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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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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霜落是类龙族,生来便会水,螣蛟领地内也是有一片海域的,入无妄海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相反,水中更有利于岑霜落的实力发挥。

    他身上的衣服也是用蛟鳞腰带幻化而成的,不畏水火,入水不湿。

    甚至于进入深海中,水压也不会伤到他。

    只是进入海中后,岑霜落很快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觉得这海水就好像手掌在温柔抚摸他、拥抱他,有一种置身应无愁怀里的感觉。

    岑霜落已经尽可能不去想那几日发生的事情了,免得自己胡思乱想。

    如今在深海中,被海水包裹,岑霜落克制不住想起应无愁。

    他在思考该如何处理和应无愁之间的关系。

    当日应无愁中毒过深,神智涣散,两人并未深入交谈。事后应无愁的弟子们来得太快,岑霜落也没来得及与入定的应无愁聊一下这件事情。

    不知应无愁是打算将此事当成露水姻缘,还是希望日后可以做个修炼的伙伴。

    毕竟他们因鳞甲的联系已经双修过了,岑霜落通过传承的记忆,注意到这是应无愁第一次与人双修。

    岑霜落也是第一次,他发现双修时的修炼速度远超独自修炼。

    他不介意继续保持双修关系,毕竟这对两人都有好处。

    但应无愁的实力已经很强了,人又过于淡泊,对自己的状况并不在意,似乎也不太重视法力的提升速度。

    应无愁可以为了救一条中毒的螣蛟献身,这是他天性善良;但他并未愿意为了提升实力而持续与人双修。

    岑霜落试着揣摩了一下应无愁的想法,根据他对应无愁了解,应无愁对此事大概看得很淡。

    相遇既是有缘,应无愁会觉得帮助一条中毒的螣蛟很开心,但恐怕不会愿意继续下去。

    这绝非岑霜落所愿。

    下次见到应无愁,是该强取豪夺,还是示弱骗应无愁继续献身呢?

    岑霜落想了一会,忽然冷笑一下。

    他曾鄙视应无愁的弟子们,觉得这些人顽劣不堪,做出一些祸害人间的事情,手段也极其卑劣,不是善类。他觉得应无愁收下这些弟子,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如今细细向来,他与这些弟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

    现在应无愁活着,岑霜落为了得到他,已经想出了不少令人难以接受也不是很正派的方法了;若真如他梦中一般,应无愁死了,岑霜落只是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就无法忍受,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是会如应无愁一般,淡泊名利,良善救人,将他的优良传统发扬下去;还是不择手段地收集应无愁的遗物,哪怕是让天下人陪葬也希望应无愁复活?

    岑霜落怀疑,他会选择后者。

    胡思乱想中,岑霜落来到了海底行宫前。

    行宫入口由四个灯塔水母和一条章鱼守护,这五个海兽不过金丹期实力,甚至没有化形,但要突破他们的防卫也是件难事。

    灯塔水母死而不僵,杀掉一个另一个就补上,等将四个全部杀掉,最开始死的那个水母已经复活了。

    这玩意根本就杀不死,能无限复活。

    后面那条章鱼又是体形庞大,用整个身躯堵住行宫入口,他也是极难对付,不将他的身体彻底销毁,根本不知道他的主脑藏在哪条触手里,哪怕只剩下一点残肢,这条章鱼也能复活。

    岑霜落已经是分神期巅峰实力,倒不是奈何不了这五个海兽,只是要耗费些时间。

    而这个时间,早就该惊动行宫内的海妖了。

    到时候几个境虚期海妖倾巢出动,岑霜落的计划就落空了。

    希望琅玕此时不在行宫内。

    对于这一点,岑霜落还是很有信心。

    已经分神期的岑霜落对于命运已经有一点理解,他发现自己身上的运气很神奇,说不上特别好,但也不能说不好。

    他单独假扮成其他人的样子时,基本上不会遇到本尊。

    他扮成轩辕泽,轩辕泽就刚好不在皇城;他扮成骆擎宇,骆擎宇也正巧在剑冢内无法脱身。岑霜落推测,以他的运气,琅玕也不会那么巧正好在海底行宫内。

    但若是与应无愁相遇,岑霜落就一定会遇到他的弟子,这也是一种很神奇的事情。

    再回想剑冢山上那十年,岑霜落冥冥中有种感觉,似乎有种力量在阻挠他与应无愁以正常的状态相遇。

    前段日子,他就是没有机会用正常的容貌遇到应无愁。而那三日,好不容易真容相见,应无愁却又被药力控制,难以正常对话。

    如今应无愁应该还在藏今谷,那么琅玕极有可能不在行宫。

    果然五个海兽见到岑霜落之后,立刻让出位置,齐声道了一声“琅玕殿下。”

    琅玕最初的启蒙受凡人权贵影响很大,他不喜欢修真界那些“掌门”、“宫主”、“尊上”、“宗主”等称呼,更喜欢人间贵族的叫法。在海底行宫中,拥有一座宫殿,就可以叫做殿下。

    四个灯塔水母飘在两边,列队欢迎“琅玕殿下”,那条巨大的章鱼也挪开触手,让出行宫入口。

    水母和章鱼均是倒立着,将触手和须散成烟花状,大声道“恭迎殿下回宫!”

    触手们在水中欢快地一张一收,像是烟花在不停绽放。

    岑霜落“……”

    琅玕真是……众弟子们中,最讲究排场,最要求美观的一个了。

    “嗯。”岑霜落点点头,“免礼。”

    但灯塔水母和章鱼似乎玩开心了,还保持着原本的姿势蹬着触手。

    毕竟在水中,他们正立还是倒立没什么差别,只是个方向问题。

    岑霜落揉揉额角,看来这些海兽们能成为行宫一员,也是符合了琅玕的某些癖好。

    他没再说什么,向行宫内游去,这时章鱼开口问道“殿下,这次没有带好看的东西回来吗?我们可以先开开眼吗?”

    岑霜落这才知道,原来琅玕每次回行宫都不会空手,而是带一些好玩的回来,会给海妖海兽们玩。

    这条章鱼就有一条沉船,不轮值时整日在沉船爬来爬去,沉船中还有很多金银珠宝。

    灯塔水母们则是有不少夜明珠,供他们在海中赏玩。

    整个行宫内的妖兽们,均被琅玕培养得有些喜好。

    岑霜落想了想,从袖口中甩出一些小玩意,是些诸如毽子、皮球、拨浪鼓、牵丝玩偶等玩具。

    他以前拥有过这些玩具,后来被人收走了。在他自己赚钱后,也买了不少玩具,他已经过了玩这些东西的年纪,只是想拥有这些物品罢了。

    如今,送给这些智商看起来不太够的海兽们,倒也不错。

    琅玕带回行宫皆是权贵眼中的艺术品,从来没带过这种玩具。

    海兽们对这些小东西很感兴趣,章鱼缩小身体,用触手卷起玩偶,同时控制好几个小玩偶,玩得不亦乐乎。

    灯塔水母则是选择了皮球,四个水母顶球顶得不亦乐乎。

    这下他们对岑霜落的身份再无怀疑,还开心地表示这次殿下带回来的东西比以前的好玩。

    岑霜落畅通无阻地走进行宫内,一路遇到低智商海兽们便送玩具,倒是顺利。

    行宫内坐落着上百个大大小小的宫殿,每个宫殿内都有住着一个海妖。

    居中那栋泛着红光的宫殿便是琅玕的,也正是岑霜落的目的地。

    海妖们没有出门迎接的习惯,不少海妖还在自己的宫殿内修炼,只有一些想讨要礼物的海兽们才会跑出来,好对付得很。

    岑霜落来到行宫前,试着推了下水晶大门,不出意外地,门外有阵法守护。

    水晶行宫海妖众多,虽因位于海底,地域辽阔,宫殿之间的距离足有十几里地,稍远一点的足有百里,各宫殿之间互不影响。而因宫殿极大,一些海族大妖也会收些海兽做属下,不过大部分海兽都是自由地在海底行宫游荡修炼的。

    海底行宫有上古阵法守护,平时仅有入口处开启,由几只海兽看守,其余位置无法闯入。

    而各宫殿的阵法则是由每个宫殿的主人自行布置,以防其他海妖偷入宫殿内夺宝。

    琅玕的阵法,自然是由应无愁传授的。

    红晶宫外的阵法,给岑霜落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有点像藏今谷阵法的弱化版。

    岑霜落隐约觉得,他应该能够轻松进入阵法中,却偏偏被阻挡在外。

    差了什么呢?岑霜落皱眉思索。

    他忽然想起,自己在藏今谷自由来去时,用的都是原形,是螣蛟形态。

    可如今,海底行宫到处漂浮着海兽们,时不时就有一条扁扁的鱼游过来,岑霜落若是在此变回原形,其他宫殿内的海妖怕是要立刻跑出来看个究竟了。

    岑霜落想了想,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睛已经是银色竖瞳,而手掌上覆盖了一层透明的鳞片。

    不仅是手掌,他的脸上,衣服下面,均是一层肉眼难以看清的幻鳞。

    这一次,阵法对他毫不设防,岑霜落畅通无阻地推开大门,走进红晶宫。

    琅玕并未圈养海兽,宫内只有他一珊瑚居住,一入宫,岑霜落便相对安全了。

    大门在身后关闭,岑霜落望着那双隐隐闪着鳞光的手,疑惑地歪了歪头。

    他只是尝试一下,没想到竟成功了。

    藏今谷内应无愁布下的阵法,应无愁传授给弟子们的阵法,竟然都不会阻拦一条小螣蛟。

    岑霜落不由想起剑冢内,那是在千年前,应无愁也曾将他丢到后山,布下阵法,不让他入内。

    可等他分神期后,这可以阻拦一切外物的阵法,对他便形同虚设了。

    该不会,应无愁所设计的阵法,他都可以入内吧?岑霜落忍不住升起这样的想法。

    但这并不合理,千年前他与应无愁的确有些交情,可应无愁斩灵重聚后,应该已经不记得他了。

    他在藏今谷内长大,藏今谷内也有其他生灵,阵法对他不起作用这倒是合理,可应无愁传授给弟子的阵法,怎会、怎会也无法困住他?

    岑霜落心跳有些加速,他忽然觉得,或许应无愁并没有完全忘记他。

    即使记忆消失了,可一些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

    岑霜落的手微微颤抖,他用力握拳,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是悲伤,而是喜悦。

    伴随着喜悦油然而生的,是心底的妄念。

    前几日,应无愁为何会愿意为一条素不相识的螣蛟化解药性呢?会不会也是因为,当年的感情残留下来?

    若当真如此,他若是变回原身,提出与应无愁双修的建议,应无愁说不定也会因残留的习惯和情感,答应下来?

    妄念一起,便无法消散。

    幸好岑霜落还记得他深处陷阱,应尽快取走龙血石。

    他压下妄念,仔细观察这座宫殿,与记忆一一对应,寻找龙血石的具体位置。

    梦中,他是这海底行宫内的雕塑之一。

    修者被琅玕变成雕塑,是不会像普通人立刻死去的。而是能够坚持一段时间,但如果不尽快摆脱困境,神魂迟早会僵化,彻底失去生机。

    梦里,岑霜落全身僵硬,意识模糊,不清楚自己被摆在哪个位置,只是靠着体内龙气和龙血石相互呼应的力量,勉强维持住生机。

    后来他神魂渐散,为了活下去,他孤注一掷,吐出内丹。

    这是蕴含着应龙龙气的内丹,内丹的力量吸引了龙血石。

    龙血石从地下破水而出,与内丹融合在一起。

    梦到这里便醒来了,岑霜落没有离开行宫的梦境。

    他只能通过其他雕塑的摆设,来确定梦中的位置。

    他抬起头来,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这座宫殿,与其说是修炼的洞府,倒不如说是琅玕的展览室。

    一进入宫殿便是待客的正厅,厅内墙壁上挂满了血腥奇异的浮雕,只看一眼便让人触目惊心。

    这浮雕内是有灵魂的,应无愁在询问过琅玕见到的场景后,将浮雕中受害者的灵魂释放出来,放他们自由,却没有理会那些加害者。

    这些灵魂常年困在浮雕内,其他情感渐渐消散,只剩下浮雕需要他们展现出来的情感。

    于是残暴、享乐、痛苦、屈辱、恐惧等浓烈的情感被留下来,普通人多看一眼都要发疯的,修者若是心志不坚,也容易滋生心魔。

    这行宫简直比魔窟还可怕,难怪没有海妖海兽敢接近这里!

    常年看着这些东西,琅玕不生心魔,反而只有纯粹的喜爱,也是奇人。

    岑霜落记得他当时所在的房间没有这么大,好像还摆着一张水晶床,应该是卧室。

    他是作为应无愁的替代品被摆在宫殿内的,琅玕自然不会让师尊在大厅待客,应该会安排师尊在房中休息。

    只是不知琅玕会将师尊摆在哪个卧房,是最大的客房,还是将主卧让给师尊,自己住小一点的房间呢?

    岑霜落目不斜视,离开大厅,在宫殿内寻找记忆里的房间。

    他先找到主卧的方位,一推门,便见一个藤榻,应无愁正闭眼躺在是藤榻上。

    岑霜落顿时心跳漏了一拍,险些退出门去。

    他还没想好要和应无愁说什么,两人要如何商讨之前那件事。

    好在岑霜落立刻想到,应无愁不可能在此处,这才没有离开,逼着自己去看藤榻上的人。

    果然,这不是人,而是一座惟妙惟肖的雕像。

    不仅是人,连藤榻都是雕像,用翠绿的玉石雕刻而成的。

    岑霜落坐在藤榻上,看着应无愁的雕像,只见这雕像上人的过于消瘦,衣领下隐隐见到勒痕,四肢亦是如此。

    头部更是长发散乱,七窍下可见血痕。

    这雕像中的应无愁,竟好像被谁残忍地折磨了一番,让岑霜落心生怒意。

    可再仔细看去,应无愁唇角带笑,表情恬适,除了七窍下的鲜血和过于消瘦的身躯外,竟好像与之前双修后沉睡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岑霜落忍着脸红继续看这极度逼真的雕塑,人是用玉石制成的,衣服确是真的,衣服下隐隐有什么东西。

    岑霜落伸手掀开衣襟,见那玉石胸膛上,赫然有一片水晶制成的透明鳞片。

    不仅是胸膛上,脖子上,手腕上,包括腿上也是,应无愁身上有七八处沾了鳞片。

    要不是雕塑应无愁实在太瘦,瘦得衣下可见肋骨,岑霜落真要怀疑他与应无愁那几日被琅玕看到,如实地记录下来。

    若当真如此,岑霜落怕是要羞炸了。

    雕像太过逼真,岑霜落忍不住握住雕塑的手。

    谁知他一碰到这只手,就听到雕塑开口说话了!

    这雕塑用应无愁的声音说“为师临终前,能与他一起,为师并不后悔。一切皆为为师自愿,你们莫要找他寻仇。当视他如为师一般,敬他、爱他,助他化龙。有朝一日,他能来为师墓前送上一束野花,为师便此生无憾了。”

    听到这番话,岑霜落眼圈一红,心中酸楚,只觉得好像当真听到过这句话一般。

    还好他知道应无愁没有死,这一切不过是假的,才勉强压住心中悲伤。

    冷静下来后,岑霜落只觉得事情蹊跷。

    应无愁还活着,琅玕怎会做师尊的雕塑?

    琅玕是个性子偏执,同一个场景,他只会做一个雕塑,因为他深知最好的东西都是独一份的。

    而且没有灵魂的雕塑,他是不会做的。

    应无愁若是不在人世,琅玕为了怀念师尊,倒是有可能违背自己的原则,做一个雕塑纪念。

    此刻应无愁还好好的,琅玕为何要这么做?

    就好像,琅玕同他一样,也梦到了没有应无愁的未来。

    “那个未来是假的。”岑霜落坚定地说。

    他起身离开这间房,不再留恋这具雕塑。对于岑霜落而言,此等死物,绝不可与应无愁同等相看。

    但到了第二间房,他又困惑了。

    第二间房内是微生隐,微生隐还保持着孩童模样,全身焦黑,像是死在雷击之下。

    下一间,是间空房,里面好像有人,但岑霜落看不到。

    第四间,跪在地上,头靠在剑柄上,闭着眼睛,生机全无的骆擎宇。

    第五间内没有人,只有一个碎掉的珊瑚盆景。

    第六间是被一剑穿心的轩辕泽。

    第七间是满地虫尸。

    第八间则是面色青白的宁承影站在烈火中,身躯已经被烧毁一半,显然也是不能活了。

    如果岑霜落没猜错,这八间房内,正是应无愁与他七个弟子,和他们对应的死状。

    岑霜落的梦中只有被应无愁弟子折磨的场景,他并不知道脱困后的自己做了什么。

    而在这宫殿内,他似乎看到了弟子们的末路。

    第八间房的最后,还有一个关闭着门的大房间,比应无愁那间房还要大上数倍。

    岑霜落推开门,只见房内有一尊黑龙雕像,黑龙身上有七块鳞片与其他鳞片截然不同,熠熠生辉。

    这条黑龙是几个房间内唯一看起来像是活着的生灵,他生龙活虎,黑鳞红瞳,眼中满是血腥和杀孽。

    他脚下,踩着一张九州大陆的地形图,这张地图已经被撕裂成无数块,好似在告诉旁人,这条黑龙未来会肆虐九州,屠戮苍生。

    而在黑龙双角之上,还顶着一扇奇怪的大门。

    大门敞开,黑龙的眼睛注视着那扇门,门内一片白光,看不清门内的景象。

    这是岑霜落从未梦到过的景象,但他有种感觉,眼前这条黑龙,就是他自己。

    怎会如此呢?他明明是银白色的,就连第一个房间内,应无愁雕像身上的鳞片,也是白色微微有些透明的。

    琅玕一向追求真实,他的作品绝对还原真相,他不会随意制作一些虚假的东西。

    岑霜落望着这条黑龙,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无尽的哀伤与痛苦。

    他确实暴虐,但也悲伤。

    他踩着九州地图的那只爪子上,还挂着一个小小的金属圈。

    岑霜落觉得那金属圈有些熟悉,他定睛细看,竟在金属圈上看到“轮回”二字。

    这不是什么金属圈,这是轮回剑!

    岑霜落后退几步,一时间难以消化他在行宫内看到的一切。

    这究竟是真,还是幻?

    岑霜落在海底行宫内徘徊时,一个身影出现在无妄海上空。

    应无愁站在海上思考触觉鳞甲的下落,以他对触觉鳞甲的了解,这家伙定是跑到鳞片最多的地方了,那究竟哪里的鳞片多呢?

    应无愁记得,最了解无妄海地形的应该就是他的四弟子琅玕,想要在海中寻物,最好的办法便是让琅玕带路。

    他睁开眼睛于海中搜索,不多时便在一个上古龙宫遗址的附近见到琅玕,他这皮肤泛着玉石光泽的弟子,正游向那龙宫遗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