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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风吹进红色的纱帐里,轻柔的帷幔随风律动,将一室的美好尽数阻断。
逐月公子倚在榻上,唇角勾着那抹邪恶的浅笑,散发着致命的诱惑。钟晴钻出被子,始终不敢抬头看逐月那张蛊惑的脸。
Tmd,一样的脸蛋儿,怎么人家月无痕就那么迷人,眼前这个逐月公子却吓人的很?
钟晴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狠狠将逐月公子变化无常的嘴脸鄙视一番。丫就是个变态,比无痕更变态。
理了理思绪,钟晴欲起身离开,却倏地被逐月公子压在身下,便已动弹不得。逐月公子那双邪恶的眼睛在她脸上打量着,一脸玩味道:“你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样呢?”虽然脸上满是笑意,却让人觉得有种强烈的压迫感,压的人喘不过气。
钟晴身子不禁一阵战栗,莫非他发现她是易容的?该死的,离她这么近做什么?
钟晴心中一惊,赶忙将逐月推开。真是个妖孽,还好刚刚躲在被子里偷偷吃了颗解药,不然今天就栽在这家伙手里了。
逐月对于钟晴的反抗显然没有动怒,反而觉得好笑。“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走吧。以后若是再落在我手里,绝不会轻易放过你。”逐月公子浅笑道,言语里听不出丝毫的情绪。冷峻的眸子泛着危险的信号,令人不寒而栗。
他不知道她的真正目的是否真如她所说那样单纯,或者酝酿着别的阴谋。只是心中有一个声音提醒着自己,不要伤害她。
钟晴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双腿逃命似的奔出门去。逐月望着她那闪电一般的速度,嘴角的弧度分明呈现出上扬的趋势。
刚推开门,钟晴被眼前的情景逼迫着停下了步子,渐渐后退。
逐月脸上则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一脸玩味的瞧着即将上演的好戏。当然也就只有他才有这个雅兴。
钟晴朝逐月撇去一眼,求助的小鹿眼眨啊眨。只可惜他逐月漠视着一切,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根本就没打算插手这件事。
【你丫怎么能见死不救?】钟晴怒。
【你又没有要死。】逐月笑。
【废话,等我死了还要你救?】钟晴大怒。
【自求多福吧。】逐月嗤笑。
钟晴在心里将逐月分尸了几十万次,这才让自己心情得到平复。终究弯下腰身,对着面前那个女人行礼。“奴婢参见陛下。”
眼前一个身着明黄色凤袍的女子驻足而立,耀眼的配饰将她的高贵*尽数衬托出来。
一双冷艳的眸子打量着这个陌生却有些姿色的宫女,那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仪使得钟晴心中莫名一颤。
将钟晴从头到脚扫了个遍,锦凤扯出一抹讥讽的浅笑。“你来这里做什么?莫不是来服侍逐月的?”
钟晴心中一阵翻滚,什么?服……服侍?鬼才想要服侍那种喜怒无常的变态。
“启禀陛下,奴婢在净衣房当差,来这里给逐月公子送衣物的。”钟晴低头道,指了指放桌上的“证据”。心中忐忑不安,生怕被锦凤看穿了自己的身份。
过了许久锦凤都没有发话,气氛变得紧张起来,钟晴正想着是不是就这样逃走算了的时候……
“下去吧。”锦凤冷声道。
钟晴得到特赦快速挪动着莲步出了门去,侍卫长将门带上,将屋内的一切阻断。
钟晴松了口气,却莫名有些憋闷。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哼,不定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远离了逐月的寝殿,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不行,万一锦凤将逐月那个了怎么办?(绿茵:喂,只有你才有那种癖好好不好?)
不过,就算她把他那个了,与她何干?她自顾不暇的好吗?
可是……
当即回过头去,偷偷绕道屋顶上,掀开瓦片偷偷观察里面的一举一动。
钟晴隐去了呼吸声,小心的观察着。
只见逐月公子倚在软榻上瞧着锦凤,一脸温柔的浅笑煞是动人,像是山脚下绽放的昙花,这样稀世罕见,惹人嫉妒。
而锦凤脸上则是带有几分哀怨,“我看刚才那个婢女倒是有几分姿色,你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钟晴心头莫名一紧,仔细听着接下来的对话。
逐月公子悠然浅笑,“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锦凤眼中闪过一丝冰冷,又瞬间恢复了那抹娇柔。“如果你喜欢,我便成全了你们好了。你心里若是没有我,也勉强不来。”
“呵呵,”逐月公子一阵轻笑,像一串流淌的音符,滋润着人的心田。倏地伸手一带,便将锦凤带进怀中。
“我的心你真的不明白?就算对她有那么一丝的好感,却不过是逢场作戏。这里只有一个位置,”逐月公子将她的玉手附到他的心口处,“已经被你填满了。”脸上盛满了宠溺,那双深邃的美眸里全是那个女人,再也装不下其他。
钟晴心中一阵痛楚传来,那颗跳动的心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他明明不是月无痕,为何自己会痛?只是因为他们有着一样的容颜?
钟晴站起身,朝着无边的黑夜翩然而去。她只想逃离这里,容自己冷静下来。
逐月公子向屋顶撇去一眼,终究收敛了眼中的笑意。“来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听说宫里进了刺客,我担心你的安全。”锦凤娇声说道。她以为会是那个贱人来找他,所以特意连夜赶过来。
她一定不会察觉到,此刻,他已无心听她的每一个字。
眼见逐月脸上的变化,锦凤心生不悦。“你早些歇了吧,我还有很多政务亟待处理。”
逐月扯出一抹悠然的浅笑,目送她离开。
回到自己的寝宫,那身明黄色身影再没了刚刚的柔媚动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狠。
“传令下去,到净衣房将这个女子押入天牢。”那声音冰冷彻骨,盛气凌人。
侍卫长瞧着那张画像疑惑道,“陛下,微臣几次巡查经过净衣房,从未见过此人。”
“你说什么?”锦凤愠怒,瞬间将那幅画像撕碎。“那就给我搜,就算搜遍整个竹兰也要将她找出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