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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峰绮礼返回了教会,master去代表中立的教会就意味着在战场上扰乱别人视线的assassin已经死亡,有人认为assassin已经出局,自然也有人不这么认为。
比如说,习惯于考虑到最坏情况的卫宫切嗣。
他亲眼看到言峰绮礼这几天频繁进出远坂邸,这就代表着两家已经结盟,而在assassin死亡的今天,他放置在教会使魔已经传来了言峰绮礼回到了教会的消息,但却无法得到进一步的情报。
他觉得言峰绮礼是个相当危险的男人,assassin更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被淘汰出局。
他研究过所有master和servant的资料,发现那个叫做韦伯的少年是rider的ncer的master藏在暗处,但不可否认的是,看样子主从相处并不和谐;saber是他自己的从者;而剩余的berserker、archer和assassin……
以远坂家那位刻板高傲家主的风格来说,只有后来出现的archer符合远坂家的格调,与远坂合作的言峰绮礼应该处于辅助地位,从者是assassin,berserker的力量并不稳定,master应该是间桐家强行培养的魔术师,而剩下的就是肯尼斯了。
可是后来为什么那个archer突然之间就消失了?难不成是远坂时臣的命令?为什么那人要用令咒让archer退出?明明干掉一个servant的话会对他更为有利,不是么?
卫宫切嗣想不明白,也没时间想这么多。他现在要做的,是另一件事情。
他连起了无线电,与他的助手取得了联系:“我这边准备完成了,你怎么样?”
周围人来人往,普通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冬木市已经成为了战场,或者是游戏的场所,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还是无知比较快乐一些。
“完全没有问题。”久宇舞弥正在监视着肯尼斯和其未婚妻下榻的酒店,她盯着对面露出灯光的窗口,语气低沉:“随时可以行动。”
卫宫切嗣将目光转向不远处的高楼,从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虽然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但每次动手前,他的眼底还是一片沉郁。
深吸一口气,卫宫切嗣按下了手中仪器的按钮,不远处的高楼里埋着的炸弹‘哄’的一下爆炸开来,在夜空中像是为了庆祝盛宴开场时点燃的烟花。
“舞弥。”卫宫切嗣缓缓走向高楼处的方向,接通了电话。
“目标到最后的没有行动。”
整栋楼已经爆炸,但肯尼斯和他的未婚妻都没出现踪影,就连lancer也没有出现。
从150米高的酒店窗口自由体下落,即使是魔术师也不可避免死亡吧。卫宫切嗣想。
“撤退吧,舞弥。”他刚下达了撤退的命令,然后便听到电话的另一边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叫,随即便是电流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
***
景渊离开了满是监视器显示屏的地下室,头疼地看着沙发上睡着了的英雄王。
他一定是脑子抽了才恢复了吉尔伽美什的行动能力,这位archer获得自由后的第一反应就要攻击他的master,结果被景渊鄙视得体无完肤,彻底击碎了他作为远古英雄王拥有着世间的一切宝藏这个幻想。吉尔伽美什被鄙视了当然很不开心,于是景渊就淡定地递给吉尔伽美什一杯酒,示意他尝尝。
然后……
没有然后了,景渊从来不知道傲慢的英雄王真的会一脸挑衅的将酒全部喝下去,而且居然是一杯倒。
景渊爱喝酒,但并不爱喝红酒。远坂邸里虽然收藏了很多酒,但那只是充门面的,景渊从来不喝那些。他喝的就是从这个世界的祖国顺来的酒————比如说传承了许多年的远古世家的藏酒,比如说修道门派那些老不死的酿出来的灵酒,度数高能量高味道香醇不容易上头。
今天他递给吉尔伽美什的,就是一个快要飞升的老头子恋恋不舍的藏品,凡人喝了爆体而亡那种。
睡着了的英雄王看起来不再富有侵略性,金黄色的头发垂下来,衬着安静的睡颜,看起来像是个天使。
天使你妹,一定是我的脑子被什么乱起八糟的东西糊住了!景渊爆了粗口,然后毫不怜惜地将英雄王扒光了换了睡衣扔在床上,顺便揩了点油————恩,绝对是顺便,而不是故意。
恩,身材不错,摸起来很有弹性。哇哦,还有腹肌,腰也很有韧性。
景渊表示,虽然他阅男无数,但身材这么极品的还是很少见。果然又是禁欲太久了么?可现在他是居家好男人,去找老婆吧,他对老婆很忠诚的,恩就这么决定了。
苦逼的葵小姐,你丈夫是变态嘤嘤嘤。
神出鬼没的乌尔奇奥拉对蓝染大人的小动作视而不见,语气平板地报告着他的发现:“言峰绮礼去找了卫宫切嗣,但两人并没有碰面。”
“啊。”景渊淡定开口,对于绮礼去找卫宫切嗣这件事情,他完全不意外,毕竟卫宫切嗣在绮礼眼中可是比麻婆豆腐还要重要的存在。其实他也对那个男人比较感兴趣,因为坑爹的命轮。
景渊完全不理解为什么这样一个性格矛盾样子颓废毫无萌点天真无比的男人为什么也是这个世界的支点之一,难不成是因为发型么?笑话。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围观卫宫切嗣和他家弟子之间的后续,那一定很有趣。
他很想知道卫宫切嗣的愿望,也想知道言峰绮礼想要得到什么。果然是无聊太久所以想找乐子了吧。
“乌尔。”他开口:“许久不见,不知道你实力增长了多少?”
“足以为大人手中之刃。”乌尔奇奥拉低头行礼————只有这一点,永远不会变。十刃即为蓝染大人手中之刃,无论蓝染大人变成什么样子也不可改变。其实他想说他还是习惯蓝染大人以前那张脸。
蓝染大人不知道,在许久许久以前,久到还没有虚夜宫的时候,他曾经见过蓝染大人一面。
那时他还是一只亚丘卡斯,冷静淡漠得不像是一只虚。他无意间打开了通往尸魂界的通道,静静地望着因为他的出现而惊慌失措的死神们。
那时候,他看到了一双眼睛————不知道该怎么说,想必以一只虚的文化水平无法描述出他当时的感觉,他只是觉得,那双眼睛很漂亮,也很空洞。
好像什么都没有,比虚还空洞的眼睛。那双眼睛看着他,没有恐惧,也没有憎恨。
什么都没有。
“乌尔,你不需要等太久。”景渊闭眼:“想要战斗,有很多机会。倒是这个世界给你的感觉,如何?”
“对我没有意义。”乌尔连语调都不曾变一下。
是的,无论这个世界怎么样,都没有意义。蓝染大人召唤他,他便出来了;蓝染大人不在这里,他也就不在这里。果然他比虚夜宫的市丸大人幸运得多。
其实乌尔你想多了,某银子真的不想看到景面瘫。
“乌尔奇奥拉。”景渊失笑:“你还是这个样子啊~”
他看着精致得如同人偶一样的第四十刃,愉快地笑出了声音。果然没有心的虚比有心的人要好用得多,绝对是,完美的工具。
正感慨着,远在教会的绮礼却给他带来了一个情报:“吾师,caster的行踪已经被找到了,让assassin调查了一下,发现caster和他的master从深目町来到了临镇,将熟睡中的儿童一个个拐走,现在已经有15个孩子失踪了。”
“他们毫不顾忌地使用魔术,也从不消除魔术存在的痕迹,吾师,我认为他们完全没把圣杯战争放在眼里。”
景渊笑了笑,他很想说绮礼你不是知道我也没把圣杯战争放在眼里么?如今也学会了语言的艺术啊,是在挤兑你的老师么?真是可喜可贺。
“他们已经明显违反了规则,时臣君。”再次传来的声音处于言峰璃正的声音:“怎么办?”
规则……么?
“神父,交给你了。”
景渊把烂摊子交给了言峰璃正,最后得到的结果便是要动员所有的master一起去讨伐caster,而就在言峰璃正离去后不久,景渊在看似不经意地打断着还在沉思中的弟子:“绮礼,你怎么想?”
“一切由老师和父亲安排就好。”
“所以你可以放手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了。”
“我没有想要做的。”
“真有趣啊,绮礼。”景渊摇了摇头:“还是那句话:你为何被圣杯所选中?”
“是为了帮助您获得胜利。”
“不是的。”景渊的声音变得低沉了一些:“真的是这样么?虽然圣杯这种东西并没有什么可取之处,可它也是很挑人的,它不会无缘无故就选择你成为master,想想看,绮礼。你有什么愿望,或者是你有什么追求,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是灾难的源泉,主说:不能贪婪。”绮礼开始摆出他的神父身份。
“人类是由*构成的,绮礼。”景渊突然发现这个弟子很有趣,就连他自己,现在也有*的,不是么:“你活着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种原罪。而神是爱着世人的,无论你怎样,他都会爱你。”
“包括你的贪婪,你的罪孽,你的一切。”景渊开始神棍附身:“绮礼,你已经找到了你想要的。只是,你还需要正视你的灵魂。”
“我……找到了?”
“忘记你的父亲,忘记教会,忘记一切。只想着你自己,好好想想,想你究竟需要什么,想要得到什么。然后,将你想得到的不择手段拿过来,据为己有。”
言峰绮礼的本性一定很有趣,景渊甚至能够看到那包裹在严谨正直的外皮下翻涌的物质,他享受着剥开一层又一层伪装,亲手将绮礼灵魂中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他眼前的乐趣。
一定,会让他非~常~满~意。
哦~主人坏掉了。镜花水月在意识空间掩面。
“那吾师,你的愿望又是什么?”是达到‘根源’么?这应该是所有魔术师内心深处最深切的愿望,但他却发现自己的老师并不在乎圣杯战争,似乎圣杯还不如他杯中的酒诱人。
“自然是……等待着GAME OVER的那一天。”
无论是所谓圣杯的游戏,还是属于命轮的游戏,他都很期待着终点处的风景。
作者有话要说:血好累……去睡觉