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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真的有必要把每一家店都买下来吗？还都要在繁华地段？”
简清柠把这个想法在脑子里稍微一过，不需要细想就得到了一个天文数字。
这样的一家店成本至少是千万起步的，如果铺开，前期投入几十亿不知道兜不兜得住。
这个数字放在其他任何人身上，哪怕是关大首富，都要仔细掂量掂量。
但是如果把这件事放到苏·对钱没有概念·白大老板身上......
嗯，简清柠已经在考虑城市布局了。
实际上自从上次苏白出了趟回来，突然多了个几百亿的“童话城堡”项目之后，简清柠对钱就已经彻底无感了。
不可思议，也理所应当的是，那个项目投资人竟然还是欧罗巴首富。
再到后面跟关首富合作的电竞“崛起”计划，苏白出了个点子，对方投了大把的钱。
有钱人对亿这个数字的理解就跟百一样，对此简清柠无比确信。
只是让她匪夷所思的是，苏白的产业跨度怎么会这么大！
最初的时候自己只是负责文娱产业，童话城堡还算和苏白的童话作品相关，电竞跟娱乐也能挨得上边，只是这书店加咖啡厅的组合是什么意思呢？
还要把店都买下来，你要不说是书店，简清柠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房地产项目。
不过也就是吐槽一下，苏白对着简清柠笑了笑，也不解释，两人都默契地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
之所以不解释，一个原因是这个事情本来就是心血来潮，没法解释。
另一个原因在于，苏白发现今天自己的店里多了很多陌生面孔。
生面孔多不奇怪，自从苏白把福尔摩斯的第一、二章发给诺玛，被她缠着追了几次更新之后，索性便把书稿打印下来，做成类似报纸的模样放在店里。
《福尔摩斯》的魅力自然不需要怀疑，虽然没有宣传，但在老顾客群里已经逐渐形成了热度，口口相传，顺便带来了不少新客，只不过报纸有限，每天都有一群人抱着本书站那排队。
但是今天的情况不一样，多了不少老人不说，进来就围在科林的吧台前，不然就是对着几幅画自言自语，时不时还露出一副痴汉的表情。
难不成国外的老人不喝茶都喜欢喝咖啡了吗？
还是说他们都是跑书店来看画的不成？
而且更诡异的是，他们不只看画，还总是肆无忌惮地“偷窥”自己。
鬼鬼，这国外的风气原来这么乱的吗？
这些陌生的老人正是卫城大学艺术学院的教授们。
谁都怕麻烦，科林自己是这样，在他眼中那个懒洋洋的老板肯定更是这样。
给老板找麻烦的员工通常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被辞退是最好的结果，更惨的是可能连工资都拿不到。
万一不被辞退，却被老板留着持续压榨，并且还不给工资，那就真的惨到姥姥家了。
原本准备今天一早就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苏白，等到了书店，反而犹豫了。
然而现实并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犹豫，在他刚刚把第一份咖啡豆装进机器的时候，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已经出现在书店里。
加尔文，卫城大学绘画与研究专业教授，50岁。
也就是昨天骂苏白骂得最凶的那个人。
实际上昨天奥斯特罗姆院长的一番话，让加尔文回去之后纠结了很久。
没有人会不知道那幅《戴珍珠耳环的少女》有多好，那绝对是一幅可以传世的名作！
可是这样一幅作品的作者怎么会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富二代书店老板呢？
更让加尔文在意的是，在科林的口中这样的画在书店里还有很多幅！
打个比方，同一幅梵高的向日葵，放在博物馆里，它是无价之宝，放在饭店里，他可能不如一碗牛肉面来得值钱。
艺术是没有用的，审美也是。
但没有艺术和审美的世界，却比地狱还要恐怖。
一整个晚上加尔文都无法入睡，他无法忍受这样一幅无价之宝在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却都对它视而不见。
他想知道这家书店里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多的杰作。
最重要的是，他要从那个老板嘴里知道，画这幅画的人究竟是谁！
那样的艺术家不应该被埋没，他的才华属于全世界热爱艺术热爱绘画的人？
只不过临近门的时候，加尔文忽然怯场了。
万一那个画家真的就是这个年轻的书店老板呢？
可惜，现在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教授，不是说周五才来吗，您这是？”
科林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在加尔文的耳朵里。
已经抬起一只脚准备转身的加尔文不得不停下来：“路过，正好来买杯咖啡。”
算了，既然来都来了，那就进去看看吧。
直到走进书店前的那一个，加尔文都想不到，有生之年，自己竟然能在这样一家平平无奇的书店里，同时看到那么多“神作”！
打开门，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黑色的半身人像，画面中的女人一袭黑衣，双手交叠在身前，脸上似有若无的淡淡的微笑，宁静安详的同时又显得意味深长。
这神秘的微笑仿佛在告诉加尔文，你走进的不是一家普普通通的书店，而是一个属于油画的殿堂。
加尔文顿时如遭雷击，若不是科林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伸手把他拉到一边，恐怕当场就要闹出乱子来。
即便如此，也让几位正在排队等报纸的客人差异不已。
“教授，您怎么了？”
科林一阵心慌，该不会这教授是准备碰瓷吧，好借机把画夺走。
然而无论科林怎么问，加尔文都保持着震惊的表情一言不发。
总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
给加尔文找了把椅子，科林回到吧台后面正要开工，进门处风铃声响起，有一位教授走了进来。
科林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会吧，又来？
然而最可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和加尔文一样，这位教授进门走到画前，便满脸吃惊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接下来，
第三位
第四位
......
除了奥斯特罗姆之外，所有教授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今天上午来到了书店，结果全都像是被那幅画多了魂一样，满脸惊恐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科林心里忽然冷汗直冒，拿到这幅画有什么问题。
艰难抬头，小心翼翼地望向那幅画。
一瞬间。
如堕冰窟。
“她竟然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