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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让你去见一只神兽。虽然你现在是我徒弟,但你依然可以拒绝,可以反悔。因为这也是我的私心,我需要你和五彩方石融合。”刘清垚开门见山。
朱小小刚被拉进破庙,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这么一串。
“师父,你慢点,我不是很明白。”
“好,现在我说的每一个字你都听仔细了。完了你同意我们继续,你不同意,我会把你送回城主府。”
“好。师父你坐着说。”朱小小一边听一边巴拉了一些干草铺在地上。等师父坐下她也随地而坐了。
“你是五彩方石选中的人。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好像魂体受伤了,所以感应不到它。我需要你和它建立联系,融合在一起。帮神兽一件事。但是这个过程很难,可能需要你付出一部分寿命。成功了,皆大欢喜。失败了,你会寿命减半。”
“咳咳,师父啊!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可你成为我师父才一早上啊!就要我半条命是不是有点多了?”朱小小有种选错人的感觉,这师父看着憨厚可爱,实在腹黑啊!
“我还没说完,你别急。现在蛇族已经找到你了。还有其他妖族正在寻找,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安生。谁也护不住你,除非你和珠子通灵让神兽帮忙。这条路的代价最差是半条命,最好是什么我也说不准。另一条,毫无生还可能。妖族可没有时间让你融合,他们会直接放干你的血给五彩方石献祭。”
“没有第三条路了?”听起来真让人绝望。
“有,我护着你,困兽之斗,冬天来临之前没问题。入冬后,望月城,即翼城和隐水城的妖族过来。我就无能为力了。冬天虽然蛇族冬眠了,可洛曦城的日光防御也最低,没人护得住你。何况还有人类觊觎呢。”
“人类?这玩意儿不是对人类没用吗?”
“是的,对人类没用,它认主。谁也抢不走,这也是为什么你能轻松拿它回来,可是妖族总有人类需要的东西拿来交换。只要你和五彩方石在一起,你就不能逃脱。”
“可我也是人类啊?”
“所以你只是它主人,却没办法使用它。换句话说,你也不能算主人,挺多只是它的宿主。你只是它施展力量的牺牲品,能融合,你们和平共处,不能,等着被献祭。”
………
“所以现在我要么选,活半辈子。要么不选,幸运的话再活三个月?”
“对。事实就是这样的。”
“可我为什么要信你?”
“你有的选吗?”
沉默。异世求生之路太难了,朱小小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想赚点小钱安稳度日。可老天爷不允许啊!天又降大任于斯人了,那就扛着吧。就算失败了,好歹还有半辈子嘛。
“好,我去。但是万一我失败了,神兽也会护我?而且它如果有如此大的力量可以对抗所有妖族,为什么还需要我帮忙呢?”沉吟之后,朱小小做出了决定。
“我不知道。但我以天雷发誓,我,刘清垚,没骗你。如若你失败,作为师父,我以命相护。”
赌一把!
“师父,你说吧,我要怎么做?”
“这是引路笔,你握着它去吧。前面神像那里。我只是虚实魂,没资格去的。记住不要犹豫,一直往前走,里面会有很多游魂诱惑你。不要回头,回头就会变成游魂出不来了。一直走下去,神兽在尽头等你。它会告诉你怎么做。”刘清垚递给朱小小一只毫笔,嘱咐道,“向前走,不要回头。”
朱小小接过毫笔,头也不回,坚定地向着神像走去。前路未知,道阻且长。行则将至,毕露锋芒!
一片白光自毫笔尖上传出,晕染着神像,朱小小从里面消失了。破庙里只有刘清垚,一个人落寞的背影,和满含期待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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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去了留香居,给掌柜说今天戴昭在城主府有事,不去上工。然后他一转身,去了留香居旁边的客栈,径直去了楼顶。
楼顶有两人临风而立。转过身,赫然就是蛇三和蛇九。许三把一封信交给他们便离开了。这封信是师父让他送的,他的师父,也是杨御风的师父,蔡致和。说是师父,其实更像是父亲。
许三小时候家里穷,被亲生父亲卖去商人家做小厮,后来商人落败把他卖了,由于年纪小,好久都没有卖出去,饿得皮包骨头,又生病了被卖家抛弃。
当时的蔡致和见到便捡了回去,治好病后又教他习武。而杨御风从小纨绔,修仙习武一个不爱,有一次被抓去差点做了筛体灵,碰巧被蔡致和所救。
故而蔡致和就让许三进了城主府,给杨御风做个玩伴,也能充当杨御风的保镖。这么多年就一直养在城主府了。他们三人吃住训练都在一起,直到前年杨御风进入武者一级,蔡致和才外出游历。蔡致和之于许三,与其说是师徒,倒更像父子。
“我们现在咋办?”蛇九一脸焦躁地问蛇三。
“等,不出意外,晚上连人带石头都会过来的。”蛇三看完信,一扬手,信纸无风自然,烧掉了。
“你和刚才那个人类做了交易?”蛇九惊讶地问。
“我不是他的对手,自然还不够格和他交易,也没那个资本。”蛇三一脸颓丧。
“是长老?”
“不,是王。”
蛇九也低下头,一脸颓丧。
王亲自出手了,看来这次任务他们没有机会了。回去从长老到他们,惩罚是跑不掉了。希望能有一个好的结果,王心情好一点,不至于丢了性命。
“走吧,我们先去联络今晚的接应。从城主府到城隍庙,不容有失。”蛇三率先下了楼,蛇九接着跟上。
太阳彻底出来了,有点燥热。在无边的灿烂下,却孕育着天大的阴谋。
人心啊!向来贪婪。
另一边的朱小小,仿佛走进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有许多的美景美食美男子,有许多欢快的大人小孩,每一个地方都似乎在叫她留下来。这里有如世外桃源,男耕女织,自给自足。
没有乱七八糟的蛇族,没有重男轻女的世俗。只是朱小小知道,这个世界并不属于她,就算留下来也会格格不入。何必徒增烦恼呢?
终于啊!前面出现了一道炫目的光。她向着光走啊走啊!等到视线能够看清,她发现她站在一个巨大的湖边。
整个湖就像是一把巨大的勺子,湖中心还有一座小岛,小岛上有一棵茂密的大树,远远望去白白的一片,不知是开了什么花。
湖水澄澈而透亮,有如天空之镜。天之下是清清的湖水,水里是蓝蓝的天。水边还有细软的白色沙滩,沙滩沿着大湖缓缓包裹着,开始只是细细的一条,越往远处越宽,到了湖的尽头就堆砌而起小沙丘,沙丘上还有一眼泉水,泉水清澈,也映着蓝蓝的天。
天地皆静,万物俱寂,朱小小呆立其中,不由得记起一句诗: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浮游天地,沧海一粟啊!人类啊!何其渺小!
远处一兽从小岛踏浪而来。浑身雪白,毛发蓬松,像一只雄赳赳的狮子,头有一角,又像一只圣洁的独角兽。可是尖尖的脸,下巴一绺儿长长的胡子,又让他看起来无比精明。
想必这就是师父给她说的神兽吧。
“你好。欢迎来到阴阳镜湖,我是白泽。”
神兽走到朱小小面前,口吐人言。朱小小赶紧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然后观察了一下周围才发现湖水、沙滩、小岛、泉眼,构成了一副巨大的太极双鱼图。可不就是阴阳镜嘛!
白泽,据她所知,是上古神兽,号称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透过去,晓未来。亦能说人言,曾应黄帝所求作鬼鉴图,内有万一千五百二十种鬼神。这厉害了,谁不想知道过去未来呢?
“白泽你好,我是朱小小。你就是传说中的神兽吗?你真的能知过去,晓未来吗?”
“如果要我回答你的问题,你就得付出代价,你准备好了吗?”
“是半条命吗?”
“你准备好了吗?”
额,看来要是没准备好,它是不会回答了。
“我准备好了。”
“你不先听代价?”
“我知道,是半条命。”
“不,一个问题我只需要扣除你一年时间,如果没回答上来不扣除,还奖励你一年。”
“你真的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
“是的。一年。”
“………这就开始了?”
“是的。两年。”
………操,这啥都没问就被扣了两年,真他妈坑!这下朱小小半天没开口,在脑海里想着值得问的有价值的问题。首先得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是什么世界?”
“对于里面的生灵来说,它是家园。而对于外来者,这是个囚牢,它是斩仙剑里的世界,与外界隔绝,是一方小小的宇宙,已经自行存在了上万年,它本来就有四方生灵,自行运转,生活怡然。
当年刘伯温为了给朱允炆圆梦,强行打开了这个世界。我就是从那时误闯进来的。到今天已经六百多年了,只有两块五彩方石同时启动才有可能撕开裂缝,与外界短暂相通。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