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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玖,帮我……”
帮,帮你?!
她呼吸一滞,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格老子的,你后宫那么多嫔妃,你快去,快去啊!”她低吼,手忙脚乱地推搡着他。
“好。”他忽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她脸色铁青,“卧槽,我让你去你妃嫔那里!不是我!”
“你不是我的妃嫔么?”
“……我不是!”
“那是什么?”
黎玖夏现在哪有心情和他打太极,急的连爹妈都不认识了,“赶紧走赶紧走!再不走就憋坏了!”
微生凡尘“……”
宽敞华丽的屋子只有两人,若两人都不说话,寂静地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到。
她能感受到他缓缓变得沉重急促的呼吸,能感受到他体内有一股能灼烧人的能量在沸腾……
她胸口噗通噗通直跳个不停,抬头,见到的是一脸绯红的他。
空气忽然变得微薄,一丝丝暧昧流窜整个寝宫,让她呼吸急促,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好。
他深沉的桃花眼似带着诡异的电力,看的她通红了脸。
“你……”她正要开口,一个字刚吐出,他已打断。
“阿玖,你猜对了一半,我中的不是药,是毒。”他那清淡如泉的声音此时竟变得暗沉微哑。
她一愣,“毒?”
什么意思?
春药和毒有什么关联?
“阿玖,你那么聪明,怎么会觉得他只下那对身体无害的chun药呢?你难道认为,他们是好心想增强我的能力?”他凑她凑的极近,呼吸打在她脸上,脖子上,耳廓上,让她一阵颤栗。
他的话一出口,她瞪直了眼,“什么意思?这有什么区别”
“有。”他的声音本磁性温润,如今却变得暗沉不已,身体的燥热与不适让他难受极了,可是,为了不吓到她……他只有忍。
“君尘易的毒,不会那么简单。中了此毒的人会浴火焚神,即便找到女子交合,一夜过后,便会七窍流血而死……此毒,没有解药。”
黎玖夏大惊失色,“那你不是做不做都会死?!”
甚至……连解药都没有。
他必死无疑了。
黎玖夏一张脸已然煞白。
她的反应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什么。
他却心底一暖。
看着她变得苍白的脸色,他叹了口气,“别担心,只有你可以帮我……”
“我?”她一怔。
“这个世界万物万事都有克星,此毒虽无药可解,人却可以。但不是随便来个人都行,必须要五行属水的女子才能彻底解毒……”他看着近在眼前的她,暗沉的眸子围绕着一片片柔情。
黎玖夏脑子轰一声。
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属性。
例如君尘易,若她猜得没错,他应该是属火。所以攻击都是灼热的火。
而微生凡尘,应该是风,飘渺无形。
至于她,她记得他曾经说过,她体质属水。
不知该作何反应,黎玖夏没想到事情真的会这么发生。
狗血,犀利。天雷滚滚。
却打的她措不及防,更无招架之力……
片刻的迷茫过后,她快速的回忆,最终抓到一个问题,她双拳紧握,咬牙。
“这又是你的计吧?香囊明明是木子鸢给你的,又怎么会是君尘易的毒。还有,你明明看出木子鸢给你的香囊是有毒的,甚至你还看出了毒是什么毒,可你还是要收下。我不信你会没有把握还让别人给你下毒。你一定有解决的办法。你还在骗我,你还在算计我?”
是的,就如她所说的一般,那个时候他明明是什么都看出来了,甚至,他还似有预料般跟她说,她会救他。
他再次使计,再次设下圈套让她跳。
丢了心,还要她丢身。
若不是她警惕,若不是她曾在他这摔过跤,或许,她也会被他这深情的目光给骗到……
冷冷一笑,她猛的就要挣脱他,只是,才刚动,却听他忽的一声呻吟。
就连抱着她的手臂因竭力克制而微微颤抖。
“别乱动……”他苦笑,声音从喉底跳出,沉闷辛苦,似在竭力压抑着什么。
她身子一僵,就不敢乱动了。
“阿玖,我的解决办法,就是你。我却是是故意的,可你难道只认为我是在骗你?阿玖,你太伤我的心了。我想要的是你的心,你独一无二的心。”
他嗓音沙哑,话语很慢,却一字一句地扎在她心中。
“阿玖,我后悔了。早在我放手的时候,便后悔了。可是你醒来后根本不听我解释,看我的眼神冰冷,与我说的话没有半点感情。我知道你的脾气,你下定了决心的事便不会改变。所以,我只好换了个办法。这些日子我身边虽然有很多女子,但都只是为了让你知道你其实还爱着我……”
黎玖夏讷讷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对她说这些。
这是传说中的……告白么?
他在表白?
这……怎么感觉有些不现实呢。
这实在是不像他的性子啊!
在她心里,她才是那个主动的……
怎么一夜之间就颠倒了呢。
当然,黎玖夏并不知道他内心里曾经有过的挣扎。
那些命中注定的责任,那些从小到大传递的信息,都像一座山压在他身上。对她的感情,他迷茫过,纠结过,茫然过。可当她被他一掌打飞,惨白着脸闭上眼的那一刹那,他心中的惊慌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一刻他便下了决定。
抛下那所谓的责任,所谓的追求,所谓的传承。
他追究了十三年的那一切,在那瞬间被他抛在了脑后。
但之后,她醒来,却没有给他机会说这些。
“阿玖,若你还不信我,我也无能为力。但是我身上中的毒,的确没骗你。君尘易恨不得我死,怎么可能给我一个简单的毒药。你若不信,待明日看到我的尸体就知道了……”他紧紧拥住她,脑袋埋在她脖颈。
他说话缓慢却也流畅,可微颤的身体却出卖了他竭力忍耐的辛苦。
她的冷淡让他尝到了难过的感觉。可对她,他毫无办法。
他知道,即便是他用那些女人气她一辈子,她一辈子都不会给他机会。
方才的香囊,让他想起“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句话。
她爱他,便不会袖手旁观。
或许这也算是算计了她,但只要她回来,他不在乎。
“若真的恨我真的讨厌我,真的想远离我。我不逼你,你可以走。”
他的声音越来越飘忽,黎玖夏呆愣在他怀里许久,这才注意这一点。
蓦然回过神来,她才发现他颤抖的身体滚烫的如热水。
她伸手拍了拍她,慌乱喊着,“喂,喂喂!微生凡尘,你没……”事吧。
他滚烫的唇猛然袭来,吞下了她最后两个字。腰间收紧,他抱着她,似要把她融入骨子里永不分离!他的吻如狂风般席卷了她,不温柔,却也不狂暴,轻咬她粉嫩的双唇,卷起她的小舌头与她婉转逗弄,轻轻吸吮轻轻撕磨。
这一幕极熟悉。
让她猛然想起那一夜的春梦。
她脑子轰的一声,“那天……不是做梦?”
他缓缓离开她的唇,揉了揉她的脑袋,“你以为随便做个梦都能梦的那么真实?”
“难道你那时已经对我有非分之想了?”
他看着她,只给了她四个字,“……情难自制。”
她心头一颤,讷讷地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
叩叩叩。
门忽然被人敲响。
她身子一僵,不敢再说话。生怕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声音。
他拍了拍她的脑袋,“放心,有结界,他们进不来,也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她尚未松口气,便听外面的声音传了进来,“皇上,鸢儿求见……”
黎玖夏身形颤了颤。
木子鸢那么晚来这做什么?
精神力倏然探出,扫了外头一圈。
门外,木子鸢身着轻薄的纱衣,肚兜在纱衣里若隐若现。她一张脸通红,有些紧张,有些无措,眸子里却是满满的鉴定。
她脸色一沉。
这人是故意的?故意奉上带着春药的香囊,然后深夜过来献身了?
春药是君尘易的。
为什么是由她的手献上来?
难道她和君尘易勾结了?
“那日你受伤后,我没有心思在顾她,她便被君尘易掠走了。”他缓缓出声,似在解答她的疑惑。
她看了他一眼。
他不是很坚定的要救木子鸢么。
怎么后来又不救了。
微生凡尘好像会读心术,拍了拍她的脑袋,“笨蛋,你都出事了,我当然没心思关注她。不要怀疑我。”
屋外,“皇上,你在么?”
木子鸢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眉头紧皱。
看向他,“若我不在,你是不是真的会把她放进来?”
中了春药的男人和赤身**的女人,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天雷勾动地火。
他叹了口气,“阿玖,你脑子里都胡思乱想什么呢?我不会让她进来,你一定会在这里。”
黎玖夏心头一紧。
这人永远都那么有自信。
他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就不怕出个意外,就这么丧命么?
外面的木子鸢站了一会儿。
见里头没回应,想推开门,却发现门如一座大山,任她怎么用力怎么想办法,都纹丝不动。
她脸色一变,转身就想爬窗。
禁卫军却已巡逻而来。
她穿了一身薄纱,来这儿也是偷偷摸摸来的。
若被人看到……
她一急,也顾不得别的,急忙飞身跳上一侧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