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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眯起眼,抬头看向天空中的那轮金灿秋日。现在应该已到巳时了吧,怎么还未下早朝?
站在宫门外,迎着秋风,侧耳倾听护城河传来的轻柔水声。淡淡一笑,忽然很想去看看护城河的景象。回身再望一眼毫无动静的朱色宫门,转身离去。祁翼风,还是你主动来找我吧。
宿雨潮来歇,空山秋气清。松竹挺立,湿气拂面,一道壕墙拦住了我的视线。浅笑着微抿嘴唇,轻扬手,飞身落于壕墙之上。
今日的护城河,水流舒缓。粼粼波光醉眼,袅袅水雾怡人。此河大概百米之宽,内沿筑有壕墙,外逼壕堑,中为夹道,防御能力颇强。
静静地注视着水中清晰的万物倒影,莫名轻叹。天,依旧如此明朗,而心,却早已一片迷茫。
晨希,我是不是好傻?竟然如此轻易地放你离开。
柏松之叶轻飞于天地之间,刻骨之思系牵于魂梦之念,如此,朝朝暮暮。
眨去眼中的薄薄水雾,伸手接住一片翩落的黄叶。提步缓行在壕墙之上,秋风之中,微冷。
足尖轻点,飞落于地面。脚踩枯叶,漫步在一片女贞林中。如若这一切果真是祁翼风设下的圈套,我该心无顾念地去寻找晨希吗?
????的脚步声传来,隐隐似有几分急促。疑惑地回身望去,一青衣男子形色匆匆地穿过树林朝护城河方向而去。睁大眼眸细看,心中一怔:魏太医?
回想起在清宁宫的那幕,轻拧眉,悄然跟上。
不远处,一乌篷船以密林作为掩护,停靠在河岸边缘。魏太医微弓着身向四周看了看,随后疾步向船走去。
乌篷船上的船夫见到来人,放下手中的竹竿,快步迎上。“小心路滑。”他伸手扶住魏太医慢慢踏入船中。
脚下轻踩步法,我不动声色地靠近篷船。船上除了一名船夫之外就只有魏太医一人,他到底要做什么?凝目沉思之时,脚落在枯叶上的沙沙声由远而近。快速闪身于树后,提气跃上,隐身于茂密的枝叶中。
来人一身灰色长袍,步履矫健,乌黑的长须遮不住脸部那刚硬的线条。此人,颇有大将风姿。他走至河边,面色镇定地扫视了身后一圈,转头腾身跃入乌篷船头。
船夫待此人坐定之后,将杆缓缓撑起,水波漾开,篷船离去。
眉头紧蹙,我施起影如风在密林中飞行,紧随其后。凝神看去,只见坐在乌篷船内的二人皆面色凝重地对视一眼,各自从怀中取出一物交于对方手中。
两人纷纷将手里的物品展开,而后放入装有清水的木盆中。
一行行字迹在水中浮现,我心下陡怔,不由地睁大眼睛:原来他们在交换信息。这里,果然有问题,他们究竟是谁?
轻微的交谈声隐隐传来,听不真切。凝神静听,他们二人却已不再言语。一刻钟之后,船缓缓靠岸。我飞身落下,藏于树后。
船身轻晃,灰衣男子先行跨出船舱,上岸离开。
转眸看向船内静坐的魏太医:他们竟然如此谨慎,神秘得有些怪异。
魏太医只是位宫中太医,怎会与奕国将军搭上如此亲密的关系?
难道……
我陡然间睁大眼眸,:莫非是那个神秘组织?‘蛸兰’!
魏太医便是潜伏在宫中的神秘人么?因此,就连奕皇也被人在神不知过不觉之中种下了蛸兰蛊虫。可是,司马将军又怎么会是这组织中的人物?
……
房宇转角处,我静静而立,目视前方。
方才的灰衣人背着手拾阶而上,大步跨向一座豪华的府邸。
“将军!”门卫谨然下跪。
“恩。”灰衣人轻应一声,昂首迈入。
眼眸微抬,我紧紧锁住那门匾之上的“将军府”三个大字,心沉沉。
一为宫中太医,一乃国之大将。奕国,在自己脚下养了几条随时可能反咬他的巨蟒啊!
回头看向身后的闹街,缓缓走至一卖娟帕的小摊。伸手取过一方娟帕细看,微笑着说道,“阿婆,这娟帕上的寒梅用针细密、针脚整齐。看上去,栩栩如生,素雅秀美。拥有如此巧手的姑娘定让人称羡吧?”
“哎呦,姑娘真会说话。像这种以刺绣为生的绣女有什么让人羡慕的呀?”摊主阿婆笑道。
我浅笑着摇了摇头,“人言‘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绣女也并非没有翻身的一天。”取出一锭银子交与阿婆手中,“阿婆,这方娟帕我要了。”
“好,好。”
我手指轻触娟帕上的梅花,淡淡问道:“阿婆,我看街头那个将军府好生气派,里面住的是奕国哪位将军?”
“姑娘不是城都人吧?里面住着的可是我们奕国的司马大将军。”阿婆举起拇指称赞,声音越发兴奋,“而且,他的女儿司马雪是我们奕国的太子妃。很了不得啊!”
他竟然是司马雪的父亲,奕国的司马将军!
“姑娘,姑娘。”
轻唤声打断了我思绪,抬眸微笑着看向她,“阿婆,谢谢你。”轻点头,转身离去。
“哎,姑娘,找您的银子。”身后传来阿婆的急唤声。
微微转头,声音轻扬,“不用找了,阿婆。”
司马将军和魏太医之间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我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清宁宫的那一幕以及方才在护城河河边的情景。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们二人定与‘蛸兰’有关。
停下脚步,手指轻抚娟帕:看来得尽快让祁翼风的人查查他二人的底细。
心下明朗,街道上的吆喝声亦逐渐清晰。轻转身,提步朝湘王府而去。
转过几条街道,熟悉的大门跃入视线。将手中的娟帕折好放入袖中,迈步走去。
清淡淡的秋风飘来,我却意外地感应到周边阵阵浓烈的诡异气息。心中流疑,眼眸微转。
街道边,小商小贩比之前多出数倍;房宇下,衣衫褴褛的乞丐左顾右盼;客栈厢房中,冰寒的目光犹如冷箭……
我淡然地笑了笑:未曾料到,弹指之间,湘王府外竟隐聚了如此之多的看客。这对祁翼风来说,究竟是福还是祸?
一道玄色身影从湘王府内疾步迈出,俊逸的脸上怒意尤重。另一高挑男子,目光冷冽,趋步跟在祁翼风身后。此外,仍有四条暗影若即若离地隐在他们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