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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苏乔决绝的背影越来越远，古懿的心突然沉了下去。
在她的世界里面，自己已经是那个坏人了。
曾经说过要在一起的。曾经说过，拥有了她就全世界都不要的。
但是，为什么现在现实，自己却败得一塌糊涂。
苏乔转身的时候，能够听到自己的心一片片碎掉的声音。
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变得越来越脆弱了。因为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有了那么一个男人。
转了一个弯，就看到祭月双手抱肩半依着墙角。
苏乔走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他的眉眼藏在深深的暗影里面，一片重重的阴霾压了下来。
这时候，苏乔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疼了那么一下。
这个男人的出现，总是这样不合时宜。
或者，应该说他总是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最不想看到任何人的时候，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怎么样，知道你自己什么地位了吧。”祭月的话，毫无感情。
这个时候，苏乔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男人。
或者，自己从一开始没有了解过他。
从他开始出现到现在，自己都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人。
或者自己从一开始对他都没有防备。
毫无意识。
但是到现在，苏乔才发现自己错得非常离谱。
“你很开心么？现在。”苏乔迎着祭月的眼神，那眼神里面冰凉得让自己有种难过的感觉。
“不开心。”祭月的眼神里面，苏乔的影子一直在眼前晃动着。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苏乔就知道，刚才自己和古懿的对话这个男人一定是全部听清楚了。
“你就那么喜欢看着别人无助的样子么？”苏乔冰凉的眼神似乎揉进了黑暗的凉意。一直凉到祭月的心里。
“你觉得呢？”祭月戏谑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一个不小心，就从温柔的猫儿变成张牙舞爪的小老虎。
或者自己应该难过。
但是，这个女人的心，自己从来都没有抓住过。
因为她的心，从来不在她自己身上。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你觉得这样值得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苏乔挨在祭月的身边，突然蹲了下去，手抱着脑袋捂着耳朵，似乎想把全世界都给隔离在外面。
祭月的话，引得她心颤，也心烦。因为她逃避惯了，她从不想去思考这样的问题。
为什么非得是她和古懿？可若不是她和古懿的话，又能是谁……
这一切的一切，究竟还能不能有另一种结局？
越想，就越乱；越乱，就越想逃。
祭月静静地看着蹲在地上的苏乔，很久都没说话。他知道，自己终究是骗不了自己的。
看到这样的苏乔，他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很无用。
这究竟是谁都错，又是对谁的惩罚？
“你……哭了吗？”半响，祭月发现苏乔的脸始终埋在臂弯里，连口气都不曾出来透过。
他的心瞬间狠狠地被什么攫住了。
又一种迟疑，又很小心的口吻，试探着问出这句话，并试着把苏乔从地上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