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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了半天,卓越见苏摩累得满头大汗,于是找个僻静之处歇息,又从异空间取出个汉白玉几案和一些吃食,三人边吃边聊。
相互扯了一通东西方的见闻故事,卓越见苏摩基本避而不谈仙人的事,绕不过去说起他们也是一脸的尊敬,心里好奇无比,心说难道他们比诸天大神还可怕?于是道:“苏摩大哥,仙人是怎么回事?我看你似乎不愿意说起他们啊?”
“这个…”苏摩一脸的尴尬,扭头仔细地看了看卓越,见他似乎不是故意取笑自己,奇道:“不凡兄弟,难道西方界的神灵强大如斯,连你们仙人都不敬畏?”
“呃!我们西方神和仙人相处的如同一家人一样,没有畏惧一说。”卓越被他搞迷糊了,心说西方那些所谓的山川、水泽女仙,根本没多大法力,就是最强大的喀戎最多也就相当于二流神灵的实力,哪里敢跟神灵叫板,又哪里谈得上畏惧。
“原来如此,还是你们那里好啊,我们这里的神灵却大多都很敬畏仙人。”苏摩一脸憧憬的样子逗得卓越暗笑,心说看来这货是真怕这里的仙人。
经苏摩一说卓越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这里的仙人位于神、人、妖魔和阿修罗的范畴之外,是介于神与人之间的一个群体。普通人可以通过苦修等也能修成仙人,不过绝大多数仙人都有一个或神或仙的老爹。
仙人大多拥有极大的法力神通,属于最招惹不起的人物,无论神人妖魔对他们都十分敬畏,时常有求于他们,一个不小心还会遭到他们的惩罚和打击,像因陀罗、伐楼拿、阿耆尼这样的大神都被仙人报复过,苏摩自然也不例外,据他自己说还被某个大仙勒索过苏摩酒。
仙人可分为三类:出身于天人的叫天仙,出身于婆罗门的叫梵仙;出身于刹帝利的叫王仙,而其中梵仙最为尊贵。比如当初众友仙人在还是王仙时屡屡败在梵仙极裕仙人手下,后来终于认识到梵仙远比王仙高贵强大,通过多年的苦修最终把自己从王仙变成梵仙,成为不比极裕弱的强大仙人。
“大爷的,说来说去和希腊的半神英雄一样,还是个拼爹的时代,有个好爹托生在婆罗门,就相当于成功了一半。”卓越从苏摩的话里明显能感觉到森严等级的存在,他是**丝的草根出身,自然很不爽这些血统论的东西。
而神灵尊敬甚至畏惧仙人其实很简单,因为神灵这一阶层是最为固化的,神职就那么多,只要在职的神灵不死,后来的神、仙根本没用上升通道,有大神通的后生者只能以仙的形势存在。许多神灵并不知道哪些仙人强大,哪些仙人废柴,所以能结交就结交,不能结交就干脆敬而远之。
“不凡兄弟,哥哥也不怕你笑话,我之所以对你这么客气,一方面是你救了我,另一方面就是想结交你。毕竟有一个强大的仙人做朋友,说话也更有底气。”苏摩有些不大好意思地道。
“哈哈!苏摩大哥果然是快人。”卓越见他完全不避讳地讲出内心里的东西,好感不禁又多了一层,笑道:“其实兄弟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何尝没有结好与你的意思呢!”
“哈哈!看来我没有看错人,不凡兄弟果然值得结交。”苏摩大喜,又取出一瓶苏摩酒喝了起来。卓越不再藏私,把那只丰裕之角也拿出来,从里面倒出仙酒神食来吃,搞得第一次吃这种东西的苏摩大呼过瘾。
“苏摩大哥,其实我还瞒了你一件事。”卓越这些天被卓焱吵得掉头,见此地已经没什么大妖巨魔了,这里的神灵又似乎很敬畏自己的仙人身份,索性也不再隐藏。“我并非仅仅是和维德尼尔两人来的,我的妻子、女儿也都和我一起来了。”
“喔!那他们人呢?”苏摩一愣,实在想不到他会把人藏在哪里。
卓越于是抬手打开异空间入口,让忒提丝、斯露德、卓玛、火麒麟杰森以及最闹的卓焱都出来。刚要说话,这才发觉苏摩大张着嘴,一脸见鬼模样地看着自己,知道吓住他了,笑着解释道:“东来妖魔众多,我恰好又有一个奇异的空间,就让他们都躲在里面了。”
“仙人果然是法力高强的梵仙,以前有不敬的地方,还请看在苏摩不知您身份的地方多多担待。”苏摩神态恭谨,再也不敢以兄弟相称。
“苏摩大哥,你这可就见外了,我很不喜欢。”卓越故意脸一沉道。
“是,是。”苏摩这时也发觉态度似乎转变的太过了,赶紧又道:“那卓越仙人,咱们还以兄弟相称?”
“自然是兄弟相称,这个世界我只认你苏摩为大哥。”卓越笑道。
苏摩大喜,赶紧和忒提丝等人相见,卓越于是把几人相互介绍一番。卓焱见这家伙客气非常,而且酿的酒很好喝(卓越藏的那三瓶苏摩酒他们在异空间喝了一瓶,这丫头根本不过瘾),不禁起了诈酒的心思。把那瓶没喝完的苏摩酒几口喝干,故意吧嗒着嘴道:“好酒,好酒,可惜没有了。”
“有,有。”苏摩一听赶紧又取出两瓶放到台案上。卓焱立即打开一瓶,给每人倒上一杯,然后自己抱着瓶子大口灌了起来,一边喝一边还大赞好酒,要是每天都有的喝就好了。
“乖女儿啊,那你不成酒疯子了!”卓越知道小丫头是故意的,索性也配合她演一场戏。
“天天有这样的美酒喝,就是酒疯子又如何。”卓焱喝完又打开一瓶,不以为意地道。
“呵呵!既然贤侄女喜欢,我苏摩定让你每天喝上两瓶。”苏摩虽然有些心疼,也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一狠心满足她的要求。
“真的?苏摩大神真是太疼焱儿了,焱儿敬你一杯。”卓焱用别人的东西做人情大方无比,立即给苏摩倒了一大杯,惹得众人都是哈哈大笑。
两瓶喝完众人又喝些丰裕之角倒出来的酒水,没多大工夫卓焱就喝得有些大了,在那里撒酒疯说胡话。卓越怕她说出真话把自己的老底揭穿了,于是让维德尼尔陪她一起到其他地方转转。
只是这一转不要紧,却生出一番事端。
众人又吃喝了一阵,说了会话,见两人还不回来,忒提丝正要让火麒麟杰森去周围看看,猛听得有打斗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卓焱、维德尼尔的呼喝声。卓越知道坏菜,他们俩双战还拿不下对手,肯定是大神巨妖,立即纵身向声音来源处赶去。
赶到半路就能看到战斗了,就见卓焱和维德尼尔都已变回本体,一个巨大的火鸟,一个十来丈的银鹰,把一只金色的巨鸟围在中心,各施自己最拿手的攻击方式和那巨鸟斗在一处。
那怪鸟金翅人面,星睛豹眼,嘴如鹰喙,面孔忿怒。头戴尖顶宝冠,双发披肩,身披璎珞天衣,通身黄金之色,面对卓焱、维德尼尔猛烈的攻击完全是举重若轻,很显然是个法力强大的妖魔。
旁边还有一人在笑着观战,那人肤色绀青,穿一身金色衣冠。最奇特的是有四张手臂,四手中分别持神螺、神盘、神杵和莲花,如同卓越前世见过的观世音,端坐在一个巨大的白色莲花之上。
卓越见这家伙的模样知道肯定是个大神无疑,见卓焱两人一时没什么危险,于是又纵身来到后边把苏摩带到空中。苏摩一看立即高声道:“毗湿奴,大家都是自己人,让迦楼罗停手吧!”
“呵呵!我说它们俩我在吠陀从来没有见过,原来是这位仙人的爱宠。”毗湿奴说着向迦楼罗摆了摆手。那怪立即纵身脱离卓焱两人的包围圈,来到毗湿奴身边。
卓焱虽然没受什么伤害,却也知道自己两人都不是那迦楼罗的对手,见迦楼罗纵身离开,也只能悻悻地收手,和维德尼尔又变成人的模样来到卓越等人身边。
“原来是毗湿奴大神驾临,东行小仙卓越这厢有礼了。”卓越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未来的三大主神之一,心说现在结好他只有好处没坏处,于是立即向毗湿奴行了一礼。
“仙人客气了。”毗湿奴现在身份还没有苏摩尊贵,见卓越和苏摩表现的十分亲近,再加上也不知道卓越的实力,哪里敢托大,立即还了一礼。而后惊奇地看着苏摩道:“酒神,你这是怎么啦,我怎么看你好像神力大失的样子?”
“嗨!甭提了,我被露西妮逼不过就跑的西边的山里采巴托丽草好酿制震露,没想到被两个小小的阿修罗暗算。若不是不凡兄弟出手相救,我现在还在那两个该死的家伙的囚牢里呢!”苏摩苦笑道。
“喔!还有这等事?我这趟就是寻找酒神的,看来我也得好好谢谢卓越大仙了。”毗湿奴说着又恭谨地行了一礼,搞得卓越好不适应,赶紧又还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