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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耸等人被杀时,高山是曾在秀湖出现过,可他早就逃了,并没有亲眼目睹高轩杀高耸等人。说高轩杀高耸等人不过是高山想象揣测。只是,来仪都承认是高轩带着他与高低杀的高耸等人,即便再是高山想象揣测也没有再争辨的必要。
高耸等人一案以及高轩企图谋反一案,高山是高轩的亲戚,又曾在大乔郡任重职,他确实是两案的有力人证。如此说来,高明对高轩已算是仁至义尽,她没有一丝理由恨他。可她心底的恨为什么消散不了?扯开嘴角,看破世事苍凉一笑,“那说起来平南王揭发有功,圣上又为何没有放过南雁郡?”
四德鄙夷地道:“平南王这事做得不地道,圣上暗地里也痛恨平南王密告王爷。圣上借口案情不明宣他进京,他诸多借口不进京。抗旨不进京理所当然就成了圣上最好收复南雁郡的理由。兵围南雁郡,他公然率兵抵抗。现在,应该已是阶下囚。”
平南王是自食其果,活该!落到手上,得在他向身上戳上几个血窟窿,花静琬不解恨地咬牙道:“那高山现在在什么地方?”
“高山应该在京城……”四德皮笑肉不笑翻身上马,“具体的卑职就不知道了。卑职休假了。”
四德在自己绝望的时候曾指点自己前去寻高明,现在他这话的意思是在暗点自己进京吗?花静琬望着四德的侧脸,上当太多,陡然察觉一丝不妙,“人死不能复生!高山与相公的恩怨我最是清楚,他今生最痛恨的人就是我相公。不过,算了,自作孽不可活,高山会有报应的。”既然高山在京城,那她不会放过高山,但要去京城也不会让四德知道。
四德微怔,却仍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扭头道:“难得少夫人如此看得开!四德告辞!”
花静琬微微颌首,遂冲着四德背影道:“你若回去,当劝圣上做个仁爱之君!”
“多谢少夫人!”
四德背影消失,花静琬这才驱马缓缓向官道行去。
乔其县已然没有为高轩送别的悲伤的味,恢复一派繁荣的景象,马上要过年了,虽是大雪纷飞,却是热闹极了,满是过年的喜庆。
望着熟悉的古道,络绎不绝的百姓,花静琬蓦然觉得高轩的决定是对的,高轩的荣辱生命与她的幸福跟广大百姓的安居乐业比起来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心情渐渐好起来,她沉醉于繁华中、喜悦中,忘了目的,信马由缰。
那马带她到来王府门前,王府的大门已贴上封条,马见她并不下马,又往街上走去。
看风景间,陡然见四德从侧面小巷骑马而过,当下驱马停下。
不料想,马蹄声远去又渐近,四德回来,疑惑望来,瞬间笑了,抱拳道:“少夫人怎来了这儿?”
“我,想买点年货。”花静琬机警地撒了个谎,随之好奇地道:“你这是要回京城?”
四德驱马拢来,“卑职刚从翠柳巷子6号出来。本想在那住一宿,却突然接到消息,高山在晖县松镇刘家村。”
依稀记得高山的家原就在晖县松镇刘家村,只是他父母双亡,投王府时家已不成家,花静琬蹙眉道:“照你这么说高山是闻风逃了?”
“应该是吧!他是个奸滑之人。”
有道理!花静琬点下头。
“晖县与乔其县相邻,少夫人可有兴趣去瞧瞧?抓住高山那是大功一件。”
晖县在京城方向,如四德所说与乔其县相邻,刘家村是最近的一个村,唇瓣微抿,眸光流转,花静琬动了心思,她不稀罕什么大功,只想杀高山祭奠高轩,慰亡灵。
两人即刻动身,驱马向东城门奔去。
两天后的申时八刻来到刘家村地界,较高地放眼望去,便见远处的小村依山隐林,前端是层层的梯田,雪压草屋,炊烟袅袅升空。
晖县属于大乔郡,高轩父子治郡有方,不说村村富裕,可却家家都能吃饱穿暖。沉寂一片的村子隐隐见喜庆的红,那是各家各户贴的春联,这村子与所过之处一样,也是充满了过年的味道。
花静琬未平复的心绪又跌宕起伏,“高山的家就在这儿,观这样子,他也不是活不下去。”
四德不以为然笑笑,“有贵亲,当然得去投靠,奔个好前途!”
花静琬懒懒挑眉,表示赞同。
天色不早,到村子时天也大约黑了。
留下马,两人朝下山路快步走去。
四德好像知道高山的家在什么地方,没敲门问人,顺着蜿蜒的村道带着花静琬来到一个上锁的院子门前。
看围墙,曾也算得上是村中富裕人家,纤手轻轻摸摸锁,指间便留下微微的尘锈,不用看,定是很长时间没有人住,因此,锁锈迹斑斑,心起一丝怀疑,“这锁都锈了,高山能在家吗?”
四德向花静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消息不会有错!你要相信卑职!”
也对,高明于玉坳国等几个小国意图犯境都了如指掌,他建立的情报网不容质疑。而且四德这人应该还可以相信,花静琬四下望望,见四德越墙跃入,也提起一口气,越墙进去。
左右前方几米之处,感觉能见房屋,院子很大,荒草齐腰,两端几株大树在寒风中张牙舞爪,正想吹亮火折子,不料想,两端的树上突然扑落两股劲风。
自恃武功高强,习惯以静制动,便捏紧了剑静等来人扑来。
这一次等敌近前却错了,人未到,她与四德就被一个坚韧的巨网兜住。
原来,藏在树上的人各持巨网一端。
手触入腰间匕首,蓦然就听得中间一股疾风扑来,定睛一看,一道黑影冲破寒风而来,紧接着,他一扬手,铺天盖地的白色掺杂着细雪扑面撒落。
鼻端处有异香。
是迷香!
战场硝烟弥漫,明刀明枪,所向披靡,这后方,祥瑞和平,却充满了阴谋诡计,处处都是陷阱,防不胜防。
想捂住口鼻,却已是来不及,香沁人心脾,思维缓钝,眼睑沉沉,那人在眼中放大,终于看清,是个蒙面男人,“你是谁?”
话落音,眼前一黑,软身倒下。
这儿为什么会有埋伏?伏袭的人是高山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