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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舟是傻子,傻子发狂打人,虽然不对,需要我这个监护人约束,负相应的责任,但还不至于因为这事把我们赶出去。轩辕无目没在这事上做文章,接受了我的道歉,并提出要废掉云舟武功,以确保魔教教众的生命安全的要求。
听起来合情合理,一个不受控制的傻子,拥有一身高深武功,疯起来伤到人怎么办?
他们有他们的要求,我有我的条件,我答应他们废掉云舟的武功,前提是不可以打他。
毒堂内有一种药,吃下去丹田尽毁、武功尽废,且再无重新练功的可能。
它虽可破坏习武之人的根基,但不伤外在。
现在人人都知道我是觊觎云舟的「美色」,做他暗卫的时候就惦记他,逮到机会便上位,如今他傻了,可脸还是帅的。
我提出这个条件,他们也觉得合情合理。
假如云舟又傻又残还是个废人,我这「好色之徒」,八成就看不上、他了。
有些时候人们只愿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那部分内容,比如魏贵妃觉得我肯为云舟与一个国家为敌,是因为暗卫的死忠属性。
比如轩辕无目他们,相信我是图云舟的脸和武功才把他带在身边。
在魏贵妃眼里,我是个三好暗卫。
在轩辕无目眼里,我是个以下犯上的劣质暗卫。
他们完全没有想过,我收留云舟,只是出于善意,千真万确的好人好事儿!
他们的误解帮了我,所以我没什么好抱怨的,随他们想吧。
毒堂的人端来药丸,堂主亲自看着云舟吞下药丸,又守了三十分钟才走。
他其实不想走,但云舟着急吃糖炒栗子,护卫贾给他炒的,他怕凉透了不好吃,强忍馋意等了三十分钟,最后实在坐不住,跳起来往内室跑。
我解释说他可能感觉不舒服了,要去床上躺着,又要闹一阵子,把毒堂堂主给打发走了。
他最了解这药的药性,三十分钟已被人体吸收,所谓覆水难收,这药取名「无回」,便有服下后无法再回头的意思。
他在这盯了三十分钟,也安心了,料想无论如何,哪怕马上催吐,也无法改变什么,就带人离开了。
他哪知道云舟是馋糖炒栗子馋的,坐立不安、抓耳挠腮的。
纵观整个魔教,也找不出第二个傻子,他们平时没有参照物,不了解傻子的脑回路是怎么个转弯法。
而云舟体内有我的「气」护着,他吃下的药丸根本不会被消化吸收。
进到胃里就让「气」丝包住了,形成一个「气囊」,将药丸包裹。
我保证他怎么吃下去的,就能按着原样拉出来。
他在毒堂主面前捂肚子,是因为***纵气丝让他肚子疼,产生一种想上大号的绞痛感。
毒堂主离开我们的院子,回去向轩辕无目复命。
轩辕无目对他十分信任,他亲自送的药,亲眼看着云舟吃下去、又盯了半个小时,那这事情就算办妥了,保证错不了。
对云舟打人的惩罚教内人人皆知,是发了公告的。
做戏就要做全套,主子被废武功,亲随们一点反应没有,那也不正常。
婉儿去向西门无恨求情,被人拦在典礼现场外,没放她进去。
护卫贾他们自然要闹着替公子受过,万不可让公子遭罪,可惜工头把他们锁在魔石矿山上没让他们下来。
程飞和杜离跟云舟没什么交情,象征性地说了两句好话,希望长老能从轻处罚。
小娇的任务最凶险,她在毒堂外鬼鬼祟祟,疑似要偷药,只是武功不济,提早被人发现,挨了两脚逃回来。
她这是工伤,月底有奖金和医药费加给她。
好在对方见她一个姑娘家,且武功太次,又没真做什么,下脚也不重。:
至于南九和新员工他们,他们的住处外有人盯梢,他们一直按兵不动。
盯梢的人半明半暗,有意让我们知道他们在盯着我们。
只要新员工们稍有动作,他们便可知晓,立即向上面汇报。
我们来的这些天,新员工只负责院子内的安全,南九她们的行动也受到限制,大部分都留在院中,偶尔能溜出去一两个人,帮我打探些事情。
他们一点紧张感也没有,身处魔教、又被长老的人盯死了,他们照旧吃得香、睡得沉,小娇问他们怕不怕?
他们反问道「跟着庄主怕什么?」。
来魔教之前,他们叫我神医,来这之后,见过护卫贾他们,一起喝过酒、聊过天,他们便改口称我为庄主了。
那个虚构出来的安拳山庄,员工越来越多,我这个庄主,总有种在开诈/骗公司的错觉。
守护大典当天,我作为无关人员,不被允许进入典礼场地,只能在自己的院里待着。
早饭里的毒素便加了量,午饭的更多。
婉儿和护卫贾他们没在,轩辕长老负责人员调动,以各种理由,给他们安排了工作。
我们院子里只有我、被废武功的云舟和小娇,南九和新员工他们在下人住的小院里,那边墙上蹲着一排人守着,说是怕大典期间有人生事,为了大家好,往小院这边安排了更多人手来保护我们。
可他们只「保护」新员工的小院,我和云舟住的主院没人守。
这要是我们俩中间谁突然发疯,不就畅通无阻的跑出去了?
按照剂量说,下午我这「病」就该犯了。
关于具体几点几分犯,我相信有人会给我提示。
果然下午一点半的时候,有人穿着一身夜行衣翻进我们的院子。
晴天白日、穿着夜行衣,还有比这更明显的目标吗?
黑衣人的目标也非常明确,直奔我和云舟的主屋而来。
不跳窗、不躲藏,跨步进门举刀砍向坐在客厅「抽搐」的我。
原身的面瘫影响了我发挥演技,做不到像电影中的丧尸那样面目狰狞。
但我四肢给力,想怎么弯就怎么弯,两条胳膊甩出迥然不同的两种风格,谁也不影响谁。
两条腿各走各的,好像那意见不合准备离婚的两口子。
黑衣人故意砍偏,随即挥舞大刀,明显不是真的想砍我、只是为引起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