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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什么不敢打的,她妈去世的早,这些年我跟她舅舅即便在不愿意也尽到照顾孩子的责任了,我从不想叫芳芳在乔芸的身上能得到什么,可谁都不是傻子,芳芳运气不好,嫁的不好,我当妈的一夜一夜的睡不着,我自己生出来的女儿,她就是在不着调我也不能怪她,能拉我就拉一把,我自己吃咸菜喝凉水,只要我女儿能吃饱我就高兴,我就觉得幸福,我没指望她能多给我争气,就是个普通的小丫头,乔芸人品怎么样轮不到我这个舅妈来说,妈,你真的认为她就没问题吗?”
典韦只是不愿意去说,第一乔芸不是自己女儿,第二她对着乔芸费口舌自己还觉得累得慌呢,有些人你说了人家会感激,乔芸这种你说了她就会在心里记恨你。
“她离婚那段,三番两次的把小聪往王冉家扔,就她自己聪明别人都是傻子?没结婚之前想去勾搭简宁,简宁除非是眼睛瞎了……”
外婆拽起来茶几上的水果盘将里面的东西照着典韦的脸一扬,夏侯令都吓了一跳,当婆婆的哪里就有动手的,再说典韦都多大岁数了,这样闹下去不就是逼着他离婚吗?如果典韦得罪外婆,夏侯令不一定就会站在外婆身边的,可现在典韦说的是乔芸,对于乔芸,夏侯令是一点看不上。
“你就是这样当舅妈的?别人还没怎么样呢,你就先瞧不上她了,她是吃你的还是喝你的了?”
“她没吃过我的没喝我的?不仅吃喝了还来坑我了,妈你以为别人的大脑就都是摆设,简宁什么家庭出来的,你光是看见人家的背后有钱,简宁找乔芸的话图什么?图乔芸那大脑里就都是豆腐渣还是图乔芸奔着他的钱去?我要是个男人我一准看不上这样的女人,结几次婚离几次。”
外婆被典韦气的有点突突,手一直发抖,原本这就属于不堪的秘密,虽然大家都知道,可谁也没有捅破窗户纸,现在典韦这嘚嘚嘚的就给说了出来,你叫外婆的面子往哪里放?外婆捂着自己的心口,心口隐隐生疼,她现在真是没有权威了,儿媳妇说自己做的就都是错的?
典韦豁出来了,夏侯令扯了典韦一把,冷着脸:“你行了啊。”
在说下去,把老太太给弄医院去了,谁负责?
典韦狠狠推开夏侯令的手,结婚到现在她忍了多久了?知道的是她生了一个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生了几个呢,乔芸就死皮赖脸的一次又一次的占便宜,占便宜也就算了,最后还可这劲儿的坑芳芳。
“妈你做的那些你以为我大姐就都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压根就没什么心眼子,从给王冉介绍对象起你就一直在里面横加阻拦的,最后怎么样了?该是人家的跑不掉,王冉嫁了,人家就是命好,天生的命好,嫁了一个好丈夫,你看王冉什么都不管,家里简宁全部都包了,我也嫉妒,你说那孩子怎么就那么幸运呢,有花不完的钱,一生就生了个儿子,生不出来儿子也许简宁家闹腾也就离婚了,偏偏怀孕一生就是儿子。”
反正现在外婆哪里疼,典韦就使劲儿的戳哪里,别人叫芳芳疼了,她也得叫别人痛苦痛苦。
“妈……”
外婆往地上一坐,纯属气的,她不能叫儿子离婚,这时候离婚还能找到什么好货色?都多大的年纪了,可不叫儿子离婚你说典韦就差没指着自己的鼻尖开口骂,她忍不下去啊。
外婆进医院了,医生说是要观察一晚上没有特殊情况明天就能出院,说是心脏有点不舒服,夏侯兰过来的时候夏侯令在外面待着呢。
夏侯令都要愁死了,进医院就得花钱啊,这点钱他不是没有,可芳芳怎么办?你看他嘴里在说气芳芳觉得没出息,可女儿是自己的,等当了父母之后就会明白,其实子女在心里的位置一直高于自己的父母,凡事排名第一的就是自己的子女,综合一切的考量把子女放在眼前,典韦搭芳芳钱,夏侯令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嘴上骂,心里还是愿意叫典韦这样做的,老太太现在住院,这转悠一圈就得不少的花钱,夏侯令心疼。
芳芳怀孕呢,你说靠着张梁,将来孩子还不得生在马路上啊?
他是心里明知道简宁不会看着不管,可当父亲的就是这样的心思。
正好夏侯兰来了。
“姐,我没带钱,你先把住院费交了……”
夏侯兰现在经济也是不好,这两年自己退休了,可姜维还没退休呢,每个月拿着那点半死不活的钱,虽然说以前工资也不是很高可还有外面来钱的途径,现在就等于一切都没有了,姜饶不用搭可姜雯不搭不行啊,你知道姜雯去医院看一次多少钱?
女儿这就是怀不上,身体还有毛病,她现在得溜须着人家小皱,要不然一脚给姜雯踹了,以后姜雯咋整?夏侯兰是满头的官司。
她自己也闹不明白为什么以前的生活那样的好,反倒是现在上了年纪应该更好的时候却越来越差了,差的叫人闹心。
夏侯兰是个孝女,向来就是如此的,宁愿花钱但是你别找她去侍候老人就行,虽然手里没有多少钱,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点钱还是能拿得出来的,不过怎么生病的就一定要问。
“我妈好好的怎么就进医院了?”
夏侯令就说老太太自己身体不舒服,要是说典韦给气的,他姐还不得找老太太干起来?
外婆这心口疼的厉害,只要一想典韦对着自己的态度,现在还真明白了,有谁都不如有老伴,老伴活着才能真正的关心你啊,别人都是白搭的,你说外公怎么就那么早早的去了?把自己给扔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就一个劲儿的哭。
典韦过去看女儿,她不管外婆进没进医院的,要么去法院告她,她也不怕别人去告,她一没骂人二没动手告她什么啊?夏侯令要真是离婚那也行,离吧,她这个年纪怕离婚啊,正好搬过来跟女儿一起住,自己生的女儿自己疼。
“你别搭理乔芸,以后离她远远的,她就是神经病……”
芳芳觉得今天自己妈的态度很奇怪,好像是很爽的样子。
侯林到底还是给乔芸买车了,不过买了一个很是便宜的车,四万多快钱,这给乔芸美的,不管好不好自己也算是有车一族了,总体来说侯林是有点惯着乔芸的,这车虽然不贵可也不便宜,他还在攒首付当中,对着乔芸就这么大方一次。
候文惠现在可高兴了,妈妈可以天天开车送自己上学,小孩子懂什么车好车坏的,有车坐就是好的,爸爸也有车,可惜爸爸的车太大了,不好坐。
侯林他妈唉声叹气的,当着乔芸也这样。
这不是败家吗?
连个窝都没有,买上车了,你要车能有什么用?房子才是头等大事,可儿子媳妇儿一个不听自己的,老人活着也觉得拖人家的后腿了,在一想乔芸这个性,心里各种埋怨,她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就没有想法,等两个女儿来看自己的时候就大吐苦水。
“厨房怎么有那么多的碗没有洗呢?家里也不收拾收拾。”
当大姑姐的一进门就觉得家里黑慌慌的,总体感觉就是三个字,不干净,女人过日子过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一个家一个外表,可她瞧着乔芸就似乎一样不如一样,穿的不行,家弄的就更加不行了,虽然是租的房子,可她也住在里面啊。
大姑姐喜欢说,二姑姐就干活,从进门就没闲着,上手到处给擦,给收拾。
“我怎么听说他们买车了?妈你也不管管,他有钱啊?有钱不买房子?车子那东西就是个消耗品。”
当大姐的就是看不惯弟弟这样做,有了房子你才能安心一切,车那东西有没有问题不大的。
“我说有什么用,人家两个人直接就做主了,我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怎么能叫侯林娶她呢,看见没,外面有个钢,天天不喝水就喝可乐,成天的出去骚了骚了的走,天天花钱一毛钱攒不下,还喜欢买吃的,那零食给你吃的,说是给文惠买的,我看都进她肚子里去了,买什么也没有个计算,有一次买橘子买了好几十斤,你说这是过日子人干的吗?”
老太太也算是艰苦朴素那伙过来的,每天算计乔芸要花多少钱不说别的,就单说这个车费,出去一趟一块钱回来又是一块钱,这一个月她也不少折腾,你说扔进去多少钱?这还不算是别的开销呢。
果然大姑姐脸黑了。
这个败家的玩意。
乔芸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自己买的面包和一些糕点,进门一看两个大姑姐都在,笑呵呵的打了招呼:“大姐二姐都来了啊。”
二姐没吭声,心里直接骂娘,从进门她就没有休息过一口气,这家给你糟践的,卫生间她拿着钨丝擦了半天,你说她不累啊?那瓷砖都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了,更加别说炉台,这简直就是没打算好好过,大姐呢冷着老脸,她原本就长得老,又不待见乔芸。
“你买什么了,我看看。”
乔芸不抠,就直接把袋子给送过去了:“买了点面包给文惠吃,大姐你也尝尝,这家店的东西可好吃了。”
这是乔芸经常干的事儿,拿着自己女儿当引子用,还特别的好用。
“乔芸啊,文惠现在白天也不在家里,妈也不用你管,你怎么不找个班上啊?”
乔芸不吭声,这不是废话嘛,上班能有在家里待着舒服吗?待在家里想睡就睡,想吃就吃,想出去溜达就出去溜达,上班这样行吗?
“我找不到好的工作。”
“你找不到好的你还找不到赖的?你自己也得为你孩子着想着想,将来文惠上初中高中那就是烧钱的时候,你有钱啊?就靠着侯林一个人累,你是恨他不死啊是不是?他成天在外面跑,你说要车他就得给你买车……”
当大姑姐的不怕,这个恶人她就做了,她就看不上乔芸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搅家精,你要是想过日子你就好好过,哪里有你这样的?要是这样还不如侯林前一任呢,至少人家会过家,日子也没过成这样,你说自己弟弟跟乔芸再婚之后,身上出现过一件新衣服吗?有什么都紧着往她们娘俩的身上划拉,你自己的男人,你是不是也应该心疼心疼?
“你买车买来干什么?接送孩子不方便,怎么你腿就是摆设了?”
乔芸呐呐的想开口,可不敢,眼看着大姐发飙了,她哪里敢张嘴。
“成天就知道买这些,给文惠买,你说的可真好听,你自己也没少吃吧,我看那缸里就全部都是可乐的瓶子都是你喝的?你这是要作死是不是?有好好的水不喝,喝那中药玩意有什么好喝的?好好的孩子你都给养坏了,小孩子多吃饭才是对身体好的,就你惯着文惠,总给吃零食,我告诉你乔芸,你要是不打算过了,你就跟侯林散。”
乔芸哭了,叫大姑姐给骂哭了,可大姑姐看着她哭也没有收住。
“就是当这侯林的面我也敢这么说,你别动不动哭,没用,我不是侯林我不吃这一套,这日子你是越过越不好,他一个月也不少赚,怎么就过不起来呢?”
当大姐的心里还能不明白,那就是乔芸败家,不会过,反正在姐姐的心里,弟弟什么都是对的,乔芸各种不靠谱那就对了。
乔芸这个憋屈,她是憋屈了,可她婆婆觉得暗爽,她个性不像是大女儿有什么都能说,她也不能干活自己眼睛又不好,要是开口说乔芸难保人家背后就说婆婆是个是非精总挑拨,现在好了,不是自己说的,有人把自己想说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老大发飙,老二跟着也来火气了。
“就你家那卫生间我给你收拾了一个小时,什么东西不用了就收拾起来,就在地上摆着落灰,那坐便垫你不会洗洗?那都成什么颜色了?”
二姐是属于说干就干那伙的,马上压着乔芸让乔芸干活。
乔芸都要痛苦死了,大冬天阳台可冷了,保暖也不是很好,这是老房子,供暖原本就不好,这段压根就没怎么给气儿,要等晚上都下班了才会给烧烧,就即便那样温度都上不来,二姐就压着乔芸坐热水,叫她把厨房收拾干净。
“二姐,我一会儿干。”
“一会儿干什么啊,现在我就看着你干,你说你自己像是个女人吗?又懒又馋的,我都不稀得说你。”
乔芸这委屈的,简直没有地方可以倾诉了,当着自己的面就这样的说,简直就是打她的脸,可自己又不能反驳,家里也没有手套,热水还好点,冷水手伸进去都要冻掉了,乔芸不想干,可身边的二姐就跟容嬷嬷似的,往旁边一站,她要是不干活就骂她。
乔芸下午两点半到家的,一直干活到五点半,就这样家里的卫生还没收拾出来呢,她都要疯了。
好不容易两个大姑姐离开了,乔芸自己憋憋屈屈的躺床上哭去了。
侯林回来,乔芸也告状,晚上躺在一起,乔芸就抱着侯林的胳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那么冷的天,还没给暖气,我就说等来暖气我在干,可大姐就是不让,非逼着我干……”
侯林不是不心疼,可你不干难道这些活等着我去干?自己安抚着乔芸,已经没有什么耐性了,他跑了半个多月的长途,回到家对上老婆就是哭哭啼啼的脸,你说他闹心不、
乔芸是想吹枕头风,可所谓的枕头风也得建立在对方觉得爽,心情好的时候,侯林现在心情焦躁,就想好好睡个觉她哭个没完没了的,跟嚎丧似的,侯林什么心情啊?
侯林的前岳母最近也是劝自己女儿走回头路:“侯林对孩子对你都算是不错,我前几天给他打电话,他说自己人在外地呢,现在干的也不错,你说说你……”
侯林前妻就是不愿意回头,离婚都离了,还复婚干什么?
就为了孩子好,自己就得跟他复婚过?自己带着孩子也是一样的过,不爱听这些话,可她妈就是说个没完没了的。
“妈,你别管了……”
“我不管,你自己管你倒是管好了啊,你管好了吗?不是我说你,你们都离婚了他还拿钱给你们去香港玩,这就不易了……”
当妈妈的唠唠叨叨的,你说她是为了谁忙碌?她将来死了就一蹬腿,她就是怕孩子将来过不好啊,身边有个男人到底就是不同的,知冷知热的,出点事儿也有主心骨,一个女人在怎么样的强带着一个孩子也是不方便,你现在是还没遇上困难呢,将来遇上了就来不及了,可孩子就是犟,自己说什么不听,他思想就落后为了要儿子,那现在他都跟别人生了一个丫头了以后也不能要了,你就回头能怎么样?你给他一个台阶下。
“你们有感情,结婚那些年呢,再说你排在前面……”
“妈你够了啊,别说了,我干嘛好好的日子放着不过去当小三去?”
当妈的彻底火大了,你怎么就成小三了?你女儿比那个现在的大多少呢,你怎么就成小三了?
前岳母给侯林打电话,侯林不能不接,双方离婚的时候也是挺平和的,并没有说以后就不碰面了,侯林现在还叫前岳母妈呢。
“妈,有事儿啊?”
侯林听明白前岳母的意思了,自己也是吓了一跳这是什么话啊?他现在再婚了也有孩子了,怎么能把乔芸给蹬了,侯林也是挺念乔芸好的,虽然乔芸各种不足吧,但是自己一出去就那么久,把她一个人给撇家里,她也是难。
前岳母看着侯林:“妈的意思你明白了没有啊?你说说你们俩这些年的感情就因为要孩子,走到这一步,现在孩子也大了,为了孩子着想……”
侯林脸上讪讪的,他不能直接回绝,怕老太太落面子了,可他压根也没想过回头,那离就是离了。
“妈,你就别管这事儿了……”
侯林的两个姐姐知道了这事儿,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两个人都愿意侯林跟他前妻过,在怎么样那是个正经的女人,不像是乔芸这么不着调,二姐是有点可怜文惠。
“要是真离婚了那孩子扔给妈妈还能有好?”
大姐可不这么想,她想的就是自己弟弟日子好不好过,至于侄女那些都是附带品,她才不管那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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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现在就怀疑若晖不是大哥的女儿,不是大哥的亲生女儿。”二婶还没有起床,对着丈夫说了一句。
二叔从床上坐起身,嗓子还有点哑,一副吃了臭鸡蛋的表情。
“我妈就是想的多,老大是什么人啊,不是他的孩子他能认吗?就想那些不着调的,等哪天把老大给弄火大了,她就舒心了。”
二婶笑:“我也不知道你妈怎么就对若晖的意见那么大,当着孩子就什么都能骂。”顿顿:“不过那孩子确实成精了,你是没有看见跟我们说话,突然就说自己录音了,当时给我吓了一跳,在一个她花钱是不是就有点太大了?随随便便买个包那么贵,我都没有用上呢……”
二婶心里觉得不舒服,自己还是长辈呢,花钱都没有这么顺心过,若晖一个小毛孩儿。
二叔坐正身体,认真的看着妻子:“你也少给我想那些有的没有的,人家家底在哪里放着呢,她姥爷当官当了多少年别瞧着现在人没有了,留下来的你知道有多少?花一辈子就都是够花的,人家大舅二舅现在就都在上面,我们都是靠着老大,要不是老大愿意拉我们一把,我们算是什么啊?”二叔有些自嘲,那没有办法,这是事实就必须承认,不如人就是不如人,这不是你否认就不存在的东西。
二婶听的有些腻歪,知道老大聪明知道老大本事,当哥哥的牛逼了,拉弟弟一把那就是应该的,怎么还得叫人时刻感激着?
二婶觉得自己家的男人也是不容易:“说到底大哥就是运气好而已,娶了一个家庭好的老婆靠着老婆上位的,有什么真本事?成天严肃的跟什么似的,你看看嫂子那样,我还得奉承她,你比大哥差在哪里了?”
当老婆的永远觉得自己的丈夫是最好的,在一个就是人心的转变,一开始隋涛拉扯他们的时候,二婶可真是感激,恨不得跪在地上去捧隋涛的臭脚,人所处的环境不好,突然改变了自然会知道感激的,可时间一长,这个人总是维持这样的现状,哪怕就是隋涛在扔钱,二婶已经麻木了,觉得隋涛这样做就是应该的,你拿出来多少都是应该的,反正你有钱嘛,你不差钱的,从来不想自己家身上的问题,不会想人家已经把钱给我拿出来,我为什么赚不到钱呢,只会去想,啊,就是你不想让我们成功,要不然你认识那么多的人,随便讲一句,谁不给我们家面子?
二叔心里也不是不泛酸,老太太最疼的儿子就是他,可他就是没有老大干的好,看着老大总端着一副深沉的样子,自己就三孙子似的站立在老大的面前,你说他心里能舒服吗?
压抑的久了,自己到底是感激大哥还是恨大哥他都说不清楚了。
若晖这几天经常过来,当初说好的,回来第二天就要回去的,谁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不回去也没有人撵她,天天过来跟自己奶奶说话,每一次都把老太太给绕进去,她是中文夹杂着英文外加日文一起来,说的高兴了自己的唇角一直保持上翘的状态,到底最后都说了什么,奶奶听不明白啊,二婶就更加听不明白了,二婶心里就隐隐约约的觉得若晖是在骂她们。
老太太就喜欢听奉承的话,稍微说她不好就翻脸,夸她就美的没边。
若晖坐在桌子上,这可能是她今年最后一次跟这个家的家人一起吃饭了,走了之后未来什么时候在回来,都是说不好的事情。
若望挨着若晖坐着,叽叽喳喳的就跟自己姐姐说话,二婶家的儿子看着若晖就看不惯,觉得姚若晖的鼻子都是长在头顶的,他以前才来这个城市的时候是有点怕若晖的,因为她就跟个小天使一样,一对比自己就好像是野孩子,谁说男孩子没有计较的心思,他是一直放在心里记着呢,长大之后,就明白了,姚若晖在怎么样能有什么用,就是个丫头片子,狗屁都分不到的,将来这个家就都是自己的,奶奶也惯着,慢慢脾气就养成了,二婶跟二叔都惯着这个儿子,毕竟就这么一根独苗苗,恨不得所有最好的就全部堆到他的身上来,把孩子的个性给养的有点好赖不知。
“奶奶你看我姐住的房子漂亮吧?”
若望也没有去过,若晖的手机若望是能想拿就拿的,密码她就都知道,是姐姐的生日,除了她别人都不知道的,若望觉得这就是荣幸,这是她们姐妹俩的秘密。
若望晃着手里的手机,若晖奶奶瞧了一眼,不高兴了。
住的比自己都好,她能高兴得起来吗?这老太太的个性就是,最好你们就都不如我,你们不能赶上我,要不然我就不高兴,我就给你们摆脸色看。
“吹牛吧,她哪里有钱,都是大伯给的,当我不知道呢。”
隋海峰撇着嘴对着若望就去了,若望也是个较真儿的姑娘,一听哥哥这样说就不干了,她说的就都是真的。
“我姐有自己的游艇,有自己的房子还有自己的直升飞机……”
她看见照片了,她姐肯定有的,若望就对着自己哥喊:“我才没撒谎呢,你个穷鬼。”
这一下子就直接碰触到隋海峰的内心了,他才不是穷鬼呢,他要什么没有啊?觉得若望说的那些就是天方夜谭,姚若晖才几岁,还有直升飞机了?吹你妹的牛逼去吧。
“我是没有,可她也不见得有,跟直升飞机照个像就是她的了?”
脸上的不屑一览无遗,若望觉得自己被挑衅了,她说的是真话,她姐就是有钱,就是有钱怎么了?
“你欺负我……”坐下就哭了,看着若晖哭,若晖也没在意,小孩子吵架,她一个大孩儿因为这事儿搀和进去那未免有点太欺负人了,再说她不是跟什么人就都能掐起来的,隋海峰这样的,若晖压根就没往心里去过,你觉得真假对我来说重要吗?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
跟你这样的人显摆,也显不出来我的高格调。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若晖用手指刮着若望的脸,还真是小姑娘,吵架吵不过人家就哭,有意思吗?
隋海峰见若晖不吭声了,他现在就是要力压若晖一头。
“姐,你吹牛逼已经吹上瘾了,那么有钱还回来干什么?”
“你才吹牛逼,你全家都吹牛逼……”若望对着隋海峰就喊了出去。
二婶的身体一僵,这话她可就不爱听了,骂谁呢?有没有教养啊?
“我说谁谁知道,她妈早就死了,在这里装什么……”隋海峰看着对面一杯水照着自己就扬了过来,瞪着大眼珠子,那样子好像恨不得把若晖给吃了。
若晖拍拍手,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她的举动叫大家都傻眼了,谁都没有想到她突然就会泼水。
“我没有妈教我教养不好,你也没有妈教吗?你说谁死了?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隋海峰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极了,他就是家里的小霸王说一不二的,谁给过他脸子看?抬手就拿着手里的汤碗照着若晖砸过去,张嘴就骂。
“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这就是跟他奶奶学的了,二婶想伸手管了,可孩子都骂出去了。
若晖躲过去了,她就喜欢各种刺激的运动,一个杯子她还是躲得过去的。
不是扔东西吗?谁没有张手,谁不会吗?
将热水杯照着隋海峰的脸就扬了过去,隋海峰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热水直接被泼到脸上,样子狰狞的很,别看他人不大,那个表情倒是学了成人一个十成十,恨不得马上跳上桌把若晖给五马分尸。
若晖理所应当的说着,眼神立立着,小时候她不懂,所以她忍了,现在她靠的是自己。
“骂谁呢?你念没念过书?吃我家的喝我家的,现在张嘴就骂我,你的教养呢?我这个人心里没有什么权威的概念,所以不跟你计较,你能来到这个城市需要我跟你一字一句的讲清楚你靠的是谁吗?真的要计较起来,你先是靠的我妈后是靠的我爸,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若晖眼睛一转,语重心长的看着二婶:“二婶我这话说的对吗?”
二婶牙都要咬碎了,就是因为没错,她才更加的生气,不大点的一个屁孩子,就敢这样跟自己说话,勉强挺出来一脸的伤感:“若晖啊,你弟弟也不是诚心的,你当姐姐的……”二婶的话有些哽咽。
“我这个人脑子转的不是太快,教养又不太好,没有办法,可谁叫我是我妈生出来的呢,可我脑子就是再不好我也知道是先有人来挑衅我的,难道二婶耳朵是出了毛病?略过隋海峰的话,直接来质问我?二婶是这样的吗?”
二婶满脸的难堪,嘴里念叨着:“不是……”
“不是就好,那就说明二婶是赞同我的说法的,我没有妈,难道海峰也没有妈吗?我浑可我瞧着他可是比我更加的混,人说有妈的孩子像个宝,这话还是对的,不管我有没有委屈,二婶直接站出来替自己的儿子叫屈,我就是伤心死了,一句话,谁叫我没有妈妈了呢?谁叫我妈过世了,连个孩子都能指着我的鼻子说,你妈早就死了……”
二婶:……
“你放屁,你妈的,你花的就都是我的钱……”
“你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且不说你说我妈的事儿,就单说我花的钱都是你的,你赚来的?你家赚的?”若晖脸上的不屑此时就更加的明显了,挡都挡不住,二婶的身体晃了一下,知道这丫头嘴毒,一会儿说不定就会说出来什么,还不如现在安抚住她,叫她别在说下去了,可若晖能是她安抚住的?
“我倒是从来不知道钱怎么就变成你家的了,你一个从农村爬出来的死孩子,你家有什么钱?你父母有什么钱?”若晖歉然的看着二婶:“今天我就不懂礼貌一次了,这话我不说心里难受,二婶你想必是不会跟我计较的……”若晖笑眯眯的就像是一只狐狸精:“你们家跟着奶奶来到这个城市,房子车都是从哪里来的?你爸妈有什么工作?你说给我听,我倒是要听听看,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
她为什么不硬气,花的就都是她家的钱。
扔给要饭的还能对自己感激感激呢,姚若晖就想人性果然就是个复杂的东西,你对着他们好,现在他们已经认为这是应该的,可悲不?
“你胡说……”
“我胡说那你来跟我讲真实的,奶奶家没有钱这就是一定的,你姥姥家有钱吗?有几万?几千还是几十万几千万?”
“我姥姥家有钱,有好几千万呢……”隋海峰觉得输人不能输阵,就找最多钱的多。
若晖了然的点点头,看着二婶的眼神就有些嘲弄了。
“有好几千万呢……”
“姐,前几天二婶还跟妈打电话说要借钱……”隋若望跟的这一句话可真是及时,她就是偶然听见的,她妈背后就当着她嘟囔,说都是要饭的。
若望没什么心眼,自己跟倒豆子似的就都说了,若晖阻止都没阻止上呢,就全都说了。
“说是要付租金,妈妈还说要饭的又上门了……”
二婶的脸登时就变得惨白惨白的,然后又变成了番茄色,最后变成了青色,精彩至极。
若晖在心里叹道,这真是自己妹妹吗?脑子里面养金鱼了?妹妹啊,你把你老妈就给卖了啊,完全就都是大甩卖啊。
还是跳楼价。
“你们俩瞎说……姚若晖我杀了你……”
若晖护着若望往后退了一退,她自己没有关系,这不是有个拖后腿的嘛。
“我可不像是某些人占着别人的便宜,反嘴就说这些都是自己家的,只想着从别人的身上获得多少,我从来不会算计别人的东西,为什么要算计?我妈留给我的东西很多,足够一辈子花了,不好意思的紧,有个好家世就是这样的重要,我大舅舅是……二舅舅是……我姥爷活着的时候是……”
若晖现在就纯属是显摆,她就显摆了怎么样吧?她有的显摆。
“你家呢?”
隋海峰要上手,二婶也没有去拉,她都要被气死了,若望有点怕了,早知道就不说那些话了,看着海峰凶神恶煞似的冲了过来,若望抱着若晖的腰:“姐……”
隋涛跟裘灵才进门,裘灵原本不愿意来,可女儿在这里呢,她就感觉自己女儿像是人质,跟在姚若晖的身边说不定最后就出什么事儿了。
隋涛是眼睁睁的看着隋海峰照着若晖就要打,嘴里骂骂咧咧的,他全部都听清了,裘灵的脸色就精彩极了,合着自己拿着钱养着一家子的废物,最后还敢这样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