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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收村里曾经的鸡就算变成了修士，也算作丰收城的范围。
不对，是修士变成鸡，又变成修士的那些人……
王婆婆停下脚步，盘腿坐在地上，“你是要问鸡还是问人？”
肖玥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只好偏着头无辜地眨着眼睛看着王婆婆。
还别说，看久了她竟觉得王婆婆也没有那么吓人了。
看着广袤的荒原，王婆婆说道：“鸡死了几只，人不知道。”
“是不是那些带着我们村木牌的修士死了，婆婆就能感应到，因为他们曾经变成过村里的鸡？”肖玥问。
王婆婆木木地点头，“对。”
这回答和没回答有什么区别？
简直就是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
“他们没死的话，我能知道他们在哪里吗？”肖玥眉眼弯弯，“虽然婆婆你已经狩猎到足够的祭品，可我们祭品更多的话，丰收之神一定会更高兴吧？这也显得我们虔诚不是？进城的时候我数了数，就我们丰收村的人多，如果有人不好好狩猎，到时候我们村会不会丢人？”
提到丰收之神，王婆婆严肃起来，“你是对的。不过他们没死，我也只能知道大概的方位，只有死了的鸡，我才能确定位置。”
“为什么？”
“喏！”王婆婆把手伸进猎物小山里，拖出几只血得呼啦的东西，“在这里咯！他们本来就是我们村给丰收之神的祭品，死了也要带回来。”
“如果我遇到他们，我也帮婆婆回收。”
王婆婆眼中透着满意之色，“石林要等有雨的时候才能过，我会在附近找个地方等待。”
她抬手指向两个方位，“这边有，那边也有。”
“那两边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一样？你是只人的多寡？”
“不是，不过也差不多。”
王婆婆闭上眼睛，捏紧手里的木牌，沉吟片刻，“一边有寒意，一边有火气，人数的话……差不多。”
肖玥眼睛一亮，跟在昊天宗队伍中的白薇身体是冰心玉，而散修盟里的毕方不是人！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多谢婆婆。”肖玥站起来，动了动肩膀，“我过去看看，督促他们用心狩猎，要同丰收村荣辱与共。”
“嗯。”
肖玥刚要飞起，忽然停下脚步，“婆婆，为什么下雨的时候才能过石林？”
“石林里有守林石碑，下雨的时候，才最安全。”
见王婆婆说完就闭上眼睛休息，显然不会再开口，肖玥也就没有继续问，而是飞向昊天宗的方向准备抓白薇去了。
她盘算过了，冰心玉寻常修士听都没有听过，更不可得，所以想要知道冰心玉的秘密，要么抓丁一，要么抓白薇，至于木婉云……她不确定此人知不知道冰心玉的秘密。
昊天宗的人正在冰原行进，距离石林还有一段距离。
丁一带人走在前面，披着斗篷的白薇走在最后。
木婉云见丁一停下，便抬手道：“在这里休息。”
见他们升起篝火休息，隐藏在暗处的肖玥用幻形术伪装成冰原兔的样子伺机行动。
“你是不是傻？变成兔子他们万一过来把你抓去吃怎么办？”墨辰缠在她的长耳朵上，让人以为她那里长了一圈黑毛。
“你才傻。”肖玥朝他们的猎物那里努了努嘴，“你没看见他们那里有兔子吗？而且他们生火也只取冰饮水，并没有吃那些兔子，说明这里有兔子，可这些兔子却不能吃。”
幻形伪装是一方面，可也不能太突兀。
肖玥不知道丁一他们在冰原多久了，万一变成此地没有的妖兽，那不就太醒目了？
伪装的意义就是让人无法察觉出他们来。
不过伪装是一方面，她还要找机会混进去才行。
墨辰道：“可那不是兔子是讹兽，你没见它们脑袋上带红色纹路？”
“看见了，我以为是血。”这下糟了，讹兽的纹路什么样？是随便纹还是固定样式？“你恢复记忆了？讹兽的纹路……”
“闭嘴，有人过来了，后退。”墨辰突然提醒。
过来的人是木婉云，不过她并没有走过来，而是远离篝火，把什么东西扔到冰上。
冰面无声无息裂开，冰蓝色的烟雾升起，原来整座冰原是一大片冰湖，看着这些雾气就知道冰湖里有多冷了。
绿色的头颅从裂缝中钻了出来。
肖玥瞬间瞪大眼睛，用神识问墨辰，“这是什么？”
“是水傀儡。”
“这长相也太……有想象力了。”
知道是水傀儡，不知道以为是满头海带的水鬼呢！
水傀儡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扭断自己的脖子，让木婉云能把它的头取走。
木婉云从它的头颅里拿出了什么东西，又把头丢给它。
水傀儡把脑袋按翻了，又扭断重装，按好之后，它又无声无息地没入冰湖，冰面再次合拢，就像那道裂缝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肖玥静静望着这一幕，“昊天宗的手段居然这么多，又是冰心玉又是水傀儡，真让人意外。”
昊天宗和散修盟能和玄灵剑宗成为玄灵大世界的三大势力，自然万众瞩目，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肖玥可从来没有在玉简上看到过昊天宗有这种本事，不过谁能没点秘密呢？就像她师尊也能弄个冰心玉的分身进桃花源一样。
“水傀儡用修士做出来的，成为傀儡的那一刻，他就不算是人了。”墨辰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道，“水傀儡就是昊天宗的修士，他们应该是被困在冰原，不得不做水傀儡探路。”
肖玥动了动耳朵，“活着做还是死了做？”
“当然是活着，不然为什么会成为禁术？傀儡术里可没有把活人制成傀儡的方法。在冰原，所以做水傀儡，若是在沙漠，就可以做火傀儡。”
“你说我变成水傀儡的样子去引木婉云上钩怎么样？”
“不怎么样。她能唤水傀儡，说明她是主人。你过去就是自投罗网。”
“可我师尊……”
“什么？”墨辰一听唐凌鹤，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
肖玥揣着前爪，“我师尊没教过我傀儡术，我不太清楚。你既然想起这么多事，那我问你，我凌霄师兄变成冰心玉会不会有危险？”
“谁？”白薇身形一闪，一把抓住肖玥的耳朵，“没有纹路的讹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