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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上,头懒懒地靠在膝盖上,静静地看着窗外。
雨后的天空特别蔚蓝,空气里洋溢着春的气息。空荡荡的院子里,一棵散发着清香的桂花树好像误闯人间的九天仙子,清雅绝俗,遗世独立。
断断续续的虫鸣配合着清脆的鸟叫声,仿若一曲交响乐,缭绕在耳际,随后悄然远去。
清风飘来,拂过脸颊,带来些许的凉意。额前的头发向后扬起,又轻柔地落下。
眨了眨疲倦的双眼,心底的悲伤无法言喻。
唉,伤痛和惆怅终究还是由自己独自品尝……
抬眼看向那云层深处,眼底闪烁着对未来的迷茫。
穿越是否已成定局,可还有改变的余地?
唉……
晃悠悠地起身,走到窗旁。如今的个子,刚比这窗台高出一个头。
轻轻地叹了口气,将手臂平放在窗台上,然后伸头慢慢地靠了上去。
已经堕落了半个月之久,总不能再这般继续下去吧?
“辰儿,你起床了?”
落寞的我被突来的声音打断了思绪,转过身子,只见那自称是我娘的女子正站在门口,脸上的惊喜之色让人不由动容。
“嗯……”轻轻地点了点头,发出如蚊吟般大小的声音。
来到这里的半个月,我一直将自己困在床上的角落里,不哭、不笑也不闹,似乎让她备受打击。
她请了许多大夫为我看病,可是他们却都说我没事,只是惊吓过度。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而我却依然将自己锁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意去面对这本不应该发生的一切……
唉……
悄然地逸出最后一抹叹息,轻抬眼,对这位时常衣不解带地照料我的娘亲露出真心一笑,“娘~”本应甜糯的声音听来却有些沙哑。
“辰儿,你好了?你真的好了?”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步伐不稳地走来。
“恩,让娘担心了。”微笑地看着她,静静地站着,等待她的靠近。
“娘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她紧紧地抱住我,声音嘶哑。
愧疚感油然而生,看来我又差点伤害了一个爱“我”的人。
虽然她真正爱的并不是我,可是现在我占据了她女儿的身体,就有这个责任和义务来孝敬她。
眼脸不由地垂下,将即将盈眶而出的泪水又生生地眨了回去。
爸爸、妈妈,如此骤然地离开你们,女儿是不是很不孝?
“都是娘不好!”颤抖的音色,惊动了我心底那蔚蓝的一角。
收回遥远的思绪,将那份思念、那份哀愁、那份忧虑,隐埋在心底。
拉开我和她之间的距离,仰头浅笑地看着她,让声音听得更为甜美自然,“娘,我真的已经没事了,您不用担心!”
“恩……”喜极而泣的她,一边笑着,一边擦着眼泪,让我也不自觉漾起了真心的笑意。
她对这个女儿定是很好吧?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变成这样,遇到的第一个人就对我这么好,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低头看了看自己小小的身子,这具身体的主人大概是十来岁的样子,也不知是何机缘,我会附在她身上。
想起这段时间浑身刺骨的痛,我不由地轻挽起手上的袖子,一条条如无数小蛇般蜿蜒盘踞在手臂上的鞭痕陡然间映入眼帘。
我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愣愣地看着这些伤痕。
“辰儿,都是娘对不住你,让你受苦了。”她拉过我的手,轻柔地抚上那已经退疤的伤口,轻声问道:“还痛么?”
“不痛了。”淡淡一笑,不忍让她伤心。
之前隐隐约约觉得她很美,现在仔细一看,却是倾城之色。
线条柔和的鹅蛋脸,水光潋影的双瞳,乌云般的鬓发简而不俗地绾起,娇小却纤侬合度的身姿,淡雅中透露着几分出尘的气质。
无处不在证明,她,是一位多么美好的女子!
只是原本细嫩的皮肤刻上了一点岁月的痕迹,但,仍能看出她年轻时的那份风姿绰约。
“娘,您累了么?先坐会。”牵着她,缓缓来到桌边让她坐下。
我略显笨拙地泡了杯茶,而后掀起一抹儿童式的笑容,:“娘,您喝茶。”
眨去眼底的泪水,她微笑地对我说:“辰儿,你身体刚好,要注意多休息。”
“恩。”眯起眼,抿着唇,重重地颔首应道。
看着她优雅地轻啜一口香茶,我才转过身,将这房间细细打量一番。
一张床,一个梳妆台,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四张凳子便是这房间内的所有物品。
简单的家具,简单的布局,却显得格外温馨。
余光瞥见那个梳妆台,转眸定定地望着它。
上面摆放着一面铜镜,圆圆的镜面刻有图案,做工异常精细。
深吸了口气,轻轻移步,缓缓靠近。
镜面里,一点一点出现一个模糊人影。
定了定神,睁眼瞧去,我到底拥有怎样的一张脸?
张着嘴,有些惊愕地看着镜面上出现的影像,一张几乎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的面容。欣喜,在眉眼、嘴角、心底漾开。
不是花容月貌,更不是倾国倾城,但,却是我相伴了许久的面容!
莫非,这就是我能穿越来到这里的机缘?
镜面上,慢慢显出另一个人影,她温柔地轻抚我的秀发,低声说道:“辰儿,娘给你梳下头。”
“好!”透过镜子,心情甚好地望着她,甜甜应声。
片刻之后,镜面上的我,头顶的头发被平分成两股,系成对称的两大椎,分置予两侧,一条长长的丝带轻轻围绕着这两股头发。在额头和后脑那边,留下几根弧形的丝线,其他的头发没有梳起,长长的垂到腰间。虽然简单,但是大气又娇俏。
心里暗暗惊叹,她不仅拥有美丽的容貌,也拥有一双精致的巧手。
缓缓站起,转过身,拉过娘的手,抬头给予她一个甜腻的笑,“娘,这个发型,我喜欢!”
她轻轻地刮了刮了我鼻尖,宠溺道:“娘的手艺,你又不是不知道。”
挑了挑眉,这到底是她太过自信,还是过于狂妄?像她这种端庄又大气的女子,也只能是属于前者吧。
“娘的手艺当然棒了。”我笑笑地说道。
她,简单的发饰,简朴的着装。一再地告诉我,要么,我身处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要么,我有一个三妻四妾的爹,而娘则是其中不受宠的一位。
眉头不自觉地拢起,似乎没有男子在我面前出现过。
想了想,我故意歪着头,迷惑地问道:“娘,辰儿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这个问题不仅可以解决我对这个家的困惑,也可以满足我的好奇。
谁会这么狠心,对一个小女孩下如此重的手?
她一脸震惊地看着我,半晌,喃喃问道:“辰儿,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