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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诤本意仅是想凭着酒醉的假象吓一吓岑睿,行到此步即要收手时,却见岑睿取出她束冠的短簪。玉冠落地的清脆声间,一瀑墨轻盈泻下,铺散在她滑如凝脂的肌肤之上。幽幽烛火下,一身青丝雪肤呈现出别样的妩媚与诱惑。
岑睿看他久无动作,虽极是羞赧,心一横,牙一咬,主动伸出双手捧住傅诤的脸。因为过分紧张,她的手控制不住地轻颤,抚了抚他的脸颊,昂起头吻了上去。她亲吻得很是用心,细细密密地轻啄过一遍,不好意思地停顿了下,探出舌尖欲启开那双抿紧的唇。
傅诤湿润的掌心蓦地攥住了岑睿的手,稍稍拉开与她的距离,炙热的呼吸撩在岑睿唇齿间:“别闹。”
闹起头的是你好么?岑睿含混地咕哝了句,闲着的手滑到傅诤耳后,霍然一拽,两人的身体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一起。傅诤的身体远没有他的表情来得镇定自若,烫热而直观的触感让岑睿与傅诤同时一僵。
岑睿慌得手心里全是汗,半褪的衣衫累积在背后膈得她难受,她喘了喘息,又攒了些底气抬手去剥傅诤的衣衫,哪想才拉开个口子就被傅诤止住了。
躺在身下的身体柔软而芬芳,这让傅诤的眸底跃起点点火光,他竭力克制自己那些绮丽暧昧的遐想,声音喑哑:“现在还不是时候。”她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跟了他,他若要她必在皇天后土面前,以三媒六聘、明媒正娶之后,现在太委屈她了。
岑睿揪着他衣襟,反问道:“要多久之后才是时候呢?”她用尽全力推开傅诤,自己也随之翻身而起压在他身上,岑睿强撑着冷静之色道:“傅诤……我想要你。”她俯□抵着他的鼻尖一字一句道:“这是圣旨!”手一扬,抽走了傅诤的腰带。
傅诤看着她红得快滴出血的脸庞,眸里的墨色已汹涌得掩尽最后一丝理智,心烦意乱间岑睿已除去了他的外衫。看着她笨拙的举动,叹了声,手从她宽松的衣摆处探入,从尾骨处犹如抚琴拨弦般揉捻而上,停在裹胸的素绢边。
岑睿的身体颤了一颤,就听傅诤含着怜惜问道:“难受么?”
“起初有些疼,习惯就好了。”岑睿低声道。
傅诤心尖轻抽了下,没有立即解开素绢,而是将岑睿拉到自己身侧,从眉心啜吻到唇上,不忘训道:“姑娘家一点都不矜持。”
岑睿一恼,到底谁不矜持啊!明明是他动手动脚在先好么?!才要反驳他,嘴中忽窜入条湿滑之物,卷上她舌尖,细细吮吸,扰乱她一腔神思。待结束了这个冗长无比的深吻,束着她胸脯的素绢已握在傅诤手中,被他丢于塌下。
岑睿脑中一片混沌,不经意瞥到塌下散落一地的衣衫,只觉这情景昏糜不堪,更叫她脸上生热。她开头表现得大无畏,愈往后随着傅诤逐渐放肆的动作和自己身体陌生的反应,愈生了胆怯,可又不愿让傅诤看出自己的胆怯,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死撑下去。
傅诤箍在岑睿腰上的手配合着他的唇,在她身上四处点火,极尽煽情之事,直至停在她的胸脯前。察觉到岑睿瞬间的僵硬,温柔地轻抚了会她的后背,像是给一只受了惊的小猫顺毛。至她慢慢放松下来时,一手悄然罩上她胸脯轻轻揉弄:“很怕?”
“没!”岑睿回答得又快又干脆。
傅诤抽抽嘴角:“罢了吧。”
“不要!”岑睿给自己打打气,学着傅诤的样子摸上他的胸膛,因着情动,心口处起伏得尤为剧烈。岑睿从没感受到过他如此激烈的心跳,鬼使神差地贴上唇去,头顶传来细细的吸气声。岑睿顿觉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唇瓣上移,却碰到了个突起之物。
愣了一下,仔细摸了遍,才想起这应是上次他在帝陵时受的伤。她知他伤势不轻,却不知这伤痕竟如此狰狞凶险,与心室仅有毫厘之差。无意识地抚摸着疤痕,岑睿眼眶酸胀得厉害。
“没事了。”傅诤握住她的手指按在心口,扶着她的腰手不动声色地潜向她腿间,亵裤底端已微有湿意。几乎是在霎那,岑睿从伤怀中回了神,双腿因这陌生的侵入感拢紧了腿,恰将亵玩在她腿间的手夹了个正着。
“……”岑睿的脑子已热成一滩糨糊,全然随着身体本能而来,恍惚间她听到傅诤哄着她道:“乖,放松点。”她不做主的脑子尚没有反应,双腿已慢慢松开,任他一寸寸拉下亵裤,又任那只不安分的手试探着触碰。
粗糙不适的触感让岑睿轻哼了声,傅诤立即停下了探索。这反倒让她更觉得难堪,扭了□子,忍耐地催道:“你,你动一下。”她的意思是想要他快快停下。
显然傅诤领会成了另一种意思,轻笑一声,兀自摩挲着撩拨她,引得岑睿溢出声低吟,从那处迸出来的j□j顺着小腹一路蔓延而上,让她口干舌燥,空虚且煎熬。好歹早年也是风月之地的贵客,对这情/事多少有些了解,岑睿搂紧傅诤咬牙切齿道:“你再这样,我就翻身在上面了!”
傅诤脸黑了一黑,他本怜惜她初尝人事,强自忍着欲.望撩拨她,一心想让她一会好受些,倒成了他的不是了。小白眼狼!傅诤低下眼,看两指上已是晶莹湿润,指尖竟还隐隐拖了条靡靡银丝,余下的那点自制力土崩瓦解。
掌起岑睿的后脑,轻咬着她的唇:“有些疼,你,且忍着点。”手抄起她已瘫软如泥的腰肢,沉腰挺进。
岑睿一贯觉着自己是不怕疼的,可当傅诤进入时她竟差点哭出了声,太他大爷疼了!
傅诤看着她咬白了的唇,纵他疼得也很是厉害,也舍不得再动,忍着一头薄汗抱起岑睿,一遍遍亲吻、抚摸,揉揉捏捏,犹豫道:“若是疼得厉害,便停了吧?”
岑睿小脸煞白煞白的,听出他的口是心非,心里一边泣血一边骂着禽兽、禽兽,脸上却硬摆出副视死如归的壮烈之色:“都到这了,还怎么停!我没事……”
她虽这般说,傅诤仍是与她温存了好一会,见她绞得不再那么紧了,才缓慢地埋深了进去……
都说这是人间极乐事,岑睿极乐没体会多少,痛楚却体验了个十成十。行至后来许是痛得麻木了,她拧紧的眉渐行放松下来,随着傅诤出入渐快,不自觉地哼了出声。从透过晃动烛火她看见傅诤布着细汗的脸庞,轻唤了声:“傅诤……”忽因他动得快了些,那尾音骤然飘了起来,带着几许缠绵勾人的意味。
傅诤轻促地喘息着,放缓了度,将她如获至宝般地紧贴在怀中,脸颊磨了磨她的颈窝,逸出声满足叹息。
岑睿换了几口气,双手缓慢地环过他的腰,坏心眼地用腿缠住了他。这番动作让傅诤险些失了控,好在及时稳住了身体,在她光滑脊背处轻拧了把,低笑:“磨人。”
兴至极处,岑睿抽搐了下,一把抓紧傅诤的背,深吸了口气,而傅诤却猛地脱离了她的身子。
她伏在枕面上歇息了好久,半晌歪过头,绯红着脸吞吞吐吐道:“你何必呢……大不了让张掖送碗避子汤来。”
傅诤匀匀吐息几回,拉起地上的薄毯连着岑睿将两人一同盖上,侧着支起身,不慌不忙地抹去粘在她颈边的凌乱丝,擦了擦她脸上的汗珠。看她自觉地往自己怀中缩了缩,唇边笑意深深,拍了拍她背:“那东西伤身的很。”话仅说了一半,咽进去喉咙的那一半是,以后对孕事也不好。
岑睿想不到傅诤已深思远虑到日后子嗣的问题,枕着他的臂迷糊了会,蹭了蹭:“渴……”
温香软玉在怀,傅诤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听她的叹了口气,起身去倒了杯水来。托起岑睿才喂了半杯就不喝了,他看了眼睡意缱绻的岑睿,一口将剩下的半杯喝完,拥着她睡下。
真躺下了,岑睿反倒没什么睡意了。对着墙壁胡思乱想了会,听得背后的呼吸声渐行平稳安定下来,极为小心地转过身来,却正对上傅诤凝视她的深眸。心咚地猛跳了下,乍然剑两人如此亲密无间,她的心理建设还没有做好,很有点鸵鸟心态。
傅诤却是一派淡然从容,虽说今夜这一步打破了他原本计划好的步骤,但从回京那日起他就已经决定不会再对岑睿放手,不论早晚,她终会是属于他的。
“你不累么?”岑睿做了回鸵鸟,看傅诤始终不说话,只得逼着自己开腔。她一身骨头都快散了架,说出来的也是有气无力,软绵绵的。
傅诤看着她故作平静的神色,强抑着笑意,声音压得低低的:“其实我还可以更累些。”
“……”禽兽!牲口!岑睿看着神清气爽的他含恨咬被角,咬了一圈后,脑袋热度退却了些,忽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傅诤,捏起他的下巴道:“太傅侍寝有功,爱卿想要朕赏你些什么呢?”</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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