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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这丫的,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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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松直冲了进来,看着于顺横眉怒目,啪的就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反了你了。”他伸手去扶莫负,莫负早就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眼泪汹涌。

    于松在如意那里丢尽了脸。

    如意看着他目瞪口呆,他慌忙逃了出来,在院子里绕了一大圈才缓缓平复了心情,他不喜欢女人,很不喜欢,即便今夜如意很美,温柔如水,格调都是按他的喜好来,也没用,他的身子就是没反应。

    院中凉风习习,于松漫步其中,他想起带回来的那个人,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那才是他喜欢的人,而且这次与往常不同,他的容貌、气质,嗯,他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就觉得那完全是为他而生的。他匆匆忙忙赶了过来,竟然看到他的人被于顺欺负。

    这丫的,找死!

    显然,如意已经去了于星那里告完状了。于顺收拾那些娈童,于松向来是不闻不问的,这次是什么节奏。

    这回惨了,身为奴才,这点自知他还是有的,于顺“啪”的一声跪在地上。

    莫负也不哭了,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灰尘,坐在花架子上,看着于松大发雷霆,对着于顺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扇着,左一句反了你了,右一句不知道于家谁是主子?

    于顺哪敢吭声,生生受着,目光看向莫负凶狠恶毒。

    许是打得差不多了,许是于松的手实在是打疼了,他停了下来,一脚狠狠踹了过去道:“滚!”自他有记忆起,于顺便在他们于家,衷心无需置疑,肯定是奉了大姐的命令来杀人来了。

    那个母老虎,那个剽悍的杀死赵哲所有小妾的大姐。

    于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于松回头看着莫负眨着水汽蒙蒙的双眸,心脏猛得跳了一下,身体也有了反应。于星恨不得他一举中男,在如意那里,合欢香不够,连最烈性的春药都下在酒里。

    他本就意兴阑珊,若有个孩子,大姐不来烦他也是好的,就顺着他们的意,该喝喝该闻闻,只是这一切之后,他的身体毫无反应。

    如意看着他犹如见鬼,那眼神,于松无奈一笑,他哪里是不行,根本就是对象不对。若是面前的可人儿,想到这里,他顿觉全身燥热无比。

    莫负眼中闪过一抹阴霾,混迹青楼一阵子,于松这番反应他自然看在眼里,暗道一声:该死!

    于松满眼通红,极力隐忍,脚步轻浮地朝莫负靠了过去,嘶哑着嗓子道:“乖,你没受伤吧,你叫什么名字?”

    莫负站起身子往墙边靠了靠,搞基这种事儿,他真没兴趣,他盘算着是直接杀了他呢,还是挟制他?他冷着眼睛看着于松渐渐靠近,手在宽大的绯红衣袖的掩饰下,已经摸到小腿内侧。

    风从洞开的门口吹了进来,初夏的凌晨有些微的凉,吹得莫负发丝轻拂,衣角飞扬,他靠在墙上,眼睛越眯越细,只剩下一条线。只要于松再过来一点,他一刀飞出,立刻灭了他,管他东冥去死,他的身体要留给,他微微一笑,嘴角笑意璀璨。

    于松看着依靠在墙边的莫负,他笑起来真是风情万种,心下微微一动,更快的靠了上去,伸手轻触他的脸。

    莫负的脸上笑意一僵,绯红衣袖飞舞而起,一线亮光在红烛的映照上,染上于松的眉眼,寒冷如冰。莫负反握刀柄,侧身,飞快一划横拉于松的脖颈,就差那么一毫米的距离,刀顿住了。

    莫负愕然回首,瞪大眼睛看着浅笑的于松,于松右手捂住她的手腕,左手轻轻抽走他手上的小刀,朝身后一扔,咚的一声插在桌面上,他笑:“不装了!”

    莫负怔了怔,想起明玉交代过,万一要他贡献尊贵的身子,一定要沉住气,若实在不行的话,就算**,也一定要拿出被逼成仁,哭天抢地的感觉,这样容易保住性命,等她来救!

    莫负撒起泼来,失声尖叫“流氓”,左手对着于松的脸就是抡了上去。于松极快一把握住,莫负咬着牙道:“你休想欺负我。”说完,一低头,狠狠咬住于松的手腕。

    于松眯眼,很是享受,他喜欢,想起后院那些个逆来顺受,满嘴奉承,扭扭捏捏的,他就觉得这个好的多得,还不是一般得多,有活力,有脾气。

    莫负咬得腮帮子发疼,抬起头看着于松的样子,恨恨撇开头,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于松笑了起来,难得遇上可心的,他放开他的手,在他鼻子上轻轻一刮:“等你心甘情愿。”

    于松的身体极欲纾解,说完转身便走。

    “做梦!”莫负吼道。

    于松在门口一顿,他慢慢转身看着莫负,摇了摇头。

    莫负猛地抬头,这丫的,又想干吗?

    于松笑了笑道:“在我这里,不需要害怕,不需要伪装,不需要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以后我就叫你怀儿吧,我会给你时间,在我怀中,安然生活。”他伸手指指屏风背后道,“里面是浴室,洗个澡吧。”

    莫负眼中闪过一抹讶异,随即低头。明玉说过,他的眼中隐藏都太多的东西,他可不想泄出去太多。

    “于顺下手,向来狠辣,他只会直接给你一刀。”于松一脚跨出房门,一边为他解惑,替他关上房门道,“好好休息,都快天亮了!”

    莫负溜到地板上,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狠狠地一拳砸在地板上道:“死女人,敢骗我!”

    死女人摸到了西厢的边上,她心急如焚,攀住墙壁的手,手心冒汗,那一句于爷那一夜不宠幸娈童一直嗡嗡响在他耳侧。

    她看着天际隐隐泛白,莫负,你可千万要挺住啊!

    满院沉寂的,她身子一翻,从墙上越了过去,轻轻落在草地上,随即一滚没入矮小的迎春花滕中,一动不动。

    远处有人转过围廊,一个二个三个,女的,绿衣,她们都端着吃的,隐隐有声音传来,有朦胧的睡意。

    “老爷连于顺都打了,多宝贝这新来的。”

    “还取名怀儿呢。怀儿公子也算间接替我们出了一口恶气。”

    “小心点,好好伺候着,老爷做什么,容不得你们嚼舌根。小心祸从口出,都知道这个不同,还敢胡乱议论,不要命了是吗?”有人冷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