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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十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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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外面等了约么一个小时,何蕾就从里面出来了,看她满脸的兴奋的神色,我就猜到这老家伙估计又得手了。

    一走出写字楼,她就开始感叹到:“天哪,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高人。诶,你知道在哪能找到蚕吗?我需要找十八只蚕,你能帮我找来吗?”

    哎~!这女人原来都是这么好骗啊。好歹都是些高材生呢,这么会儿功夫就被一神棍拿下了,要是你们老师知道,还不得气吐了血啊!

    何蕾表现的越是敬佩,我就越好奇虫爷到底跟她说了什么,于是我出言询问道:“那位贾大师到底都跟你说啥了?你给我讲讲呗。”

    “大师说了,事关天机,不让我对外人说。”

    这老家伙套还下的蛮深的,诓了人家,还不给人家出去论证的机会,想的到挺周全。

    算了还是不问了,眼前的正事要紧,先帮何蕾问到手稿的下落,再说这些也不迟。

    “那就算了。我刚好认识一个老板,她女儿最近是买了一些蚕。下午我去找她要一些给你。”

    看来这个虫爷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三言两语就又骗倒了一位大学生,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这些高材生也太不经骗了。

    我直接带着何蕾去了张蕥家,把那些早都准备好的蚕宝宝拿给了她,为了防止产生什么误会,我把她留在了附近一间冰欺凌店,我可不想让她发现自己正和一对母女同居着,虽然我很清白,但有时候跟女人是讲不通道理的。

    我把蚕拿给何蕾,并大致告诉了她怎么养。正当我专心的向她传授养蚕技巧时,电话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我头就大了,屏幕上显示着老爸两个字。

    我冲着何蕾亮了一下屏幕,苦笑着说:“完了,你估计走不了了。老爸来电话催儿媳妇回家见公婆呢,你有时间没?”

    她双手小心的捧着装蚕的小盒子,笑嘻嘻的回到:“有啊,见公婆这么重要的事,当然得靠前安排喽。”

    我冲她竖起大拇指,说了一句:“够意思。”然后便接起来了电话。

    老爸果然是打电话来催这事的,这次他语气非常强硬,告诉我再不带对象回去,他们就准备组团杀过来了。这可给我吓坏了,自己这边是各种破事缠身,哪还有功夫去招呼他们呐。【ㄨ】

    我满口答应了下来,并承诺无论如何在晚上前赶回家里后,老爸才勉为其难的挂断了电话。

    电话刚挂掉,王总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望着正在叮呤作响的手机,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成功人士了,虽然手机电话本里只存了不到二十个人。

    王总打电话过来主要是告诉我,警方那边的动态,从张警官反馈回的信息来看,目前还是一切平静。市局那边已经结案了,最后给定性是生产安全责任事故,罚了道具公司一笔款,又责令停业整改一月就算完了。

    按道理这样的结果对我们来说应该是好事,但是现实情况却并没有那么乐观,要知道那间地下室里可躺着二十一具尸体,除非查案的是个瞎子,否则这件事绝对不可能结束的这么平静。

    我向王总讲了自己的疑虑,他听完也是不停的出声赞同,但是张警官那边好像很忙,没说太多细节,所以目前我们还没法做什么推测和分析,当然这些事情都可以往后放放。张警官之所以急着传来这个消息,估计也是想让我们安心吧。

    你还别说,最近这几天我看见警察还真有点紧张,只要一靠近,两条腿就发软,括约肌还会不受控制的变松弛,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吧。

    这下心里的石头落地,以后看见警察就不用怕了。

    结束了和王总的通话后,我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带着何蕾就去了老潘的车行。

    这次回家怎么也要把以前没装过的B给装回来,让村里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好好看看,从前在他们眼里穷到要饭吃的老魏家,如今是什么成就。

    还有那个上小学时和我抢兰花的狗蛋子,老子这次非要闪瞎你的狗眼。

    我向老潘租了那辆福特猛禽,将钥匙和一张卡扔给何蕾,很霸气的说:“你先开着回去打扮一下,怎么漂亮,怎么妖艳,怎么气人,怎么来,要是缺衣服啊,首饰啊就用卡刷。放开刷,千万别客气。”

    何蕾拿着车钥匙显得很兴奋,在我胸口轻拍了一下,大大咧咧的说:“放心,老板,绝对给你撑足面子。”

    她走后我也没闲着,抓紧时间去买了一大堆的礼品,这些都是要带给七大姑,八大姨,本村堂哥,邻村表姐,隔壁老王头,对门张寡妇的礼物。我们那有个习俗,村里谁家来了准媳妇,准女婿,家里的亲亲就全得来见见,我怎么着也得备些礼品。

    不光家里的亲戚,就连同村的乡亲也都会跑去瞅两眼,明面上说是为了不让来的新人受到冷落,实质上就是借机来互相攀比的,如果自己家的媳妇或女婿比这家好,就要趁着人多卖弄几句。

    “呦,老四家这媳妇看着乖的很呐。就是太黑了,以后得多保养着,你看我家媳妇,爱保养就特别白。”

    这样的话语已经成了村里大婶们见新人时的标准话语了,只用换上不同的缺点,就可以应付所有新人的到来。

    例如:“呦,老五家的媳妇条这么顺啊。就是有点单薄,以后得多吃点,你看我家媳妇一顿吃半斤面条,多壮实,种地啊挑水啊干的比男人都强。”

    “呦,老六家的女婿长得这么俊啊,就是个子太低了,以后……,啊,以后买鞋挑点跟厚的,你看我家女婿,不穿鞋都一米九。”呃,这个不算,因为说这话的人被村支书,也就是新娘的爸爸罚去蹲守了一年村头厕所。

    不过我到是非常有自信的,他们找的对象无一不是歪瓜裂枣的,跟我们家何蕾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她就算随便穿一身军大衣,都能瞬间秒他们任何一个。

    何蕾收拾完后开车过来接我,我们一起把买来的礼物都放进了后箱,就朝着我家驶去。

    何蕾确实没让我失望,只见她换了一身淡蓝色的碎花连衣裙,脸上化了淡妆,除了耳朵上戴了一对树叶形状的耳钉外,没有佩戴其它饰品,平时总扎在脑后的马尾,也被散开披在身后,随着吹进车厢的风飘扬舞动。

    看的我心潮澎湃,肾上腺素急速升高。我把遮阳板翻下来,对着镜子上下查看,一会儿拨弄一下头发,一会儿掏一下鼻孔。

    何蕾看到我怪异的举动,好奇的问:“干嘛呢?”

    “没什么,我就是看看自己这张猥琐的脸,能不能配的上你!”

    她被我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悦耳的笑声萦绕在车里,让我有种被幸运女神眷顾的感觉。

    一路上有个美女陪着有说有笑到也不无聊,下午时分我们就回到了家里,不出我的所料,老爸把家里的亲戚都招呼过来了,那些村里的相亲一听我带着对象回来了,也一窝蜂的涌到我家蹲守,把家里的大门都堵住了。

    何蕾估计没见过这阵仗,有点被吓到的了,一进村就紧张的问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别紧张,我们这风俗,都是来看新媳妇的。”

    把车在院里停好后,我们先后下了车,当何蕾下车后,围在门口向里张望的人群,传出了一阵惊叹之声。

    “诶呀,老魏家的小子找了这么漂亮的媳妇啊。”

    “是啊!”

    “诶,这不会是个明星吧?”

    “蛋蛋这几年,真是出息了。”

    我不动声色的听着这些议论,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那点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真是太爽了。嘿嘿嘿嘿

    正当我暗爽的时候,人群中突然传来几句话。

    “老魏家这媳妇真是漂亮啊,就是他家这小子长的不行,俩人一点都不般配。”

    “就是,因那句话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我擦,你们还有完没完,怎么正说反说都有理了?挑不着何蕾的缺点,就把矛头对准我啊!FUCK,我看都是太闲了。

    我是很想跳起来对他们开喷的,但是今天家里这么多长辈在,实在没那个勇气,干脆甩上车门带着何蕾就屋了,反正这些外人只能在大门口掰扯,就让他们继续扯吧,不是有句老话吗,大丈夫何患无喷!

    里屋的长辈们见我们进来,已经迎了过来,一个个热情的和我打着招呼,我也一一回应着。

    虽然面上感觉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但我心里清楚,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对我这么亲密,想当初我家穷困潦倒的时候,这些亲热的脸怎么就没出现过?还不是都躲的远远的。

    我把何蕾领到父母面前,向家人做了介绍,依旧是各种的赞叹,但没有再出现讽刺我的话语。

    这我可清楚,无非是亲属们碍于情面没说出来而已,心里的真实想法估计和门外的乡亲差不多。

    何蕾表现的很好,举止得体,落落大方,看得出我父母很满意,我妈自始至终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我爸也是满脸自豪的笑容。

    看着他们如此幸福,我心里到产生了不小的负罪感:唉~,老爸,老妈就单纯啊。你们可别儿子骗你们,我也是没办法,要是自己长成某冠希那样,绝对领一打对象排开让你们挑。

    热闹的场面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那些亲戚们也陆续的离开了,临走时还纷纷塞给何蕾见新人的红包,把她搞的很是尴尬,毕竟是假扮的,收了这么多钱让她觉得自己有点像诈骗犯。

    其他亲戚陆续离开后,我爸端上啦一桌子好菜,一家人围着餐桌一边吃一边聊着,说着说着话题就被我妈拐到了结婚的事情上,一个劲的催问何蕾准备啥时候办婚礼?家里父母是怎么安排的?

    这场面何蕾来之前可能没预料到,这被突然问到后有些应付不来,显得有些狼狈,我赶紧把话头接过来:“老妈,有完没完啊?人家累了一天了,你这不停的问,谁受的了啊。”

    我妈还没反驳,我爸先不乐意了:“回来就是说这事的,不说婚事说啥?你看你都多大了,和你一样大的孩子都上学了。你看人家狗蛋,现在娃都那么大了,你还逛啥嘛!”

    我,我,我是哑口无言啊。对于这种问题,你是永远争不过父母的。

    这顿饭吃的真可以用惨烈来形容了,一桌子美味的饭菜,在父母的牢骚下都变得索然无味了。我只希望明天能过的快一点,让我早些脱离这苦海啊。

    正当我默默忍受着父亲滔滔不绝的训斥时,手机响了,我得救一样离开饭桌,上客厅接电话去了。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居然是胡太太,她给我打电话干嘛?还是这么晚了,难道是看我没回去住所以问问吗?可是我走之前通知过她啊。

    带着疑惑我接了起来,电话里马上就传来了胡太太焦急的声音:“小魏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张蕥出事了。”

    “怎么了?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她中午喊困,去睡午觉,结果到现在都没睡醒,刚才我想叫醒她吃饭,可是怎么叫都叫不醒,她睡觉很轻的,不可能摇都摇不醒的。”

    “睡觉?她有什么反应吗?”

    “就是在睡觉,呼吸和脉搏都有,可怎么叫都不醒,而且还不停的说胡话。”

    听完胡太太的话,我心里咯噔一下,听这症状有点像被人侵入梦境了,我脑海遂即就浮现出一个名字,魏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