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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给了我机会安慰她,结果发现这女孩子真不错。”梁宇很欠揍的笑,“这也多亏你给的机会。”
闻人现在手指头发痒,很像用自己的指关节,好好地爱护一下梁宇的下巴。
“不小心跑题了,我想说的是,既然你都已经跟佳然分手了,有何必在乎我们两人做了什么,是不是?一副她仍归你所有的样子可不太好。”
“你既不要她,又不让别人追求她,连碰一下你都过来找麻烦,这就太过分了。”梁宇无奈地说道,“你这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吗?”
“虽然佳然不是茅坑,但是我也找不到更好地话来形容你这种行为。”梁宇摊摊双手,“到底怎么样,你得给个准信儿吧?轹”
“既然今天你在这儿了,那我就跟你说一声,我要追她,并且是以结婚为前提来追她,只要她答应我,我就好好待她,将来娶她为妻。”
“虽然我不觉得有征求你同意的必要,但是我还是告诉你一声,以后啊,你也别因为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跑来跟我生气,佳然又不是你的谁。”
梁宇这最后一句话,真正点着了闻人炸弹的信子趱。
“想让她嫁给你,做梦!你敢碰她——”闻人说着就要冲上前去,柴郁见势不妙,立即从身后锁住闻人的身体,把他往外拽。
闻人被柴郁拽出去,还听到梁宇在办公室里冲他喊:“可她早晚要嫁人啊!不嫁我也会嫁别人,既然你不娶她,你就没权利不让别人娶!”
听到梁宇的话,闻人突然颓了下来。
“松开我吧,我不会再冲回去!”闻人泄气的对仍然紧紧地锁着他的柴郁说。
柴郁不太确定,慢悠悠的松开了闻人。
见他真的没有再回去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
“我是不是做错了?”闻人忽然问。
柴郁一时间答不出来,因为他不知道闻人指的是哪件事。
如果指的是他选择跟方佳然分手,那柴郁的回答必然是“是”。
可要是他来找梁宇,那么柴郁的回答就是“不是”。
“少主,你指的是哪件事?你来找梁宇的事情吗?”柴郁试探的问。
闻人白了他一眼,说道:“当然不是!”
“哦,那就是跟佳然分手的事情?”柴郁又问。
闻人问完了就后悔了,他挥手驱赶:“算了,当我没问!”
柴郁本来已经张开嘴准备要回答了,又因为闻人的话,生生的闭了嘴。
闻人一路郁闷的回到岚山大院,便把自己关进了房间,一直不出来。
柴郁转头就给方佳然打了电.话,说明胜利就在眼前,可以进行最终计划。
闻人一晚上都在床.上翻来覆去,今天经过梁宇一刺激,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方佳然。
而且禁不住的后悔自己的放手,虽然知道他是为了方佳然好,可是他也意识到,他根本做不到真正的放手。
哪怕他躲到天涯海角,还是会有一根无形的线把他扯回到方佳然的身边,让他驱赶她身边的所有男人。
他绝对接受不了她跟别人在一起,哪怕是有人追求她,他都接受不了,即使她并不喜欢对方,他也接受不了。
结果一直到第二天天放亮,他竟然一直都没有睡着,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只觉得无比烦躁。
墙上的古董钟提醒他已经四点,到了锻炼的时候,可他今天就是犯起了懒,什么都不想干。
闻人打算继续颓废在床.上,右腿膝盖弯曲,右脚撑着床.铺,左手臂枕在脑袋底下。
明明一夜没睡,可他就是不犯困,可是也不想起来。
满脑子都是方佳然,眼睛干涩,视线模糊,可是脑中方佳然的样子反倒是特别的清晰。
“哎!”闻人烦躁的叹口气,双手使劲挠着自己的头皮,把头发挠成了杂乱的鸟窝。
他就这么唉声叹气的继续了好几个小时,感觉屋顶上空突然响起“轰隆隆”的声音。
闻人拧紧了眉头,越是在这种心烦意乱的时候,越是有扰人的噪音。
他烦躁的起身,岚山大院一向安静,从没有这种噪音。
他穿着拖鞋,便用力的打开.房门冲了出去,脾气烦躁的说:“搞什么!”
打开门后,头顶的噪音更大,还有巨大的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
闻人抬头看向噪音的来源,便看到一架直升机正在他头顶盘旋。
怪不得声音这么大,直升机飞的非常低,几乎是压着房顶,给他一种直升机随时都会压下来的感觉。
随后,直升机又慢慢升高。
闻人大喊:“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可是他的声音完全被直升机的叫嚣声掩盖,而他的周围,竟然不见人影。
就连随叫随到的“暗卫”,在这么大的动静之下,都没有出现。
当直升机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后,突然落下一条横幅,横幅落下的一端系着一个花篮,花篮的重量让横幅下落的十分安稳。
闻人没有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花篮上,因为横幅上的字实在是太劲爆了。
横幅上面其实只有四个字,但是非常霸气。
闻人,娶我!
闻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头一次被惊掉了下巴。
白痴一样的张大了嘴巴,就是合不上。
一夜没睡让他烦躁不已,而且还反应迟钝,今早又来了这么一下,实在是让闻人的脑子发懵。
突然,他感觉什么东西一直在敲打着他的裤.裆。
闻人低声咒骂着,敲哪儿不好敲这地方。
他咒骂着低头,发现一直在不停碰撞他裤.裆的就是横幅吊着的花篮。
花篮还随着直升机的移动,不停地来来回回的往闻人的身上凑。
这样子,似乎是想让他接过花篮。
闻人也不想花篮一直打着自己的那地方,实在是不舒服。
他便扯着嘴巴,不甘愿的吧花篮解下来。
可他还是想不出,这个花篮有什么重要的。
而后,他的面前又多出了一条绳子。
闻人下意识的抬头看,结果,却看到了让他心惊胆战的画面。
方佳然从直升机冒出脑袋,然后双脚也落在直升机的外面,她开始往外爬。
“你在干什么!”闻人吓破了胆的大喊。
不过依旧,他的声音还是被直升机的声音掩盖。
方佳然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即使听到了也不会理。
她小心翼翼的爬到绳索上,然后顺着绳索往下滑。
在她在绳索上的时候,直升机已经尽可能地降低,只是因为四周都是建筑物,没有直升机能够落脚的地方。
而建筑物也会成为直升机飞行的障碍,所以直升机落到一定的高度,就不动了。
直升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沉浮摇摆,方佳然在绳索上一副随时都会抓不住掉下来的样子。
眼看着她一点一点的降落,速度特别的慢,闻人看的心都揪了起来。
他气急败坏的奋力跳跃,抓住直升机落下的绳索,便努力地往上爬。
当他终于爬到方佳然的身边,便立即单手环住她的腰。
“抱紧了我!”闻人命令道。
“我自己能下去!”方佳然不服气的说。
她已经为这个练习了很久了,今天好不容易要真正上场了,结果还被闻人给破坏了,简直太憋气了!
“我看你就是一副会掉下去的样子,抓紧了我!”闻人被她这鲁莽的举动气坏了,命令也特别的强硬。
方佳然鼓起腮帮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攀到了闻人的背上。
方佳然鼓起腮帮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攀到了闻人的背上。
她像只无尾熊,手脚并用的抱着闻人。
“等下去再跟你算账!”闻人恶狠狠的说。
方佳然冲着他的后脑勺吐了吐舌头,便把脸搁在了他的背上。
她不自觉地就抱得特别紧,闻着闻人身上的味道,感觉到自己覆住的身体依旧那么结实,给她带来熟悉的安全感。
方佳然不禁陶醉的把脸贴紧在他的身上,汲取他身上的味道,露出迷醉的微笑。
她真是好久……好久……没有与他这么亲近了!
从后面圈住他的双臂又加紧了力道,紧紧地勒着闻人的胸膛。
闻人向下攀爬的动作顿了一下,察觉到她的动作,便低头看向她交握在他胸前的双手。
她的双手握的那么紧,双臂紧紧地圈着,让他都感觉到了一种实在感。
闻人也禁不住的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他也好久没有与方佳然这么亲近了。
即使她是在他背上,他并没有真的紧紧地拥住她,可他还是感觉很满足。
因为方佳然不在的这段日子,而变得异常空虚的心,就在方佳然出现的那一刻被填满了。
即使看着她摇摇晃晃的爬出直升机,让他吓破了胆子,可是当时他的心,却出奇的充实。
他甚至想,就这样一直吊在绳子上也挺好的,至少方佳然就不会再离开他。
不过闻人也只是想想,便继续往下下。
他下的可比方佳然快多了,几乎只是一晃眼的功夫,就着了地。
而方佳然还攀在他的背上,双.腿紧紧的夹着他的腰,像剪刀一样。
闻人很喜欢她紧紧夹着他的感觉,当然,如果她是从他的前面夹住他的腰,那感觉就更好了。
他极其自然的把手伸到身后轻拍了一下她的臀:“到了!”
方佳然这才磨磨蹭蹭的从他的背上下来,不过身子还是在他的背上蹭了好几下。
那软软的磨蹭,简直就是在折磨闻人。
从方佳然离开,他就开始禁.欲,正是缺女人的时候。
而别人他不要,现在最想要的女人就在他的背上磨蹭,让他怎么忍得了!
他回头,因为被她挑起了欲.望,表情变得格外僵硬。
“你没事儿玩什么特技!”闻人吓得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我已经练了好多遍了!”方佳然不服气的说,“都是你,本来我可以很震撼的出场的,你捣什么乱啊!”
闻人气的啊,简直就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捣乱?”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忽又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你练了好多遍了?你之前就一直这么干?”
“要不是不确定我能在今天顺利的下来,我哪敢这么做,必须要练习啊!”方佳然撅着嘴说。
闻人忽然想到,最近柴郁和那三人组一直不见人影,有时候他觉得“暗卫”似乎也经常少上那么几个,难道都是在帮方佳然练这个?
方佳然立即就证实了他的怀疑:“放心,之前柴郁他们都给我背上系了绳索,不会让我出问题的!”
“我就知道是他们在帮你!怪不得最近总是不见他们人!”闻人气急败坏的说。
方佳然挥挥手,这开场太不符合她的计划了。
原本她想的是出场很震撼,而接下来的话,又会让闻人很感动,说不定还能感动的哭呢!
结果成了现在这样,闻人把她的计划打乱,完全不在节奏上。
就连出场都被破坏了,从高端洋气立即变成了低档穷**。
方佳然连忙打断闻人的责备,企图挽救一下她的计划。
她指指被闻人放在地上的小花篮:“你怎么把这个丢了啊,快拿起来!”
“这玩意儿到底要干嘛?”闻人很嫌弃的看着,十分懒得弯腰。
有方佳然在,他一直烦躁的心情立即转好,就连跟她斗嘴都格外的开心。
方佳然“啧”了她一声,干脆自己弯腰把花篮捡起来,然后塞到闻人的手里。
“你自己看!”方佳然没好气的说。
本来那么浪漫的事儿,被这二货一搅和,什么都没了。
她也懒得再继续那个计划,气的没踹闻人就不错了。
闻人刚才只顾着担心方佳然了,也没仔细看花篮。
花篮嘛,里面不就是装着一篮子的花吗?
那有什么好看的!
闻人慢慢悠悠的低头看,才发现篮子里装满了粉色的玫瑰花,而玫瑰花的重心,则簇拥着一个红色的绒布盒子。
担心盒子会在花篮从直升机上下降的过程中掉出来,还特意用玫瑰花的枝叶纵横交错着来固定盒子。
闻人费了些力气,才把盒子拿出来。
他心中隐约知道这盒子中装着什么,可还是免不了的惊讶。
他想着,方佳然会这么主动吗?
他握着盒子的手有些抖,小小的盒子变得异样的沉。
这一次,他十分小心的放下花篮,不再像刚才那么随意。
因为这一次,在他手上的不是花篮,而是方佳然的心意。
方佳然的心意,他要小心的捧着。
方佳然很满意他这次的表现,也不催促,默默地等着闻人的反应。
闻人看了方佳然一眼,她眉眼带笑,眼里还带着调皮的光芒。
闻人真喜欢她这样子,有些不舍的把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
他慢慢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钻戒,不过很低调,戒指比较粗,小小的钻石嵌在戒指里,并不算明显,打眼一看像是普通的白金戒指。
这戒指一看就是男款的,他立即抬头看着方佳然。
方佳然头一偏,问道:“娶我好不好?”
闻人再一次目瞪口呆,嘴巴越长越大,开开合合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真的是傻眼了,没想到方佳然真的跟他求婚了。
他不是太大男人,不过还是觉得,求婚这种事儿,还是他来做比较好,被方佳然抢了先,他突然有种体内产生了雌性.激素的感觉。
“求婚不是应该我来做的吗?”半天,闻人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可开口,他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的厉害,而且嘶哑的像是被煤烟熏过。
“我也想要个浪漫的求婚啊,可是你一直不行动,你让我怎么办?”方佳然瞪了他一眼,有点儿委屈。
“哪个女人的求婚不是那么浪漫,感动的哭的死去活来啊!我倒好,还要想办法让你感动,答应娶我。”她郁闷的说。
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儿吃亏。
闻人也不好受,他想了一夜,已经想明白了。
他这辈子,是都不会接受方佳然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
既然如此,那么还得依着原定的计划,由他来娶她。
他不允许她嫁给别人,那么他自然也不可能放任她远离他,而得不到她。
今天早晨才刚刚想通,还没来得及计划一个盛大的求婚,她就先他一步了。
这一点,闻人也挺郁闷。
“而且——”方佳然摸摸自己还平坦的小腹,“就算我能等,肚子里的孩子也等不了。如果你不想让你孩子变成私生子,在没人保护的情况下,被敌人抓走,凄惨的死去,那就最好娶了我。”
“你说什么?!”闻人的声音无法控制的拔高,变得尖锐异常。
柴郁可从来没听过闻人这么尖的声音,开直升机的手一抖,吓了一跳。
“你怀孕了?!”闻人立即抓过方佳然,手贴上她的小腹,“什么时候的事儿!”
“两个月了。”方佳然咕哝道,“本来我想到四个月的时候再来找你娶我的,因为那时候也没法打胎,你不想要孩子也不可能,为了孩子你也得娶我。”
“不过我等不了那么久,而且到时候穿婚纱太难看了。”方佳然不理闻人震惊的完全无法思考的表情,自顾自的说下去。
“所以我现在来找你,你要是还是不愿意娶我,那也没办法。如果你狠下心来连孩子都不要,我能自己养最好,你要是非要我去打胎,我也躲不了。”
她摸着肚子,虽然说得可怜,可是却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料定了闻人不可能不要孩子。
“你真是——”闻人现在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了,“我真想打你一顿!”
方佳然眼皮一翻,立即撅起屁.股,还不忘用手指指:“打啊!”
闻人那个气啊,有种这辈子都被这女人给吃定了,就是拿她没办法的无奈感。
他大手一挥,在她的屁.股上“啪”的打了一下,劲儿不大,不过还是有些微疼。
“啊——!”方佳然叫了一声,立即跳了起来,没想到闻人还真能打她。
虽然不疼,可她还是莫名的委屈,眼里蓄了泪。
现在怀孕,情绪特别的敏.感,一点儿小事儿都能戳中她的泪点,让她莫名忧伤。
想着她都拉下脸来,精心的计划,讨好的求他娶她了,他竟然还打她!
这种悲伤地情绪便控制不住,眼泪“啪嗒啪嗒”的就落了下来。
下一秒,胳膊就被闻人拽住,拉进了他的怀里。
闻人紧紧地抱着她,像绳索一样把她的双臂都给捆住。
他用力的抱着,把她的双脚都抬离了地面,脸深埋进她的颈窝中。
“以后不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你要求婚,只要问我一声就行!我立即点头,绝无二话!就算没有孩子,我也娶你!”闻人哑声道。
“我弄明白了,我根本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更受不了你去嫁别人。就连你跟别的男人说说笑笑,我都要气炸了,更别提更多的了!”闻人深吸一口气,嗅着她的味道,心情真是舒畅极了。
“咱们立即结婚!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办最盛大的婚礼,保证让你当个最漂亮的新娘子!”闻人说道,始终不舍得放开她。
“闻人,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方佳然憋急了说,“至少先放开我的胳膊,实在是有点儿疼。”
闻人轻笑着放开她,揉揉她的胳膊。
而后,将戒指交给方佳然,伸出自己的左手:“反正事情已经反着了,那就一反到底吧!快给我套上戒指!”
方佳然破涕为笑,接过戒指给闻人套在了手指上。
这一下,才有一种把他套牢了的感觉。
而戒指套上中指,闻人竟也有一种放下心来的感觉。
他松了一口气,对方佳然裂出这些日子以来,第一个开心的笑容。
他双手拉过她的脸,捧着她的脸便重重的吻住她。
唇.舌肆意的纠缠,吻得她喘不过气。
当他松开她的时候,方佳然的双眼喜悦的发亮,欣喜的盯着他的脸,一直徘徊不去。
就连脸颊都沾满了娇红,整个人都在发亮。
闻人喃喃自语着,忍不住又吻了她好几次。
“不行了,你得先回屋,我去跟爸说一声,咱们也好赶紧结婚!”闻人深吸一口气,才松开了方佳然。
催促她进屋之后,便立即奔去找闻承运。
现在他高兴坏了,所以也就饶过柴郁那些人,不去计较。
他现在浑身充满了力气,一点儿也没有早晨那股一夜没睡的死气沉沉。
眼下虽然还有疲惫,可是整张脸却特别的亮。
一路上,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嘴角一直是弯的,心情特别的好,好到直接表现在了脸上。
他浑身是劲儿,以最快的力气来到了岚山北面的囚牢。
冲守在牢房外面的“暗卫”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
下到昏暗楼梯的尽头,便听到里面的惨叫声。
叫声嘶哑苍老,一听就是属于葛树裕的。
而且,巩翔宇早就被折磨的连惨叫都没有力气。
闻人过来,闻承运正喝着茶,嗑着瓜子。
巩翔宇躺在他的牢房中,生死未知。
他头顶的头皮已经没了,光秃秃的血肉模糊,早就该没命的人,却一直被闻家的医生团队用药吊着命。
他旁边的牢房,葛树裕趴在地上,长裤被退到脚踝,光着屁.股。
屁.股后菊花绽开,还淌着血。
因为葛树裕还能出声,表示这才刚完事儿不久。
闻人把目光落在一旁“暗卫”牵着的一只大高加索犬上面,高加索犬蹲坐着,也已经快要到达“暗卫”的胸口。
若它直立起来,只有后腿落地,那么就比“暗卫”还要高出一个头。
健壮的让人毫不怀疑,它有能力把一个成年男人撕咬至死。
不过这只高加索犬被训练的很好,这种凶猛的犬型,反倒是对主人极为忠诚。
它老实巴交的蹲坐着,吐着长长的舌头,“哈赤哈赤”的喘气。
闻人只是扫一眼,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事儿,闻承运这几天没少干。
专门找来这种凶猛的大型犬,那.话儿一点儿都不逊于男人。
给它们喂了药,狗被药劲儿控制着,也不管是不是母.狗,被人指引着就在葛树裕身上忙活。
因为全是这种大型犬,本身就特别重,力气也大,尤其是被药给迷糊涂以后,更不容许猎物挣扎。
而葛树裕从关进来就没有吃饱过,食物也没有营养,手筋又断了,根本没有一点力气反抗。
葛树裕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种侮辱,恨不得一死了之。
而在闻承运执行这件事的第一天,闻承运便跟他说过:“我也要你尝尝当初我妻子所受的折磨!你们这群禽.兽折磨她,那么你也该被禽.兽折磨!”
当时,葛树裕还想不到闻承运打算干什么,他当然没有闻承运那份儿想象力,不过当他第一次受到折磨的时候,便已经悲愤欲死。
现在,闻承运悠闲地放下茶杯。
闻人劈头便说:“我要结婚!”
“什么?你小子这么快就找别的女人了?”闻承运的第一反应,就是放下茶杯瞪着闻人。
闻人也瞪回去:“说什么呢!我是跟佳然结婚!”
闻承运这才咕哝道:“这还差不多。”
“不过你那根筋是怎么转活络的,突然想通,要娶人家了?”闻承运又问。
“你管那么多干嘛!反正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我要跟她结婚!”闻人没好气的说,“婚礼要盛大,要快!以最快的速度!”
闻承运头往后微微仰着,盯着闻人老半天,才说:“你把人家肚子搞大啦!”
闻人一窘,咕哝道:“这老狐狸!”
而后,便闷头离开,边走边说:“这边的事儿就交给你了,我要专心搞婚礼!”
“嗯哼!”闻承运拿起刚刚放下的茶杯,端到唇边,看看杯中的茶水,禁不住的笑,“就快能喝到媳妇儿茶喽!”
“不光是媳妇儿茶,再过不久,还得准备红鸡蛋呢!”柴仲凑过来提醒。
“对对!对对对对!”闻承运连连点头,笑眯眯的越想越高兴。
……
……
闻人抱着方佳然躺在床.上,透着玻璃窗看着天空中的月亮。
月亮并不圆满,不过他此刻的心非常圆满。
他并没有因为与方佳然许久不见,终于又在一起就疯狂的要她。
考虑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今晚老老实实的,只是拥着她就满足了。
两人有说不完的话,方佳然忙着把分开的这段时间,所有的事情,点点滴滴的,都告诉闻人。
都听完以后,闻人发现方佳然并没有提梁宇。
如果是因为她要跟他结婚,太高兴了把梁宇忘了,他当然很高兴。
不过他还是很小心眼的问:“那梁宇呢?他是怎么回事儿?”
方佳然缩了缩脖子,本来还想略过这个话题,以为闻人一高兴,就把梁宇这事儿给忘了呢!
“快说!”闻人一瞧方佳然的表情,就知道她还有事儿瞒着他。
他的心里不由发紧,难道分开的这段时间,她真的跟梁宇发展出了一段短暂的恋情?
如果是,那么他们的恋情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他不可能不介意,尽管现在方佳然就在他怀里,这就说明方佳然还是没有爱上梁宇,她的心始终在他这里。
她或许曾经试过,跟梁宇发展,看能不能忘记他,不过她失败了。
虽然介意,可是他却不能怪她。
毕竟是他把她推出去的,如果方佳然真的跟梁宇到了上.床的地步,他虽然难受,但不怪她。
不过这么想着,他已经不自觉地将方佳然拥紧。
“疼!”方佳然被他勒的太紧,便出声抗议。
闻人立即放松力道,紧张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有没有伤着?”
“没事儿。”方佳然摇头,圈住他的腰,脸贴到他的胸膛上。
“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方佳然低声说道。
闻人心里一个咯噔,心道不会自己的怀疑成真了吧!
闻人用力的吞咽了一下,又做了一次深呼吸:“说吧!不管什么事儿,我都不怪你。”
“要怪,就只能怪我,是我把你推走的,不管什么事情,都只是对我的惩罚,如果我不推走你,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闻人苦涩的说道。
方佳然眨眨眼,不明白闻人的声音怎么会这么苦,许佑帮她算计他的事情,有这么难以接受吗?
“哪有这么严重啊!”方佳然有些好笑的说,“反正回去之后,你虽然好像挺坚决的要跟我分手,但是我可没打算答应你就这么算了。”
方佳然“哼哼”了两声:“所以我就找柴郁他们商量啊,可也没办法瞒住我哥,被他知道了,于是我哥就提出找许佑帮忙。”
闻人的心突然轻松了点,如果许佑也扯进来了,那他就清楚梁宇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放松下来后,他的身体也不再僵硬。
方佳然食指在他的胸口随意的画着圈:“许佑就找梁宇帮忙,你不知道,梁宇竟然有给人做媒的癖.好,一听说我俩的事儿,立即就答应了,可是谁能想到,你醋劲儿那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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