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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皇甫睿给醇王的信里究竟写了什么,醇王居然答应了皇甫睿的要求,同意他去青龙山。
我问他的时候,他总是故作深沉,说是秘密。臭屁的很。
不过,皇甫睿可真是有办法,他将马车里面做了夹层,将烟花放了进去,躲避了盘查。毕竟是王爷,也没人敢大张旗鼓地盘查,多是掀开帘子看一眼,嗯,一个人,是慎王爷,放行。
就这样,他顺利地进入了青龙山,和父亲、师父他们汇合了。
趁众人围着皇甫睿巴结奉承、讲解祭祀事宜的时候,王安和师父他们偷偷将烟花从马车夹层搬了出去,换成了火药。就这样,完成了偷梁换柱。
很快,便到了祭祀当天。
与天同庆,与民同庆的日子,早早地百姓就赶到了青龙山脚下。祭祀大典周围围了一圈黄色帷帐,百姓只能在外圈观看,只有参加祭祀的皇子、大臣、宫人以及负责保卫的侍卫等人才能进入帷帐内部。
为了让自己混进去,我特意找到了马亮马副将,给他带上了千金难买的药茶。
“既是侯爷府里的人,下官必会通融。只不过,你为什么不找侯爷,偏偏找到下官呢?”马亮这个人还真是有些可爱。
“不瞒马叔叔说,父亲常说您是他最为信任的副将,正直、大度、有前途。上次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求人办事,嘴一定要甜,关键时刻还得让对方明白你这身份不一般。
“上次看侯爷对你的态度,我已经猜出七七八八,没承想还真是郡主。上次多有得罪,还请郡主莫要和下官计较。”马亮对我双手抱拳鞠了一躬。
“马叔叔,您说笑了,我感谢您还来不及呢。这是给您准备的一点小礼物,太后娘娘她们最喜爱的药茶,还请马叔叔千万别拒绝,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全是我的一片心意。”
我将盒子递给马亮,“还请马叔叔不要告诉父亲我来了,我怕他知道后又该罚我跪祠堂了。”
马亮明显有犹豫,我继续追击,“马叔叔,我还从来没有参加过祭祀仪式,我真的好想参加。”
我干脆直接搂着马亮的胳膊撒娇道,反正我是个小辈,我不尴尬。“求求你了,马叔叔。”
“好吧,郡主。那就委屈郡主穿上侍卫衣服,随下官去祭祀大典。”
太好了,我终于成功混进去了。
我穿着侍卫服,站在马亮给我安排的位置,离大典舞台很近,能清楚看到台上的一举一动。
我左右张望了一番,参加祭祀的人基本都来了,父亲和一众官员站在舞台下方,正对着舞台的位置。人太多,没有看到师父和孟涛大哥他们。旁边的侍卫看我不停张望,一个劲地盯着我,我赶紧立定站好。
随着钦天监一声“祭祀开始”,鼓乐齐奏,礼花齐鸣。
皇甫睿从舞台一侧款款走上舞台。今天的皇甫睿穿了一身橙黄色的龙袍,只不过上面的龙是四个爪的。只见两名太监走到皇甫睿面前,其中左侧的太监端着一盆清水,右侧太监端着一个盘子,皆是金黄色,盘子里放着一条白色的毛巾。皇甫睿用左侧净手之后,拿起右侧毛巾将手擦拭干净。
钦天监的人连忙上前将祭祀专用橙黄色的香双手奉上递给皇甫睿,皇甫睿将香点燃后,绕着祭祀舞台转了三圈后,又朝四个方位各拜了三拜,然后将香插入了香炉中。
“跪”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皇甫睿都跪了下来,我连忙也跪了下去。
“一跪天地,二跪祖先,三跪社稷”
三跪完毕,“起”
“点礼炮”
舞台左右两侧有两个被红布盖着的礼炮,礼炮旁边各站着一个士兵。
只见钦天监的人递给皇甫瑞一个火把,士兵第一时间将礼炮上面的红布揭开。清晰可见,礼炮的炮芯从左右两侧延伸到舞台中间,合并成了一个。
皇甫睿走到中间,用火把将炮芯点着,随着嘶嘶的声音,炮芯迅速燃烧,很快便燃烧至左右两侧的礼炮处。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我周围的士兵开始后退,后退同时紧握佩刀。看来,他们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只听咚咚两声,礼炮朝天而响,埋在四周的烟花齐齐升入空中,只是可惜了,是白天,要不然绝对是一场震撼的烟花盛宴。
刚才后退的士兵先是一愣,然后不知谁喊了一声“保护王爷”便齐齐朝舞台冲了上去。看这架势,不是保护王爷,这是要杀了王爷。
随即,现场一片混乱。
百姓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好像是有刺客,便四散而逃。有逃得慢的,有跑的快的,很快便有人摔倒,开始了踩踏。
有些官员一脸懵,被人流冲着往外逃去。有些官员还在等待想象中的爆炸,结果却是烟花,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黑压压的士兵就跳上舞台,开始了厮杀。
我拔剑而起,恍惚中看到父亲、师父、孟大哥他们都在奋力杀敌。看武功套路,应该是逍遥派的人。醇王很是谨慎,就算最后追究下来,也和他没有关系。毕竟都是江湖人士,谁知道慎王爷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想借此机会置他于死地呢。
马亮他们很快也发现了不对,开始加入混战。只不过当兵的那些招式和逍遥派比起来,着实存在差距,很快他们就败下阵来。
二哥,你在哪里,再不来,我们可要招架不住了。虽然皇甫睿和师父武艺高超,但奈何敌人的数量远远超过我们,我逐渐感觉有些吃力。
你们这些逍遥派人士,真是太不要脸了,号称自己是江湖正派,三个打我一个,算怎么回事?呜呜呜,二哥,你再不来,就见不到我了。
就在我左右接招,眼瞅着就要中刀之际,一支箭嗖地不知道从什么位置射了过来,正中要砍我那哥们的胳膊。
好险,二哥他们终于来了。
“杀”一片杀声震天,果真是骑兵,杀声、马蹄声,声声入耳,震耳欲聋。
有了二哥他们的加入,局势很快便扭转了。不出片刻,所有的杀手都被制服了。
“孟雨呢?”我将凤鸣剑抵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脑袋上,问道。“说不说,不说小心我杀了你。”
谁知道,他居然使劲一咬牙,黑血瞬时从嘴角流下,死了。
“牙齿有毒。”皇甫睿喊了一声,父亲和二哥他们连忙用手尝试钳制住他们的嘴巴,奈何还是晚了一步。
真可惜,都死了,现在死无对证,醇王肯定不会承认的。你说说你们,又不是死士,干嘛啊,这么不爱惜自己的性命。真是的。
“里面没有孟雨。”阿大检查了一圈服毒自尽的人。
“阿大、阿二,辛苦你们再好好检查一遍,看有没有孟雨的尸体。”对了,他们两个见过孟雨。
我回头看了看,嗯?孟涛大哥呢?
“阿大,孟涛大哥呢?”我问道。
“厮杀开始的时候我们还在一起,后来杀急眼了,就没有注意。”阿大尝试着回忆道。
“有没有可能公子发现了孟雨,所以追了出去。”阿二挠了挠头说道,“祭祀开始的时候我看到了孟雨,所以孟雨肯定是在现场的。现在他和公子都不在了,有没有可能他们在一起?”
“坏了,莫不是孟涛大哥被孟雨抓走了?”我内心咯噔一下子。
“应该不会。孟雨不是公子的对手。”阿大直接否定了我的猜测。
我勒个去,孟涛的武功这么高吗,我咋一点没看出来。
就在我们着急的时候,远远地看着两个人走了过来。
“是公子。”阿二跑着迎了上去。
还真是孟涛和孟雨。孟雨双手被捆在了背后,任由孟涛牵着绳子拽着他朝前走。“快点,你这个逆子。”
还好,留了一个活口。着实让我对孟涛刮目相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