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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苏酥的心很乱,总是想着李丹的事情,她每天最少问两遍余昔有没有她的情况,无一例外,她回答的都是没有。
她有些心慌,想去看看情况,却被余昔拦了下来,“任何人都帮不了她,只有她自己明白。”
苏酥一顿,点了点头又坐到办公室椅子上,余昔看了一眼敛下情绪去处理其他的事情了。
律师所只有她们两个,其余的人有的去走访当事人家里了,有的去检察院了,楼下时不时传来机器人讲解的声音,有些吵闹但莫名心安。
苏酥知道余昔肯定比自己更着急,果不其然,当她走过去准备看看她的时候,她正盯着李丹案件的资料一动不动,或许是眼中的情绪太过明显,苏酥没忍住问出来了自己的疑问:“我记得当初面试的时候你说感性比理性很重要,为什么?”
余昔有些不理解,“我那时已经说过了。”
苏酥回忆起她当时说的——
“理性并不是唯一标准。”
“保持理性固然会让很多事情变得简单,省去很多麻烦,但很多人并不仅仅只是想要一个结果,而是有人能毫无顾忌地支持他,相信他。”
苏酥总觉得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她的这段话并不单单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既然余昔不愿意说,她也不该强求,苏酥笑了笑没再继续问下去。
马上就到饭点了,苏酥给余昔叫了个外卖就回家了,好几天没见苏母了,有些想她了,她就去了自家超市。
开车的时候她就感觉头有些晕晕的,不是很舒服,想着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就没在意,到了超市,只有苏有为一个人在,看到苏酥,还是像以往一样露出笑容。
苏酥:“爸,我来啦。”
“今天怎么有时间了?”
“哎呀,这不是想你们了嘛。”苏酥说,她问:“我妈呢?”
苏有为说:“她回家做饭了。”说着立马拿起手机给苏母打电话让她多做点饭。
“在这陪老爸还是回家?”苏有为带了点小心思问。
苏酥好笑,“当然是在这陪我亲爱的爸爸了。”
苏有为笑得脸上褶子都起来了,让苏酥坐到收银台的板凳上,他则去抱了一大堆苏酥平时爱吃的东西。
苏酥:“给我拿那么多不怕亏本呀。”
苏有为笑:“开超市不就是为了让你吃的嘛。”
苏酥哼了一声,尾音上扬。
苏有为就那样看着苏酥吃东西,硬是把苏酥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说:“爸,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你好久不回来,不是想你了嘛,想多看几眼。”苏有为半真半假地说。
要不是昨天下午刚通过电话,一个星期前还见着面,苏酥就相信了,她觉得苏有为可能是有些后怕,也就没和他反着说,她笑,“以后我多回来陪你们好不好?”
“好。”苏有为也笑。
父母年纪大了,只想让儿女围在身边。
苏有为看他拿过来的零食苏酥没吃几口,他问:“怎么不吃?”
苏酥摇摇头,“等着吃我妈做的饭呢。”她其实是有点吃不下去没胃口,连平时最爱吃的果冻也只是吃了一个。
“也行,你你妈一会儿就过来了。”
过了半个小时苏母就提着保温盒过来了,她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苏酥给她递了张纸,笑着说道:“这么迫不及待想见我啊?着急成这样子。”
正在打开保温盒的苏母闻言给她翻了一个白眼,意思是,你觉得可能吗?
苏酥一副你肯定就是的表情。
苏母懒得搭理她,把饭拿到她面前:“赶紧吃吧。”
一旁等待的苏有为:“……”
为什么没有他的饭?
他弱弱地问了一句:“没有我的饭吗?”
苏母这才想起来他,笑得不行,她从另外一个饭盒的最底层拿出来了一碗饭,“不好意思,忘记你了。”
苏有为:“……”
害,习惯了。
苏酥咧开嘴笑,投以同情的目光。
苏母还是先问了一遍她最近的生活,看她把自己照顾的挺好,和小云也挺好的才放心。
她看着苏酥兴致不高的样子,问:“怎么了?我盐放多了吗?”
苏酥和苏有为齐刷刷摇头。
“那你怎么一副不想吃的样子?”苏母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酥点头如实回答,“就是头有点晕有点疼。”
苏母一听就开始说:“肯定是受凉了,都跟你说了衣服要多穿一点,外套要随身带着,你就是不听,穿这一件薄薄的长袖,冻着了吧。”虽是这样说,苏母还是用最快的速度去旁边药店买了感冒冲剂,让她再吃几口饭喝下去。
苏酥最讨厌喝冲剂了,所有冲剂她都觉得是苦了,喝完连忙吃了一个苏母打开好的果冻。
等她吃完苏母就催她回家睡觉,苏酥拗不过苏母就只好乖乖地跟着她回家,苏母给她掖好被子才离开。
苏酥本来是不想睡觉的,但是脑子昏昏沉沉的困意侵袭,她就睡着了。
后来被一个电话吵醒的,是余昔的。
电话那边的人很焦急,“李丹被120拉走了,好像伤的很重,我先过去,在医院等你。”说完就挂断电话。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了。
苏酥头痛欲裂,她揉了揉强撑着掀开了被子,苏母听见声音就过来,“怎么了?”
“有点事,我先走了妈。”苏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有精神。
苏母看她急匆匆的神情没多说什么,只是让她忙完了好好休息休息,严重的话就去医院。
苏酥点头应下。
她还是有些不舒服就没有继续开车找了个代驾过来,一进医院闻到里面刺鼻的味道,她觉得不舒服又加重了,她找到抢救室的位置,看见余昔和蒙蒙在外面等着,抢救室的灯还亮着。
蒙蒙脸上还挂着泪痕,泪不停的流,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格外让人心疼。
苏酥走过去抱住蒙蒙。
蒙蒙开始小声哽咽起来,她说:“酥酥,姐姐,我,我好害怕。”
苏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别害怕,妈妈一定会没事的。”
蒙蒙哭着点头。
苏酥在心里不断祈祷,李丹一定会没事的。
蒙蒙又哭了一阵后,太累了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盯着手术门。
苏酥向余昔了解了一下情况,她说她也不是很清楚,接到李丹电话按照她说的时间,赶过去的时候就看见门口楼下有警车和救护车,门口围满了人。
还没等李丹上去,就看见护士用担架抬着李丹下来了,后面跟着哭得稀里哗啦的蒙蒙,紧接着出来的就是已经被挎上手铐的李远。
他一直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是李丹自己摔倒的,可是事实如此,肯定要把他带到警局询问一番的。
苏酥等待手术结束期间,云景琛给她打过来了个电话,让她记得吃饭,他会回去的晚一些,让她别等他早点睡觉。苏酥应下,她没告诉云景琛,不想让他担心。
又过了一段时间,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苏酥她们连忙快步走到门口候着,李丹被护士推了出来,她脖子上缠上了一层厚厚的纱布,医生说:“病人还在昏迷状态,过一会儿就醒了,病人三天之后才可以进食。”
“……”
护士把她推到病房里,蒙蒙就跟在后面小跑跟上去,眼神一直落在她妈妈的身上。
苏酥和余昔一起去问了医生李丹的情况,得知她身上有好几处刀伤,淤青破皮数不胜数,脖颈的伤处最严重,但好在及时止血了,差一点就没能抢救过来。
“这肯定是重伤了。”苏酥说。
警局里的人有事找余昔,苏酥就在医院帮李丹办住院手续还有伤情鉴定。
余昔去之前去病房拍了几张照片,她大概猜得出来警察找她是干什么的,她一定要把李远送进牢里,为了李丹,也为了她。
她在警局门口整理了一下衣服发型才进去。
李远被关押了起来,是他的委托律师来见余昔的。
警察说:“这是李远的委托律师说有事和你说,你们俩聊吧,有事叫我。”
余昔点了点头。
对方律师大概了解了一下这次案件的具体情况,李远的主要诉求就是,自己不是故意的,他应该是知道自己大概躲不过,只想证明一下自己是失手,还有就是想见李丹一面,获取她的谅解,这样处罚会轻一些。
余昔面无表情:“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事情李远应该跟你说过了,结果显而易见。”她拿出手机,找到拍的李丹的伤口还有以前的伤递给他,“这已经构成重伤了,如果不是我的当事人命大被抢救了过来,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对方律师看到手机上的照片,一时间无话可说,伤那么重判刑是一定的,他只能尽力按照他的诉求说了,“我方当事人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想见你方当事人一面,好好地对她道个歉。”
余昔丝毫没有动容,“我想我当事人不会愿意见他的。”
对方律师尴尬地笑笑,“希望你能帮忙传达一下。”
“她醒了我会转达她的。”余昔说。
剩下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余昔就准备离开,突然警官走过来说李远要求见她一面,余昔有些不理解但还是去了。
她没说话等着李远开口。
李远恶狠狠地盯着她:“是不是你和李丹串通好的?不然警察怎么来的那么快,肯定是你们串通好的。”他越说语气越激烈。
说实话余昔真的不知道,她不想与他争论,“你家暴就是应该的吗?李丹就应该理所当然挨你的打吗?”
李远一愣,他下意识反驳:“我们那只是小吵小闹。”
余昔笑了,原来这算小吵小闹。
她冷下脸来,“这话你留着跟警察说吧。”
余昔直到离开警察局才快速喘了几口气,她压制住内心的恶心。
突然电话响了,她深吸一口气接听:“喂妈。”
电话那头的人很温柔,她问:“昔昔今天晚上回来吃饭吗?”
“不回去了妈,我还有些事。”余昔说。
对面好像有些失望,但还是说:“好吧,那你不要太累了哈。”
余昔应了一声,“最近他没来找你吧?”
对面迟疑了几秒,“没有,你就别担心了。”
“真的没有?”
“没有。”
余昔嗯了一声,说让她吃完饭早点休息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她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过往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那种无力感,她再也不想承受,也不想让其他人经历。
苏酥就在病房里陪着蒙蒙和李丹。
小姑娘眼眶还是红红的,苏酥温柔地问:“饿不饿呀,想吃什么?姐姐下去给你买一些。”
蒙蒙摇摇头,“我不饿。”
妈妈还没有醒过来。
她说,“我想等妈妈醒来一起吃饭。”
苏酥心一软,“妈妈肯定不想让蒙蒙饿肚子的,你不吃饭妈妈知道了肯定很心疼,吃完就有更多的力气等妈妈醒过来了好不好?”她哄了好一会儿,蒙蒙才答应吃饭。
蒙蒙不愿意离开李丹,苏酥只好下去买了些饭上来。
苏酥目不转睛地看着蒙蒙吃饭,今天经历了那么多,蒙蒙一直都好坚强,听说还是她打的报警电话,苏酥都不敢想象她在屋子里面听到外面妈妈挨打的声音的时候该有多么绝望,她一定很无助,很想有人来救救她和她妈妈。
她真的好坚强,苏酥觉得她一个大人都未必有她坚强。
但庆幸的是,从此以后,就不会有人再打扰她们的生活了,等李丹醒来,她们去新的地方,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蒙蒙抬头看了看苏酥,“你也吃。”
苏酥笑了笑,“好。”
苏酥闲下来以后头痛欲裂的感觉又上来了,她脸很红,蒙蒙察觉到她的异样把手伸到她的额头上,发现很烫,“酥酥姐姐,你发烧了,我去叫医生。”
后来就是她也躺在了病床上,一只手在输水。
余昔过来看见她也躺在病床上的时候,皱了皱眉,“抱歉我不知道你发烧了。”
她有点自责叫苏酥过来。
苏酥知道她的意思,“我也不知道。”她以为只是有些感冒。
“输点水就好了。”苏酥岔开话题,“你吃饭了吗?”
“吃了。”
“嗯。”
接着苏酥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