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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他为什么还对她这么好,这样的母亲,管她干嘛。”
“你也说了是母亲,唉!咱们国人不都是这样,长辈再不是东西,那也是生咱们的,还能怎么办。都是命。”
“唉~他是沈氏集团的特助,想来能力不凡,怎么会有这一点母亲,上帝果然是公平的,总要关上一扇窗。”
“不过我早上跟着医生,医生说109那个也就是这个月的事了,你说她儿子这个时候来,是不是就是听说才来的。”
“可能吧,不过说句不该说的,这种娘不要也罢。”
“就是就是。”
这里的病房都是单间,每个房间大概六十十平,有独立的卫生间,设备齐全。
江风推门开,王姨见他来了,忙跟他打招呼。
“江先生你来了。”
“不用客气”
江风站在病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孙红,一言不发。
王姨照顾她十年,对于他们母子之间的事情也是非常的了解,她也习惯了。
自顾自的说:“她睡了有一会了,最近神志越来越不清楚,总吵着要见您,我这才跟你打了电话,希望你不要觉得被打扰。”
孙红刚出车祸的时候,双腿被撞碎,直接瘫痪,脑部也遭到了重创,虽然命保住了,可是浑身都是后遗症,日日夜夜都疼。
她的情绪变越来越不稳,人变得疯癫不说,还总是打人。最初找的几个护工都伺候不了。
只有王姨留了下来,她当年家里缺钱,咬牙伺候孙红。
江风当年知道她家里的事情后,给了一大笔钱让她解了燃眉之急,她便待了下来。
这一干,就是十年。
话刚说完,床上的人就睁开眼睛。
王姨凑上去叫她:“小孙,认得我吗。”
孙红眼睛转了几圈,先是看着王姨,视线在往后看到站着的一脸冷热的江风。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激动,嘴唇颤抖的喊着:“江..江。”
王姨:“对,江先生来看你了。”
孙红这些年头发早就白了,因为情绪和病痛的折磨,她神态枯槁,还不如六十岁的王姨有精神。
“先喝点水,慢慢说,不着急。”
王姨把吸管放在她嘴边,孙红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江风,慢慢的吸了两口。
实际上,她不发疯的时候,还是很好照顾的。
而且近几年,她身体不好,终日躺在床上,比头两年好照顾多了。
“江先生来了,正好你这么清醒,有话慢慢说。”
王姨拿着毛巾给她擦擦嘴,然后走在床尾把床头升起来,好方便她说话。
孙红眼神有些浑浊,事实上车祸的后遗症很多,她能多活十年已经算是幸运。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江风了。
哪怕现在见到,也不知道开口该说什么。
屋里安静许久,王姨坐在门口的板凳上,无声的叹口气。
过了许久,孙红悠悠的开口。
“医生说我活不过这个冬天了,等我死了你也可以解脱了,这些年是我拖累你了。”
江风冷淡的听着,没什么情绪:“你想葬在哪里?”
孙红浑浊的眼珠落在他厚重的刘海上,越过黑色的眼眶,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也知道大抵是没表情。
“我想葬回老家。”
江风冷笑一声:“哪个老家?是你的,还是江平的?”
提到江平,孙红的瞳孔骤然一缩,胸口急促的喘了两下。
“你,你恨我。”
江风冷淡的说:“我不恨你。”
恨一个人的前提是还喜欢他,因为有所期待,所以失望后就会产生别的情绪。
江风曾经在少年时期恨过江平,可唯独没恨过孙红。
江平离家的那六年,是孙红一手把他养大,后来她选择离开那里重新嫁人,不管是对她还是对他都是好事。
至少孙红没有在那个时候就疯掉,还是过了几年幸福的日子,只不过她的幸福跟江风无关。
可江风依旧不恨她。
他只是可怜她,不管是江平还是后来那个男人,他们都抛弃了她。
一个原本有能力可以靠自己活下去的女人,非要恋爱脑的依附男人。
她以为那些男人不会放弃她,因此把自己逼疯,从名震十里的美女变成疯婆子。
还真是只剩可怜二字。
他理解她过去的选择,但他也不会原谅她,他们之间到了如今的地步,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可江风的回答明显不是孙红想要的答案,她情绪开始变得激动。
“你为什么不恨我,你应该恨我的。你怎么能不恨我呢!不,你该恨我的,你怎么能不恨我!”
孙红的情绪又失控了,她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表情迷茫。
“哎呦!小孙啊,你跟江先生好好说”王姨走上前拍拍她的背,想让她情绪平静下来。
孙红近几日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而这两年江风来的次数非常有限,这次见过下次兴许就天人两隔,何苦每次见面都是吵。
可孙红当年车祸脑部受到撞击,再加上她思想极端,一句话就容易激怒她。
孙红注视着江风无波无澜的视线,发现自己现在根本影响不了他的情绪。
不,并不是现在影响不了。
从很久之前,这个儿子就已经如此。
他跟江平一样,他简直就跟当年的江平一模一样,都是这样,站在那里,嫌弃的看着她,就好像是甩不掉的臭虫。
对,他是江平的儿子,他身上流的是那个人的血,他是江平的儿子,他是江平的儿子。
孙红的脑海中不断重复这句话,她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炸开
“你跟他一样,你跟他一样。”
她挣扎着,拍打王姨。
王姨控制不住她,只能躲在一旁,顺手把她身边能拿走的都拿走,以免她伤到别人,也伤到自己。
江风冷静的看着她发疯,对于这种场景他已经习以为常。
孙红抓着枕头砸向江风,她身体本就虚弱,就算砸也实在没什么力道。
枕头甚至都没碰到江风。
“你是江平的儿子,江平该死,你也该死,你们都该死”
“小孙,你明明是疼江先生的,你为什么总是钻牛角尖呢。”王姨实在看不下去,上前保住她,企图让她清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