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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帮朱小君脱去衣裤。
一想到只有这么做才不至于让朱小君带着一身秽物去睡觉,宫琳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开始发烫,烫到了耳根,烫到了脖子,甚至烫满了全身。
“朱小君,我跟你是最纯洁的友谊,你可不要想歪了哦……”宫琳咬了咬牙,明知道此时的朱小君根本听不到别人说话,却还是忍不住呢喃着。
搀扶着朱小君,宫琳伸出了颤抖的手,掀起了朱小君的T恤,解开了朱小君的腰带……
朱小君身上沾满了秽物的衣裤虽然脱去了,但朱小君此时根本站立不稳,只能依靠着宫琳的搀扶,而宫琳的身上,同样也是沾满了秽物。
朱小君这么往宫琳身上一靠,不但使自己的肌肤又沾上了秽物,还使得宫琳的手脚一软,差一点摔着了朱小君。
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呢?
还能扔下这个烂醉如泥的朱小君不管了么?
宫琳搀扶着朱小君,坐到了卫生间的地上,然后将朱小君的上身轻轻地靠在了墙壁上。
“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么?一定要我这辈子来还你,是不?”宫琳轻声呢喃着,缓缓地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衫:“你要乖一些,我帮你洗干净身子,洗干净了,睡觉才会舒服,知道么?”
脱掉了外面的衣衫,宫琳只穿着内衣,再次搀扶起朱小君,进到了洗浴间。
朱小君是无法自己站住的,宫琳索性把朱小君放在了地上,斜靠着洗浴间的墙壁,然后调整好了水温,拿下了莲蓬龙头。
“上次我喝醉了,你一点便宜也不占我的,那是你活该。”宫琳左手拿着莲蓬龙头,在朱小君身上洒着热水,右手轻轻地抚摸着朱小君的肌肤:“今天你喝醉了,还故意吐了咱们两个一身,你是故意让我占你的便宜,是吗?”
水流中触摸着朱小君的肌肤,薄雾中凝视着朱小君的脸颊,宫琳再也按捺不住了,将头靠上了朱小君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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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之后易见彩虹,云雨之后必是温存。
宫琳卷缩在朱小君的怀中,轻声辩解:“你吐了自己一身,也吐了我一身,我只是想帮你洗干净,我以为你醉得深,不会醒来……”
朱小君揽着宫琳,轻轻地摩挲着宫琳的后背:“我醒来了吗?我以为我现在还在梦里呢!”
宫琳抬起眼痴痴地看着朱小君,朱唇轻启:“你坏!就知道笑话我。”
朱小君俯下头,在宫琳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你可要对我负责任哦!”
宫琳伸出手在朱小君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厚脸皮!”
朱小君嘿嘿一笑,算是认了。随后又四处张望起来。
“想抽烟?”
朱小君点了点头:“嗯!”
“对不起,你的烟被我给洗了。”
朱小君有些遗憾:“哦,那算了。”
宫琳仰起脸来:“亲我一下,我会给你个惊喜。”
朱小君毫不犹豫,捧过宫琳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
宫琳光着身子溜下了床来,到了衣柜中拿来了自己的挎包,扔给了朱小君,然后钻进了朱小君的怀中。
挎包中除了宫琳的用品之外,还装了一包九五至尊和一只打火机。
“这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吗?”朱小君拆了烟盒,抽出了一支,先放在了鼻下嗅着香烟的烟香。
“自作多情!”宫琳瞥了朱小君一眼:“我的客户都是医疗界有身份的,所以我就在包里常备了烟和火机。”
朱小君笑了下:“可这段时间你一直都在总部,根本没去见什么客户……”
宫琳一把捂住了朱小君的嘴:“看破不说破,你怎么不长进呢?”
点了烟,深深地抽了一口,吐烟的时候,朱小君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有心事,可是你为什么不愿意说出来呢?”宫琳翻了个身,抱住了朱小君。
“我能有什么心事?”
“你啊……做你的朋友真累!”
“几个意思?”
“别人有麻烦的时候,你会倾尽全力去帮,别人有心事的时候,你更会设身处地地去聆听。可你自己有麻烦有心事的时候,却只会自己扛。朱小君,你这么做对别人来说不公平,会让别人始终感觉到欠你的。”
朱小君抚摸着宫琳的长发,轻轻地叹了口气:“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
犹豫了片刻,朱小君终于下定了决心:“宫琳,你还记得昨晚吃饭的时候我问你的那个问题吗?现在,这个问题落到了我自己的身上。”
宫琳愣了一下,随即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你是说……朱伯伯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朱小君捏着烟屁股,狠狠地抽了一口,然后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中:“前天晚上才知道的。就你拿来的那沓病人资料中,有个叫朱大梁的人,他就是养了我二十多年的老爹。”
心事说出来之后,朱小君顿时觉得心中的那块大石头变得小了许多也轻了许多,同时,他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在昨天上午跟宫琳通完电话之后为什么会那么迫切地想见到宫琳。
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宫琳和他有着相同的经历,是同命相连的两个苦孩子。朱小君需要倾诉,需要发泄,而宫琳才是最合适的聆听着和安慰者。
“那朱伯伯有没有告诉你,你的生父是谁呢?”
朱小君摇了摇头:“朱大梁说,他也不知道。”
宫琳蹙紧了眉头:“他是不想告诉你吗?我能理解做为养父的心情,他是怕告诉了你,你会去寻找你的生父,而忘记了他。”
朱小君再一次摇头:“我想,朱大梁是真的不知道。当初,把我交给朱大梁的并不是我的生父生母,而是另外一个陌生人,那个陌生人交给了朱大梁一个铁盒子,说要等到我满了二十八岁才能把那只铁盒子交给我。这一次,要不是朱大梁得了那个类肿瘤疾病,以为自个时日不多了,他也不会告诉我这些。”
“你很想知道你的生父生母是谁,对么?”
朱小君叹了口气:“我也说不清楚,想是当然会想的,但也不是那么强烈。我就是好奇那只铁盒子,怎么都打不开,朱大梁说,那只铁盒子中装了我生父生母送给我的东西,可是……打都打不开,又有什么用呢?有时候我都在想,这是不是朱大梁跟我开的一个玩笑。”
宫琳和朱小君的那三位死党都见过面吃过饭,多少也听说过朱小君和他老爹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有其父必有其子,朱小君这么不正经的人,其老爹一定也是个爱开玩笑的老头。
“朱伯伯可能会跟你开很重的玩笑,但是在这种事上,没有哪个当老爹的会跟儿子开玩笑的。”
朱小君点了点头,长出了口气:“我懂,我也只是偶然这么想想而已。”
“朱伯伯的病情怎么样了?”宫琳突然换了个话题,她担心朱小君因为情绪不好而耽误了朱大梁的治疗。
“我把他交给了张石,应该没问题。张石已经用老佟的免疫负调控技术治疗了一例相同病例,疗效非常好。”
“朱小君,有句话我不知道你认同不认同?”
“你是想说生不如养?”朱小君点了点头:“我明白这个道理,以前我或多或少对老爹老妈还有些怨言,但当他们说出我只是他们抱养的儿子的时候,很奇怪,我对他们突然没了以前的那些怨言,有的只是眷恋和关切。”
宫琳侧过脸看着朱小君:“我想说的不是这句,我想说的是恨只会给你带来悲伤,而爱,才能给你带来幸福。”
宫琳说的这句话并不是什么名言,而是她自己的身受感悟。当初,当她知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她恨过所有人,也是因为恨,使得她痛不欲生。后来,宫琳逐渐放下了恨,慢慢地理解了生父生母的为难之处,也慢慢地理解了养父养母的难言之隐,爱重新回到了心头,她才感觉到了什么是幸福。
朱小君说出了自己想倾述的话来,此刻的心情已经不再压抑,不正经的本分又不自觉地占据了主动:“嗯,我现在就很幸福。”
宫琳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才反应过来朱小君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顿时捏起了粉拳,捶着朱小君的胸膛,嗔怒道:“人家在跟你说正事,你怎么又不正经起来了?”
朱小君呵呵笑着,看了下表:“哦,时间过的真快,马上就要天亮了。”
宫琳伏在朱小君的胸口:“真想让时间停下来……”
朱小君突然抱紧了宫琳,一翻身,将宫琳压在了身下:“时间是无法停止下来的,而我,和时间则是一个尿性……”
……
好在是夏天,身上的衣物比较薄,洗了之后,放在空调口下,几个小时便可以吹干了。
八点钟多一点,朱小君和宫琳换上了夜里洗干净的衣服,到了餐厅吃了早餐,九点差一刻,陈东开着车来到了酒店。
“东东,咱们先把琳姐姐送到高铁站,然后就回彭州,好么?”
陈东没作答,而是甜甜地笑了下。这笑容原本很正常,可朱小君看了,却总觉得很诡异,而一旁,宫琳则早已经红透了脸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