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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温温一笑,“师兄一大早就起来,还交代说今日若有客来访直接请进去便是,却不想原来是施主您要来,想必师兄他也是知道的,快请进吧。”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入庭院便是扑面而来的肃穆之气,商玦尚且记得洛清和的住处,牵着朝夕的手沿着回廊走,待走到上次撞见洛玉锵的地方目光不由的朝那佛堂之上一扫,随即便问,“二少爷每日都会来佛堂?”
慧心点点头,“正是呢。”
商玦颔首,神色温雅清贵,慧心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商玦又看过去,慧心连忙咧嘴一笑,道,“这位施主气度超然,周身气质......似乎很有佛缘。”
商玦一笑并不接话,一抬头,洛清和的院子已经近了。
脚下一顿,商玦理了理朝夕的斗篷,“孤在这里等你。”
洛清和要的是清修,且上次洛清和便不愿见商玦,这一次自然不好唐突,朝夕思忖一瞬点了点头,旁边子荨忙上前将朝夕扶住,慧心上前几步将院门打开,朝夕的身影一闪而入,慧心并不入内,只将院门轻轻合上转身侍立在外。
院子里还是上次来时的那般情景简单,院门刚合上屋门便打了开,洛清和一身灰袍素衣,墨发披散在肩,只在发尾用布带轻轻一系,整个人清淡素雅到了极致。
他清寂的目光在朝夕身上一扫而过,而后侧身让在一旁,“进来吧。”
朝夕抬手取下手上白巾,对子荨摆了摆手走上前去,子荨等在屋外,洛清和又返身进了屋子,屋内亦是没有半点变化,书架上的笔墨朝向,高柜上的香炉位置,连案几上的茶盏摆放都还是上次她来访时候的样子,时隔多日,这屋子却不像有活人过活。
“坐。”
洛清和话语极少,煮茶的动作却行云流水,朝夕从善如流的坐下,开门见山道,“你既然知道我来,那必定也知道我为了什么而来。”
洛清和不动如山,茶炉里氤氲起的水汽让他的眉眼好似隔了云雾的远山般朦胧,半晌,他才开口道,“洛灵修死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却不知道。”
朝夕眯眸,“你可知道洛灵修是怎么死的?”
洛清和抬手递过来一杯茶,抬眼看了她一瞬,“自然不是自己死的。”
朝夕挑眉,“你难道不知府中传言?”
洛清和端起自己的那杯茶抿了一口,“你是指蜀国大公子的传言?”
朝夕看着洛清和,洛清和摇了摇头,反而目光洞明的看着朝夕,“我自然不会信的。”
洛清和话未说透,可他的目光却是一点都不信,他直直看着朝夕,根本就是在说朝夕才是那幕后之人,朝夕被他看的眉头皱起,“你在怀疑我?”
洛清和垂眸,“从知道你要回来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回来是做什么的。”
朝夕看着洛清和半点波澜也无的面容冷笑一声,“因果有报,我可不像你一样只会龟缩在这禅院之中,外面的人都说你奉长姐如母,我瞧着实在是可笑。”
洛清和握着茶盏的手一顿,抬眸看着朝夕眸色发沉。
朝夕唇角弯着,眼底却并未半分笑意,“你奉在佛堂的骨灰龛分明是空的......”
洛清和闻言瞬时皱眉,“你动了骨灰龛?!”
那语声压抑,自然是带了薄怒,朝夕神色不变,“你无需知道我如何知晓此事,我只是觉得好奇,淮阴侯府的大小姐分明是火葬,可为何你供奉了快八年的骨灰龛竟然是空的,你骗了大家八年,又是为了掩藏什么?”
洛清和面容恢复成早前的清寂,摇了摇头,“我并未骗大家。”
朝夕冷笑一声,“那你姐姐的骨灰在何处?”
洛清和蹙眉,“当年姐姐得了疾病而死,这骨灰龛只是我为了寄托思念供奉的,我并未说姐姐的骨灰就装在里面,至于姐姐的骨灰,我命人寻了一处佳地安葬了。”
朝夕挑眉,“安葬之地在何处?”
洛清和将茶盏一放,神色微凛,“你到底想说什么?”
朝夕不在追问,面上笑意却深长,微微一顿,她低头从自己袖中拿了一样东西出来,那是一张白宣,她将宣纸缓缓展开,上面墨迹分明的画着一样东西。
“这个,你且看看。”
洛清和目光一抬便看到了那一张白宣,他眉头一皱接在手中,眼底生出两分疑惑。
“这是什么?”
朝夕目光锐利的盯着洛清和,却见他看到那印记之后的表情并无半点变化,眉头一皱,朝夕道,“这是留在洛灵修尸体之下的东西,你不认得?”
洛清和闻言才一皱眉,可看着那画着的东西眼神仍然是陌生的,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凝眸看定了朝夕,“你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此事?”
朝夕颔首,“你当真不认得此物?”
洛清和疑惑的看了看画纸上的记号,再看了看朝夕,眼底的疑窦更重,仿佛是在怀疑什么,朝夕一眼便明白了他的想法,不由道,“若洛灵修之死当真出自我手,我又为何拿着此物来寻你?你姐姐的事我不会过多过问,可这个东西你若认得还请告知与我。”
洛清和一边看着那画纸一边低喃,“若不是你,那会是谁......”
洛清和似乎打定了主意洛灵修的死出自朝夕之手,朝夕闻言摇了摇头不愿与他深究这个话题,只继续看了一眼那画纸道,“这印记之上是焚天剑和巫族的噬魂草......这两样东西你不会不知道......既然知道了这两样东西,你就想不出什么来?”
洛清和一愣,禁不住的低呼一声,“焚天剑和噬魂草?!”
洛清和本是清寂至极的人,这一声低喝自然不寻常,他眼底波光一闪仿佛真的想到了什么,定定看着手中之物,他拿着画纸的手微微一抖,随即眼瞳一缩,“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