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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无烬表现出来的那种心无城府,对自己父皇的爱戴,尊敬,忠诚……又在言语之间展示了他多年的努力,暗处的力量,这种争取的方法让珑旋思索过后,都不得不赞他一声。
他挑了一个最好的时机,在轩辕行最为摇摆不定的时候,而且采取了一种令轩辕行,他的父皇最可以接受的方法,那就是坦白。
轩辕行在位几十年,都是勾心斗角的,如果让等他发现轩辕无烬不简单,而轩辕无烬还是遮掩的,那么轩辕行恐怕会对这个爱子寒心。轩辕无烬正是深知这一点,所以他冒险,抛出一切,然后等轩辕行自己来决择。
“……父皇,这才是我,也是这么多年跟父皇学习到的东西。父皇说对任何人,都不可以表现真实的自己,不可以暴露自己的弱点,但是无烬认为对于无烬来说,父皇并不包括在任何人这个范围之中。父皇是无烬最为亲近的人,是给了无烬生命与一生的呵护的人。”
轩辕无烬说得一腔热血,赤热而诚恳。
轩辕行紧盯了轩辕无烬一阵,沉声道,“无烬你应该知道父皇已经立下遗旨,你也应该知道那个人选。”
“可是父皇你并不放心,否则,你最近不会这么烦闷是不是。”
“父皇问你,一旦如你所愿,你会如何对付李家呢?”
“李家?”
轩辕无烬并没有掩饰自己对李府的恨意,那双眼睛饱含怒火。
轩辕行了然,“……父皇知道,知道你是什么想法。但是父皇要告诉你的是,李府的能耐。”
“所以父皇的意思是?”
“……他们很难控制,”轩辕行接着说,“作为上位者,要有手段压制。”
“父皇?”
轩辕无烬想说,其实自己容不下李府的,可是轩辕行的意思似乎是……
轩辕行阻止了他说下去,“无烬,其实父皇知道……知道你争取一切的最初动力,肯定是为了对付李府,给你的母妃报仇。对于你母妃的事情并不是父皇不恨,父皇也想过极尽手段给你的母妃报仇,但是……”
有些东西,一言难尽,在家国面前,似乎个人的****都可以为其让道。
轩辕行叹息,“多年来,碍于李府,父皇的确在这件事情上举棋不定,甚至有些放纵他们,但是父皇不是没有想过废后,给李府教训,毁灭李府……可是之后呢,或许东帝国会大乱一场,李府为了保护家族他们会拼命反击的,并不是父皇怕他们,当年的七王之乱也经历了,父皇怕过什么人?只是你要知道当年的七王之乱死了多少人?东帝经不起太多的风雨,父皇也不想那么多无辜的百姓受苦。坐在高位上,考虑的不就是这些吗?”
“……”轩辕无烬沉默,当他只是皇子,母妃的孝子的时候,他当然可以只想到报仇,但是如果他想坐得更高,站在制高点,不得不考虑轩辕行所说的大局,这是他无法回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