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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若晖这丫头真是叫我有些意料之外。”二叔说起来自己的侄女还是一脸的佩服。
一个小丫头,是,不小了,遇上这样的事情,当时大嫂是什么样的反应?若晖竟然那样的镇定,不过也被伤的可以了,二叔用眼睛瞄了一眼隋涛,如果是自己生的孩子是绝对达不到这个程度的,哪怕有经过隋涛这次的事情,二叔也没打算收手,人的*就是无穷无尽的,别人愿意给,他自然不可能不收。经过这次的事情,下一次自己就会倍加的小心,知道什么样的人能接触,什么样的人不能搭理,吃一堑长一智。
隋涛没有吭声,在自己的兄弟面前他也很少表露自己的内心,觉得没有话说,自己所有的兄弟姐妹包括母亲在内,文化底蕴不够,层次不够,想问题永远就都是两点一线,他们至多也就是吸取一个教训,就像是这次的事情,隋涛觉得一个人的脑子怎么可以那样的笨?是不是若晖不吭声,他就打算把自己给交代出去?真的会以为他只要交代就能把他给撇清?隋涛心里是犹豫的,也是了解自己弟弟的,那人在吓一吓,裘灵也许不能说什么,可母亲跟弟弟是绝对会全部都说的,别人的命在重要也没有他们的命重要。直白的说,这就是一群无脑的人,若晖多大?这些事情若晖看的足够的透彻,他们这些长辈为什么就是看不透呢?
隋涛的母亲巴拉巴拉说着若晖有多不好多不好,二叔的脸色真是精彩,人家说有钱了之后三代才要开始培养贵族,贵族是什么?是真真正正的高贵的人,二叔上上下下的看着自己母亲,真是看不出来自己母亲哪里高贵了,怎么看就都是暴发户,站起身不想说太多,自己的母亲不能嫌弃,再说没有母亲就没有他跟大哥,他们是感激母亲的,就是有些时候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觉得挺无奈的。听着自己妈数落姚若晖不好,二叔心里想着,要不是你这个讨人厌的孙女,老大早就进去了,就算是不进去,这么弄了一遭,还能有什么好?你以为呢?这又不是你家里开的,母亲就是不知足,不知道惜福,人活久了在这样下去,那就是叫人厌恶了,不仅不能帮忙还净添乱。
隋涛的母亲对若晖的抱怨不是一点半点,姚若晖从小就是不服管教,心里没有把自己这个奶奶当一回事儿,老太太总是以自己家的规矩来说话,认为孩子就应该尊敬长辈,不管情况发生在什么状况下。
“从小就看不起我们家,你出事儿的那一次,为什么事先不跟我说?为什么不打招呼?你知道裘灵跟我都吓成什么样了?老二就那样被人给带走了,她干嘛不在人来之前跟那些人讲清楚?”
隋涛不愿意听,若晖是他女儿,再不亲也是女儿,再说现在父女的关系在修复当中,孩子年纪大了也懂得包容了。
“妈,你以为来的那些人跟她都是什么关系?是她派出来要跟我做对的?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妈你说的话就是那样的轻松,你有没有想过我再婚娶了新太太,若晖能出手就算是对我这个当父亲的不错了。”真那么好讲话的时候,为什么当时家里的人就全部都没有声音了?当着外人不敢,当着自己人却胡搅蛮缠,有意思吗?一句都不爱听,听了觉得刺耳。
隋涛的母亲是不讲理的。
自己的儿子千般万般好,姚静业不好,姚静业生出来的女儿就更加的不好,若晖做了多少,她不但不会有感激,甚至心里还会认为若晖做的不够,没有做到位置上,还可以更好的,就像是二叔所说的,她的程度目光就只能维持这么远,狭隘,没有进步的空间,她都这个年纪了,她没有在改变的可能,胡搅蛮缠就是她的代名词。
隋涛实在有些听不下去,这简直就是一堂批判课,被批评的对象身上没有一咪咪的优点,或者说因为她不喜欢姚若晖,别人就不能去喜欢姚若晖,这是什么道理?
“妈,我很感激你把我们养大,你到了现在的年纪能不能就颐养天年?若晖在怎么样也是你的孙女,几年之前我不愿意跟你起正面的冲突,你竟然要带着孩子去验NDA,你知道如果有一天孩子知道了,她会不会来恨我?你就没有想到过结果吗?”
隋涛很想大声的去呵斥眼前的人,如果她不是自己母亲的话,他是真的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的,简直就是愚昧,若晖这孩子心思就算是挺宽挺广的,发生过那么多的事情最后还不是伸手帮了这个家,你还能要求她什么?自己当初又付出过什么?你没有对孩子付出就不能要求孩子来回报,这就是因果循环。
隋涛母亲看着儿子隐怒的脸色,倒是闭上嘴不说话了,心里明白惹毛了儿子自己就没有好处拿的,一个人从农村妇女突然就变成了应该被人尊敬的某某人的母亲,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已经飘飘然了,人的思想很奇怪,随着别人的态度随着自己家的位置变化而变化着,她不满足于自己只有钱的生活,她想要去掌控别人的生活,比如她觉得姚若晖不好,姚若晖就应该乖乖的到眼前来讨好她,当初姚静业对自己的不孝敬就应该由她女儿来偿还,可偏偏姚若晖就是不吃这一套,她心里觉得窝火。
“那她现在你也不管管,她跟男人的关系……”隋涛母亲撇着嘴,这放过去那就都是要浸猪笼的啊,什么女的才会这么干?何止就是不屑,跟她那个死人妈就是一样一样的:“外面的小姐做这个人家倒是能收钱,她呢?平白无故的给人睡……”这是什么女孩子?老隋家就是几百年也没有出来过这么一个货,丢尽了祖宗的脸,她玩男人?那都是人家男人玩她呢?恬不知耻。
话音才落,咣当一声,隋涛手里的杯子照着地面就砸了下去,他很少有这样失去分寸的时候,在外人在家人面前他都需要保持一个度。
如果任由母亲骂下去,他还能算是一个父亲吗?
“没有亲奶奶会这样说自己的孙女的……”
隋涛母亲嘴上是不说了,不过样子还是有些不高兴,她说的就是实话,她不仅跟儿子说跟外人跟谁都说,聊起来孩子的时候,她最引以为豪的是自己的孙子,讲到孙女的时候完全就是给别人做下饭菜的,她孙女如何如何放浪如何如何跟男的纠缠不清,那些男的也是贱,就这样惯着她,这不是免费义务的小姐嘛,平白让人睡。
家里人都知道老太太就是这个德行,从来不当着隋涛的面说,真的说出来了隋涛一定就会气死的,就算是他不疼姚若晖,这样的事情说出去对他有什么好?这老太太的脑子就是被门给挤掉了,幸亏没有讲隋涛跟姚静业的那点事儿。
隋涛回到家,裘灵今天倒霉,做什么事情都能惹他觉得不快。
“你以后少往妈的面前去凑,少说若晖的闲话。”隋涛静静的看了一眼妻子,然后开始动筷子。
裘灵这口气能咽下去吗?自己怎么说也算是姚若晖的长辈吧,还有她说过姚若晖什么?就是说了,那也是当着自己婆婆闲聊当中,难道闲聊也不行吗?这是什么规矩?他以前都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就变了?
眼看着就要吃饭了。
“她跟你说什么了?说我讲究她了?我什么时候……”
“裘灵,你不希望我对她好,可是你要扪心自问,那个就是我的女儿,这些年我并没有在若晖的身上花费什么,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这一点,我尊重了你的意愿,现在我同样的也希望你能来尊重我的意愿,女儿早晚都会嫁出去的,她不会碍到你什么事情的。”
隋涛的话言尽到此,剩下就是不打算说了,没有兴趣再说下去了,裘灵憋着这口气,也不能反驳他,晚上找女儿诉苦,就说隋涛现在变了,不就是若晖上一次好像出了很大力气的样子,如果像是姚若晖那样对着谁都谄媚,那她跟若望是都做不到的,她们天生就不是那样的女人,姚静业会相处人,最后不都相处到了床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换取别人的喜欢吗?
“你爸现在就是老糊涂,不就是看若晖现在行了,她行什么?依靠梁抗抗?梁家都……”裘灵情绪很是激动。
若望赶紧打断母亲的话,在任由母亲说下去,只会变得越来越难堪,梁家就是不行了依旧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己外家现在是还可以,但真的出了事情却没有人可以伸手帮一把,这就是差别,若望就觉得母亲的气度照比着若晖来讲,不好说,她是做人女的,不能说自己母亲的坏话,心胸太过于短小,不能容人那要是按照母亲这样的想法,若晖是不是就应该眼睁睁的看着隋涛被送进去。
若望不吭声,因为知道自己若是说了,母亲心里会更加的难受,有时候人的思维就是这样的。
隋涛态度上的转变,首先最为不满的两个人就是隋涛的母亲和裘灵,裘灵不管隋涛给若晖买什么东西,这些她都不在乎,她都不在意,钱能解决的永远就都不是问题,她不希望的就是隋涛跟若晖演变成现下这样,父女俩有时候出去吃饭,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难道都是说自己的坏话?裘灵没有办法不往偏了想。
隋涛的母亲是因为觉得若晖对她不够尊重,这样的话,儿子怎么可以对待那个女儿好起来呢?
隋涛把若晖当成一个个体,并不是他因为女儿在这次的事件当中使了力气才对若晖改观的,而是某一次父女谈过话之后这个心结虽然依旧有,但是至少解开了一点,他希望家庭和睦,没有办法让姚若晖融入到那个家庭里,当然姚若晖也是一定不愿意去到那个家的。
若望准备结婚,隋涛的意思就是一定要低调,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他甚至不愿意叫女儿出嫁,因为他不能提供给女儿更好的环境。
若望这孩子,总体来说还算是可以,她对婚姻的向往并不会因为自己有没有一场盛大的婚礼而高兴或者失望,若晖对她有疏远并非感觉不出来,依旧每件事儿都先过问过问姐姐的意见。
不管姚若晖对她如何,她是姐妹情深,小时候不懂事那时候讲不了,是一个父亲所生的,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比其他人都亲近一些的。
若望这样做,她男朋友也是支持的,幸好小两口没有像是裘灵那样算计的太多。
*
若晖陪着若望去试婚纱,姚若晖向来喜欢极致的东西,她觉得若望就是太过于着急,在等上一等,等风头过了,自然会为你们办一个很好的婚礼的,或者她也说过,婚纱的钱可以自己来出。
若望则是不要,她走的就是一般的路线,别人怎么结婚自己怎么结婚,那些很贵很漂亮的她也喜欢,可人生就这么一次,准丈夫又是这样的条件,她不想刺激谁,做了人家的太太就要思考很多的问题,姐妹俩挽着手进了婚纱店,店员倒是心里有些纳闷,因为从脸上看是看不出来两个人是姐妹的,模样相差太多,这个姐姐未免有些抢风头。
“我穿这样的好看吗?”
吾家有女初长成,若晖心里闪过一抹这样的情绪,自己翘翘唇问自己,什么时候你把自己当成了若望的母亲?
若晖感激,感激若望没有变成像是裘灵那样的人,这份姐妹情她想保持下去,虽没有当初那样的浓烈,渐渐感情也淡了,若望结婚之后可想而知大家会继续淡化下去,可姐妹终究就是姐妹,她没有事情的时候自己不会出现,她若是有了事情,当姐姐的就一定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好心情维持到梁抗抗母亲打过来的电话,梁暖回国了。
梁暖是真正梁抗抗的婚生女,梁家对待这个孙女的态度还算是可以,勉强是能说得过去的,最近叶茜闹的动静太大,惹得梁家的人很是不爽,梁抗抗的母亲跟儿子谈过,她自然不能要求梁抗抗去按照自己的要求做,梁抗抗本身也不像是会听别人话的人,是梁抗抗自己先对叶茜没有了意思,他母亲在一说,这件事情就变成了水到渠成。
叶茜下堂这就是一定的事情,梁抗抗亲自去的,叶茜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形象,头发乱糟糟的,她不求别的,儿子女儿总不能就这样跟着自己吧?叶茜要求梁麦送回梁家。
她能为女儿做的就是这么多了,想叫梁麦跟梁暖一样变成婚生女。
梁抗抗的母亲拒收,非婚女就是非婚女,怎么可能变成婚生女?但是为了叫叶茜绝了念头到也是点头答应了,多一个人吃饭而已。
叶茜前脚答应的好好的,后脚消息就暴露了出去,她终究还是欠了这么一口气,她是梁抗抗明媒正娶的太太,她并不是小三的。
梁暖的个性虽然很温厚心眼却不多,梁麦呢则是集中了梁抗抗与叶茜的所有狡猾狡诈,梁麦很听话,表现得很好,对姑姑对奶奶都特别的尊重,无论两个人说什么,她都微微一笑。
梁抗抗的姐姐看着梁麦就觉得眼睛疼,叶茜就是闲的蛋疼,你把女儿送到梁家来有什么用?你离婚了同样梁麦还是梁抗抗的女儿,将来出嫁也是一样的,何必多此一举呢?
“你不想你妈妈吗?”
梁麦微微笑笑:“我妈会生活的很好的。”
梁抗抗的姐姐冷冷一笑,还真是叶茜的女儿,真是会做人啊,可惜了,会做人也没用,送进梁家其实就真的没有想象当中的好,梁暖每年回来一次都要憋疯的,你看梁暖就不喜欢回来。
若晖进门,梁抗抗的母亲对着若晖招招手,以前不喜欢若晖,特别的讨厌,因为恨姚静业顺带着恨上了若晖,可人年纪越来越大,看事情就慢慢产生了变化,自己的儿子天生就是那样的人,你说铁树不开花你能怨恨土壤不好吗?
“若晖陪着暖暖住两天,这个丫头,总是要回去。”
梁暖憨厚的笑笑:“我想回去陪我妈,她自己一个人会觉得孤单的,有我在的话,我能瓜燥一点。”
梁抗抗的姐姐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梁麦,梁麦依旧在保持微笑,手指尖慢慢抠进手心里留下了半月牙的痕迹,私生女?到底要背负怎么样的歧视才能走到今天?梁麦告诉自己不能焦躁,总有一天自己也会像是姚若晖那样的讨得奶奶的欢心的。
梁抗抗的母亲上楼,梁暖早早就避开了,她对自己奶奶没有太大的感受,说实话小时候就当她不存在似的,长大开始要求她偶尔回来住,她宁愿住酒店也不愿意回到这里来,觉得生硬,明明没有感情却被人灌输好像感情如何浓厚似的,她是真的应付不来这样的场景。
梁麦跟着若晖的身后一同跟进去的,梁抗抗的母亲这个人,其实骨子里很刻薄的,她能看得上的人很少,也许是站在高位太久,久到已经忘记了失意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她藐视着众人,若晖跟上来这是她给的按时,至于梁麦这样不知进退的跟了上来,她心里则觉得厌烦。
有时候面面俱到其实就是一种错,人总是要有缺陷的,都完美,那就不是人了,会叫人感觉到害怕。
“梁麦你回去休息吧,我跟若晖说两句话。”
要是知道进退的,既然当奶奶的都开了口,你就走吧,可梁麦不,自己继续微笑:“我还没累,我陪一会儿奶奶。”
这就叫不懂规矩了。
梁抗抗的母亲直接摆了脸子:“我现在很累很想休息,你不用每天都这样围着我转,我一个老婆子能给你什么?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有这个时间不如去讨好你爸爸好了。”
直白白的话,梁麦觉得一刺,自己想出口的话哽咽在喉间,面上涨的通红,年纪小定力少,谁都看得出来她是下不来台了,不过这就都是她自己找的,梁麦下楼。
“我就不知道叶茜心里是怎么想的?她自己的女儿自己养不是更好,送到这里来,我一个老太太每天作息生活年轻人能受得了吗?你没看见梁暖嘛,那孩子跟我生分的孩子,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是宁愿不回来的。”
若晖勾唇:“梁暖就是个傻大姐。”
老太太挑眉:“那梁麦呢?”
若晖摊手,然后说了一句无声的:“2B。”
她心里就这样认为的,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晚上一起吃饭,梁麦的眼神就跟小刀子似的嗖嗖的往若晖的身上砸,这样的眼神姚若晖已经能够淡定的享受,她的脸向来都是别人嫉妒的对象。
吃过饭,梁暖早早就睡下了,倒时差嘛,梁麦则是敲了若晖房间的门。
“我能进来嘛?”
若晖让开身体,小时候觉得其实梁麦还算是可爱,跟在自己身后,就像个小狗尾巴似的,其实谁站在她的位置谁不愿意往上爬?小孩子嘛,可惜越成长就越是叫人喜欢不起来。
“姐……”
若晖听见梁麦这样喊自己,只觉得很搞笑,她心里喊自己这个姐八成也是不甘愿的吧,示威还是来讨好的?
“我爸跟我妈离婚了……”
若晖静等下句,这就是已经成为事实的事实,跟她说这个是打算做点什么呢?梁麦讲着自己是如何的无奈,她也知道奶奶不喜欢自己,厚着脸皮住进来,说来说去,若晖听明白了,听明白了她的意图,梁麦的小心思其实很容易猜,她都在说她的奶奶,那个意思这并不是若晖的,若晖之于这个家就是一个外人。
到底要多脑残现在还要想这个?这个家注重血缘的话,你早就凌驾我之上了,现在还需要你来我的面前放话吗?
梁麦就是想惹若晖生气,奈何眼前的人就是笑眯眯的,她看着厌烦。
叶茜很关心女儿的起居,偶尔也会打电话,母女两个在外面也有见面,她现在是正式的担任一家公司的老板。
“我就说不让你去。”
“那是我奶奶,我就不信了,能喜欢姚若晖就能喜欢我。”
叶茜叹口气。
孩子大了就总要担心他们交朋友的情况,叶茜是希望女儿能正正式式的出嫁,现在这个年纪谈恋爱也不算是太早,毕竟是要几年之后才会结婚的,叶茜看中了一个人。
她是通过别的人接触到的简夫人,那样的家庭跟自己家说起来应该算是门当户对,叶茜打听过,简家有个孙子,唯一的男孙,年纪是比自己女儿大了一点,不过这不要紧,培养个几年的感情,男人像是酒,越放越醇厚,就是不知道简家能不能看得上自己的孩子,她为什么一定要公开她曾经嫁给过梁抗抗的事实,她不能叫自己的孩子做一辈子的私生子,要叫那些人都把嘴闭上,她叶茜也是当过正房夫人的。
如果简宁的母亲知道叶茜的想法估计会笑出来,太不自量力,什么样的出身都敢攀她的孙子?
梁麦倒是消息比叶茜熟悉一些,关于简承宇她可不觉得陌生。
“那可是我那个好姐姐的前男友。”
叶茜挑眉,第一个感觉就是想如果梁麦把简承宇抢了过来,那也能算得上是压倒过若晖,女人活一辈子就总要争取一点什么的,不较真的女人那不能算是一个女人。
梁麦眼睛动了动。
“妈,你说我们跟简家算不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当然算了。”
简宁的母亲偶尔会出席一些慈善的活动,这是做给别人看,同时也是给自己做脸面的时刻,最近接触到了叶茜,叶茜这个人很会交际,不过放在简宁母亲的心里她是不屑的,表面没有显现出来而已,不管叶茜这个女人有没有跟梁抗抗结过婚,她就都是一个小三上位的,简宁的母亲能看得上这样的人?
叶茜呢,适当的保持距离,因为心里有了想法,难免就会对着简宁的母亲有些客气。
“您是有个孙子吧。”
简宁母亲拧着眉头。
“是有一个。”
叶茜就夸简宁母亲运气很好,说自己也有个女儿,女儿如何如何的听话,简宁母亲觉得这个话题很寡淡没有味道,这个人是不是见到了谁都能聊上几句?正好那边有别的太太过来叫她,两个人并排离开,叶茜也不觉得有什么恼怒的。
对方太太笑着说:“这位最近蹦跶的很是厉害,她自己就好像不知道一样,能进这个圈子可也不代表她有这个能力。”
她们这些太太都是明媒正娶的,都是一早就跟着男人打拼的,叶茜算是什么?靠卖自己出身,混得现在的位置,好像很会交际,认识很多的人,也就她自己不够清楚吧,别人都是怎么去想她的。
简宁母亲笑:“谁知道了呢,跳梁小丑。”
“我是听说她好像对承宇有点意思。”
简宁母亲脸上的笑容立刻就落了下来,凭她们也配?说出来这种话之前是不是没有照过镜子?
“我孙子又不是只有一个,鹏鹏倒是蛮合适的。”
简宁母亲这话说的也不算是狠毒,毕竟简鹏鹏也算是好人家出身的,叶茜是什么?说好听了是外室,说的不好听那就是一只鸡。
这话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叶茜的耳朵里,叶茜只觉得简宁的母亲不识抬举。
“真的以为自己家怎么样,不过就是一个商人。”
叶茜的朋友笑笑,心里却不那样想,简家是没有政治背景,可经过这些年了依旧无坚不摧,每一个商人的背后都拥有着极其复杂的政府关系,那个网是不会叫人看见的。
*
“承宇你最近在忙什么?”
简承宇感冒了,一直拖着没有去看医生,姚若晖跟着严创走了之后他三天没有出房间,觉得不甘心又同时觉得自己可悲,就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就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啊,值不值得?
声音有些沙哑。
“感冒了。”
肖可静拎着买好的粥来了简承宇的家,是那个住在若晖对面门的家,他跟姚若晖短暂生活过的那个家里面已经变成了狼藉一片。
简承宇躺在床上,屋子里很黑,看不见一丝的光亮,肖可静在门口找到的钥匙,自己拎着东西进来换鞋,打开灯,这个时间家里怎么漆黑一片呢?
“承宇……”
简承宇是病的很厉害,肖可静伸出手摸摸他的额头,他抓住了肖可静的手,肖可静的心跳加速,飞快的跳动着,简承宇单手揽着她的脖子,热气吐在她的脸上然后准确无误的吻住了她的双唇,试着将这份感情认真在认真一点,他想通了,那就这样吧,彻底放手,认真的找个女人去爱,他在若晖的身上真的浪费了很多的心思,她不值得的,那个女人她没有心。
肖可静热烈的回应着,过去总觉得他很冰冷,对着自己就好像无欲无求一样,肖可静也会偶尔听朋友抱怨抱怨,抱怨男朋友太过于粗鲁,总是上手上脚的,没怎么样就往下胡来,有些则是抱怨自己老公如何的生猛,在床上怎么能折腾自己,肖可静很是好奇,男人对女人就都会是那样的吗?那简承宇对她呢?为何从来就没有过冲动?
他吻上来的那一秒,她觉得整个世界的花都开了,她回吻着,脑子里突然想起来跟朋友看的片子,慢慢软化在他的身上,两个人的呼吸是交融着,她能闻见他的,他也能同时闻到她的,最可耻的就是……
肖可静有些不好意思,身体方面已经出现了很不正常的变化,尖尖的头变得硬硬的,她明明没有跟人胡来过的,她很想告诉简承宇,他可以试着在往下一点点的,就在这个时候,在她迷乱的时候,他却突然推开了她。
“咳咳……对不起。”
简承宇剧烈的咳着,感情应该是能培养起来的。
肖可静觉得意犹未尽,怎么就这样就……不是说男人总是冲动的吗?她恨不得抽自己一记耳光,她到底在期盼什么啊?难道期盼着今天就跟他滚床单吗?自己捂着脸,脸上*辣的。
简承宇表面倒是没有任何的表情,没有喝她带过来的粥,转眼就又睡下了,睡的一脸的稚气,肖可静没有马上走,一会儿自己帮着收拾收拾屋子,一会儿想找到他脏掉的衣服,自己给洗洗,很是主动。
对于肖可静来说,这个男人是自己所喜欢的,她现在就想努力抓住,跟很多的女孩儿一样,她为了这段感情痴狂,她也明白一个女孩子要有自尊,可真的面临到了自己的身上,她只是想把这个男人给把握住了。
那个怅然所失的吻一直萦绕在心头,她不肯走就是希望他能开口留下来自己,或者过夜或者说一些其他的话,她等待他醒过来就是想听见他对自己所说的,所表达的,可惜肖可静失望了。
简承宇睁开眼睛的时候,多一句话都没有,两个人安静的吃着晚餐,她喝汤会微微发出来一点的声响,简承宇眉头闪过一抹轻蹙,倒是没有开口,在为她保留尊重,肖可静很是敏感已经感觉到了,羞红了一张脸,满脸的难堪,她是个女孩子,结果竟然没有一个男人吃饭安静?
简承宇更加就像是画像里出现的那个人,不仔细听你根本就听不见他的声音,她如果要喝这个汤,自己最后只能选择舍弃掉。
在自己心里活动的范围之内,简承宇推开自己手边的汤碗。
“我的喉咙有些痛,不想喝了。”
肖可静心情复杂,她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不喝这个汤的,等待着他挽留自己的话,他却没有开口,一直等到九点多她再也不能等下去了,如果赖着不走,他心里会不会觉得自己轻浮?
肖可静没有谈过恋爱,自己也不清楚男人的心思,自己能做到的就是自尊自爱,他不开口留,自己多想也绝对不能不离开人家的家里,叫她表达什么我喜欢你,这不现实。
念念不舍的到底还是要离开了,简承宇在她的额头上落了一吻,拥抱着她。
“要小心。”
肖可静背着包离开他的家,简承宇准备带上门的那一秒看着对面的人出来,若晖的房子早就出手了,现在住在里面的人简承宇并不认识,那个人经过他面前的时候微微带着诧异,似乎在想他在看些什么东西,简承宇看着那道门出神,过了几分钟自己缓缓将门板带上。
严创玩手机,一边玩一边说:“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若晖觉得头疼,现在不想提起来这个人,一点就都不想,她当初是想玩死他的,真的很生气,软禁她?可离开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过别的想法,这个男人没有伤害过她,或者说他伤害的从来就都是他自己,那一巴掌就当自己欠他的吧,她也偿还了,希望以后两个人不要在有交集,她自己也纳闷,什么时候自己能这样的慈悲?她向来是嫉恶如仇的。
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也懒得去追究,太浪费心力了,她跟严创是一路玩大的,明白严创的心思,他是想帮自己出口气。
“别说他了,没有相关的人,找我有事儿?”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我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尴尬到了这种地步?”
这不是找茬吗?
若晖挑起眼眸,啐了他一口。
“你明知道我就不是那个意思,你就非要找我的语病,这样有意思吗?”
严创一条腿横在另外的一条腿上,笑嘻嘻的看着若晖:“老太太米寿,点了名要见你,怎么样啊陪着我走一趟?”
严创的奶奶过大寿,他跟若晖怎么样的关系家里并不是很清楚,严创在家里的存在很是尴尬,万人嫌,人见人嫌,狗见狗嫌,就只有他奶奶那么一个人是真心的喜欢他,老太太能高兴的事情他自然乐得去做。
“好呀,怎么说我都是准孙媳妇儿。”
严创无语的笑笑。
若晖也是一直没搞懂,严创为什么在家里就是这样的待遇,难道说他并不是他父亲的孩子?看着可一点都不像,他跟他哥的模样某些方面还是挺相像的,搞不懂啊,能搞得懂的就是到了正日子那一天自己只需要穿得漂漂亮亮的出现就好,盖过严创嫂子的风头,这就是她现在的任务。
朋友之间就没有不相信严创跟她不是男女朋友关系的,说什么青梅竹马,就是因为青梅竹马才更加不可能,在熟知的那个过程,什么好的不好的一面都见识到了,认识的太早,那时候年纪太小,在还不懂得爱情的时候这个人已经出现在你的世界里,除非是日久生情,一见钟情根本不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