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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初夏的微风带着丝丝暖意,无声无息间,又一个新的夏季即将拉开序幕。岑时樾的心头,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去年此时的一幕幕。
今日,是他与鹿柠在林枫景的生日宴会上初遇的日子。他来到了两人第一次吃饭的餐厅。桌上,摆放着与当时一模一样的菜肴,色香味诱人,可他却仿佛置若罔闻。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窗外那条繁忙的马路上,仿佛在期待着某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从他们约定的那一刻起,直到天色渐暗。
岑时樾终于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笔挺的衣领,转身离开了那家充满回忆的餐厅。然而,天空似乎也在为他感到惋惜,刚走出几步,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他没有开车,也没有打伞,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雨水顺着他的发丝滑落,糊满了他的脸,与泪水无异。他低头看着脚下的皮鞋,一步步向前走去,背影显得如此落寞。
司机匆匆赶来,看到岑时樾浑身湿透地站在雨中,心中不禁一紧。他赶紧下车为老板撑伞,并连声道歉:“岑总,抱歉我来迟了,您快上车吧。”
岑时樾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上了车。司机见状,不敢多言,只是时不时回头观察老板的状况,生怕他因为淋雨而生病。
车内昏暗的灯光下,岑时樾靠在背椅上,双眼紧闭,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雨水顺着车窗滑落,留下一道道模糊的痕迹。
岑时樾刚洗完澡,身上穿着鹿柠给他买的情侣款睡衣,坐在鹿柠常活动的客厅。他的手中捧着一杯装着冰块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摇晃。鹿柠在的时候,他总是努力克制自己,很少抽烟,更别提喝酒了。然而鹿柠离开后,这些曾经被压抑的陋习,没有自我束缚又回来了。
“又喝酒,前几天不是才喝过吗?”司岚输着密码,一推门便看到岑时樾在独自灌酒。客厅的灯光灰暗,只开了一盏壁灯,营造出一种朦胧的氛围。岑时樾似乎有些恍惚,他的眼神中似乎浮现出了鹿柠的身影,仿佛听到了他在轻声责备:“又喝酒,就不能不喝吗?”
“看什么?喝迷糊了?”司岚见状,忍不住调侃道。他走过去,按下了开关,将客厅的灯全部打开。明亮的光线刺破了昏暗,岑时樾这才甩了甩头,仿佛从梦境中清醒过来。他转过头,看向司岚,沉默不语。
“看清楚是我,就不理我了?”司岚觉得有些好笑,他知道岑时樾肯定是眼花把自己认成了他弟弟。毕竟他们兄弟俩是同一个母亲生的,长得有几分相似也很正常。
“什么事?”岑时樾略带沙哑的嗓音开口问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疲惫和冷淡,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过来告诉你进程,看起来不欢迎啊。”司岚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地说道。他并不是真的在意岑时樾的态度。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举杯向岑时樾示意。
“我知道他找你了。”岑时樾淡淡地说道。
“你找人查的?”司岚微微一愣,随即问道。
“猜的。”岑时樾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是让你带着林枫景出去一段时间吗?”
“小景不乐意,非得盯着。”司岚无奈地说道。他举杯和岑时樾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酒液入喉,带着一丝辛辣和苦涩,如同他们此刻的心情一般复杂难言。
酒精在喉头滚动,一直想说的话,竟在这醉意中轻易地流淌出来。
“你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司岚试探性地问道。
“没有计划”岑时樾
“没有计划!那任由他继续,不阻止?”
岑时樾沉默片刻“不知道。”他语气随意,但手中的酒杯却微微一颤,似乎泄露了他内心的动摇。
“不知道!你之前的自信呢?之前那些计划呢”
岑时樾自嘲地笑了笑“有了计划,就一定成功吗?”
司岚叹了口气,他也被这压抑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来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覃知喻?”他试图将话题引向另一个方向。
“找他干什么?现在还没到百分百。”岑时樾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烦躁。
“但万一呢?如果真的有万一,我们该怎么办?你至少应该有个备选方案吧?”司岚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岑时樾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覃知喻留下的东西能不能唤起他的记忆,我都不确定。而且,如果突然让他恢复记忆后,那个人会不会怀疑?不知道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道具和后手”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进退两难,如果拖时间到结束,无法笃定鹿柠能不能回来?还是会彻底消失?这些都是未知数。同样如果让他完成了任务,上面提出的问题是否也存在?一切都未知,我不敢赌。”
“但我们现在就这样停滞不前吗?那些万一只是你的猜想呢?”司岚急切想知道一个令他心安的理由,可岑时樾的状态只会让他越来越心慌。
岑时樾猛地一挥手,手中的酒杯应声而落,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他的眼中闪烁着脆弱的光芒,声音颤抖:“ 我连那个是什么都不知道,豪言壮志的计划一切,他连篡改别人记忆的都能做到,我能保证跟他对抗后,不会伤害到鹿柠?”他从未如此挫败过。
“抱歉,是我太急了”看到岑时樾挫败的表情,司岚反而冷静了。
“主人,不必着急,我有办法”一个空灵而稚嫩的童音,悄然在岑时樾的心海中响起。
“谁在说话?”岑时樾的眉头微蹙,他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任何人的踪迹。这声音,显然并非出自一旁的司岚。
“主人,我在你心里跟你说话呢。”那童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调皮与纯真。
“你是谁?为何能与我对话?”岑时樾在心底回道,他好奇同时也不忘保持警惕。
“主人,可是我让你重生的哦。我可以帮你解决你眼下的问题哦。”那声音如同夏日里的冰淇淋,甜美而诱人,让岑时樾的戒心稍稍放松了些。
“你让我重生的?”岑时樾在心中惊叹道。
“当然啦,主人。原本我应该和你一起重生的,但让你重生的代价太大了,消耗了我好多能量呢。所以我得休养好久,去补充能量才行。”那声音带着些许委屈,却又不失俏皮。
“那好,我要你现在把鹿柠唤醒。”岑时樾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抱歉哦,主人。那个人身上也有系统呢,我现在暂时还做不到直接唤醒他。”那声音带着些许无奈。
“那你能帮我看看鹿柠现在的状态吗?这个可以吗?”岑时樾追问道。
“好的,主人。稍等一会儿哦。”那声音说完,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而一旁的司岚,却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岑时樾。他皱了皱眉,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喝醉了?喂,你振作点啊!”
然而岑时樾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那声音的回应。
终于,那声音再次在岑时樾的心中响起:“主人,我回来了。鹿柠现在状况还不错,只是睡着了而已。我刚刚查看了一下,那个系统并不在那个人身边,它应该和我的功能不同。我是伴随着你的存在而存在的,而那个系统则只有被那个人主动召唤时才会出现。”
听完这话,岑时樾的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抬头望向夜空中那轮明亮的月亮,紧绷了数月的神经放松不少。
“没事,我醉了,你先走吧。”岑时樾轻挥了挥手,打发走了司岚。他心中尚有诸多疑惑,亟待这个神秘系统解答
待司岚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岑时樾立刻开口,声色俱厉:“你说,你是伴随我的存在而存在,那么,你们这些所谓的系统,就是为了干涉别人的人生而存在的吗?
那个空灵的声音不再是从他心中响起,而是直接在他耳边轻轻回荡:“主人,关于其他系统,我无从知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不会干涉您任何事。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服务您,满足您的需求。”
“服务我?”岑时樾眉梢微挑,双手负于身后,目光落在花园里那些鹿柠钟爱的花朵上,“就是说,无论我提出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
“是的,主人。我本就是因您而生,为您而存在。”声音中满是恭敬与顺从。
岑时樾心中一阵落寞,随手摘下一朵茉莉花,放在鼻尖轻轻嗅着,那淡雅的香气似乎能暂时抚平他心中的烦躁:“你叫什么?”
“主人,我没有名字,只有代号。我是1号。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给我起个名字。”
岑时樾望着手中的茉莉花,眼神温柔:“那你就叫茉莉吧。”
“谢谢主人赐名。”那声音仿佛有了生命,渐渐凝聚成一个孩童的模样,身上的衣裳绣满了茉莉花的图案,仿佛与整个花园融为一体。
“我们这个世界,难道只是虚幻的吗?所以你们才会介入我们的命运?”岑时樾皱着眉头,他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每每想到最为玄幻离谱的猜测,却往往是真相。
茉莉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主人,以前或许是这样的。但现在不同了。因为,您现在所处的,是一个现实与书中世界交织的平行世界。”
“平行世界?”岑时樾眉头紧锁,玄幻小说成真?
“是的,主人。您原本是一本书中的人物。而且您并不是真正的重生,而是带着记忆来到了这个时间倒退的平行世界。”茉莉耐心地解释着。
“书中人物?”岑时樾喃喃自语。
茉莉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继续说道:“是的,但这个平行世界意外融入了现实世界,所以书中的设定都可以被打破,主人您懂我意思吧”
说着,茉莉小小的身子趴在岑时樾的肩头,尽管她的身体看上去如此娇小,但岑时樾却感觉不到任何重量。
岑时樾手中的花朵微微颤抖,宛如他内心激荡的情感,他望着眼前的小女孩,轻声而坚决地问:“你的意思是,我能够驱逐那个人,让鹿柠回到我身边吗?”
茉莉点了点头,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是的,主人。但要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先驱逐那个系统。”
岑时樾的眉头紧锁,他追问:“那该如何驱逐?”
茉莉微微一笑,她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那个系统的能力并不如我,我可以抓住他。但这需要您的配合。”
岑时樾深吸了一口气,果断地说:“我该如何配合你?”
茉莉点了点头,她的声音变得低沉而神秘:“您需要这样做……”
“爸,你就任凭覃知喻爬爬到我头上?”覃知礼不满坐在书房与覃古沅对视。最近在公司里,他和覃知喻剑拔弩张,又互相制衡,甚至还董事会出现了支持覃知喻的声音。
覃古沅轻轻地叹了口气,试图安抚儿子的情绪:“知礼,别急。老爷子心里有数,不会真的让覃知喻当家作主的。”虽然这么说,但两个儿子都是他的血脉,无论谁上位,都不会动摇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只是,他确实更偏爱大儿子覃知礼一些,毕竟这是他和初恋的孩子。
“怎么不会呢?”覃知礼反驳道,“老爷子偏心覃邵林,而覃邵林又一心想要扶持覃知喻。万一老爷子到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覃知礼最近被压抑狠了,体内的暴力因子都快压不住了。
覃古沅皱了皱眉,他知道儿子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但他仍然试图让覃知礼冷静下来:“知礼,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糟。我们静观其变,看看情况再说。”
然而,覃知礼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父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无非就是觉得我们都是你的儿子,我们再怎么斗都影响不到你的地位。但是,父亲,你别忘了,覃知喻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你以为他如果真的当家了,会放过你吗?”
覃古沅的脸色一沉,他知道覃知礼说到了他的痛处。当年,覃知喻的母亲因为一些事情意外去世,这件事一直是家族里的禁忌话题。而现在,覃知礼却拿这件事来威胁他,这让他感到非常不悦。
“知礼!”覃古沅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和立场。我们是父子,不是敌人。你应该把心思放在公司的发展上,而不是整天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覃知礼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我知道自己身份和立场,但您的呢?”他的眼神阴冷。像一条暗中观察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