窝,但“兔子”却没有露出任何害怕的神色,而是走到了黑背心男人的面前,要求进行比赛。

    黑背心男人说:“现在没有对手应战……”

    “老子来和他们比。”

    从人群中走出来了三个男人,为首的那个脸上带着一道长长的疤,一看地头蛇就笑了,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指着时烟三人嘲讽地说:“这就是你找的靠山是吗?她能扛得住我一拳吗哈哈哈哈哈哈……”

    他身后的两个人跟着他笑得前仰后合,刀疤男人指着时烟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然后就听到面前花瓶一样的女人开口道:“好蠢啊。”

    刀疤男人一顿,他收了笑容,凶狠地问时烟:“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时烟朝他勾了勾唇,一字一顿道,“你,好,蠢,啊。”

    能打到第五层的人,就算看起来再弱也有两把刷子,而这个刀疤男人一开口就是对方扛不住自己一拳,他哪里来的自信心能打到对方的?

    实际上,刀疤男人确实没有脑子。他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全靠自己的拳头硬,下手非常狠辣,而且从来不留活口。

    黑背心男人挡住了刀疤男人朝时烟挥过去的拳头,厉声说:“斗兽场内,台下禁止打架,要打上台去打!”

    “好啊。”刀疤男人甩了甩手,“谁怕谁啊?”

    他进入机甲前还不忘再对时烟三人说了一句:“等死吧,小兔崽子们!”

    地头蛇有些焦急地对时烟说:“这个人下手非常狠,喜欢在台上虐杀对手,你们……”

    时烟耸耸肩:“知道了。”

    她带着南希和奥卡西进了机甲里,然后选好了自己的武器。时烟这次全选了冷兵器,因为她已经见识过了南希的火力覆盖,完全可以填补短板。

    南希自然全选了火力攻击,而奥卡西选择了冷兵器和火力攻击的平衡搭配,准备随时为队伍补空缺。

    对面的三人一看他们的武器选择,笑得更厉害了。

    等双方都站上赛台,黑背心男人才吹响了比赛开始的哨声。

    “轰——”

    刀疤男人率先轰出一炮,他身后的两人也跟着开启火力攻击,想先让对方手忙脚乱,再趁机会打碎他们的驾驶舱。

    然而还没等短炮炸出的烟雾散开,刀疤男人的眼前就闪现出了一台银色的机甲。

    “来了!”台下的人大声提醒刀疤男人,“她挥刀想砍你驾驶舱!”

    地头蛇猛地转头,怒瞪提醒刀疤的那个人。

    台下的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给场上自己看中的选手提醒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反正这里也没人管这个。

    刀疤男人被突然出现的时烟惊得往后退了一步,听到了台下的提示,他连忙转身,想抬手挡住自己的驾驶舱。

    时烟也听到了台下的提示,她当即手腕翻转,手里的长刀猛地变向,往上用力一劈,直接砍断了刀疤男人还没来得及收回的一条机械臂!

    另一边,南希的一条机械腿被炮弹打中,但她立刻就地卧倒,抬起手臂对着刀疤男人赶来支援的队友轰出一炮,端端正正地打在了他的驾驶舱上,巨大的冲力让他往后跌倒,火力炮在他的驾驶舱上炸开。

    保护屏障只差一点就会完全碎裂,男人被震得头昏脑涨,刚想站起身,就被赶来的奥卡西一脚踢出了擂台。

    时烟砍掉刀疤男人一条机械臂后,刀疤男人的反应也不慢,他立刻抬脚猛踹时烟的驾驶舱,但时烟却早有预料,挥刀横挡,趁着刀疤男人站立不稳的时候挥出一拳,砸在机甲的头部。

    对方的另一台机甲逼近了南希,他用机械臂护住驾驶舱,朝着地上的南希跑去,想要将她直接踢出擂台。

    南希连忙躲闪,手上的射击不停,将目标瞄准了男人机械臂和肩膀连接的部分。奥卡西回身支援,他扯住对方的机械臂,用手里的骑士剑砍机甲的腿部,不让他有机会回击。

    台下的观众在其中一台机甲被提出擂台时就开始嚎叫起来,他们大声喊着,让刀疤男人给时烟他们点颜色瞧瞧。

    但是越到后面,呼声越小。

    台上,男人奋力挣脱了奥卡西的拉扯,对着自己身后轰出一炮。

    南希趁此机会猛打男人的驾驶舱,奥卡西也将骑士剑插/进了男人的腿部连接处,让他轰然倒地。

    男人轰出的火力炮穿过了赛台,直直朝着时烟冲去。

    地头蛇大喊道:“小心背后!”

    旁边的人纷纷露出不屑的冷笑,就这个距离,还是背后,她怎么可能躲得过?

    只见时烟猛地一个下腰,机甲形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弯曲程度。她双手撑地,两条机械腿在抬起的瞬间朝两边猛地分开,变成了一个“大”字形。

    炮/弹从她的两条机械腿之间飞过,飞出了擂台,在不远处的地面上砸出了一个深坑,瓷砖地板的碎片四溅,围观的众人连忙避让。

    下一秒,时烟左手单手撑直,左脚用力朝右扫,让身体旋转的同时踢高自己的双脚,一齐踢在了准备攻击她的刀疤男人肩膀上,踢得他一个趄趔。

    时烟旋转完后,再用双手一撑地面,腰往前挺然后起跳,一个前空翻站了起来,丝毫不差地刚好落在刀疤男人面前,紧接着一拳打在他的驾驶舱上,将他打飞出了擂台,摔在了地面上,砸出一声巨响。

    半个托马斯回旋加空翻,完美。

    黑背心人员将手脚瘫软,明显骨折的刀疤男人从驾驶舱里拖了出来,扔在了地板上。

    时烟从机甲里跳出来,询问南希:“没事吧?”

    南希摇摇头:“只是腿有点被震麻了,没事。”

    实战和虚拟赛场还是不一样的,在虚拟赛场里,他们完全不会有被震晕的感觉,更不会有痛觉。

    时烟从黑背心人员的手上再次接过三枚黑币,这次对方没再让他们继续去楼上比赛,而是提醒说:“从五楼再想往上很难,你们可以先出去,看看五楼外面的人,那些都是你们的对手。”

    黑背心男人又掏出了一张卡,对她说:“这是进出五楼的通行卡,别丢了。”

    时烟朝他笑笑:“谢了。”

    她带着南希和奥卡西往外走,地头蛇连忙跟上来问:“时烟姐,我们现在去哪?“

    时烟回答:“出去看看。”

    五楼的出口处没有人把守,只有一扇厚厚的门。时烟将通行卡放在旁边的卡槽上,一声响后,大门缓缓打开,等他们出去后又立刻合上。

    他们走出了五楼的斗兽场赛场内部,来到了五楼的黑塔。

    时烟回头看了看离出口不远的入口处,那里依旧有着两个守门人。

    这里明显比一楼的环境要好很多,店面也有了招牌。时烟转头问地头蛇:“在这里开店的都是些什么人?”

    地头蛇回答:“他们以前也都是进斗兽场比赛的,但后来赢够了黑币之后,他们就向老板要了这里的地皮,用黑币换了物资开店,不再去打比赛了。”

    时烟点点头表示明白。

    “对了,”地头蛇突然紧张,“虽然斗兽场里不让斗殴,但是这外面是允许的。这里的人只认黑币,也不管是怎么弄到的。”

    就在这短短的一段路程里,打量时烟几人,想从他们身上抢黑币的人数已经超出了一只手。

    时烟无视了他们,继续问地头蛇:“那要想打听消息的话,去哪里最好?”

    时烟于是转头对南希和奥卡西说:“我们先去酒吧看看。”

    另一边。

    二十分钟前,贺轶到达了这颗没有名字的星球。

    降落后,他迅速收起了自己的光年飞车,警惕地打量着这里的环境。

    有个不长眼的人想过来打劫他的空间纽扣,被他用枪指着,哆哆嗦嗦地说完了这里的大致情况。

    贺轶皱着眉略一思索,换下了自己身上的军装,挑了一件连帽的卫衣,遮住自己的外接骨骼,立刻前往黑塔。

    守门人拦住他道:“身上的异物拿出来,这是规矩。”

    贺轶从腰间抽/出枪,对准了守门男人的额头。

    守门人冷汗直冒:“枪不能带,空间纽扣你随意。”

    贺轶眯了眯眼睛。

    他看着守门人准备按下求救信号的手,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枪,然后带着空间纽扣进去了。

    守门人长舒一口气,对着通讯机说:“兄弟们,今天来了个刺头,要是他再掏枪,直接杀了。”

    贺轶走进了斗兽场内部,随手拉了一个人过来问清规则,然后跳上了擂台。

    他的格斗动作无懈可击,短短十分钟内就冲上了第三层楼。

    贺轶听到围观的人群里有人议论一个三人的团队,说他们所向披靡,轻轻松松就打上了第五层楼,还将第五层楼里的那个喜欢杀人的刀疤男人打骨折了。

    贺轶在旁边问:“那三个人里面,是不是有一个人是黑色长卷发,长得非常漂亮?”

    说话的那人一愣:“对,你认识?”

    岂止是认识。

    贺轶不再多说,一点头,转身再次走上擂台。

    在第四层楼里,他被对方的短炮打中,意识有一瞬间模糊,但很快反击回去,成功来到第五楼。

    又打完一场单人赛,贺轶摸了摸自己发烫的额头,感觉有点不太好。

    这是他基因病发作的前兆,但自从他成年以后,基因病发作的次数就越来越少,像这样的发热一般过不了多久就会消下去,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黑背心男人同样递给了贺轶一张通行卡,对他说了同样的话。

    贺轶问:“为什么不继续往上了?”

    “再往上面就要见到老板本人了。”黑背心男人说,“先出去休息吧,就算你继续打,今天老板也不会见你的。”

    贺轶于是转身走出了斗兽场。

    他在整个五楼转了一圈,然后给了拦住他的人一枚黑币,抬脚走进了这家热闹的酒吧里。

    酒吧里的灯光昏暗,彩色的灯球慢慢流转着,酒保擦着酒杯问他:“先生要点什么?我们这里会先提供一瓶免费的果酒,如果您还有其他要求……”

    “就果酒。”贺轶回答。

    他接过酒保递来的一整瓶果酒,开始谨慎地在酒吧里行走。

    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要参赛的,他们将彼此认为是潜在的竞争者,因此神色十分不友善。

    当贺轶走到吧台没什么人的末端时,大脑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贺轶眼前一片花白,他下意识地扶住了吧台,身体里细密的疼痛开始上泛,但他知道,这才仅仅是基因病发的开始。

    为什么非得是现在?!

    贺轶的异状引起了几个人的注意,他们抬脚朝这里走来。

    脚步声逼近,贺轶咬牙强撑着起身,摸向吧台上的酒杯,准备反击。

    突然间,一只手按上了他的肩膀。

    “是我。”

    时烟坐上他旁边的高脚椅,暗暗使劲将他往上拉了拉,让他能够靠在自己身上,不至于滑倒在地。

    贺轶大半个身体都靠在时烟身上,他在连绵不断的疼痛中突然感觉到了一点柔软,但当他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从耳根开始,他的脸迅速红成一片,手也猛地一抖,手里的果酒瓶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原本喧闹的酒吧瞬间寂静,纷纷向声音来源看去。

    在酒吧,一旦有人摔酒瓶子,那就代表着混战的开始。

    众目睽睽之下,时烟伸出修长而纤细的手指,暧昧地摸了摸贺轶的侧脸,对着看向他们的众人轻笑一声:“怎么,没见过玩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