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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眼底幽芒一闪,随即冷笑一下,“可笑,我若要做什么,你们的赞成和不赞成很重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的前任怎么走的你忘记了?”
君冽面色微变,当即抿紧了唇角不再说话。
朝夕转过眼去不再多做纠缠,只神色沉定的看着窗外的夜色,一瞬之后她才道,“你安排的人表现的很好,洛舜华从前虽然贪得无厌却还有些脑子,一般人或许会被他发觉。”微微一顿,朝夕又补一句,“不过近两年他越发不长进了。”
君冽神色一肃,“人是我亲自选的,自然不错。”随即他眉头又是一皱,“对了,今日发现死的人是孙巍之后洛舜华很是生气,他说他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不过到底丢了什么还不知道,我会让他查的。”
朝夕先是皱眉,随即点点头,“你可以走了。”
君冽面生犹疑,又问,“商玦为何一点惊讶也无,你难道对他摊牌了?”
这一点莫说是君冽,便是朝夕都觉疑惑,她抿唇片刻,摇了摇头,“我和他,还不到那个地步,我从未说过,可他......”
朝夕眯眸,“可他似乎早就知道。”
君冽皱眉,“绝不可能!他怎会知道?!”
朝夕垂眸,有些怔忪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可我肯定他不会全无所知,他对我的了解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面对这样一个人,你只能庆幸我们和他是同一边的。”说着无奈一笑,“若是对立,我们几乎没有胜算。”
君冽唇角几动,犹豫道,“那你如何解释今日这一幕。”
朝夕转眸看着他,“你还敢说?”
君冽面色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道,“我只是觉得,你们之间太过亲密,哪怕我知道你们只是在演戏,可从前也不曾见你......所以才......”
朝夕皱眉,眼不见心不烦的转过了眸子。
“你可以滚了!”
君冽站在原地片刻,看着朝夕愣愣的侧脸郁闷的抓了抓头发,而后又闷声道,“你放心,痕迹我会处理,不会有人知道今天晚上......”
朝夕不耐,“快滚!”
君冽盯看了朝夕一瞬,转身走了。
门扉“吱呀”一声打开又合上,过了一会儿朝夕才站起身朝正屋去,子荨和坠儿站在门前,云柘也守在门外,子荨和云柘看着她目光有些奇怪,朝夕心中叹了口气也不多说,推开门朝内室走去,甫一入内室便看到商玦着一件白色的中衣躺在床边。
商玦手中拿着一本书,头发上还带着水汽,听到动静他抬眸看过来,眸光还是温柔且平静的,在这个才经历了一番生死时刻的深夜,朝夕觉得那目光比平常任何时候都叫人难以逃离,朝夕在门口站了一瞬才走进去,商玦的目光便黏在了她身上。
他没有透露出任何疑问,却又给人一种倘若你什么都不说你便是对不起他的感觉,朝夕在衣橱取衣服的手有些滞缓,终于还是道,“君冽是自己人,可以信任。”
商玦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淡淡的“嗯”了一声。
朝夕转过身便见商玦又看起书来,她皱了皱眉,利落的转身到了浴房。
他果然是知道一些内情的!
可他到底知道多少呢?!
没有人回答朝夕的问题,她更不可能去问商玦,在浴桶之中思虑半晌也没有答案,朝夕只好出了浴房,本以为还得面对商玦,却不想商玦竟然已放下书册似乎睡着了,朝夕心中微微一松,熄了灯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床。
直到她躺下商玦也未动。
朝夕轻轻呼出口气,闭上眸子没多久便陷入了睡梦中。
翌日醒来,手边的位置竟然已经空了,朝夕醒了一会子神下地穿衣,刚穿好衣裳子荨便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公主,殿下在等您用早膳呐!”
一边说着一边侍候朝夕去洗漱,朝夕看着子荨,只觉得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子荨见朝夕老是看她不由得“嘿嘿”一笑,“公主,殿下今日一早起身便拉着扶澜公子和唐先生在讨论您呐,具体说什么奴婢也没听清,不过肯定是为了公主好就是了。”
朝夕眉头微扬,讨论她?讨论她做什么?
朝夕心中怀着两分疑虑,等她出去的时候却发现扶澜和唐术已经不见了,饭桌上摆了早膳,只有商玦坐在那里等她,白月窝在朝夕脚边,听到她出来的声响一下子蹦起向她跑来,朝夕唇角微弯,低头摸了摸她才落座,一坐下便疑惑的看着商玦。
难道没有什么话对她说?
商玦却似没看到她的目光一般,为她布菜盛粥和往常并没什么区别,朝夕皱了皱眉,有些忍不住的问道,“刚才唐术和扶澜来了?有什么事吗?”
商玦手一顿,看了她一眼道,“为了你。”
朝夕不解至极,“什么意思?”
商玦略作思忖,神情平常的问,“你的内功从何修习来的?”
朝夕扬眉,“问这个做什么?”
商玦心知朝夕的戒备心有多重,想了想干脆的叹了口气,见她皱眉盯着自己,下意识抬手抚了抚她的后颈,“也没什么,只是往后你不得再一个人。”
朝夕的眉头顿时皱的更紧了,郁郁的盯了他一瞬没说话。
子荨沏了新茶进来便见屋子里二人沉默不语的吃饭,她眼珠子一转不由道,“殿下,公主,听说洛二小姐已经醒了,昨天那么凶险,今日已经给救回来了。”
子荨不喜欢洛灵珺,语气也不见得多好。
朝夕倒是不意外,淡声道,“她落水时间不长,自然救的回来。”
子荨便是一叹,“这个侯府实在是太可怕了,湖里竟然能捞出死人骨头......”
朝夕听的一笑,摇了摇头未曾多言。
洛灵珺醒来的时候已经时近中午,因为前一夜府医对症下了重药,倒是让她整个人好了一大截,待用了些粥,面色稍稍见了些血色,说话的声音也有力许多,只是嗓子还是哑的不行,朱氏守了大半夜,睡了一会儿又起来守着,此刻看上去憔悴万分,洛灵珺素来有孝心,见此也不由得微红了眼眶,“母亲,女儿好了,您快去歇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