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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与殿宇宏和月轻舞对峙的魔界之人其中的一个,悍声大喝:“路过?谁相信呢,搞不好是魂界派来的奸细。”
殿宇宏闻言慌忙摆手,“不是,真的不是,我们虽不是魔界之人,但也非魂界之魂,大哥不信你摸摸我,我可是有脉细有心跳的。”
月轻舞也慌忙附和,生怕对方不相信她们。
“摸你?你恶不恶心?大晚上的让我去摸一个大男人,如果说是你身边的娇娘子还差不多。”
那个恶声大汉目露淫色的看着月轻舞,那只不安分的手也开始慢慢的朝着月轻舞伸了去。
月轻舞向后一退,脸色阴沉,然后嫌恶的看了一眼那个大汉,袖子下的手已经攥紧,准备出手,却被殿宇宏无声无息的挡了住。
殿宇宏突然大声笑了起来,然后紧紧的看着那名大汉并且扫视了一圈,眼中尽是鄙夷之意。
“你们也真是太放肆了,我可是你们蒲夜大将军的朋友,一直未说,以为魔界之人是讲道理的,没想到你们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难。”
“蒲夜大将军???”
几乎是惊呼的声音起伏绵延的响起,殿宇宏抬头傲然的看着对面的人身形一震,眼底露出一丝惊恐。
嘴角挂起一个冷笑,殿宇宏满意的看着被自己震住的众人,还好,他事先打听了一下,魔界有个很出名的战将,蒲夜大将军,刚才脑子灵光一闪,他便脱口而出了,统归是有一丝心虚的。
对方十几个魔界之人中,只有刚才那个说话的大汉显得半信半疑,他强装不怕的说道:“你说你是蒲夜将军的朋友,可有什么证物证明?”
闻言,殿宇宏心里一沉,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蒲夜将军,哪里有什么证物啊?
“作为蒲夜将军的朋友,还需要什么证物吗?你们这是藐视,**裸的藐视,等我告诉蒲夜将军,定会要你们好看。”
抓着月轻舞的手紧紧扣着,月轻舞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面前挡着她的殿宇宏,他也很紧张的吧,只是为了她。所以才强装说认识蒲夜将军的吧。
对面,十几个男人在听到殿宇宏的话时,腿脚一阵发软,倘若他真的是蒲夜将军的朋友,那他们就是十条命也不够死的啊。
“踏踏踏”
正在这时,暗处,一个身穿白色铠甲的人出现了,骑着战马,风姿飒爽,只是来人,面上带着一面银质面具。
“吁——”
在来到他们面前时,停了下来。
“来人是何人?”
大汉有些没好气的说道,这个还没解决,又来一个。
“放肆,敢跟本将军这般讲话,不要命是不是。”
驾马之人疾声厉色,声音铿锵有力,让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一震。
“本将军在家中坐等贵宾前来许久,谁知迟迟不见前来,没想到竟在这里?”
声音带着极大的怒意,然后只见驾马之人随手一指,地上便出现了一个大坑。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
这时,这十几人才下跪求饶,传言蒲夜将军脾气暴躁,杀人如麻,这位想必就是了,那那这边的男女就真的是他的朋友了。
一时间,这是几个人悔的肠子都青了,都任命般的俯伏在地上,等待蒲夜大将军的宣判,是死是活,全凭他一句话。
而心里震惊和后悔的何止那帮大汉,殿宇宏心里也有些紧张和后悔的要死,糟了糟了,自己真是最贱,干嘛非说蒲夜大将军,现在好了,正主来了,但是这个正主怎么会为他说话,难道他认识自己?
“你们这帮驴崽子,今日得见故友。本将军心情好,你们——还不赶紧滚。”
沉重的声音带着直逼人心的威严。
十几个人听罢,一阵哆嗦后,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见那些人飞一般的速度,殿宇宏开始忐忑不安,怎么办?那些人走了,剩下来该是解决他们的了吧,想至此,殿宇宏任命的闭上了眼睛。
“蒲夜将军要杀要剐,悉听你的便,但是,请你放过这位月姑娘。”
闻言,银质面具下的一双莹莹眸子带着戏谑的笑意,看来,殿宇宏是真的很在乎月轻舞。
“殿宇宏,你当真不记得我了?我可是心心念念着你呢。呵呵···”
一串银铃般的女子娇笑声音从面具下溢出来,轻笑中带着一丝幽怨。
殿宇宏和月轻舞同时瞪大了眼睛,是个女子,竟然是个女子,刚才可明明是女子的声音,还认识他不说,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
殿宇宏悄悄地将目光挪到月轻舞的身上,果然,月轻舞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怒瞪着他,我等着你给我解释。
殿宇宏冤枉极了,他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人好么?
“你到底是谁?干嘛要胡说八道?我可是有娘子的人,你自重。”
说罢,殿宇宏欲搂月轻舞,却被月轻舞面色不善的一把推开,“谁是你娘子啊,我根本就没答应要嫁给你,你都已经有了相好的,你给我自重。”
说罢,月轻舞瞄了一眼马上的女子,然后生气的扭过头去。
这下,殿宇宏炸毛了,他怒视着马上的女子,然后厉声道:“你到底是那根葱,老子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干嘛要陷害老子,老子跟你有仇吗?”
看着真生气了的殿宇宏,马上之人扑哧一笑,这玩笑真是禁不得开,看来他们的感情进行的并不是很顺利,否则凭自己三言两语就搞得吃醋了。
“一口一个老子,真是粗鲁,在我的面前,你也许只能勉强称一声小弟。”
说话间,霍云裳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那惊为天人的面容暴露在月光之下,宛如惊鸿,宛如月下女神。
“裳裳美人——哦,不,霍主子。”殿宇宏简直惊呆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女战神一般的霍云裳,她就这样凭空出现,为他们解了围,他怎么能不惊讶。
月轻舞在听到殿宇宏那声裳裳美人时,便转过来头了,在看到霍云裳时,她浑身一震,简直被她的美貌震慑了,她就是莫邪圣主的那个霍云裳么?真的好美好美···
对于霍云裳的事,殿宇宏多少还是跟她说过的,包括她与莫邪圣主,不,是莫邪神尊的爱情故事,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她当时在听到她们阴阳相隔时,她都哭了。
月轻舞心里自然也明白,殿宇宏对于霍云裳只是朋友,看来自己这次真是丢人了。
“怎么?不自称老子了?”
霍云裳眼睛斜视着殿宇宏,“我都为你们解了围,你们竟然不感谢我。”
闻言,殿宇宏抓了抓头发,讪讪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誰让你逗弄我们的,差点让舞儿误会我。”
“误会?”霍云裳微微一笑,而后认真的看着月轻舞,缓缓说道:“真正的爱情是建立在对方的信任之上,若是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何来爱情之说,如果深爱对方,那么就算是出现一百个人插在中间,依然可以心无旁骛。”
霍云裳说的斩钉截铁,殊不知,多年后,当这些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事,她再也无法坚定地说出今日这番话。
面对霍云裳的目光灼灼,月轻舞闪躲忐忑,心里七上八下,如同被看穿般,至死不渝的爱情,她从来不相信会有,就像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况且月氏和殿氏从来都是水火不容的,世代为敌的,她与他该是敌人才对。
“那个,霍姑娘,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并为我们解了围?”
月轻舞突然那发问,以此转移话题。
“我本来就在魔界的,我是要去琅邪之巅找伏羲琴的,十大神器,我已有九件,只要拿到伏羲琴,我便可以打开神界之门,去见莫邪。”霍云裳没有隐瞒的说道。
“什么?你要上神界?”
殿宇宏震惊到了极点,然后看了一眼月轻舞后,下定决心般说道:“我去拿伏羲琴吧,这几年,我虽顶着青龙要我保护你的命令,却没能为你做什么,就让我去拿伏羲琴,这也许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我打算隐居世外,再也不涉足尘世。”
殿宇宏也是后来才被解开前世的记忆,才得知,自己是莫邪座下八大神将之一,自紫莫邪下凡历劫,他和姬赏悦还有白影阙三人一心追随,所以下了界,没想到都失去了前世记忆。
听了他的话,霍云裳摇了摇头,“此去凶险,倘若你遇不测,月轻舞要怎么办?”
闻言,殿宇宏看向了月轻舞,然后微笑深情的说道:“倘若我死了,那么舞儿正好可以摆脱我了,自然是好的,到时候舞儿可以嫁给自己所爱之人。”
轰-——
月轻舞听言,脸色一白,眼底闪烁着盈光,在听到他那句‘正好可以摆脱我了’的时候,只觉得心里泛起了巨大的酸意,眼底也酸的不行,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要,她不想他死。
也许是怕自己不说出来便会后悔一生,月轻舞含泪一把抓住了殿宇宏的手,“不,你从来都没有缠着我,自然也不用摆脱,我此生唯爱你一个,你让我嫁给谁?”
月轻舞潸然泪下,紧紧的抓着殿宇宏的手,管他什么家族恩怨,管他什么世代为敌,管他什么世俗束缚,她再也不要管,她只知道,倘若不跟他在一起,她这一生便再也不会高兴起来。
“舞儿————”
殿宇宏呆呆的,没了反应,大脑一片空白,似乎被震傻了。
“舞儿,你刚才说什么?”殿宇宏不敢相信的再次一问。
“我说,我月轻舞此生唯爱你一个,不嫁你嫁谁?”
闻言,呆滞的目光一点点变亮,如同漫天的繁星,一闪一闪。
“哈哈哈,舞儿,你说的是真的?真的吗?我没听错吧。”殿宇宏简直兴奋到了癫狂状态,他一把将月轻舞横抱在怀中,然后疯了般的旋转。
随后,殿宇宏忘形的吻住了月轻舞。
看着有些夸张的二人,霍云裳脸色红红了一下下,她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这连个人真是···,虽然这样,但是能够见证二人的幸福,,霍云裳还是很开心的。
“咳咳···我不想打断你们的,只是想问你们来魔界干什么?如果没事,那就赶快走吧。”霍云裳认真的说道,尤其看到二人刚才坦诚心意,她又岂会说让殿宇宏涉险,虽然殿宇宏是莫邪的神将,但是他也是有人身自由的,她真的不想再麻烦别人。
听出她话中之意,殿宇宏放开了月轻舞,然后与之十指紧扣,来到霍云裳的面前,坚定说道:“我要在离开之前,做最后一件事,那便是帮你取得神器,也算略尽绵薄之力,你能与主子团聚,我才会走得心安理得。”
说罢,殿宇宏看向月轻舞,然后微笑说道:“你可愿随我一起。”
月轻舞回以温柔的笑容,“忠于主,一如忠于情,你为主子做帮助他的妻子,也算是忠义两全,我支持你,等到拿到神器,我们便离开,离开尘世。”
“好。”
看着二人的坚持,霍云裳知道,她说不动他们,只有尽力护他们周全,让他们安全离开,然后在一起。
“那好吧,我么去琅邪之巅吧。”
说罢,霍云裳和殿宇宏月轻舞三人向琅邪之巅出发。
————
琅邪之巅,这里是九界最高的山巅,高耸入云,也是离神界最近的地方,琅邪之巅通天彻地,横跨整个无上之境,像是一个月亮般,魂界、妖蛇界和魔界都是它的星星。
站在琅邪之巅的山脚之下,霍云裳和殿宇宏月轻舞三人藏在一颗大石之后,仰望着琅邪之巅,感到自己无限的渺小。
看着不远处,巡逻的魔界之兵,霍云裳眸色闪了闪,然后认真的说道,“宇宏,待会儿,你和轻舞去引开那些魔兵,掩护我上琅邪之巅。”
“不可,我一个人去就可以,我飞行术不错,让宇宏跟你一起去,琅邪之巅气候恶劣,杀修绝一定布下了天罗地网,所以,你们一起去,胜算更大。”
月轻舞悄声说道,然后观察了四周,勘测一会儿将魔兵引到那里才好。
“不,魔兵众多,你跟宇宏一起。”
说罢,还不待殿宇宏说话,霍云裳两只手便将殿宇宏和月轻舞推了出去。
月轻舞和殿宇宏大惊,看了一眼对他们做着噤声手势的霍云裳,眼底都闪动着亮光,她竟然为了不让他们涉险,让他们安然无恙,将他们推了出来,自己去闯龙潭虎穴,这样善解人意,善良的她怎么能不叫他们感动。
二人对视了一眼,她的善意他们接受了,有生之年,他们定会天天祈祷,祝福她一生快乐幸福。
“快去引开啊。”
霍云裳瞪着眼睛,无声说道。
深深地看了一眼霍云裳,殿宇宏和月轻舞对视一眼,然后二人跳了出去,便往相反的方向一人引开一路魔兵。
顿时,偌大的山脚下空无一人,霍云裳眼神一闪,然后飞跃上了山。
琅邪之巅,陡峭巍峨,几乎是直直的高耸插云,霍云裳如同一只矫健的豹子,一路扶摇直上,不多时便已经爬了一半,爬到了半山腰。
仿佛是处在云里雾里,霍云裳已看不清下面的风景,直觉周身越来越清冷,寒意入骨,穿的不厚的霍云裳因为要发力往上爬,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来御寒,只能咬着冻得发紫的唇继续往上爬。
她也想过用瞬间转移之术,却是无法行通,人在强,也斗不过得天独厚的强大自然,琅邪之巅被孕育了天地精华,灵气鼎盛,很自然的便形成了无数的屏障之类的,霍云裳根本无法以个人之力瞬间转移。
时间已经过去了半晌,空气越来越冷,霍云裳往下看了看,然后擦了擦额头的密汗,真是不容易,这么陡峭堪称九十度的山坡,爬起来还真是要命。
越往上,霍云裳便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有种呼吸苦难的感觉,终于,霍云裳累的爬不动了,只好以诛神剑插在了山的石缝中,歇息。
网上望了一眼,山巅近在咫尺。
一鼓作气,霍云裳再次鼓动了力量,然后爬了上去。
终于,踏在山巅的那一刻,霍云裳忍不住瘫在了地上,大口呼吸着,这里地处极高,高处氧气极少,她觉得每一次呼吸都生疼生疼的。
望了一眼广阔的山巅,到处被霜雪覆盖,根本分不清方向,霍云裳有些纠结,山巅这么大,该去哪里找伏羲琴呢?
正当霍云裳犯愁之际,耳边隐隐传来断断续续的琴音,每一个音调都带着无穷的力量,空气随着音调,在霍云裳的身边波动。
霍云裳眼神一沉,然后缓缓的朝着琴音追去。
一路北,霍云裳干脆奔跑起来,因为琴音越来越紧凑,波动的频率也一次比一次强大。
终于,琴音戛然而止,霍云裳也停下了身形,她摸了摸发热的耳朵,刚才奔跑的时候,她分明感到耳朵有血流了出来,伏羲琴的力量实在太大了。
她沉着脸色,看着面前不远处坐在雪中抚琴的杀修绝,依旧清冷沁贵,白衣胜雪,那不知何时,已然变成银白的头发,与这满地连天的白雪连在了一起。
“你来了。”
杀修绝淡淡的看了一眼霍云裳,然后站起身,语气如同遇到一个多年未见的故友。
“久违了,杀修绝。”
尽管他曾经想要杀了自己,霍云裳还是原谅了他,毕竟最后一刻,他放弃了,自己不是好好地活着吗?
若果说从前,她不懂杀修绝为何那么执着的想要复活一个死去的人,那么现在她懂了,并且深深的体会到那种人各一方的痛苦,爱情是自私的,一旦心里住进了一个人,便是刻骨的记忆,爱到情深意浓时,时间,时空,年龄,世俗都成了浮云,唯有与最爱的人在一起才是真。
看着他的满头如雪白发,霍云裳竟感到丝丝心痛,是伤心到极致了么?就连那曾经墨色的风华也丢失不见了么?为了一个爱了几百年的人,霍云裳在想,纵然杀修绝死了,也无法忘记的吧,那种爱早已融入了灵魂,纵然喝下孟婆汤,也很难忘记的吧。
“的确很久不见了。”
像是感叹般,杀修绝看着面前茫茫的白雪,有些无言。
曾经,他以为她就是漠然的转世,他从小便将她呆在身边,他以为这一世,只要默默的守护在她的身边,便可换到一丝爱恋,却不曾想,错了,一切都错了,她不是她,终究不是···
“我···”霍云裳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有原来霍云裳的记忆,一直以来,她对杀修绝总是有着莫名的情绪,她总是惊讶的发现,那情绪根本不是自己的。
而今,再次面对杀修绝,霍云裳的那种异样的情绪又跑了出来,她看着杀修绝那孤独冷傲的背影,眼底浮出一丝酸涩,为什么,她好像抱抱他。
控制着心中那股莫名的冲动,霍云裳收敛住那种情绪,然后沉声问道:“杀修绝,可不可以将伏羲琴借给我。”
闻言,杀修绝猛然的转过身来,瞬间逼近了霍云裳,放大的俊美的脸冷冷的直视着霍云裳的眼睛,仿佛要把霍云裳望穿一般。
霍云裳毫不躲闪的直视着杀修绝,眼底坚定无比,不管杀修绝答不答应,她都是要拿到伏羲琴的。
“如果我说不借呢?”
杀修绝直视着霍云裳的眼,一字一句缓缓地说道。
看着他,霍云裳往后一退,然后说道:“不借,那对不起,我只能抢了。”
对于杀修绝,霍云裳时不愿动手的,但是这也算是被逼无奈。
说罢,霍云裳持剑,朝着杀修绝刺了过来,强大的剑气带起了地上的雪花,随着霍云裳起舞般的招式,雪舞狂花,漫天雪花中,霍云裳与之浑然一体,已然看不清霍云裳的具体位置,只看到那凌乱飞舞聚集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