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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下贱人,是猪猡!”喧嚣的声音越来越大,敖沧海明白他们并不是真的愤怒。而是想将云玥引出来,到时候好好说说,或许能够当面和侯爷求情。扬手不打笑脸人,云侯不会不给这个面子。
主意打的不错,可操作层面却出了问题。许多羌人军卒跟华夏人长期打交道,基本上已经会说华夏语。听了这些华夏族官吏的言语,一个个是怒火万丈。可是碍于军纪,他们不敢将这些家伙大卸八块而已。
“你说谁是猪猡?他们都是大秦士卒,都是在平叛战役中立过功勋的功臣。”官员们围拢住了敖沧海,却没有注意到云玥已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马车上。
云玥站在马车上,全身裹满了各种皮裘。整个人臃肿得好像一头熊。大路上的军卒顶着风雪在驰道上行军,人人都成了雪人。只有呼出的白气,还证明生机的存在。他们根本不怕冷,皮甲外面套着皮裘。都是一路上猎霍的猎物,羌人从来都是好猎手。
“参见云侯!”大佬出来了,无论有多少怨气,都要施礼。他们自称为士人,自然要守礼法。
“哼!知道你们这些人明里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现在对着本侯弯着腰。心里却不知道如何在骂本侯!咸阳让你们来干什么?你们又干了什么?他们是羌人,可也为大秦流过血。在本侯看来,远比你们这些尸位素餐的家伙要好。既然你们走了门路当上了大秦的官员,就要为大秦办事。让有功之臣坐马车。诸位就辛苦一下吧!”
云玥没有给这些家伙好脸色。但终究还算是给留了一些颜面。见过的死亡太多。云玥的心很疲惫,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不喜欢处罚人。今天这些家伙,着实是走了好运。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些好汉们很会做人。一个个躬身身子好像虾米一样,没人吭声。听闻过这位侯爷,那是瞪眼睛宰活人。宣室殿里都敢殴打别国使臣的主,千万可别惹恼了他。不然后果很严重。
云玥见这些人不说话,也觉得没意思。都是些芝麻绿豆的小官,受了吕不韦的指使前来。如果不按照吕不韦说的办,回到咸阳会有大麻烦。都是出来混的理解万岁吧!
不愿意再搭理这些官员,看了一眼之后。云玥便钻回舒适的马车里面,小白只探了一下头,大脑袋便被云玥按了回去。呜咽几声,看到敖沧海便不再出声,卧在角落里再也不肯动窝。
马车继续行驶,官员们弯着腰等待马车离去。见马车走得远了。这才直起身子。
“哼!不就是一个幸进的小子,毛刚长齐人五人六的。”大多数人都不敢惹这位军头。只有孔洽小声嘟囔。一句话道出了官员们的心声,眼看大军越走越远。他们的车架都被远远抛在后面,这下糟了。看这天气,至少还有一天才能到咸阳。没了行李也没了车驾,难道要在野地里过夜?听到北风的“呜”“呜”声,官员们都叫苦不迭。
“你说什么?”声音虽低,恰巧就被刚刚上马的敖沧海听到。
“呃……!没……没说什么!”孔洽陪着笑脸,一张脸涨得通红。有些讪讪的解释,这里都是云玥的手下。他还不想得罪这些苦大兵。
“别他娘的豺狗一样的胡沁!再让俺老敖听到谁人背后讲究侯爷,老敖拆了你这副狗骨头,摘了你这副猪狗不如的心肝……”
一句句被人称作狗,孔洽的脸色顿时涨得血红。刚刚就是他出主意贿赂敖沧海给云玥带话,没想到钱花了事情却没有办成。而且这敖沧海一点儿退款的意思都没有,拿了钱不办事儿还骂自己,叔叔忍了,婶婶也不能忍了。
“我说敖将军,别一句一个狗的叫着。好像你有多大出息似的,不就是赵国来的一个降将有什么呀。俸禄几何啊,有没有六百石。我孔洽怎么说,也是相邦大人封的八百石官员。你以下犯上,按照秦律便可治你的罪。
说他毛刚长齐怎么了,不就是一个打了几场胜仗的屠夫嘛。有什么了不起的,白起那么厉害最后还不是被范雎丞相给杀了。你小子小心一些,别哪天成了一只丧家犬。还得跑到相邦大人这里要饭吃!做人,别把事情做的太绝喽!”
孔洽眼睛望天,用鼻孔瞧着敖沧海。刚刚算是有求于他,现在……既然不给老子办事,又吞没了老子的钱财。不给你几句,当老子堂堂八百石的主事是棒槌不成。
“你再说一遍!”敖沧海带着面甲,看不出脸上有什么表情。只是这五个字,说得冷森森的好像每个字都带了冰碴。
孔洽冷笑,就算你是云玥的头号手下。难道还敢动老子不成?错误的判断,给他带来灭顶之灾。“我说你跟了这么个主子,小心哪天……”一句话没说完,眼前的战马已经窜了过来。还没等他喊出声来,寒光一闪一柄马刀斜着便劈开了他的胸膛。
没有借助马速,这一劈只劈开了半扇胸膛。事起仓促,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连孔洽都愣愣的望着卡在脊椎骨上面的马刀,血顺着血槽“呼”的一下涌了出来。滴在雪地上,好像一朵朵绽放的梅花。
“滋……!”马刀抽了出来,大股的鲜血带着热气便喷了出来。
“啊……!”直到这个时候孔洽才惨叫出声来,巨大的疼痛让他的声音变得异常凄惨。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山猫,绝对配得上瘆人这两个字。
还没等他叫出第二声,敖沧海的第二刀就抹过了他的脖子。一颗好大的人头冲天而起,似乎还有着生命。嘴巴一张一张,眼睛瞪得圆圆的。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掉落在了地上。
刚刚还在辱骂云玥的大嘴,此时在地上疯狂的啃咬着血与泥。一腔鲜红的血浇在人头上,呼住了眼睛也带走了灵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