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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胤(yin)诽血
眼睛不自觉地看向画室内唯一一个空缺的位置,我爱苒不禁皱起了眉头,自从第一天看到过米利奇伊凡切尔以外,他好像没再来过学校.
【另一边】
黑色的夜风吹动树叶,发出阵阵诡异的声响,月光下,他的双瞳,红若盛开的彼岸,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指缓缓收紧,食指与无名指上的银灰色指环繁复的花纹镀上了血红,
在他的不远处,男人面目扭曲狰狞,好像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霎那间,他的身体一阵撕裂般的痛,体内血液躁动不止,接着,他的身体猛然炸开,只留下一大滩肉酱与血迹.
默默的凝视着让人注视不到的地方,他赤红的双瞳平静如水.
指环的红色渐渐回退,最后又变成了单一的银灰色.
看来自己回来的消息他已经知道了.
恢复了黑色的瞳眸眯成一条细缝,他的眼中镀上了一层冷霜.
“啊……啊!”耳边,回响出一个突然路过女人惊恐的尖叫.
最后看了这茫茫的夜色一眼,他的身影隐入这幽深的黑夜之中……
【翌日】
“这件事情我已经在着手调查了.”坐在椅子上,刘雨晴皱着眉头十分不耐.
坐在她的身旁,萧羽凡只是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双唇微闭的他直到踏入这个会议室内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你们的成果呢?刘小姐,你们已经来这里快一个月了,对那个“杀人魔”你们居然一点收获也没有,我们国家却又有人因此丧命.”一个穿着黑色的制服的男人十分不悦的指责着.
沉下眼眸,刘雨晴冷冷的说,“别把什么事情都往我们身上推,你们国家的人要是真的那么有用,就自己把ta抓来看看.”
说罢,起身,刘雨晴直接开门走出了会议室,在无视掉所有人诧异和不满的眼神下,
眼看着刘雨晴走了,萧羽凡也站了起来,但他脸上带笑,却说出了一句很严肃的话,“雨晴就是这种脾气,但是,各位,现在你们才是求人的一方.”
轻轻地敲了敲办公桌面,萧羽凡笑容一敛,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会议室.
走出警局时,刘雨晴已经坐在了车内,
没有关上车窗的她单手托着下巴,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你来了.”像是突然回神,还不等萧羽凡走近,她转过头来,看着他,语气平淡,隐隐还能听不一丝疲惫.
用一个很浅的笑回应了她的话,萧羽凡坐上了驾驶座.
副驾驶座上,刘雨晴扭头看向车外,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自从那天晚上她回来以后,就一直都是这样,她也没有提过她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奈的轻声叹了口气,萧羽凡开动了轿车.
【另一边】
一边打理着有些覆盖了灰尘的花瓶,顾虑一边调侃的笑着说,“你已经很快没有去画廊了,今天怎么突然又想去了?”
“想去看看.”回答的很平淡,我爱苒出门了.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我爱苒站在了自己的画廊前,
画廊门紧闭,果然是很久没有人来过的样子.
今天星期六,算算,好像也有两个星期没有来了.
从衣服口袋中发出钥匙,我爱苒打开了画廊的大门.
一步一步地走过画廊,上面的每一幅我爱苒都一一过目,她才惊奇的发现这些画上几乎都有人一个或两个人,几乎都是以人物为主的.
走到了画廊的最尽头,我爱苒的目光被出自自己之手的一幅油画所吸引.
脚下不知不觉地向那张油画走近,我爱苒的双目有神专注,
画里晴空万里,有一棵很大很大一片粉红的樱花树,树下,坐着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而那两个人,紧紧的靠坐在一起,女人的头枕在男人的肩上,粉红的樱桃花瓣飞扬.
这熟悉的场景,让我爱苒心头一震,没记错的画,这幅画应该自己那天梦到底,可最近,她很少做梦……
手不自觉地往隔着油画的玻璃上抹了抹,我爱苒有一种强烈的**想要看清那两个人的模样.
终于,她看清了那上面两个人的模样……
“这里的画都是你画的吗?”
触碰着玻璃的手一用力,有些沉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我爱苒认识这个声音的主人.
“爱苒!”梵泽野拓看着转过身来的女人,低声惊呼.
“梵泽,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呢.”微笑着看向梵泽野拓,我爱苒也有些惊奇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招牌式的阳光帅气笑容,梵泽野拓向我爱苒走近,“真巧,你也是来这里看画的吗?你看上了哪一幅?”眼睛忍不住往刚刚我爱苒停留的地方瞟动.
笑了笑,我爱苒淡淡的说,“这个画廊是我的.”
“什么?是这幅吗?”根本没有听我爱苒说了什么,梵泽野拓像是小朋友找到了糖果一样的激动的指着一幅画,却也刚好是我爱苒看的那幅说道.
脸上依旧保持微笑,我爱苒耐着性子又很轻的说了一遍,“这个画廊是我的.”
指了我爱苒一下,又胡乱的指了这画廊的一些画一下,梵泽野拓似乎终于反应过来,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这些……这些都是你画的?”显然不敢相信.
“是啊.”背过身去,我爱苒回答的有些随意,实在是那笑容已经维持不下去了.
眼看我爱苒走了,梵泽野拓很快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临走时还不忘又看了一眼刚刚自己指的那幅画.
很快与我爱苒并排走着,梵泽野拓兴致勃勃的问,“爱苒,你开这个画廊多久了?”
“没有多久,也就几个星期.”我爱苒回答的面无表情.
转了一个弯,两人走进另一间房内.
梵泽野拓本以为我爱苒起带他走进了另一个画廊,可结果却是一间还算宽广的室内茶餐厅,分别隔了有四个座位,依次靠着窗帘排列着.
张开双唇,梵泽野拓的不安分因子又来了.
“坐吧.”我爱苒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用手指随意的点了其中一个桌面一下,就走开了.
梵泽野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也只有按我爱苒的吩咐办事.
大概过了一分钟,我爱苒手里拿着一个托盘走来了,
她轻轻地将托盘上的茶壶和两个茶杯放在桌上,然后,伸手拉开了紧闭的严严实实的窗帘.
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打了进来,将昏暗的房间照亮,一层玻璃外,是无数来来往往的路人.
在梵泽野拓的对面坐下,我爱苒表现的出奇的平静,看不出丝毫昔日与他所相处时的和善,反而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
给梵泽野拓倒了一杯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爱苒一脸木然,“梵泽,我们也算是朋友吧?”
“当……当然了.”刚准备伸手去拿起桌上的茶杯,梵泽野拓被这句话给惊地又立即收回了手,“爱苒,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梵泽愿意跟我说说你的事吗?”瞥动了一下眼眸,我爱苒的眼中闪过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期待.
放在桌下的双手不自觉的转动着,梵泽野拓竟然沉默了.
良久,他才缓缓地开口道,“除了这个,爱苒没有其他的问题了吗?”声音细如蚊声.
双眼定定的看着他,我爱苒有些机械般地摇了摇头.
“那爱苒想知道我的什么事呢?”他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抬起头来,与她对视着.
眨了眨眼眸,我爱苒思索了一下,“就说说,你为什么突然转到【京美】吧.”
眼神有些挣扎,梵泽野拓很轻的说,“我突然转到【京美】是因为家庭原因,我的亲人希望我可以来这里.”
他一定是在说谎,他刚刚说话时,下意识的移开了眼睛,为什么?难道他从来没有说过慌吗?还是……觉得跟朋友说谎很抱歉.怎么可能,那种人会有朋友这种意识吗?
“那爱苒呢?爱苒为什么要来【京美】呢?以你的功底,应该根本不需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吧?”一脸茫然的看着我爱苒,梵泽野拓一副无论如何在想不明白的样子.
从沉思中回过来,我爱苒难得露出一个笑容,“那里环境很美不是吗?”她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两个星期内,以上的问题就有两个人问过.
“确实,【京美】很棒.”梵泽野拓虽然是在笑,但那脸上的笑让人看上去竟有些悲凉.
这次的交谈最终以沉默告退……
“可以把这幅画卖给我吗?”走出房间,梵泽野拓拿起我爱苒当时看的那幅画笑容满面的问.
我爱苒有些尴尬的笑着,“这幅画我想要留下来,你……换一幅吧.”
“这样……”有些失落的将画挂了回去梵泽野拓的双目不停地搜索着新的目标.
“就这幅吧.”很快又拿起一幅,面带灿烂的微笑.
“好啊.”很快答应,拿起那幅画一看,我爱苒就有些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