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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耻辱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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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栖霜慌忙摆手,有些着急的道,“不,不是这样的,质子身份显赫,我只是,望而生畏而已……”

    季扬看着她微红的小脸,还有慌乱中,摇摆着的两只小手,温润的一笑,“我有那么可怕吗?”

    “不是你可怕,只是你的身份很可怕!”凤栖霜歉意的看着他,然后转身,想要离开。舒睍莼璩

    季扬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姑娘,你上次想要卖掉的指环,还在吗?”

    凤栖霜诧异的看着他,缓慢的点头,季扬道,“我有一位朋友,听说姑娘有这么一个稀奇的玩意儿,所以想要买,他出价六千两,若是姑娘愿意,我可以介绍给姑娘认识……榛”

    “六千两?”凤栖霜提高了声音,她没有想到,这个小小的指环,竟然能值六千两。

    可是这是娘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她生下来娘亲就死了,这辈子再也没有办法见到娘亲,若是将这个东西卖了,那以后该拿什么去想象娘亲的样子。

    “姑娘似乎很为难?”季扬松开了自己的手,看着她道忆。

    “嗯,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我不想卖掉它!”凤栖霜点头。

    “姑娘真是至情至性之人!”季扬点头,微笑着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缓慢离去。

    翌日,刑部天牢中,凤栖霜和韩元梅跟在狱卒的后面,缓慢走着,那狱卒边走边吩咐,罗里吧嗦一堆,末了,看着韩元梅道,“你就是凤夫人吧?原本死囚是不准有人探望的,可是李公子有交待,对你特殊照顾,所以准许你进天牢看他一次,你可要好好感谢李公子!”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韩元梅唯唯诺诺,竟然对一个狱卒卑躬屈膝,全然没有了往日相国夫人的威风。

    凤栖霜只是跟在后面,蹙眉一言不发。

    死囚房中,光线阴暗,凤远漕因为一时受不了打击,在牢房内疯疯癫癫。

    他瘦的厉害,脸颊的颧骨,明显凸出,一直坐在那里,竟然唱起了秦琼卖马,连韩元梅和凤栖霜来看他,都认不出两人。

    看着他身上累累的伤痕,凤栖霜一把抓住了狱卒,“为什么他身上有那么多伤痕?”

    “切!”狱卒白了凤栖霜一眼,甩开她的手,不屑的道,“凡是进这里来的,哪个不受一些皮肉之苦,他这已经算是很好的了,若不是李公子照应着,他不用等三个月之后的斩首,直接被打死在这里了!”

    狱卒说完,人已经阔步离去,临走喊了一句,“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之后赶紧走!”

    凤栖霜扶着栅栏,看着里面瘦骨嶙嶙的凤远漕,一时间悲从中来,韩元梅拿出准备好的鸡腿,对着凤远漕喊道,“老爷,老爷,我给你送吃的来了,你快过来……”

    凤远漕停止唱秦琼卖马,定定的看着韩元梅,然后哭了起来,“夫人,夫人你怎么来了,你也被他们抓起来了吗?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老爷!”韩元梅也跟着哭了起来,两人隔着栅栏,哭成一团。

    凤栖霜上前,握住了凤远漕的手,“爹,你在狱中,要保护自己,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

    “是啊,远漕,多亏了有栖霜,不然我早已经饿死街头了,栖霞是个没良心的,她没有良心啊……”韩元梅哭着,拍着凤远漕的手。

    凤远漕定定的看着凤栖霜,竟然恢复了一丝神智,“栖霜,你不好好的呆在寒王府,来这里做什么?爹不要紧,你赶紧走,别连累了你自己,你要好好的做你的寒王妃,不能被爹连累!”

    “爹,我没事,我已经被姬筠寒给休了,我现在不再是寒王妃,你不会连累我!”凤栖霜悲从中来,忽然之间明白了一些道理。

    她懂得了姬筠寒为什么要休了她,因为她对于他,只是一个包袱,相府没了,她也不再是相府大小姐,虽然她从来都不是。

    他休了她,是对的……

    “他休了你?为什么?”凤远漕怔怔的看着她,似乎不理解一般,可是须臾,他突然笑了起来,“墙倒众人推,众人推啊……”

    “店主东带过了黄骠马,不由得秦叔宝两泪如麻,提起了此马来头大,兵部堂黄大人相赠与咱,遭不幸困至在天堂下……”凤远漕忽然之间又不清醒起来,一边唱着歌,一边比手画脚。

    韩元梅哭着看着凤远漕,眼睛通红,凤栖霜只是定定的站着,悲凉的看着他。

    一炷香的时间到了,韩元梅将吃的放在栅栏里面,然后拉着凤栖霜走了出去。

    她哽咽着,“栖霜,我嫁给你爹二十余载,你爹从来没有亏待于我,这一次,我就算豁出去这条老命,我也要救你爹!”

    “大娘,谢谢你!”凤栖霜看着她,缓慢的走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浓郁的愁意。

    回到客栈,韩元梅又一次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凤栖霜站在那里,背靠着门定定站着,任由她翻找,这个时候,她倒是也希望她能够找出一些值钱的东西。

    小雅的病,实在不能拖下去了,她已经整日整日陷入了昏迷,一点食物都喂不下。

    爹那边也需要五千两银子,虽然她不知道这五千两能不能救他,可是不管怎样,她都能凑够五千两,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是她爹。

    银子,她现在实在太需要银子了,以前在相府的时候,她就知道,银子是一样很好的东西,可是那个时候对银子的需要也不如现在这么迫切。

    她该怎么办?

    再去王府找姬筠寒么?可是他除了占她便宜,根本就不会将属于她的东西还给他。

    卖掉娘亲留给她的指环么?但是她不想,这是娘亲留给她的唯一东西,不到万不得已,她实在不能这么做。

    她该怎么办?她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救小雅,才能救凤远漕?

    她背靠在那里,无奈的看着韩元梅的一举一动,最后见她将所有棉衣翻了出来,然后准备拿出去卖掉。

    她没有阻止,因为除了棉衣,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卖的了,她们已经没有米了,最后一点的米,给凤远漕煮了米饭,最后一点的碎银子,给凤远漕买了鸡腿。将门让开,看着韩元梅跑了出去,她蹲下身子,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无力的感觉,一波一波袭来,打击的她没有力气站起来。

    怎么办?她到底要怎么办?

    傍晚时分,小雅醒了过来,吵着想要喝周记的八宝粥,难得看到小雅清醒,而且有了食欲,凤栖霜当然点头答应,抚摸着小雅的头发,“小雅乖乖的在床上躺好,给我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我就回来,你就能吃到热气腾腾的八宝粥了……”

    “小姐,要是小姐没有银子,就算了,我知道,大夫人又回来过了……”小雅皱起鼻子,她闻见大夫人身上的味道了,而且屋里一片凌乱,四处狼藉,明显是大夫人在翻找值钱的东西。

    “不要紧,我有钱,都告诉过你,我存了很多私房钱!”凤栖霜微笑,安置好小雅,然后出门。

    她记得,小雅说过,护城河边的第三棵柳树,那里面埋有十两银子,她取了银子再去买粥,应该是一炷香来得及的。

    可是刚刚走出客栈,迎面就跑来一个女人,女人披头散发,脸被打的红肿如猪头一般,她跑的很快,差点将凤栖霜撞了个仰面朝天。

    看清女人面容的那一刻,她吓了一跳,竟然是大娘。

    她身后一群人拿着棍棒正在追她,她撞在凤栖霜的身上,明显吃了一惊,迅速的将一个钱袋塞进凤栖霜的腰间,压低了声音,“别喊……”

    凤栖霜硬生生将“大娘”两个字咽在唇间,然后看着韩元梅飞快的逃命。那后面的打手也追的很急,为首的一个同样撞在了凤栖霜的身上,凤栖霜捂着腰间的钱袋,心脏跳动的厉害,她抿唇看着黑衣打手,脸色煞白。

    那黑衣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皱眉问道,“认识前面那个疯婆娘吗?”

    凤栖霜抿着唇摇头,定定的看着打手,也不敢开口说话。

    那打手审视了她一眼,随即往前跑去。

    前面其余的打手已经围住了韩元梅,韩元梅被打倒在地上,被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殴打,惨叫连连。

    凤栖霜忍住心里的难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只是抿唇静止自己出声,眼睁睁的看着韩元梅挨打。

    她躺在地上,不住呻,吟,身体蜷缩成一个虾米的形状,后面的打手陆续上前,不住的往她身上招呼棍棒,嘴里愤怒的骂着,“死婆娘,竟然敢偷钱,我打死你,打死你!”

    一共六个人,打了约莫有半个时辰,韩元梅已经被打的动弹不得,躺在那里不停吐血,为首的黑衣人这才冷声道,“住手,搜搜她,把钱袋拿回来!”

    那六个人就弯腰在她身上搜罗起来,她身上根本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那几人当然也搜不到钱袋,只能再暴打她一顿,然后一口痰吐在她的身上。

    看着那六个人离开,凤栖霜这才上前,哭着扶起了韩元梅,韩元梅睁开肿成一条缝隙的眼睛,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栖霜,凑钱,救你爹……”

    “大娘,我扶你去找大夫!”凤栖霜搀扶着她,想要朝着医馆走去。

    韩元梅却推开她的手,一瘸一拐的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不然他们会找到你,银子,一定不能被他们拿走,那是你爹的救命钱……”

    她臃肿的身体,朝着城外的方向走去,地上留下她一瘸一拐的血红脚印。

    凤栖霜紧咬下唇,强忍住眼泪,目送着她的背影,缓慢离开。

    她没有去柳树下挖银子,而是直接哭着去买了八宝粥。

    买了八宝粥,回到客栈,凤栖霜将钱袋中的银子拿了出来,细细的数了一数,加起来一共八十两,离五千两银子,还差很多很多。

    小雅吃完八宝粥,眼睛笑的眯成一个月牙状,“小姐,你真的有私房钱?”

    凤栖霜点头,眼泪全部咽在心里,只是看着银子,眼圈通红的发愣。

    “小姐,你有什么心事,告诉我,别一个人担着……”小雅挣扎着想要起身,却以失败告终。

    她脸色苍白,形同枯槁,头发黯然没有光泽,瘦的皮包骨头,只有那双眼睛,熠熠生辉,散发着属于她年轻的光彩。

    凤栖霜摇头,上前摁住她,“我没事,你刚刚吃完东西,躺一会儿养养精神!”

    “嗯!”小雅点头,顺从的躺在了那里,很快的,她闭上眼睛,脸色再次潮红起来。

    凤栖霜一探她的额头,叹息一声,出门打水,然后给她擦拭脸颊,她又开始发烧了。

    好不容易烧退了下来,此时已经是夜幕降临,看着熟睡的小雅,凤栖霜有些担忧韩元梅,于是出门寻找。

    夜风很凉,路上一个行人也无,凤栖霜不知道该往哪里找,只是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这个时候人多的,无非都是青楼赌场,她站在这烟花柳巷,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刚想离开,旁边一只手拽住了她,那戴着帽子的青楼管事拉着她,“别走,帮我在街头将这单子都发出去,每晚给你五十文的赏钱……”

    凤栖霜看着那管事,又看看他手中的单子,写的大致是,三个月之后,风月楼的花魁大赛,到时候竞标花魁初夜,价高者得。

    管事见凤栖霜愣在那里,随即不耐烦的道,“你到底做不做?真是……”

    凤栖霜点头,随即接过了纸张,朝着街头走去。

    五十文,虽然对救凤远漕毫无帮助,但是足够她们一天的伙食了,而且只用晚上的时间,她白天还可以去做别的事情。

    既然接受了这份工作,她就让自己尽可能的开心笑起来,每走过一个行人,她都将传单奉上,介绍道,“三月之后,花魁大选,百花齐放,斗艳芬争,醉赏榜首何人,且看花落谁家……”

    不少人都接过她手中的传单,相继交头接耳的离去,很快的,她手中传单发出去不少,那远远站着的青楼男子,笑着点头,很是欣赏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进门。半夜时分,行人少了起来,可是她手中还有一大叠没有发出去,她索性走到前面的路口,一个人一个人发了起来。

    她的旧棉衣已经洗了,身上穿着单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又刮起了寒风,雪花盘旋着,朝着她的颈项钻去,她冷的直哆嗦,站在那里,看着经过的每一个行人,认真的发着单子。

    一只枯瘦的手接过了她手中的单子,然后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她,眸中全部都是泪光。

    小雅蓬头垢面的站在那里,似乎不相信,她会半夜出来做这种事情,她看着传单,又看看站在风雪中衣衫单薄的凤栖霜,哭喊着,“你告诉我你有私房钱,这就是你的私房钱吗?”

    凤栖霜低下头,捏着纸粗糙的纸张,抿唇并不说话。

    小雅一把抱住了她,将她手中的单子全部打落在地,哭喊着道,“你是凤府小姐,你告诉过我,我们可以穷,可以被人耻笑,但是我们要有自己的风骨,这种花街柳巷,是你这种大家闺秀来的地方吗?”

    小雅哭着,眼泪簌簌落下,她扶着凤栖霜的肩膀,声嘶力竭的看着她。

    凤栖霜没有说话,只是弯腰捡起了那些单子,小雅却再一次的将单子打落在地上,她看着她,哽咽着道,“小姐,菊娘若是看见你现在的这个样子,该有多心痛?”

    提起菊娘,凤栖霜莫名心酸起来,菊娘就如同她的亲娘,可是她死的时候,她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而且现在连尸体都不知道在哪里。

    她所有的物品,都已经被寒王府的人扔了出去,她找不到她的衣服,她曾经用过的东西,连为她立一个衣冠冢都不能。

    看着凤栖霜眸中簌簌落下的泪水,小雅顿时心痛起来,她抱着她,安慰着凤栖霜,“对不起,小姐,我不该提菊娘,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菊娘,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小雅,我也很想有风骨的活着,但是我做不到,我要筹钱给你找大夫,我要给爹疏通关系,我还要找到菊娘的尸体,所以,我必须做这份工作!”凤栖霜看着她,脸颊上挂着眼泪,再一次捡起地上散落的单子,柔唇轻启,一字一顿的道,“我不是小姐,从来都不是,我现在只是一个弃妃,一个姬筠寒不要的弃妃!”

    说完,她拿着单子开始发起来,每走过一个,她都笑着对行人道,“三月之后,花魁大选,百花齐放,斗艳芬争,醉赏榜首何人,且看花落谁家……”

    小雅看着她,似乎明白什么了一般,接过凤栖霜手中的一半单子,开始站在另外一个路口发了起来,两人的声音,飘荡在清冷的空气中,良久良久。

    皇明寺,已经三天了,这里的所有人都小心翼翼,连走路都不能发出很大的声音,住持为了迎接神秘的客人,差点发出通告封寺,可惜被神秘客人阻止。

    那住持看着风姿卓越的客人,一直在猜测着客人的身份,可是猜测了三天,未果。

    这皇明寺本不是什么皇家最热络去的寺庙,因为这座寺庙太破太破了,破到神秘客人来之前,那佛像上都结了蜘蛛网。

    可是三天前,这神秘客栈带着一个宫中的腰牌,落榻在这里,他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安静,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住在这里的第一天,整整捐了五千两银子的香油钱。

    这可是笔不小的树木,从此,这位神秘客人就是这种的佛,所有人将他供奉起来。

    姬玧澄坐在佛像前面,静静等着,他打听过了,那个佛珠手链,确实是一个宫女几千天从这里求走,若是猜测没有错的话,母后会派那个宫女来到这里还愿。

    可是他已经等了三天了,始终不见母后身边的宫女。

    这一日,风雪很急,他本以为,不会再有人来到这个破庙,正打算从蒲草上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寺庙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个脸色微红的少女走了进来。

    “无大师,请问无大师在吗?”那少女喊着,拉下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头乌黑的头发。

    姬玧澄认出她头上的簪子,那是母后以前经常戴的那种,他站起身看着少女,少女上上下下打量他,然后“扑通”一声跪下,“太子殿下,我终于看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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