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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事,我们这种闲人,肯定不能过去“凑热闹”的。百度搜索:kanshu58
我只好对着空气说了句:“瞎起哄,你去看一下吧,给你两炷香的时间。”
我给了他半个小时,时间一到,转身就走。
此时已是下午两点一刻,一天没进食,肚子有了意见,用咕咕声向我抗议。
吃饭这种美差,却是西施的专利,我只好再次退居二线。
她选了一家又脏又乱、人却很多的临街小店,点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看得姬羽直皱眉。
当然了,西施没忘给夏启宏留个位置,与美女姬羽面对面。而且,她连碗筷都替他事先摆好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帮她消灭多点的食物。
但,事实证明,她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拉拢手段是行之有效的。
神秘出现的夏启宏,晃悠悠走过来时,我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了喜悦与感动。看来,我这个宅男,要从他们三位身上学习的,还有不少。
夏启宏坐下后的第一件事,当然不是吃东西,而是轻声告诉我:刚才爆炸的,正是我们乘坐的那辆,司机已经没有了人形,其他座位也都被炸得粉碎,而且一个位置一个坑,炸弹都是来自座位下。如果刚才我们上了车,恐怕连使用了“隐藏术”的他,都无法幸免。
想来,对方是想把我一起干掉的。他们选择的爆炸时机,是在我挂断电话、车子重新发动后的某个时刻,事先却看不出任何征兆。
我还以为电话中让对方安了心,其实不然。
如果不是阴差阳错,我选择了11路,只怕此刻也是神仙难就了。
我几乎忘了,不止是另一个世界中存在着无情杀戮,我无意踏入的“凡人”江湖中同样也有你死我活的游戏规则。
曾经看过的那些电影告诉我,当有人想要你命的时候,选择逃避,只会让情况越来越糟。
看来,北京暂时去不了了。
四张白拿的软卧票,对我又没意义了。这国家的便宜,果然占不得。我示意西施,把车票撕碎,扔进了桌旁的垃圾筐里,以示决心。
成都到九寨沟有些距离,寻恨报仇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没必要像沙老三追我时那么赶,于是索性又在成都住了一晚。
这一次,当然要住的舒服些了。我让夏启宏去偷了几个身份证回来,接着让范蠡将我和姬羽的脸型稍作改动,与身份证上的照片基本吻合,然后堂堂正正地回到了**饭店。当然了,夏启宏还是选择隐身随行,他说不愿被酒店的监控设备拍到,假脸也不行。
说来也巧,给我的房间号是8810,正是8808的隔壁。
接到房卡的那一刻,我差点以为自己暴露了,盯着为我办手续的前台员直看。破绽没找到,却把她的脸给看红了,礼貌地提醒了我好几次,直到姬羽把我拉走。
电梯里没有外人,西施便肆无忌惮地取笑起我刚刚的“花痴行为”来,和虫子讨论那个小姑娘到底美在哪里了,让我如此神魂颠倒,姬羽在一旁也是忍俊不禁。
为了缓解之前的尴尬,一进房间,我就迫不及待地把抢来的鬼脸钱取了出来。
可惜,鬼脸钱虽是真的,却并非五行钱,上面刻着的是一个最常见的“咒”字。想来也是因为这个“咒”字,才被那黄毛小子当成护身符,挂在脖间的吧。
我没了兴致,却也不想把抢来的东西归还,就把它随手又扔回了范蠡的宝库。
范蠡见我心情不佳,便主动打开天耳,建议我听听隔壁的动静,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夏启宏也主动现身,自告奋勇,要去隔壁打探“军情”,显得亢奋异常。
我当然不会反对,只是提醒他,过去搜集情报就可以了,不要留下任何痕迹,更不可以轻举妄动。毕竟我们就在隔壁,容易被人怀疑,而我们这身份又是假的。
夏启宏见我啰嗦,有些不高兴了:“主人,你这是瞧不起我的本事么”
他越这样,我越不放心,只好继续泼冷水,告诉他时代不同了,现在的高科技手段,可以识别出最细微的变化,在选定目标进行跟踪的时候,也可以做到像他那样不留痕迹。
夏启宏将信将疑,但最终还是收起了轻视之心,隐身不见了。门没有开,看来,他单独行动的时候,可选择的方式,比带着我事,多多了。
我已经学会使用天耳的“定向收听”功能,知道此刻的8808没人,就坐到桌前,把范蠡搜刮出来的那些宝贝,一件件拿出来欣赏,取一件,还一件。
范蠡把姜灿放了出来,调走了西施,也过来陪我“鉴宝”,并不时加以点评,从文化与艺术的角度。虫子则保持沉默,不知道在干什么。
多么惬意的时光,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多事,非要跑到九寨沟游玩,还特意跑到小偷老窝去兴师问罪的话
隔壁的房间却一直没有人回来,或许人家在赌约结束后就已经退房了。
酒店的电视频道很多,姬羽和姜灿已经沉迷其中,估计能看到通宵;范蠡也变成了艺术大痴,看“宝贝”的时间越来越长,观察也越来越细致,我却没了兴致,最终决定跟他换个岗,我抓紧时间休息一下,打个盹。
我正在周公面前悔棋的时候,虫子把我叫醒了,隔壁来人了,一男一女。
我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凌晨两点,连范蠡都去休息了,还把身体还给我。
我有些失望,埋怨虫子,说他不该把我叫醒,都这个点了,来的还是一男一女,能有什么大事,无非是风花雪月。
果然,他们一进屋就开始上演情意绵绵,肉麻的话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倒,脚下也不闲着,从一个屋窜到另一个屋,还把里面的东西移来挪去的,动静比搬家还大。
折腾了得有十多分钟,里面终于安静下来。
须臾,男的笑着问:“这回你放心了吧,没有安装监听监控”
“谨慎无大错”,那女子的声音却是冷冰冰的,全无半分之前的温柔模样,“隔壁两间客房,住的都是什么人,查清楚了么”
“嗯,查清楚了,06房是一个胖洋妞,到成都来旅游的,已经住了好几天;10房,是来自本地的一对野鸳鸯,跑这来玩婚外情的。”
“看来还算正常”,女子沉吟了一会儿,“那也不要大意。你以后留意着点前台,看看她们都把这些房间,开给过谁,我怀疑里面已经有了内鬼。”
“既然这样,我把她们都开掉就是”
“不用了,你自己多加留心,小心观察就是,没必要打草惊蛇。另外”,女子突然加重了语气,“今天上午是怎么回事,你无缘无故地,调集那多人过来做什么打电话问你你也不说,非要当面跟我讲。我在外面跑了大半个月,刚回来,也落不着个休息。”
“没没什么”男子显然有些慌张,声音发颤。
女子冷哼一声,接着却换了一种很温柔的声音:“没事,说吧,我不生气。反正都已经发生了,再惩罚你也无济于事。你只要别骗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心中暗笑,这种骗小孩的把戏,也拿出来用
让我意外的是,那男子还真就信了,小声说:“我跟一位朋友打了个赌,说他不可能从我这里偷走”
“结果呢”女子打断了他的话,“你输了,对么”
“嗯”,男子急忙申辩,“真的很邪门,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高人。人都没看到,我放在房间里的东西就不见了”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
女子显得很生气,喘着粗气,大骂男子:“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不知道有赌即是骗的道理么没把握赢,人家会主动找你赌么而你,不但自己上当受骗,还敢调动社里的资源,暴露我们这个据点。”
“对不起,我错了”
男子开始求饶,女子却气冲冲地摔门而出。
不一会儿,夏启宏突然出现在房间里,对我和姬羽说:“咱们快走吧,那女人知道你们在隔壁了”
没错,我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们的动作好快。
打倒不是不可以,但线索可能就断了。
现在留给我的其实只有两条路:藏起来,或者失手被擒。
示弱被擒的风险太大,我还是选择了比较稳妥的隐藏,我没时间多做沟通,只好简单说了一下,就让范蠡把姬羽又装进了鬼笼。然后,我和夏启宏一起,在他的“隐藏术”掩护下,从窗户溜了出去。
我们刚爬到外墙上,房间里就传来了爆炸声,8010房间里火光一片,玻璃全部被震碎,以极高的速度向外喷射。
一天,不,应该说24小时内,我遭受了两次炸弹袭击。
这还是我熟悉的内陆么我简直要崩溃了,同时庆幸自己没有等在屋里。
这时,夏启宏向下方看了看,拉着我,从墙上走了下去。对,我也是用走的,和他一样,站立着,沿着酒店的外墙,像走平地一样,向下快步走去,那种感觉很奇妙。
可我没时间陶醉其中,因为,我们的下一步,是爬到一辆即将启动的法拉利上,坐在副驾位上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子,想来就是我们刚刚监听的那位了,夏启宏见过的。
因为是凌晨,又是冬天,这法拉利并没有开敞篷。
我看了一眼它那流线型的车身,不知该往哪坐、往哪抓。夏启宏对我微微一笑,把我拽上车,然后往下一按我居然坐进去了,夏启宏的隐藏术,将我们和车身融为了一体,比坐在座位上还稳当。
沾夏启宏的光,我在这个冬天,跟着法拉利拉风了一回。
法拉利最终停在了一栋三层别墅跟前,我们跟着那女子下了车,进入别墅。
里面的空间很大,装修却很简陋,一个像样的家具都没看到,而且连地板都没弄,只是在水泥地面上铺上了地板革。这,应该不是她常住的地方。
那,她应该是来办事的,为她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社的组织。
我的兴致来了,困意全无。
一楼的大厅没人,二楼却已经有人在楼梯转弯处,等着她了,一脸恭敬:“蓉姐好”
蓉姐微笑,先说了几句官话,表扬了一下他们的尽忠职守,并对他们的辛苦表示慰问,然后问:“祥叔,现在这里还有几个”
“六个”,祥叔讪笑着,“两个是上周来的,四个是昨天到的。”
“还有上周的”蓉姐眉头微皱,“今天都周四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搞定,他们干什么吃的白养着么”
“不是的,蓉姐您别误会”,祥叔慌了神,连忙解释,“那两个都是雏儿,是为马局和侯局预留的,所以没动,暂时留在这。”
“哦,这还差不多”,蓉姐点点头,同时嘱咐他,“以后,这种例外情况,你要及时向我汇报,不能擅自决定,记住了么”
“记住了”祥叔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不知是热的,还是冷的。
“小五出了点状况,我对他不太放心,也担心这个地方不再安全”,蓉姐推开一扇门,往房间里看了看,“一会儿,你们就把她们转移走吧,到乡下,随便找个地方,先躲两天,等我通知再回来。”
祥叔有些诧异,但又不敢多问,只好点了点头:“好的,我马上去办”
蓉姐吩咐完,转身下了楼,然后点起一支烟。
我跟着祥叔,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看过去,才知道他们刚才谈论的都是人,六个正处花季的女孩子,被他们禁锢在了这里,诚惶诚恐。
无意中,我居然来到了人贩子的一处据点。
我虽然没有逞英雄的志向,但遇到这种情况,却不能不出手相救,哪怕从此惹祸上身。
祥叔把“犯人”都赶了出来,会同他手下的三个打手,一起到楼下大厅集合。我还没想好怎么行动,就没下去,拉着夏启宏,坐在二楼楼梯的拐角处,认真地发呆。
蓉姐并不在下面,祥叔让站在门口的打手出去看一下。。
大门敞开,突然吹进一股强劲的冷风,连我都感到一股寒意,忍不住站了起来。。
这时,叮、叮、叮,三声发自金属的脆响,挤进了我的耳朵。
然后,三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外面飞了进来,砸向聚集的人群。
祥叔的脸色变了:“手雷蓉姐,你要炸死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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