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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的午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闷而湿热的气息,仿佛整个天地都被笼罩在一片蒸腾的热浪之中。鹿柠结束了第一节课后,独自漫步在校园的小路上,树叶在阳光的炙烤下呈现出一种鲜艳的红,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触摸了一下。
“真是热得让人受不了啊。”鹿柠低声抱怨着,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操场边缘的便利店。那里人头攒动,学生们争相抢购着冰淇淋和饮料,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鹿柠心知肚明,这其中不乏一些人是为了窥探新生中的帅哥美女而来的。
他面无表情地走向货架,准备挑选自己喜欢的零食。然而,就在他专心致志地挑选时,耳边突然传来了几句窃窃私语。
“军训还有几天才结束啊?”一个女孩的声音轻轻响起。
“今天晚会过后就结束了。”另一个女孩回答道。
“咦,那个人是不是覃峙贺啊?”一个穿着花格裙子的女孩突然指着便利店外的一个男生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惊疑。
她的同伴们顺着她的手指望去,顿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对啊,他怎么在这里?听说他一开始就打老师,好可怕的。”
“好像在等他的女朋友吧。”另一个了解情况的女孩低声说道。
鹿柠对这些议论置若罔闻,继续挑选着自己的零食。可乐、妙脆角、辣条……他一样样地将林枫景喜欢的东西放入购物篮中,然后准备挑选一些自己喜欢的。
他拿起一瓶酸奶,正准备放进篮子里,却突然发现在货架的最顶端有一包蜂蜜味的薯片。他踮起脚尖,伸手去够那包薯片,却没想到被一只大手抢先一步按住了。
“这包薯片归我了。”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带着一丝嚣张和霸道。
鹿柠转过头去,看到一个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男生正站在自己身后。他穿着白色的短袖t恤和蓝色牛仔裤,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和挑衅。
“凭什么?你谁啊?”鹿柠不满地皱眉问道。
那个男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冷冷地打量了他一眼,然后轻哼一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钱包,抽出几张纸币,随手丢在地上:“这些钱,足够你买几百包了。”
鹿柠的脸色一沉,他可不是什么容易被吓倒的角色。他瞪视着覃峙贺,冷冷地说道:“我管你是谁,跟我比有钱?”哼,我可是帝都第一纨绔
覃峙贺看着鹿柠那不服输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滚,没教养的东西,我看就是有人生没人养。”
鹿柠心中的怒火被这句话瞬间点燃,他猛地抬起脚,狠狠地踹向覃峙贺的膝盖。
覃峙贺猝不及防,被鹿柠一脚踢中,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艹!”他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挥起拳头冲向鹿柠。
鹿柠毫不畏惧,迎了上去,与覃峙贺展开了激烈的打斗。
“就因为我一句没教养,你就急了?看来你是真的没爹妈教,真是个可怜的小杂种。”覃峙贺冷嘲热讽,丝毫不掩饰他的轻蔑。
原本鹿柠因为打斗的疼痛还有些后悔,但听到这句话,他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不顾一切地朝覃峙贺扑去。
覃峙贺的招式凌厉而狠辣,每一次击打都像重锤一般落在鹿柠的身上。鹿柠虽然娇生惯养,但此刻却毫不退缩,与覃峙贺展开了激烈的缠斗。
两人的打斗声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但大多数人都是大一新生,并不认识鹿柠。
一个路过的大三生看到这一幕,赶紧拿出手机给林枫景打电话。他知道林枫景和鹿柠的关系匪浅,希望能够及时通知他。
在打斗中,鹿柠渐渐感到体力不支,他的肩膀被覃峙贺打得火辣辣地疼,右腿也被对方死死压制住,无法使力。
但鹿柠并没有放弃,他咬牙坚持着,用尽全身力气与覃峙贺对抗。
“你才是没教养的东西,只会用武力欺负他人的败类!”他怒视着覃峙贺,声音中带着不屈的倔强。
覃峙贺听到这句话,更加愤怒了。他加大了攻击的力度,想要尽快将鹿柠制服。
然而鹿柠却像是一头倔强的小狮子,无论如何都不肯屈服。他拼尽全力与覃峙贺缠斗在一起,场面异常激烈。
两人从便利店的柜台边一路打到货架下,拳拳到肉,招招狠辣。鹿柠的肩膀被覃峙贺的重拳打得火辣辣地痛,他的右腿被覃峙贺压制着,几乎无法动弹。
就在鹿柠几乎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林枫景赶到了。他一见鹿柠被覃峙贺如此欺压,顿时大怒,抄起货架上的一把扫帚,就朝覃峙贺狠狠抽去。
“操,你小子找死!”覃峙贺躲避不及,被林枫景结结实实地抽了一扫帚,顿时血流满面。
林枫景见状,更是愤怒,他再次举起扫帚,狠狠地朝覃峙贺砸去,将他砸倒在地。
“混蛋!”覃峙贺从地上爬起来,抹去嘴角的血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怒火,再次朝林枫景扑去。
林枫景早有防备,他举起扫帚,与覃峙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两人的身影在货架间穿梭,拳脚相交,发出阵阵沉闷的响声。
周围的学生们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打斗吸引,纷纷围拢过来看热闹。他们议论纷纷,有的惊叹于覃峙贺的勇猛,有的则对鹿柠和林枫景的勇气表示赞赏。
“卧槽,这是谁啊?居然敢跟覃少打架,真是不要命了!”一个学生惊讶地说道。
“那个不是大三的鹿柠吗?完了这个姓覃的”另一个学生好奇地问道。
“啊?他就是那个司家的三少爷啊?可是司家的宝贝。”一个知情者低声说道。
“刚进来的那个人是谁?看起来也很厉害啊!”又有人指着林枫景问道。
“那是林家老二林枫景,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有人回答道。
很快,教导员闻讯赶来,他分开纠缠在一起的三个人,将他们隔开。他皱着眉头呵斥道:“都别打了!再打就都给我去办公室!”
然而,三人互相瞪视着,眼中都充满了不服输的光芒。他们谁也不肯先收敛,仿佛谁先低头谁就输了似的。
“你们都消停点!这里是学校,不是你们打架斗殴的地方!”教导员再次呵斥道。
三人这才稍微收敛了一些,但仍然互相瞪着对方,不肯善罢甘休。
教导员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鹿柠和林枫景,“你们两个也赶紧走吧,别在这里添乱了。”
鹿柠揉了揉疼痛的肩膀,扶着墙壁慢吞吞地挪步离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和愤怒,但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离开这个地方,再想办法解决这个麻烦。
林枫景紧随其后,语气中满是关切:“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鹿柠轻轻摇头,嘴角挤出一丝笑容:“没事的,别担心。”
教导员领着三人来到了校长办公室。校长,一位五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金丝圆框眼镜下透露出一种斯文儒雅的气质。他静静地翻看着监控录像,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校长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叫家长来吧。”
“啊?”鹿柠有些吃惊,“叫家长?为什么?”
校长抬起头,看向他:“当然是叫你爸妈了,这件事需要他们知道。”
鹿柠愣住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叫家长。他低头看了看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二哥打电话。这时,林枫景也凑了过来,摊了摊手说:“我肯定是找我哥了,我爸会打死我的。”
鹿柠眨了眨眼睛,尴尬地笑了笑:“我也是,我也不想叫我爸妈。”
两人相视苦笑,都觉得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林枫景拍了拍鹿柠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你也找你哥吧,他会帮我们的。”
鹿柠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犯难。他知道二哥出差了,而且他也不确定要不要给大哥打电话。他犹豫着打开了手机通讯录,看着二哥的名字,手指在屏幕上徘徊。
最终,他还是决定先给大哥打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大哥的声音传来:“小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鹿柠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哥,你在哪里啊?”
“怎么了?闯祸了?”大哥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鹿柠咬了咬嘴唇,硬着头皮说:“没,就是……就是想你们了。”
大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找二哥?他出差了,不在家。”
鹿柠心里一紧,连忙说:“哦,这样啊……那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他匆匆挂断了电话,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他知道这次的事情有些严重,但他真的不想惊动父母。他看了看旁边的林枫景,只见对方也在犹豫着要不要给家人打电话。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奈和担忧。鹿柠深吸了口气,决定还是勇敢面对。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二哥的号码。然而,电话却意外地被挂断了。他皱了皱眉,又拨了一遍,结果依旧如此。
林枫景见状也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你二哥怎么不接电话?”
鹿柠摇了摇头,心里有些不安:“不知道,可能是忙吧。”
看他还在那里纠结不已,林枫景熟练地拨通了林枫溪的电话。电话铃声只响了两下,便被对方匆匆挂断。林枫景不禁皱眉,又拨了一遍,结果依旧如此。
他不禁有些恼火,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再次锲而不舍地拨打了电话。这次,电话终于通了,林枫溪那温润而清淡的嗓音缓缓从听筒里流出。
“闯什么祸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询问。
“打架了,叫家长。”林枫景如实汇报,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嗯,知道了。”林枫溪简单地回应道。
“你来不?”林枫景试探性地问道。
“不去。”林枫溪的语气坚定而果断。
“你敢!你不回来我还离家出走,去住司岚家去!”林枫景气愤地呛声道。
“你敢!”林枫溪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你敢我就敢!”林枫景底气十足地回应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后传来桌椅移动的声音,似乎林枫溪正在起身。
“行,你等着,岑时樾的合作改天再聊。”林枫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妥协。他拿起合同,敲了敲岑时樾面前的办公桌。
“去干嘛?”岑时樾抬头看向他,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
“小兔崽子打架叫家长了呗。”林枫溪耸耸肩,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哦?就他一个?”岑时樾的笔尖在签字处停顿了一下,似乎对这个消息感到有些意外。
“还有鹿小魔头哦,还是他先起的头,兔崽子是去帮忙的。”林枫溪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你说鹿柠?”岑时樾微微眯起眼睛,看向林枫溪,“他跟谁打架?”
“不知道,我弟说不认识。而且鹿柠那小子不敢叫家长,我弟想让我去给他当家长。”林枫溪耸耸肩,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岑时樾微微抿了抿薄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他抬起头,看向林枫溪,“走吧,一起去看看。”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相携而去,留下办公室内一片宁静。
……
鹿柠端坐在校长办公室的皮质沙发上,面前摆放着一杯热茶,茶香袅袅,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忐忑与不安。他焦急地思索着,该如何找个合理的理由逃脱被叫家长的命运。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林枫溪推门而入,他径直走到弟弟林枫景的身边,伸出手臂轻轻揽住他的脖颈,低声在他耳边问道:“跟你打架的那个家伙是谁?”
林枫景皱了皱眉,回答道:“不认识,好像是新生。”
林枫溪松开了手,这时校长也走了过来,微笑着向林枫溪打招呼:“林总,您好。”
“校长好。”林枫溪回应道,目光却转向了鹿柠,“跟我弟弟打架的那个小子呢?”
“他去洗手间了。”校长回答道。
“好,我等他”林枫溪说着,坐在了沙发上,双腿交叠,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他瞥了一眼鹿柠,嘴角勾起一抹暧昧的笑容:“小少爷,怎么被打得这么惨?要不要告诉你哥哥们?”
鹿柠闻言,急忙摆了摆手:“别告诉他们!”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谢谢你。”
“哎呦喂,还害羞上了呢。”林枫溪打趣道。
鹿柠瞪了他一眼,脸红得更厉害了。
就在这时,门再次被推开,岑时樾走了进来。他穿着黑色衬衫,步履从容而坚定,深邃的轮廓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立体。他的目光落在鹿柠头上的纱布上,脚步微微一顿。
林枫溪看着岑时樾和鹿柠,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
鹿柠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岑时樾:“你怎么来了?”
岑时樾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平静地问道:“和谁打架了?”
鹿柠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林枫景适时插言道:“是大一的一个新生。”
岑时樾瞥了他一眼,没有搭腔,而是继续盯着鹿柠。
“为什么打架?”他问道。
鹿柠磕磕绊绊地解释道:“因、因为他抢我东西,还骂我。”
“他骂你什么?”他的话语中带着一股淡淡的清冷。就像是初冬的寒风,不经意间便让人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凉意,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随之凝固。
鹿柠咬了咬唇,低声道:“他骂我没教养,说我没爸妈,说我是小杂种。”
岑时樾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打量着鹿柠全身,目光最后落在鹿柠额角的纱布上,眉头轻蹙。
“疼吗?”他轻声问道。
鹿柠委屈地点了点头:“疼。”
林枫溪:“……”
岑时樾的指尖轻轻滑过鹿柠受伤的额角,动作中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柔。他小心翼翼地拉起鹿柠的衣袖,露出那白皙肌肤上刺目的淤青和擦破的嘴角,心头一阵紧缩,疼痛如同冰冷的针尖,刺入他的心脏。
他猛地转过头,眼中闪烁着冷冽的杀意,声音低沉而危险:“他呢?”
鹿柠轻轻咬了咬唇,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在厕所。”他从未岑时樾这般模样。在他的印象中,岑时樾总是温文尔雅,但却又似乎总保持着一种淡淡的疏离,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让人难以真正接近他的内心。
“真是奇怪,上个厕所这么久,不会是怕我们找他算账,跑了吧?”林枫景皱着眉头,满脸疑惑。
话音刚落,校长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覃峙贺满脸怒意地走了进来。他瞪了鹿柠一眼,然后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尤其是岑时樾,那冷漠而深邃的目光让他感到一阵不自在。
“谁说我跑了?我只是去打个电话而已。”他撇撇嘴,将手中的包随意地扔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下。
岑时樾的目光落在覃峙贺身上,语气冰冷而疏离:“就是他?”
鹿柠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的乖巧:“嗯。”
覃峙贺看着岑时樾和鹿柠之间的互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故意翻了个白眼,想要表达自己的不屑和挑衅。
然而,他的举动在林枫溪眼中却显得异常可笑和幼稚。鄙夷地看了覃峙贺一眼,没有说话。
岑时樾的眼神越来越冷,仿佛能将人冻结。覃峙贺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他撇了撇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结巴:“你……你是谁?”
“你叫什么?”岑时樾的声音冷冽如冰,仿佛连空气都被他冻结了。
覃峙贺被他的气势所压,心中一阵慌乱。他哼了一声,想要找回一些面子,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响起。周雅丽挽着丈夫的手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她一眼就看到自己儿子受伤的模样,立刻扑了上去:“贺贺,你怎么了?伤到哪里了?”
覃峙贺看到母亲来了,心中顿时有了底气。他委屈地嘟起嘴,指着鹿柠和岑时樾等人:“妈,就是他们打的我!”
周雅丽一听这话,立刻火冒三丈。她抬起头,气势汹汹地环顾四周,仿佛要找出所有欺负她儿子的人:“是谁?谁敢打我儿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覃炎在看到岑时樾的那一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震慑,不由自主地愣住。他心中暗自惊讶,这位传说中的岑三爷,果然名不虚传,身上散发出的上位者气息,比他父亲还要强烈几分。
“您怎么在这?”覃炎小心翼翼地开口,尽量保持自己的语气平稳。
岑时樾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威严和冷漠,让覃炎感到一阵莫名的压迫感。
“你儿子打了我弟弟。”岑时樾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覃炎闻言,心中一惊,连忙转头看向鹿柠和林枫景,疑惑地问道:“您弟弟?”
鹿柠和林枫景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他们并没有说话,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信。
“那肯定是误会,误会。”覃炎尴尬地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他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周雅丽,只见她也是一脸惶恐地附和着。
岑时樾并没有理会他们的解释,只是淡淡地看着覃炎,仿佛在等待他的下文。
覃炎心中一紧,他知道这位岑三爷可不是好糊弄的。他努力保持镇定,赔着笑脸说道:“您看这样如何,我让我儿子给您弟弟道歉,再……”
他的话还没说完,林枫景突然开口道:“道歉是必须的,但还不够。”
他的声音清脆而坚定,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覃炎和周雅丽都被他的话语所震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岑时樾则是轻轻抚摸着鹿柠柔软的头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他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想怎么解决?”
鹿柠想了想,刚要开口,却被一旁的林枫景拉住了胳膊。向他示意了一下,示意让自己来处理。
鹿柠点了点头,退到一旁,静静地看着林枫景。
林枫景微笑着看着覃炎,慢条斯理地说道:“除了道歉之外,还得跪下磕头,自扇耳光,打自己的嘴。这样才能确保你儿子以后不再出言不逊。”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办公室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覃峙贺闻言,顿时怒不可遏:“你凭什么这么要求我?你以为你是谁啊?”
林枫景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凭我是林家的二少爷。不信你可以试试。”
他的语气平静而自信,仿佛在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覃峙贺被他的话语所震慑,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他狠狠地瞪了林枫溪一眼,却不敢再轻易发作。
周雅丽见状,连忙拉了拉覃峙贺的衣袖,低声劝道:“贺贺,快道歉吧。别惹事。”
覃峙贺虽然心有不甘,但在岑时樾和林枫溪的强大气场下,最终还是低下了头。他跪在地上,恭敬地向鹿柠和林枫溪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然而,林枫景并没有就此罢休。他淡淡地说道:“还有自扇耳光,打自己的嘴。”
覃峙贺闻言,脸色一变。他正要发作,却被周雅丽一把按住。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回荡,覃炎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在了覃峙贺的脸上,厉声喝道:“给我认错!”
覃峙贺捂住被打的脸颊,满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从未想过,一向宠爱他的父亲竟然会为了一个外人如此对待他。周雅丽也愣在了原地,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岑三爷,您看这样处理可以吗?”覃炎转过头,对着岑时樾恭敬地问道。
岑时樾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鹿柠,他看着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没有回答覃炎的问题,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个无足轻重的存在。
“你是?”岑时樾终于开口,声音冷冽而低沉。
“鄙人覃炎。”覃炎连忙回答道,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他虽然是覃家的私生子,但因为母亲颇得老爷子宠爱,所以他在家族中也有一定的地位。但是面对岑时樾这样的存在,他还是感到有些压力。
“哦,原来是覃老太爷的那个私生子。”岑时樾轻蔑地勾了勾唇角,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覃炎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他知道岑时樾的身份和地位远非他能比,所以也不敢轻易得罪。他只能忍气吞声地承受着岑时樾的轻蔑和嘲讽。
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悄然蔓延。鹿柠默默地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幕的发生,心中五味杂陈。她既感到欣慰,因为有人为她出头;又感到担忧,因为这一切的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够了吗?”岑时樾的手指轻柔地穿梭在鹿柠柔软的发丝间,他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慵懒与漫不经心,仿佛在询问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不够。”鹿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眼眶微微泛红,仿佛承载了无尽的委屈与不甘,“他还没给我道歉,之前他骂我爸妈……”那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父母,他们那么宠爱他,怎么能忍受别人侮辱我的家人。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坚定的力量,那是一种不容侵犯的尊严和底线。岑时樾听着他的话,眼中的漫不经心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与认真。
覃炎愤怒地吼完覃峙贺后,转向岑时樾,语气带着一丝讨好:“岑先生,犬子年幼无知,多有冒犯。”
岑时樾面色阴沉地站起身,他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更加威严,他冷冷地俯瞰着覃炎,语气中透着一丝嘲讽:“无知?他说我家弟弟没教养,那我倒要问问,你教出来的孩子,又有多有教养呢?”
覃炎脸色一变,刚要开口辩解,岑时樾已经抬手挥向了一旁的覃峙贺。
“砰”的一声闷响,覃峙贺被岑时樾一拳击中腹部,痛苦地弯下了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林枫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鹿柠则是吓得捂住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周雅丽尖叫一声,急忙冲上前想要扶起覃峙贺,却被岑时樾一把推开。
“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拳头狠狠地砸在覃炎的身上,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下来,染红了他的衣领。
周雅丽吓得花容失色,一边哭一边大声喊道:“对不起,对不起,岑三爷息怒啊!”
然而岑时樾仿佛没有听到她的求饶声一般,他一脚将覃炎踹翻在地,然后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
林枫景看着岑时樾那英挺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他觉得岑时樾不仅帅气,而且非常有男人味。
鹿柠则是被岑时樾的身手所震撼,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人,一拳一脚都充满了力量和威严。
“牛啊,时樾!”林枫溪忍不住赞叹道,虽然这马屁拍得有些没有技术含量,但他确实是真心佩服岑时樾的。
鹿柠也默默地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覃峙贺,心中不禁感到一丝庆幸。
而校长则是一直站在旁边观看着整个过程,他一句话都不敢插,生怕自己也惹上麻烦。此刻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生怕岑时樾一不高兴也把他给打了。
“滚”字一出,岑时樾一记犀利的肘击狠狠撞在覃炎的胸膛上,将他如同破布般踹翻在地。他优雅地掏出手帕,轻轻擦拭着手上的汗水,仿佛刚才那番动作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的目光转向躺在地上,喘息不止的覃峙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随即默默地挪开了视线。然而,他的眼角余光却忍不住瞟向了一旁的岑时樾,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心虚。
“仿佛看到了我的下场。”鹿柠在旁边看着,忍不住低声赞叹。
覃炎听到了岑时樾的话,心中一阵惶恐,他迅速拉起覃峙贺,与夫人一起狼狈地逃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内恢复了寂静,只剩下鹿柠和岑时樾两人。鹿柠看向岑时樾,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谢谢……哥哥。”
岑时樾愣怔了片刻,随后收敛起身上的戾气,唇角微扬,伸手揉了揉鹿柠的脑袋,“气消了没?”
鹿柠轻轻摇头,“消了。”
岑时樾笑着点了点头,又伸手替他拨弄了一下乱掉的刘海,“不客气。”
鹿柠的脸颊微微泛红,他低下头,开始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心中却充满了对岑时樾的感激和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