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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个巴掌拍在了那个小姑娘的面门。
出手的是那丫鬟身旁坐着一个与楚辰二人年纪相仿的男子,身着一袭青色长衫,腰系珠线穗子束腰,上面挂着一个圆形玉佩,结合那白净俊俏的面容,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不好意思哈,我们没有恶意,小环,快向人家道歉。”那位公子先是朝着楚辰二人歉意地笑了笑,然后朝着那个包子脸的小丫鬟道。
“唔~”那名叫小环的丫鬟委屈地捂着会脑壳,见那位公子认真的表情,只得朝楚辰低头认错道:“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没事。”
楚辰随口应付了一句,然后便不在意地转回了头,正巧这时沈瑶月又递过来一勺馄饨,便顺势张口吃下。
“兄台,在下范实,可否认识一下?”那个公子哥端着自己的碗,很是自来熟地坐到了楚辰身旁道。
“在下楚辰,范兄有什么事吗?”
说话间,楚辰再次被喂了一口馄饨。
“是这样,先前我碰巧看到楚兄徒手煮沸面汤的情景,很是好奇个中原理,不知楚兄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范实抱了抱拳道。
“抱歉,江湖把戏,概不外传。”楚辰又被喂了一口馄饨后,直接了当地道。
“那我花钱成吗?”范实又问道。
“不成。”
“十两银子,我保证不传于外人。”
“不成。”
“五十两?”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一百两?”
“就是一千两都不可能。”
“那我出钱再看一次楚兄的表演可以吗?”
“不可以。”
眼见楚辰怎么都不松口,范实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道:“也罢,既然楚兄不愿,那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
楚辰“嗯”了一声,没有过多回应。
范实忽然发现,或许自家丫鬟说的没错,这位楚兄确实是个榆木脑袋,至少在为人处世上脑子确实不太灵光。
换做以往,他这么主动跟人攀谈,对方即便不认识他,可看到他的打扮,定然也会明里暗里打探下他的身份。
然而眼下他跟楚辰聊了这么久,对方别说结交的意思了,就连一点点的好奇都没有。
就这样也能成为江湖人?
江湖什么时候这么好混了?
范实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聊了,场面一度极为尴尬。
就在这时,那个丫鬟忽然走到范实的身旁,拽了拽他的袖子道:“姑爷,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去诗会了。”
“哦、哦,确实,那楚兄,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今后若是有事,可到徐府找在下。”
范实站起身,朝着楚辰拱了拱手,随即便带着那名叫小环的丫鬟匆匆离去了。
“楚辰,徐府好像是杭州的一个大户人家吧?”沈瑶月轻声道。
“嗯,好像是前任宰相的家,不过也不必理会就是,我们该怎么办还怎么办。”楚辰随意道。
沈瑶月“哦”了一声,旋即不再说话,继续专心致志地给楚辰喂食。
很快,二人吃完了馄饨,便喊老板结账。
“两位客官,你们的饭钱刚刚已经被人付过了啊。”那老板疑惑地看了二人一眼道。
“付过了?被谁?”沈瑶月微微一愣道。
“就是那位刚刚和你们一起吃饭的公子啊。”老板莫名其妙道:“难道他没告诉你们吗?”
“确实没有,他付了多少钱?”楚辰摇了摇头道。
“十文钱。”
“知道了,多谢老板相告。”
“小事儿,客官慢走啊!”
......
大陈以武兴国,虽然每年光是军费开支就足有数百万两之多,但凭借着商税填补亏空却也坚持了下来,足以见其商贸之繁荣。
不过也正是因为大大小小的苛捐杂税,大陈自建国以来的这两百年间,除了农民起义外,还时常有工商业等群体的造反起义。
由于大陈的太祖皇帝将中央集权和军权强化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无论是财权、军权还是司法权都集权于中央,再加上朝廷禁军的实力极强,即便年年都有造反者,但却都翻不起什么风浪,很快便会被镇压或是招安。
也正是因此,大陈的百姓对于起义军基本上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就如同某个不禁枪支的国家时常有枪击案发生,但案发地点附近的公民也不会真就因此跑路了。
根据楚辰派人收集来的情报来看,大陈的起义军顶多也就能存在三五个月的时间,很难形成席卷全国的趋势,基本上最后不是摇身一变成为官兵对同行下手,就是被朝廷禁军杀的血流漂杵,片甲不留。
由于这些起义军实在太过渺小,就如同一个个笑话一般,楚辰才没有过多去关注城外的消息。
所以,在来到杭州城的第二天夜里,当他得知杭州城城门失火的时候,是有些出乎意料的。
“城里越来越乱了。”沈瑶月趴在客栈包房的窗边,看着下方那恐慌的人群,一脸忧心地道。
楚辰此刻正盘膝坐在床榻上,右肘抵在右膝,拳面顶在颧骨附近,支撑着脑袋。
就见他眼睑微敛,闻言轻轻叹了口气道:“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这次是我太异想天开了,果然不能把人想的太简单啊。”
按他原先所想,如果这支起义军的首领是个聪明人,那么就算真要攻城,也应该选个容易点的先打,不然一个弄不好就会断了自己的后路。
毕竟杭州城的守备力量并不弱,如果攻城的话势必会损失大量兵力,而兵力若是减少到一定程度,估计不等朝廷准备招安,地方军就会抢着要这份军功了。
别看地方军比不上中央军,但对比起一帮由平民临时组成的军队,战斗力还是相当完备的,起码一打二不成问题,集结起来打一群带伤的疲兵更不成问题。
然而现在对方竟是选择了一个难啃的骨头,如果不是对方有勇无谋,那很明显就是楚辰漏算了一些事情。
或许大陈的将士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厉害,或许这群起义军的运气意外的好,又或许...
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官逼民反,而是一场有组织有准备的造反?
‘先不想这些,这些问题于现在的我以及九宫寨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
楚辰心下摇了摇头,先不管事态究竟会如何发展,他现在的第一要务就是搞钱给秦贤,维持住九宫寨的商业信誉,在此基础上,只要保证不给九宫寨招蜂引蝶即可。
只是有些可惜,现在如果在杭州城搞破坏的话,变量太多,无法达到实验的目的了。
“不过...也罢。”
楚辰忽然睁开眼,嘴角缓缓上扬。
“我们还有的是时间,不急。”
看着楚辰那稳坐钓鱼台的笑容,沈瑶月不禁想起了当初在神之塔第一层时,对方将她带在身边时的样子。
那个时候,每次她试图逃跑或者暴起伤人的时候,都会被楚辰轻易制服,从来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一想到被楚辰惩罚时,从手到脚,关节一个个脱臼时的痛苦,沈瑶月的娇躯就不禁微微有些颤抖。
‘好可怕,可是为什么我会这样...’
她捂着胸口,感受着心脏的快速跳动,忽然有种莫名的亢奋。
‘啊~楚辰...’
沈瑶月一手夹在大腿内侧不住地斯磨,一手捧住侧脸,眼神迷离,小拇指都伸进了嘴里还不自知,甚至还下意识地吸吮起来。
‘好想...再体验一次那样的感觉啊...’
......
徐府。
书房内,案首前,一名老者正在悠哉悠哉地品着茶。
咚咚!
敲门声响起。
“进——”
随着老者淡淡的话语传出,下人给书房的门打开,一个年轻公子哥走了进来,来人正是范实。
老者见到范实后笑了笑,随即在桌子上放下茶杯,吩咐下人倒茶过来。
“我现在已经老啦,如果没有什么重大的事,以后还是不要这个时候把我叫起来。”老者笑眯眯地道。
范实朝老者行了一礼道:“晚辈这次过来,是想问问守城之事,听听徐公的看法。”
徐长顺闻言点了点头道:“自你借住在我徐府以来,从未因任何来找过我,然而今日城门只是失守了半刻钟,你便第一时间来了,这很好。”
啪嗒。
下人为范实奉上一盏茶,徐长顺继续道:“老夫是文人,你若问我战事,我说不好,但我也问过了些人,他们倒是有几分信心,至少他们的心里确实是这样认为的。”
范实点头道:“这么说,徐公很信任他们。”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只能说,这种掌控不了的事,担心也没用。”徐长顺摇了摇头,随即语重心长地道:“在我看来,与其担心兵祸临头,不如想想自己现在能做些什么。”
徐长顺喝了口茶,又笑了笑道:“当然,杭州城守卫也算是地方军里的精锐,虽然多年未经战事,但薛保那边也未必有多厉害,左右不过是些活不下去的人聚集起来闹事而已,所以你若是问我的感觉,那么我会告诉你,杭州城不会有事。”
范实听他说完,等了一会后才道:“晚辈自是信得过徐公的,只是鸡蛋总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不知可否晚辈在南面海船港口做些安排?”
“那边的话,除非城破,否则是不会动的。一旦开了这个口子,港口那边必然哗变,届时就算是本来守得住的城,也未必能守得住了。”徐长顺想了想后道:“不过你放心,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徐府包括你在内的所有女眷以及小辈,肯定是有人接应的”
“徐公既然这样说,那晚辈就放心了,只是毕竟船少人多,晚辈还是想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留第三条路,因此想求徐公的牙牌一用。”
徐长顺看着长揖不起的范实,想了一会后,点了点头,打开抽屉,拿了一块象牙做的腰牌出来,放在了案首上道:“既然要做,那就放手去做,出了事,我担着。”
“多谢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